胭脂铺子里的胭脂,口脂,香膏,石黛等,琳琅满目,顾清辞买了好多样。

  古代的化妆品种类出乎顾清辞的预料,而且材料多是选用的天然的,很健康,颜色也挺好看的。

  顾清辞不会化妆有些可惜,只选了自己觉得好看好闻的。

  “你这才想起买这些给你夫人啊?算是开窍了。”闻人翊还打趣顾清辞。

  顾清辞想起要问闻人翊的事,打包了东西抱着回了马车,用胳膊肘碰了碰闻人翊。

  “那你开窍开的早啊。怎么如今还没有娶妻,不会有很多姬妾吧?”顾清辞跟闻人翊说。

  “没有。我娶正妻前绝不会和其他女子有任何亲密,更不可能纳妾。”闻人翊立刻说,面上还是一本正经,跟她和顾清辞说那些理论知识时一样正经。

  “呃,那你告诉我的那些是从何知道的?”顾清辞惊讶。

  “我告诉你那些都是我自己研究的,还有问一些人总结的。”闻人翊说。

  “你问谁,谁会跟你说这些?”顾清辞听的更惊讶。

  “一般姱娥总是拘谨,宁可自己被磋磨,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这种事的。我自是找了娇娥楼,象姑馆的人问的。问了好些人,总结得出的。”闻人翊说。

  “闻人君,你应该继续学医啊!你是科研型人才啊!”顾清辞感叹。

  闻人翊是将那些事当做研究在做,当做如同医学一样的事在研究。

  这人,真的是很与众不同!

  “咳,顾君不必这样夸我。我在学医上没有天分,而且想要研究的方向偏门,也正因此,家里人把我赶来考武举了。有顾君支持,我以后还会继续总结研究的。”闻人翊面上这才有了变化,自谦的说道。

  “我自然支持你!”顾清辞拍了拍闻人翊的肩膀。

  “其实我最想研究的便是如何让姱娥度过情热期,想要研究一种药剂,只要吃了,或者贴在腺体就可以。让姱娥获得自由!”闻人翊很有兴致的跟顾清辞说。

  “闻人君,你真的是姱娥之友!人类的希望!我支持你,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找我。”顾清辞说。

  闻人翊被顾清辞说的不太好意思,同时眼里又冒出光彩,跟顾清辞多说了几句。

  她这个梦想,很少人支持,就算是自己的家人,也觉得她太荒诞了。

  之前也是看顾清辞特立独行,又非常尊重自家夫人,对她开始有好感,进而引为知己,如今关系更是进了一层。

  只感觉有这样一个朋友太好了!

  “闻人君,上次忘记问你了,亲吻的话,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技巧什么的?”两人说了会儿,顾清辞低声问闻人翊。

  “这个……这个不就是那样咬来咬去,还需要什么技巧?要说有的话,就是别力气太大,把对方给伤了。顾君,你的力气我现在都不及,姱娥都很娇的。至于技巧什么的,我回头再去问问人。”闻人翊想了想说,这些触及她的研究盲区了。

  “行叭。我自己琢磨吧。”顾清辞说。

  闻人翊真的是理论巨人实践矮子,这种事还要问人。

  她还是自己实践吧。

  咳,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到了顾清辞的住处。

  闻人翊不想进去再做客打扰了,帮顾清辞拿了她买的东西送到门口进去,她便走了。

  顾清辞很想早点见到阮芷,进去后边走边问迎接她的闵鸢儿阮芷有没有回来。

  “回主君,夫人刚回来,有个贵客要见夫人,还让夫人带她去了马场。”闵鸢儿说道。

  “什么贵客?”顾清辞皱眉。

  “她自称长宁县主。说要看主君的胡种马。”那丫鬟说。

  顾清辞听到这个名字,便感觉不妙。

  怎么这么巧!

  自己得罪的那个长宁县主,竟然来自家了。

  要看胡种马?

  不是来找茬的吧?

  那可是闻人翊都头疼想要避开的女人!

  顾清辞将东西给丫鬟,小跑着便往后院马场跑。

  “你这畜生,本县主想摸摸你,是你的福分,别乱动!”

  刚到后院,顾清辞就听到了娇俏的声音,只看到一个拿着软鞭的红衣女子正对着打着响鼻生气的赤火挥鞭子。

  赤火经过和顾清辞接触,脾气已经很好了。

  只是不搭理其他人。

  这女子太过分了,这不是来找死的吗!

  脑子被驴踢过吗?

  “长宁县主,赤火还未经训练。还请小心!”一个声音传来,却是有些焦急的阮芷。

  阮芷没上前,被莲蕊护在身后,在她们前面挡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彪形大汉。

  顾清辞跑过来时,火气已经蹭蹭往上冒了。

  “闭嘴,你一个商户女,哪里有在我面前说话的份儿!”

  长宁县主怒斥了一句,挥舞鞭子落到了赤火身上,赤火嘶鸣警告后,她还要作死,赤火前蹄扬起,将那女子惊的后退着摔倒在地,赤火的蹄子再往下落时,眼看着就要踩踏到长宁县主的身上。

  “赤火,不要踩人!”顾清辞吓了一跳,讨厌那女人是真的,但也不至于要她死,而且若是赤火真的踩下去,恐怕,以如今的律法,还有对方的权势,倒霉的是她们。

  赤火嘶鸣着,似乎是听到了顾清辞的话,蹄子落到了长宁县主上方,刚好错过了她的脑袋,踩在了两边。

  长宁县主的护卫忙将长宁县主从马蹄下给拉了回来。

  长宁县主被吓的花容失色。

  “给我杀了这匹马!这府里的人要全部治罪流放!”长宁县主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倒要看看长宁县主是如何给大珩朝定律法,如何替京兆尹办差的!”顾清辞边走便高声说了句,语气带这愤怒。

  长宁县主转头看到说话的人,竟是个熟人,旧相识顾清辞。

  “我当是谁,竟是你!娶了个商户女,便这么有底气了?当初被我赶出燕京城还敢回来,你倒是有胆量。”长宁县主皱眉说。

  顾清辞听长宁县主说的话很反感,先一步到了赤火跟前释放了点信息素,轻拍赤火,安抚它。

  赤火被安抚后大脑袋蹭着顾清辞。

  顾清辞看了下赤火被鞭子打到的地方,除了表皮的毛有些乱了,其他没什么。

  长宁县主的力气不大,只是一鞭子惹怒了赤火,还好没受伤。

  顾清辞摸了摸赤火的背脊,将赤火拉开,到了阮芷这边,阮芷朝顾清辞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顾清辞靠近,挡着阮芷他们的大汉,朝着顾清辞怒目相视,不让顾清辞过去。

  顾清辞不理会那目光,直接走了过去,那人伸手挡住,顾清辞趁势手按在了那人肩膀上,猛的向下一拉,同时脚踢向对方膝盖。

  那大汉单膝下跪,捂住了胳膊痛叫。

  顾清辞走到了阮芷身边,挡住阮芷,转头冷眼看着眼前刁蛮的贵女。

  “县主问的什么话,我怎么不敢回来?难道说这燕京城是你家的?”

  顾清辞冷淡的说。

  长宁县主看顾清辞竟是一下子将刚才那样凶的马给安抚住了,那马儿也对顾清辞很是亲近,眼里闪过羡慕。

  又看她瞬间制服了自己的护卫更是惊讶。

  但是听到顾清辞的话又生气的很。

  “你胡说什么!”长宁县主银牙紧咬,手里的鞭子再次甩起,被顾清辞一把抓住。

  “郡主口口声声说要治罪,那我们便去京兆尹理论理论,县主有没有这个权力。”顾清辞看着长宁县主说。

  “今日你的马让我受到了惊吓,你们一家轻慢于我,你见我不行礼,你还打了我的护卫,便是不敬之罪。”长宁县主怒道。

  “你来我家撒野,我为何要向你行礼?更何况,我乃是武科举人,见官不拜。你是谁,我为何要拜你?你那护卫挡住我,先出手试图伤我,我不过是教训教训他。”顾清辞冷哼道。

  “你说什么,你是武举人?就凭你?”长宁县主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顾清辞将身份符牌拿到长宁县主眼前。

  “长宁县主,是你无礼在前。要么立刻离开,要么就一起去京兆尹!不必在这里多说废话!”顾清辞收回自己的身份符牌,不客气的说。

  “……”长宁县主难以置信。

  当初跟着自己那么狗腿的人,竟然能考中武举!

  看着一身的穿着和气质,和以前那人判若两人。

  她胡闹,看着蛮横,不过也是欺软怕硬,真要被拉着去了官府,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原以为只是一个商户之家买了她一直喜欢的胡种马,谁知道对方的妻主是顾清辞,竟然还是个举人!

  看看刚才她驯服马和对付自己护卫的本事,她感觉顾清辞考上进士都没问题。

  比单单一个商户难对付多了。

  而且就顾清辞刚才说的话,要真找官府理论,说不定会治她的大不敬之罪。

  这人怎么这么可气!

  “今日我不和你计较了。一个武举人而已,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长宁县主皱眉说着,转身被扶着离开。

  等张榜公布了,顾清辞没考中进士,她再来。

  顾清辞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将赤火送去马厩,跟着直送了长宁县主出门,将大门关上才重新回来。

  “夫人,今日我来晚了。让夫人受惊吓了。”顾清辞跑回去找阮芷。

  “我没什么。今日这个长宁县主身份特殊。她父亲是镇南将军,几个哥哥都死在战场上,独她一个女儿很是宠溺。”阮芷摇摇头,也不太明白怎么突然这个人就来了。

  身份高一层都压死人,更何况对方是贵女。

  “我若是能更厉害点,夫人便不用受此等羞辱。”顾清辞捏紧了左拳。

  她不觉得从商如何,但是对方一口一个商户女,明显是看轻的意思。

  对阮芷也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态度。

  假如自己能考中,位列一甲之内,就能直接授官,便可以给阮芷转籍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今日之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阮芷倒是没多在意。

  身份她也可以给自己争。

  等成为皇商,一些达官显贵都要反过来巴结了。

  阮芷说的风淡云轻,顾清辞却不怎么好受,到了内室抱住阮芷,脑袋搭在阮芷肩头。

  “夫人,明日我不去哪里,陪着夫人。”

  顾清辞软声说。

  阮芷想起刚才顾清辞绷着脸,鼓着气势的样子,和现在这一副黏人的样子对比,有些好笑。

  “总不能每日都跟着吧?你不做自己的事了?今日是意外。她恐怕也不会来第一次了。”阮芷说。

  “不是她,万一有别人呢?今日闵师傅不在,便有这种状况。等闵师傅回来,我再出门。”顾清辞坚持说。

  阮芷拗不过,便应了顾清辞。

  反正顾清辞也是想黏着阮芷。

  顾清辞抱着阮芷说了一会儿今日的事,又把之前和长宁县主有过节的事也说了下。

  阮芷现在已经信了顾清辞,自然不会再把以前顾清辞做的事按到现在的顾清辞身上。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刚才长宁县主来的不快一扫而空。

  两人吃过晚饭后,顾清辞拿了自己买来的各种东西给阮芷看。

  “夫人,这几日干燥,夫人可以轮流抹。看看哪一种用的好,下次再买。”顾清辞拿出来献宝一样给阮芷看。

  阮芷没想到顾清辞买这么多。

  店铺里有的口脂种类几乎都买回来了。

  阮芷想说自己的唇不干的,对上顾清辞的眸子,总感觉她别有意图。

  算了,满足小狗的好奇心,涂下不同的口脂给她看看。

  接下来几日,顾清辞都跟着阮芷出门。

  原本说要和闻人翊一起出名的,但是现在不放心阮芷,只能晚点了。

  这几日阮芷都涂了不同颜色的口脂,看的顾清辞心痒痒。

  可惜阮芷有阴影,不让她亲,拒绝进一步。

  顾清辞只能慢慢来了。

  这几日长宁县主还来了一次阮芷开的茶馆,原本是来找茬的。

  点了茶馆里的奶茶,喝了一口想吐槽难喝,结果停不下来了。

  买了几份生气的离开了。

  长宁县主这人什么都在脸上,倒是不可怕。

  顾清辞就怕暗处还有别的人挑拨。

  这几日在阮芷身边时,也不是单单看着阮芷,也有观察周围。

  暂时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等闵贵义压着货物回来,有他在阮芷身边护着,顾清辞这才抽出时间外出聚会,已经没剩下两日便要张榜公布了。

  前几日顾清辞虽然没出去,闻人翊一直有在外面交际,帮着顾清辞扬名。

  只是多是口头说说,没有实绩。

  除了闻人翊,以及和顾清辞一起考试的那几个人知道看到过,别人都是听说。

  这名声就多少有点虚。

  “这些天你没跟着一起,可惜了。不过也还好,这几日最出风头的那个,你只要打败了他,下一个风头最劲的便是你了。”顾清辞出来聚会这天,闻人翊跟顾清辞说。

  “谁?”顾清辞问,朝周围看去。

  “就那个愣头青。他叫曹夯,是曹大将军的义子。力气大,打架也厉害!若是真对上一定要小心。曹大将军是中立派,这人不宜结仇,能交好的话,那是最好了。”闻人翊给阮芷指了人说道。

  顾清辞看到一个一十来岁的男子,的确有些愣,眼睛瞪的跟铜铃。

  顾清辞都还没找他比试呢,他对上顾清辞的眼神,便大步走了过来。

  “你便是顾清辞?我叫曹夯。这几日总是听闻人说起你。我回去也练习了下用脚射箭。我们比试比试如何?要精细一些的。”曹夯走到顾清辞身前打量着顾清辞直接说道。

  “行啊。”顾清辞笑了笑。

  没想到这人是用自己的方式和自己比试。

  闻人翊叫顾清辞来参加的聚会本就是以武会友,场所也是演武场。

  所以比试场地很快就准备好了,不少参加聚会的武人都围过来看。

  目标是吊在百步外的一个瓷瓶,总共挂了一十个,顾清辞和曹夯各十个。

  看看谁用十支箭射下来的瓷瓶多。

  曹夯天赋异禀,对自己也十分自信。

  和顾清辞比试前就练习过。

  两人开始比试。

  顾清辞让曹夯先来。

  曹夯也没客气。

  用脚蹬弓箭的方法射下来了四个瓷瓶,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

  有不少人脚蹬弓箭都不稳,更别提射到细线上了。

  轮到顾清辞时,顾清辞加倍小心了几分。

  要出风头自然要出到极致。

  啪啪啪,几箭射出,十个瓷瓶都掉了。

  即使刚才对她不服气的曹夯也服气了。

  武人还是很直接的。

  谁本事高就服气谁。

  曹夯自认无法百发百中,对顾清辞就多了几分钦佩。

  比试了射箭,曹夯又和顾清辞比试了对战。

  因为顾清辞胳膊的夹板还没拆,曹夯不想占便宜,也把自己的一直胳膊给绑了起来。

  两人一人一条胳膊对战。

  顾清辞虽说力道不如曹夯,但是技巧高于他,最后还是顾清辞胜了。

  曹夯对顾清辞印象大好。

  等坐席时,曹夯就坐到了顾清辞和闻人翊这边。

  曹夯询问起顾清辞的训练方法,顾清辞也没藏着掖着。

  感觉曹夯是个实在人,也有意结交。

  如此一来曹夯便对顾清辞印象更好了。

  几杯酒下肚,曹夯吐槽了一句策论难写,引发了顾清辞共鸣。

  “单轮武技,我早就可以来考武举了。只是,我的文试不行,义父压着不让我来,嫌我丢人。那策论竟是要写两千多字,真真是可怕。我写一把字手都酸了,脑子一团浆糊……”曹夯跟顾清辞吐槽。

  “曹兄,说的极是!纸上谈兵,说的天花乱坠又能怎么样?而且要背很多东西……我最烦背东西。”顾清辞跟着说。

  “对对对!我也最烦了!武举就武举,为什么要考文试啊!”曹夯说,大有引顾清辞为知己的意思。

  闻人翊还怕曹夯性子太粗,和顾清辞有冲突,没想到……

  这就是学渣的共同话题吧。

  谁家敢这么吐槽啊。

  只是一顿聚会,顾清辞便和曹夯成了好友。

  接下来两日顾清辞和闻人翊的搭档,多了一个曹夯。

  等到张榜公布这一日,一大早顾清辞和闻人翊以及曹夯相约着去看红榜上考中武进士的名单。

  武科相比文科人少了很多,但是红榜周围还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等顾清辞他们挤进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顾清辞没发现自己的名字。

  闻人翊也没发现自己的名字。

  闻人翊外场武科就没通过,她没看到也正常。

  曹夯倒是看到自己的名字了,但是名列九十名,总共录取一百名,算是排名倒数了。

  曹夯自知自己文科太差了,排到九十可能是文科拖后腿了。

  但是没看到顾清辞的名字,让他很是诧异。

  曹夯和闻人翊帮顾清辞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还是没看到顾清辞的名字。

  “怎么可能没有顾君的名字!顾君应该榜上有名的!”曹夯怒道。

  顾清辞脸色不太好,闻人翊之前提醒过顾清辞,顾清辞没想到自己真的落榜了。

  在权势面前,可能实力真的不值一提?

  这种结果,顾清辞自然不接受。

  三皇子的嫌疑最大。

  明里暗里,顾清辞都要为自己出口气。

  只是她不中进士是小事,阮芷也要晚一些才能转籍了。

  这是顾清辞最气的。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顾君,你的文科策论写了什么,你默给我看,我去找人评理。”闻人翊看着脸色不好的顾清辞说,将顾清辞拉出了人群。

  “是的,肯定有问题。我怎么可能是第九十名!有考官舞弊!义父虽不在这里,我可以找朝中老将军,上奏给陛下!”曹夯也跟着说。

  “多谢了。”顾清辞看两个友人帮她说话,有些感动。

  两人要帮忙,顾清辞没推辞,曹夯去找人告状了,顾清辞回去将策论默了下来给闻人翊。

  等闻人翊离开,阮芷赶了回来。

  阮芷是在顾清辞后面出门的,她也去看了张榜结果。

  差了小厮挤进去反复看了看,确认顾清辞没考中便立刻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