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蝙蝠侠的爱人？
还是成为布鲁斯·韦恩的爱人？
抵着布鲁斯的额头，哈利能清楚看到他蓝色眼睛中的真诚和期待。
假如这句话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说出来的，哈利绝对会毫不迟疑地答应。
但……既然之前认为无论蝙蝠侠面具下的是谁，自己都一样可以接受并保持热爱，那么为什么布鲁斯不行呢？
布鲁斯看得到哈利的挣扎，这是难免的，他试探性的将额头稍微退开，然后嘴唇缓慢靠近，轻吻着哈利的嘴角。而哈利没有躲避，没有抗拒，于是布鲁斯将哈利的手放开，右手重新扣在哈利后脑，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他们又吻在一起。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哈利已经被按在床上，黑色的睡袍半遮半掩，已经从他肩上滑下去，布鲁斯撑在哈利身上，离他很近，嘴唇几乎贴在哈利嘴角，声音沙哑而低沉：“哈利？”
布鲁斯身上穿着黑色的铠甲，披风从他的身侧垂落，哈利感觉自己完全被圈在床上，熟悉的铠甲和熟悉的脸，但这两者在哈利眼里是如此割裂。
尽管如此，哈利依然难以控制的感到安全，并且难以控制的想要贴近。他依然发自内心爱慕蝙蝠侠，甚至开始在内心将布鲁斯和蝙蝠侠之间划上等号。
在哥谭的夜晚巡视过后，蝙蝠侠的铠甲散发着浓重的寒气，即使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依然无比冰凉，近距离接触下，哈利裸露的皮肤也逐渐感受到了冰凉的温度。
于是哈利注意到自己正以什么样的姿态躺在床上，进而又想起昨晚他蒙着眼和布鲁斯做的事……
哈利想把自己的睡袍拉回身上，但布鲁斯正看着他。
没有谁能拒绝布鲁斯·韦恩，尽管哈利已经认识他很久，但从第一次见面时就产生的想法直到今天依然没变。当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渴求地看向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愿意为他献上一切。
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哈利质问自己。
他是布鲁斯，同时也是蝙蝠侠。
奥斯本从来不会庸人自扰，哈利暗中叹了口气，将带着红痕的手臂搭在布鲁斯脖子上：“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希望你的爱人今后只有一个。”
布鲁斯没忍住笑了一下，他的声音很轻，随后将头埋在哈利裸露的肩颈，嘴唇擦过他温热的皮肤：“我保证。”
再也没有人能像哈利一样与他肉/体和灵魂都如此契合，他能在哈利身上体会到所有应该体会的快乐，强硬的性格被完全接纳，甚至掌控欲被无限放纵。
今晚来找哈利表明自己身份的目的已经达到，甚至直接拥有了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男朋友，布鲁斯揽着哈利的腰最后吻了一下：“我该走了。”
捡起床上的面罩重新戴上，蝙蝠侠已经打算要离开。
“一定要走吗？”随着哈利从床上坐起来，他的睡袍彻底滑下去。
蝙蝠侠戴着战术手套的手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背部肌肉往下，将黑色的睡袍重新拉了回来，顺便还摸了一把哈利金棕色的头发：“你需要休息。”
哈利沉默地看着蝙蝠侠走到露台的拉门旁：“……我不需要。”
听到这句话的蝙蝠侠咬了咬牙，内心更正，自己直接拥有了一个精力充沛的小男朋友：“那么，布鲁斯·韦恩可以邀请你明天共进午餐吗？”
“以什么身份？”
“热恋男友。”
哈利终于拢着睡袍躺下：“我很期待。”
蝙蝠侠心情非常不错的赶回了蝙蝠洞，阿福正在为蝙蝠洞做最后的整理工作，顺便旁边还放着一整盘的小甜饼，好像是特意留给最后回来的那个人的。
取下头罩的布鲁斯很自觉往那边走去。
“韦恩庄园或许可以打扫一下准备邀请奥斯本先生来作客吗？”阿福依然不死心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期待自己总有一天能听到想要听到的答案。
“我明天会尝试问问他，”布鲁斯端着餐盘转身往旁边走，声音听起来格外放松。
阿福像是没听清布鲁斯说了什么：“您的意思是……”
“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对，阿福。”布鲁斯拿起一枚小点心放在嘴边。
“不敢说一切都很对，至少大部分，”阿福点了点头：“但您指的是哪一句？”
“关于……”布鲁斯扭头往旁边看去：“哈利很难不让人喜欢的那句。”
“很高兴听到您承认这点，不过……”阿福不觉得布鲁斯执拗的性格那么容易坦白：“奥斯本先生做了什么才让您肯承认自己喜欢他的？”
布鲁斯也开始思考，他好像从一开始就对哈利投注了太多目光，因此他们之间才发生了更多交集，或许哈利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只需要做他自己。”
哈利本身已经足够吸引蝙蝠侠，也足够吸引布鲁斯·韦恩。
不过要说他做了什么让蝙蝠侠能够承认的话，或许是他表现出的绝对依赖。蝙蝠侠需要有动力推动他去坦然接受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男孩的爱慕，而哈利恰好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向他展现了自己对蝙蝠侠的绝对选择，无法替代，不能自控的选择。
他克制自己不对哈利做出任何诱导，但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完全吸引。
不过结果还不错。
第二天上午十点，布鲁斯穿着整套西装下楼吃早餐。
“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去公司吗？”提姆也穿着自己上班时的西装，虽然迟到了，不过依然慢悠悠喝着咖啡。
达米安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会儿要去约会的布鲁斯对着提姆有点开心的眼神沉默了：“……提姆，公司的事交给你我很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让提姆自己去，听懂了的提姆深吸一口气将咖啡整杯灌下。
“父亲，你约了谁？”达米安一向对布鲁斯的恋情十分敏感，曾经不止一次在布鲁斯去约会时提醒他注意安全。
这没什么好瞒着他们的，布鲁斯想，他们早晚要知道自己和哈利的关系，于是他干脆说出了自己约会对象的名字：“哈利。”
不过达米安听到哈利的名字之后根本没有多想，提姆也只觉得他们是朋友之间的单纯见面。
为什么该注意的时候注意不到呢，他只说了哈利的名字，甚至没有加上奥斯本这个姓。
而奥斯本家，伯纳在看到哈利少见地穿着整齐西装，甚至夹着领带夹下楼吃早餐时挑了挑眉：“我以为您会起的更晚些。”
哈利并不知道昨晚自己的管家看到了一切，他还在猜测伯纳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接下来不需要长时间休息。”
“那么，您待会儿要去公司吗？”除了这个，伯纳想不到哈利穿成这样的原因。
“……明天吧，明天我会去的。”哈利已经快要被养病的生活磨平了勤奋的棱角。
“您穿的如此正式……”
“我约了布鲁斯共进午餐。”要给热恋中的男朋友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才行！
听到布鲁斯的名字，伯纳欣慰地点了点头，以为自己昨天劝说哈利的话初见成效，虽然昨晚蝙蝠侠依然成功摸进了哈利的卧室，不过白天他总不能继续干扰哈利了吧：“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不错的开始？哈利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伯纳在说什么不错，不过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值得期待的一天。
早餐水果准备了哈利很喜欢的草莓，哈利将水果叉扎进鲜红的草莓里，看到果汁爆出来，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约布鲁斯吃饭了。
“今天居然没有迟到？”坐在布鲁斯奔驰最新款跑车的副驾驶上，哈利给自己扣上安全带。
“我什么时候给你留下了经常迟到的印象吗？”布鲁斯开着车看了一眼心情不错的哈利，至少确定这句话不带任何负面情绪。
“我第一次约你吃饭商量合作的事，”哈利记得自己差点走掉：“不止迟到，你甚至带着不下三种香水味赴约。”
“唔……”布鲁斯记得那次见面，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明显被哈利吸引的，不过迟到和香水的事早就被掩盖在哈利之下了：“为了和蝙蝠侠的身份做个区分，有时候是需要一些……荒唐的表象。”
哈利猜到了这个，他可不认为蝙蝠侠会有满天飞的绯闻，布鲁斯以往付出了不少嘛：“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掩饰身份？”
已经有正式的男朋友，总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带着漂亮女士到处消费，或者每参加一场聚会换一个女伴之类的。
“哈利，你在担心这个吗？”布鲁斯倒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办法？”哈利不想让自己的存在为布鲁斯或者蝙蝠侠随便哪个身份带来不便，不过他也很难接受布鲁斯继续像以前那样做。
“我们正在热恋，哈利。”布鲁斯只是说了这句话，前后没有一点解释。
“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刚在一起。”哈利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布鲁斯将车停在韦恩集团名下的酒店门口，顺手又摸了摸哈利整齐的头发，并且十分小心没有把他的发型弄乱。
正常推门下车后，布鲁斯在哈利下车之前拐到副驾驶为他打开了车门。
“我可以自己来。”哈利拉着布鲁斯的手下了车，并且没有再松开。
车门关上，布鲁斯凑近哈利：“哈利，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这里吻你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