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也许是卡卡西的相机引起了春辰的记忆, 他对于拍照提起了浓厚的记忆。

  “卡卡西先生我可以试试吗?”

  “可以啊。”

  “嗯嘿嘿。”拿到了老式的胶片相机之后,春辰笑着举了起来“接下来我要偷拍了哦。”

  闹腾了大半个晚上,四个孩子和卡卡西一起说笑着将残局收拾好, 相互道了别梳洗完就去睡了。

  但春辰并没有早早地去睡, 他来到了屋顶上吹着晚风抱着山姥切的本体感受着周围的灵力的波动。

  毕竟最近针对他的事情很多, 他得自己注意下。

  最主要的是……

  他也睡不着,房间的气氛不知道怎么的让他觉得很是压抑。

  春辰撑着脸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可现在在回过头。

  自己的记忆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梦里发生的那些事情, 只存留在脑海中, 根本无法清晰的回忆出来, 很多细节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就好像那些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春辰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胸口挂件,但是哪里早就空空如也。

  没有什么好怀念的,也没有什么好回头的。

  春辰无数次告诉自己。

  有时候不是恶到极致或者善良到极致,所以才会痛苦吧。

  想起记忆中的那些人曾经的笑脸, 春辰的眼眶有些泛红, 当初的你是否也会有这种感觉?

  就算如此……

  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尽管眼前是一片漆黑的深海, 但如果不走入海之中怎么知道大海的深浅?

  所以那个时候你选择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杀死了自己最为牵挂的部分。

  为的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吧?

  就算意志在坚定, 但总会有一丝一毫动摇的时候。

  因为他们还活着。

  杀死……他们吗?

  春辰看着自己的双手,泪水不再受到控制。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死现在阻止自己前进的一切。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感觉到惋惜的了,他就算不去杀死他们, 自己也早就没有了退路了。

  他的本丸,他的刀剑男子, 他的身边有那么多人,都是抱着相同的理念逐渐汇聚在一起。

  他可以做到的。

  他必须做到。

  明明没有感觉到悲伤, 但为什么泪流不止呢?

  是因为打算利用宁次和佐助他们而感觉不安吗?

  不,木叶完全不值得同情,而且他不会主动对木叶出手,将来动手的也不会是自己。

  “主君。”山姥切出现在了春辰的身边“怎么了?”

  “嗯?什么怎么了?”春辰看着身边的山姥切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但是效果并不怎么样“抱歉,让你看到不好的场景了。”

  “……主君这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吗?”山姥切坐在春辰的身边轻声的询问道,尝试了许久之后,伸手搭住了春辰的肩膀,春辰也没有反抗。

  “不是的。”春辰摇了摇头“可能是在矫情一下吧,毕竟拉低了自己的道德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起来就想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主君感觉到过去痛苦吗?”山姥切接着轻声的询问道。

  “不,与其说是那些,倒不如说是……感谢。”春辰顺势靠在了山姥切的怀里“因为邮了过去能是现在的我,才能意识到我自己的弱小,自己的不足。”

  “只不过偶尔想起来过去的事情嘛,也是会会心一笑的,毕竟那个时候确实是很舒服。”春辰这么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轻笑了一声“现在我有的也就只有那些为数不多的快乐时间了。”

  “我……都快忘记了,一叶也好,双亲也好,夏油杰也好,五条悟也好……他们现在长什么样?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春辰这么说着闭上了双眼“这还真的是酸楚的感觉。”

  “……主君,我有东西要给你。”山姥切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春辰轻声的说道。

  “什么?”春辰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山姥切从自己的领口摘下了什么东西放在了春辰的掌心。

  “……”春辰看着那带着体温的挂件愣了一下,小猫咪的挂件,他的结婚戒指和夏油杰给他的护身戒指都在,春辰记得他把这个东西丢掉了的啊。

  在平安京。

  “美好与痛楚共存,这是活着的证明,但是我们相处的那段记忆永远璀璨。”山姥切握住了春辰的手轻声说道“主君不需要独自一个人背负,也请不要一个人悲伤,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春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山姥切。

  过了好久笑了起来。

  “你修行完之后,真的是不一样了呢,以前要是遇到我这样子,你肯定第一个裹住被子,反正我是仿品而已,做不好这些事情之类。”春辰反握住了山姥切的手“一定要记住我,山姥切,不要忘记我。”

  “嗯。”山姥切垂下眼帘应了一声。

  “阿见,你怎么不去睡?”

  宁次来到了屋顶上看着春辰有些意外吗,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人,但是定睛一看只有春辰一个人而已。

  他原本都要睡下了的,但是他听到屋顶上有很细微的动静,并不像是鸟兽,结合前段时间的袭击,宁次打算上来看看,出乎意料的看到了阿见抱着他的刀。

  “……嗯,我马上去。”春辰抱着山姥切把脸埋在膝盖里闷闷的说道。

  “怎么哭了?”宁次愣了一下,他从来没见阿见哭过“我,我去叫佐助。”

  “别去找佐助哥。”春辰摇了摇头叫住了宁次“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家人了,我想他们了。”

  “……”宁次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坐在了春辰的身边“我们都在。”

  “嗯,只是需要缓缓,我没关系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宁次去睡吧。”

  “没关系的,我也不困。”宁次坐在春辰的身边看着满天的繁星。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别人,阿见和佐助遭遇的不幸和他的不幸完全不同。

  宇智波一族的灭族惨案宁次隐约的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对。

  真的是宇智波鼬一个人做到灭了整个宇智波一族吗?

  他的实力真的恐怖如斯吗?

  那他之前找到阿见的意思是为了什么?是杀了她?可阿见也就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如果他真的想做的话完全可以杀死阿见的仆从,这样就不会有人发觉的他的潜入了,悄无声息的做掉阿见也是可以的,甚至可以栽赃陷害给内部争斗。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矛盾了。

  “好了,宁次,我们回去吧。”春辰起身看着身边的宁次扯了扯唇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他可不想让一个小孩子来担心自己。

  口袋里便携终端传来的振动说明了有什么人在找自己。

  “有些话如果你不方便说给佐助的话,你可以对我说说。”宁次起身对着春辰伸出手“我可能没有办法排解阿见你的痛苦,但是作为倾听还是可以做得到。”

  嗯?这个话似曾相识啊。

  “嗯,好。”春辰把手放在了宁次的掌心。

  春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扑在了床上,拿出终端看了两眼。

  “主君。”山姥切出现在了春辰的床边。

  “我出去一下,这个身体暂时交给你了。”春辰躺在床上看着山姥切说道。

  “我了解了。”

  这么做只是在发泄。

  春辰很清楚。

  此时已经无法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原本繁华的城市此时笼罩在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之中,那些只在故事书籍之中出现过的妖魔鬼怪此时如数复活,它们正向着人类发起攻击,那些人类此时已经没有丝毫战斗力,他们只能够像是牲畜般被宰杀着,而且这种屠杀不会停止。

  天空之中类似天文球的魔法环不断地旋转着,无穷无尽的诅咒从天而降,这些诅咒就好像是雨点一般砸向人类,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无法逃脱,这一幕简直就是末日到了一样,而那些诅咒也仿佛是蝗虫过境一般肆虐着整座城市,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的生命,全都沦陷了!

  这些诅咒仿佛是无限制生产一般,不断的有新的诅咒诞生出来,无数的诅咒将整座城市填满,无论是那些平民还是商业街、餐饮店甚至是住宅区,这些地方都变得空荡荡的,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到处都是惨叫声和求救声。

  “如此绝景。”灵体化的春辰看向了那远处的在无数的尸骸之中的两面宿傩。

  他的周围没有任何的建筑物残骸或者生物残骸之类的东西,只有那血液从刚刚开展过之后的边缘缓缓地流淌下来,

  两面宿傩的眼睛微闭,同时的嘴角也勾勒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对于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十分满意。

  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眸突然睁开,猩红色的眼睛看向了春辰。

  “哟,舍得从乌龟壳内走出来了,小鬼。”

  春辰将手中的魔杖转换了一个方向,血液弄脏了魔杖装饰的白色毛发,血液依旧是顺着发尾不断地滴落。

  那一滴滴鲜血就像一颗颗红色的宝石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是啊,偶尔探出头来看看外面的景色,不然就要错过了。”春辰走向了两面宿傩笑着说道“感觉如何?宿傩大人?”

  两面宿傩在的知道了所谓的命运论之后也是很不屑,

  想要他帮忙是不可能的,根本使唤不动。

  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不过新鲜特殊的食材会让对方动一动,毁灭世界的事情根本不用他亲自来做,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以及玉藻前和两面宿傩都在春辰的阵营里。

  他们都是以人类为食物的存在。

  在这方面他们的利益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