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对于哥谭的家族势力以及奥斯本集团的合作伙伴还停留在表面了解的阶段，因此舞会完全由伯纳一手操办，邀请函也完全由伯纳来审核和发送。
“哈利少爷，这次的舞会要邀请科波特先生参加吗？”
遗传病开始好转的哈利好不容易安稳睡了一晚 ，再一睁眼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洗漱过后，哈利肩上搭着毛巾刚从浴室出来，伯纳也恰好来叫他起床。
哈利随手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正在滴水的发丝，伯纳拿过浴袍披在了他身上。
“科波特？”哈利隐约记得这个姓氏，哥谭的一个显赫家族，但为什么伯纳要特地来问：“科波特有什么问题吗？”
假如只是科波特家族当然没什么问题，但科波特家族有人有大问题。哈利一直生活在哥谭之外，他不了解哥谭的地下势力，伯纳对此并不意外。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他是科波特家族目前的掌控者。”伯纳一边为哈利调整着身上的浴袍，一边为哈利介绍科波特家族的情况：“他经营着一家冰山会所，在哥谭算得上数一数二，但实际上他利用冰山会所在暗地里经营自己的黑暗王国，之前是哥谭地下势力最为稳固的一个非法组织老大，外界多称呼他为企鹅人。”
“这种人，没被抓吗？”
“即使被抓，总会有人放他出来。”作为纯正哥谭人的伯纳似乎对此司空见惯：“哥谭人对于科波特家族和企鹅人的事算是心照不宣，一般情况下也没人特意去得罪他。”
哈利本想说让伯纳看着办，但伯纳在此之前继续了他的补充说明。
“当然，企鹅人一直是蝙蝠侠的长期敌人之一。”
“……既然如此，邀请函就不要发给科波特家了。”
和彼得不一样，哈利没有过剩的善心去探究哥谭的地下势力并且不顾后果地去对抗，但假如事情涉及到他在意的人，他的立场将永远站在朋友的一边。
伯纳了然地笑了笑，顺便给哈利的浴袍打上了结。
看着伯纳正常中又透露一丝不正常的笑容，哈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心虚：“对了，为什么说企鹅人之前是势力最稳固的，现在呢？”
“哥谭地下势力前段时间重新洗牌，传闻有个心狠手辣的新人抢走了黑面具和企鹅人不少生意。”
对于城市阴影中潜伏的黑暗，哈利在纽约时也隐约有所了解，毕竟奥斯本集团以军火起家，或多或少会接触到非法组织，他们很多都是些亡命之徒，即使对上蜘蛛侠也不会轻易投降，彼得可能因此受了不少伤。
比起纽约更加扭曲些的哥谭又会怎么样呢？
“蝙蝠侠的敌人好像很多。”哈利本能想要了解更多有关蝙蝠侠的事。
“哥谭的所有反派都是蝙蝠侠的敌人，而蝙蝠侠的众多敌人中，以小丑最为疯狂。”
小丑？上次和稻草人一起逃离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那个？伯纳向他简单讲过小丑的事，听起来是个很麻烦的敌人，而且他似乎还在逃。
哈利穿着浴袍坐到了沙发上，伯纳新拿了一条干燥的毛巾慢慢给他擦头发。
距离蝙蝠侠第一次在哥谭出现已经有十年左右，哈利忍不住在想，蝙蝠侠究竟是经历过什么而选择了这条路。当个沉默的守护者，没有鲜花和掌声，甚至不受到理解，他就这样坚持了十年。
超级英雄的决心永远是哈利不能理解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蝙蝠侠十年前就出现了，那他现在究竟多少岁？要知道，十年前哈利甚至才十岁。但蝙蝠侠的身体看起来那么强壮，也不像是中年的样子。
下颌也锋利有形，嗓音低沉，唇形……不是，力气也很大。
一瞬间的躁动轻易被哈利忽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蝙蝠侠介不介意拥有一个晚上一起游荡的朋友。”
伯纳放在哈利发丝上的手顿了顿，随后又开始继续动作：“我差点忘了您的身体现在变得多强大，不过我想蝙蝠侠不需要新的固定队友了。”
而且光是身体的强度堆积在面对正经的恐怖袭击时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伯纳并不希望哈利去冒险。
“嘿，他都肯带着小孩子一起夜巡，为什么我不可以！”
哈利之前在论坛查看有关蝙蝠侠的话题时，曾经看到过蝙蝠侠和他的助手罗宾。
根据论坛里面的所有信息推测，罗宾似乎换过好几个，而且每一个长大之后就会被换掉？
所以说，年龄大的不行？哈利一瞬间沉默下来。
不过绿魔要是一定要跟上呢？
和奥斯本家轻松的氛围不同，一晚上过去一无所获的蝙蝠家气氛格外低沉。
这次不止是布鲁斯，提姆和达米安甚至阿福都熬了个通宵。
提姆端着杯浓缩咖啡坐在电脑前：“这种情况，要叫夜翼回来吗？”
没想到这次正在排查监控的达米安先回应了他：“格雷森勉强也不是毫无用处。”
迪克和布鲁斯的父子关系在杰森复活归来之后有了一段时间的回温，然而很快随着布鲁斯面对杰森时的毫不留情而很快冷却了。
或许理由并不只是那么简单，迪克也不会轻易否定布鲁斯对他们每个人的爱，只是他们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坚持。
他们两个隐晦地暗中观察了布鲁斯，发现布鲁斯毫无反应。
好吧，这种情况下，蝙蝠侠不反对就是同意。
旁边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阿福已经拿起了电话，毫不犹豫地拨给了迪克。
“嘿，阿福！”迪克接的很快，声音也很有活力，似乎警局的工作加上夜翼的工作并没有消耗他过多的精力：“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阿福光是听到出门在外的孩子精力充沛的声音已经足够他开心起来。
“当然，迪克少爷，我们每天都想念您。”
“我也是。”迪克抬头看了看警局墙上挂着的时钟，下午两点：“哥谭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和阿福虽然没有什么固定通话时间，但一般这个时候没事也不会互相联系，能让阿福打过来的，应该是哥谭发生了紧急事件。
迪克一边问电话里的阿福，一边打开了手机想要看看这两天哥谭有没有什么大新闻。
“事实上，小丑越狱了，并且我们发现他杀死了一个持有铀的军火商，而那批铀现在下落不明。”阿福简单两句话就将事情的紧迫说了出来
“铀？”迪克刷新新闻的手停了下来：“那东西可是能造核弹的！怎么会跟小丑联系在一起？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晚上。”
很好，事情糟糕到这种程度蝙蝠侠都没有及时找他。
然而阿福似乎猜得到迪克在想什么：“蝙蝠侠需要夜翼。”
“呃……”迪克咳嗽了一声：“我马上回去。”
死掉的走私犯实为非法军火商的事蝙蝠侠在昨天晚上就联系戈登通知了哥谭警局，他同时也将这个军火商持有铀，并且现在铀已经下落不明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
铀实在太过危险，蝙蝠侠不得不拿出万分的谨慎来面对这件事。
他们要做好一切应该做好的准备，即使是最坏的结果，也要找到应对的办法。
哥谭警局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被戈登安排着全城搜索，不放过哥谭的任何一片角落。
哥谭的所有势力似乎都在行动，短短一天时间，整个哥谭的气氛似乎瞬间压抑了下来，这种感觉并不明显，但依然隐约影响到了哥谭所有人。
蝙蝠洞里。
提姆首先调查了约翰·琼斯手里的铀来自哪里，他以为会很难查清，但没想到这件事出乎意料地容易调查。
“国家武器研发实验室遭窃。”提姆有气无力地说了他的调查结果：“放着危险物质的实验室，说被窃就被窃。”
真是意想不到但又万分可能的结果。
“TT，那群拖后腿的家伙。”达米安撇了撇嘴，他还在查找约翰·琼斯来到哥谭后的行踪以及都见过什么人。不过这种走私犯一向都很擅长隐匿行踪，达米安直到现在为止也没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线索。
不过他们找到了疑似约翰·琼斯落脚的安全屋，蝙蝠侠已经乔装打扮往那边去调查了。
红头罩也在哥谭以自己的办法调查这件事，他找上了企鹅人。
冰山会所里，红头罩拿枪抵着企鹅人的头：“约翰·琼斯，他的货卖给了谁？”
企鹅人额头不断分泌着冷汗，假如是蝙蝠侠这样拿枪抵着他，他都不会紧张成这样，但红头罩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他的眼睛在眼眶里转着：“约翰·琼斯？这人是谁？”
带着硝烟味的枪用力往前怼着企鹅人的头：“别给我装傻！”
红头罩说话间还扔了一张照片在企鹅人脸上，在照片滑落的过程中，企鹅人接住了它。
照片里明明白白地记录了他和约翰·琼斯在冰山会所的隐秘房间见面……
“我确实和他见过！但他的货没卖给我！”
似乎是怕红头罩不信，企鹅人头上的冷汗流地更快了一点。
杰森当然知道企鹅人没买到那批货：“我问你他卖给了谁！”
“不知道，买家出价很高！我没争过。”企鹅人可不是个正经清白的商人，他买不到的东西，还有更多的方法可以拿到手，但这次他的人慢了一步，连买家的影子都没见到。
看来企鹅人是没有更多消息了，杰森无奈放弃继续在这里压榨企鹅人：“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红头罩走后，企鹅人气地几乎砸烂了自己的办公室。
整个哥谭都在悄无生息地变得紧张，但漩涡中心的奥斯本家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哈利终于走进了自己的武器研发室，介于他自身的变化，伯纳并没有强迫哈利穿上那套白色的沉闷防护服。
在坚固而密闭的展柜中摆放整齐的铀首先吸引了哈利的注意：“伯纳，你究竟是怎么搞到这些的。”
铀一直处于超高强度的管控之下，无论是黑市或者别的什么渠道，都不可能凭空拿出怎么多铀用来交易，哈利当时只是想拿到最合适的燃料，实在不行的话他也可以找到替换，但没想到伯纳真的给他搞到了这些。
“你简直像超人一样无所不能。”
哈利前段时间听布鲁斯说过蝙蝠侠是正义联盟的一员之后就去了解了这个组织，一个超级英雄组成的团队，超人是正义联盟的主席，他们在外来入侵者的手中保护着地球，说实话，哈利为这个世界居然真的存在外星人这件事震惊了好几天。
不过这也同样使他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获得力量的想法。保护自己，同时说不定哪一天可以和蝙蝠侠并肩作战。
“比起蝙蝠侠，您更喜欢超人了吗，哈利少爷。”
怎么可能？
哈利下意识想反驳，但他最近被伯纳打趣出了经验。
“我没有喜欢蝙蝠侠，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哈利振振有词：“对了，你还没说这些铀是怎么搞到的。”
“只要有足够的钱，就有人愿意为此奋不顾身。”
“说实话，伯纳，我感觉你不像是个普通的管家。”
“我是奥斯本的管家。”
伯纳并没有将自己如何买到这些违禁品的过程介绍给哈利听，奥斯本家的小少爷该离这些危险远一点。
但孩子长大之后通常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比如他们家本可以无忧无虑享受富豪生活的哈利现在想跟着蝙蝠侠去当哥谭义警。
“您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吗？”
哈利已经走到了武器堆里开始挑拣自己要用到的东西了，伯纳虽然知道了哈利现在很强，但还是有些担心。
“我一个人可以，伯纳，你去忙吧！”
舞会的日期定在了下周二，听起来时间还很充足，但距离那天也仅仅只剩下四天了，伯纳的邀请函还没发出去。舞会的场地、酒水、食材、厨师团、音乐团队……这些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伯纳离开这里去忙自己的事了，哈利开始思考要先从哪一项装备开始准备。
要说绿魔最重要的武器，那一定是装载动力系统的滑翔翼，或者说绿魔滑板，哈利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但这个从头开始做的话需要挺长时间的，毕竟要从自己手动打造机翼开始……
还有什么，战甲，战甲必不可少，尤其是手肘部分可以操控伸出的双层刀刃，这可是近战非常好用的东西。
南瓜炸弹……这次要不同內馅的。
依哈利来看，上次放倒稻草人的气体迷药完全可以用来制作南瓜炸弹，只要在室内，没人可以逃过这个。不过室内这个条件也很苛刻，哪来那么多密闭空间用来打架呢。
还有之前自己用的那种，可以自动锁定目标并且追踪目标的南瓜炸弹。彼得的蜘蛛侠都不能轻易躲过这个，他相信这个可以应对很多反派了。
不过杀伤力好像有些大。
蝙蝠侠不杀人。
假如他某天失手杀死了罪犯，蝙蝠侠会怎么对他？
哈利一边想些有的没的，一边动作不停地开始整理自己即将长久工作的研发室。
而伯纳也正将手里的邀请函一封一封地发出去。
红头罩将自己从企鹅人那得到的线索打包发给了红罗宾。
他虽然曾经很讨厌这个代替了自己的人，但经历了很多事之后，杰森还是别扭地认同了提姆。没有明说，但态度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
总之，最难以原谅的只是蝙蝠侠。
“铀很有可能被一个出价很高的人买走。”提姆在想，整个哥谭能比企鹅人出价更高的能有几个人呢？
首先可以排除掉韦恩家。
凯恩家也不太可能。
黑面具？法尔科内？或者……奥斯本？
奥斯本家一向跟这种事没什么关系，况且小奥斯本的身体状况那么差，应该也没精力去搞这些吧。
线索实在太少，提姆将杰森发给自己的这些又打包发给了蝙蝠侠，蝙蝠侠此时也恰好从约翰·琼斯的安全屋回来。
“有发现什么吗？”提姆看着蝙蝠侠撕扯着脸上的伪装。
白天出去还是尽量不用蝙蝠侠的身份，布鲁斯只能简单易容一下，变得不那么引人注目。
“约翰·琼斯生前有一个顾客的记录账本。”蝙蝠侠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消息：“然而那个账本被拿走了。”
会拿走这个账本的当然是杀死约翰·琼斯的凶手了，也就是说，账本被小丑拿走了。
而小丑会拿走这个账本，就说明他要找到约翰·琼斯的顾客。
“那批铀已经被别人买走了，现在不在小丑手里。”提姆很轻易跟上了布鲁斯的话。
这时候布鲁斯也看到了提姆发给自己的线索。
“出价很高的买家？哪来的消息？”
提姆不知道布鲁斯是不是在明知故问，但他还是好好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是杰森发来的。”
看着通讯器里的文件，布鲁斯还有些恍惚，他的杰森似乎一直都是那个嫉恶如仇的少年，只不过他再也不会站在自己身边了。
按下内心纷乱的情绪，布鲁斯以一副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现在有了买家的消息，我们要尽快找到买家究竟是谁。”
赶在小丑找到买家之前，他们得从买家手里拿回那批铀。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转眼间又暗了下来，本该吃晚餐的时间，但韦恩家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哥谭警局的搜查还在继续，蝙蝠家也全体出动去查找线索。
迪克匆匆请假赶回了韦恩庄园，到家发现只有阿福在蝙蝠洞。
“嘿，阿福。”迪克现在还穿着自己平时的休闲装。
阿福在迪克回到庄园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但他专注于监控的调取，因此并没有出门迎接。
“迪克少爷，欢迎回家。”
“他们怎么早出去，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吗？”迪克从蝙蝠洞里翻出了自己的备用制服，一边脱衣服准备换，一边问旁边专注的阿福。
“是的，算是好消息，那批铀还没落到小丑手里，被一个不知名买家买走了。”阿福给迪克详细讲了他们一整天调查出的成果，甚至着重将杰森发消息给提姆的事情提出来讲了讲。
“这简直算是两个好消息！”
说话间，迪克已经换好了夜翼制服，阿福将他加入通讯之后，夜翼骑着一辆蝙蝠摩托冲了出去。
提前出发的布鲁斯他们正一个一个找上疑似买家的人。
说实话，能出价比企鹅人还高，这点直接排除了哥谭全部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剩下的寥寥几个还有一大半在阿卡姆里老老实实蹲监狱。
法尔科内家的根基已经转移出了哥谭，最近也没有回归的打算，也可以顺便排除。黑面具家族没落，前段时间还被红头罩分走了大半势力，最近应该也没什么余力搞事。
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去找了黑面具。
在黑面具势力盘踞的高楼上，蝙蝠侠从楼顶边缘跳下去，甩着钩爪枪借力破窗而入，红罗宾和罗宾紧随其后。
然而黑面具的办公室里，他正举着双手坐在办公椅上，红头罩举着枪抵着他的脑袋，这栋顶楼办公室里，除了蝙蝠侠刚才进来的窗户被破开，另一边也有一个被闯入的破洞。
黑面具的手下们全都被逼退到了走廊，红头罩抢先了他们一步找上黑面具。
眼看着蝙蝠侠闯进来，红头罩举着的枪甚至更加凶狠地对准黑面具。
“红头罩。”蝙蝠侠只喊了一声杰森的代号，然后再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可恶的蝙蝠家的默契，杰森内心暗自吐槽，他早该想到蝙蝠侠也会来。
正当提姆打算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有个人踹破了窗户闯进了黑面具的办公室。
“嗨，各位，晚上好。”
是夜翼。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究竟来这里做什么！”黑面具脾气暴躁，况且今天晚上被一群义警端了老巢。
举着枪的红头罩可不惯着他，听到他说话直接一脚踹断了黑面具坐着的椅子，黑面具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上，再次回过神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红头罩从正面拿枪指着了。
“我们只是找你问些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夜翼走上前，站到了红头罩旁边。
黑面具看了看头顶的枪，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约翰·琼斯，你最近从他那买了什么东西？”
“那个见钱眼开的军火贩？”黑面具恨恨地盯着他们：“我最近可跟他没什么联系。”
有了迪克的加入，他们一晚上跑遍了哥谭的地下势力据点，但没有一个人是那批铀的买家。
“小丑在已经知道买家是谁的情况下一直没有行动，这点也很可疑。”
提姆瘫坐在了蝙蝠洞的椅子上，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
“买家身份特殊。”达米安精神倒是还好，他会被阿福强制抓去休息。
“有没有可能不是哥谭人？”迪克穿着紧身制服站在一边。
这太难确定了，或许他们该找找不同的切入点来调查，比如当初那批军火下船之后被存放在了哪里，他们的买卖途径，转移方式，付款方式……
工作眨眼间增加了几倍不止。
阿福从庄园下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
“奥斯本家为了庆祝小奥斯本回归哥谭，要在下周二举办一场舞会。”
“哈利·奥斯本？”提姆提起一点兴趣：“B，小奥斯本上次约你过去做什么？”
蝙蝠洞里的提姆、达米安和阿福亲眼看着哈利·奥斯本脱掉了衣服，然后蝙蝠侠跟着他走进了房间，直到夜巡时间到了都没出来。
说实话，达米安和阿福同样好奇这个问题。
“没什么。”蝙蝠侠显然觉得昨天晚上在奥斯本家经历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至少要说也不是现在。
“奥斯本家的小继承人怎么会跟蝙蝠侠扯上关系？”迪克仅仅一段时间没回家，回家之后已经赶不上他们的话题了。
将邀请函递给布鲁斯后，阿福微笑着回答迪克：“这就要从蝙蝠侠的几次英雄救美开始讲起。”
然而还不等阿福向迪克讲解，布鲁斯突然接到了话题主人打来的电话，布鲁斯的手指下意识放在接通的按钮上，但迟疑了一瞬间没有点下去。
站在布鲁斯旁边的阿福挑了挑眉毛：“不接吗？说不定有要紧的事找您呢。”
现在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呢？布鲁斯顺着阿福的话开始回想上次见面的情形以及临走时小奥斯本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但一开始回想，他的脑子里突然控制不住地涌出自己亲手给小奥斯本穿上拘.束衣，又亲手将他紧紧绑在实验台上的画面，甚至还有最后他被拘束着靠在自己怀里红着眼看向自己。蝙蝠侠咬了咬牙，将脑海里的画面一扫而空，然后接通了来自小奥斯本的电话。
“什么事？”
出声的那一刻布鲁斯简直想倒带重来。
小奥斯本是打电话给布鲁斯·韦恩的，而他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用蝙蝠侠的声音接了电话！
另一边哈利听见蝙蝠侠的声音愣住了一瞬间，又将手机从耳朵旁边挪到眼前看了看自己给这个电话的备注：布鲁斯。
啊哈？什么情况？
紧接着，哈利心头一股无名怒火开始燃烧，左手不小心捏碎了拿在手里的咖啡杯，玻璃渣扎进哈利手里，红色的血液混合着黑色的咖啡液流满了桌面。
“蝙蝠侠？”哈利放平语气疑惑地问：“呃，你和布鲁斯待在一起吗？”
真的假的？早上七点？而且蝙蝠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
“……嗯。”布鲁斯硬着头皮回答：“你找布鲁斯·韦恩有事吗？”
“噗。”蝙蝠洞里不知道谁没忍住笑出来了，幸好声音并不大。
哈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打电话给布鲁斯做什么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布鲁斯是什么关系？”
这听起来实在像是质问，根据布鲁斯对哈利·奥斯本的了解，他完全能猜到对方想到了哪里。
他声音低沉地回答：“只是临时找布鲁斯·韦恩有事。”
说完这句话的蝙蝠侠一手拽掉了自己头上的蝙蝠面具，甚至顾不上他的儿子们打量的目光，径直将手机移到了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切换成布鲁斯·韦恩的声音：“蝙蝠侠，谁打来的电话？”
然后又将手机拉近声音低沉地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哈利·奥斯本，既然事情已经说完，那么我先走了。”
为了掩藏身份，蝙蝠侠十分努力。
而另一边听到这句话的哈利似乎也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心里喷薄而出的焦躁勉强被压制了下来。
强化药剂注射过后，哈利一直关注着自己的情绪和心理状况是否稳定，在这通电话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次的实验完全成功了。
但是并没有，至少他现在变得易怒。
希望不要再有别的后遗症。
“哈利？”布鲁斯的声音唤回了哈利的注意：“找我有事吗？”
“呃……，”哈利手里攥着一把玻璃碴，看到了桌面上摆着的被咖啡液浸湿的舞会邀请函设计稿：“奥斯本家会在下周二举办一场舞会，到时候你会来吗，布鲁斯？”
“唔，下周二吗，假如我在哥谭的话一定会去的，毕竟我们很久没见了。”
“那就好，我们到时候见。”哈利说完之后立刻挂掉了电话。
这边挂断电话的哈利有多苦恼，另一边挂断电话的蝙蝠家就有多开心。
迪克当场忍不住捂着肚子笑爬在了桌上，就连阿福都直夸布鲁斯演技十分逼真。
被自己的易怒吸引全部注意的哈利完全忽视了引起自己怒火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情感的自我保护吧，也或许是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以及这种情感的哈利还需要更加明显的自我提示。
当然，偶尔的玩笑过后还是要回归正事。
一连几天，蝙蝠家的人开始从各个方面调查这件事的蛛丝马迹，杰森也率领一帮不太中用的手下到处找线索，只不过他们看似一拥而上，实则杰森单打独斗。
几天下来，蝙蝠家成功补全了约翰·琼斯自踏上哥谭那一刻到死亡的全部行程。
所有约见过约翰·琼斯的人，他们一个不落地找上了门，但那些人没有一个成功从军火商手里买到了铀。
他们找到了所有人，唯独那个真正买到铀的人全程隐身。
无论是交易的地址也好，或者是运输方式也好，整个铀的买卖过程全都跟随着这个人一起隐身，甚至就连给约翰·琼斯转账的银行卡号也是几经转手，连续跨越几个国家。
总之，奥斯本家的舞会就在今天晚上，蝙蝠侠为了调查这件事决定翘掉跟小奥斯本约好的见面。
不过为了展现诚意，这场舞会还是需要韦恩集团有人出席，这项重任当然非提姆莫属，而提姆也难得对一场舞会提起了不一样的兴趣。
除了阿福之外，蝙蝠家所有成员都穿着自己的紧身衣制服，唯有提姆换上了一身正装。
“我要出发了，布鲁斯。”提姆专门来到蝙蝠洞跟蝙蝠侠告别：“有什么话需要转述给小奥斯本吗？”
“没有。”
“小奥斯本应该比你大吧，小红。”迪克很好奇为什么提姆一直称呼哈利·奥斯本为小奥斯本，老奥斯本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现在也该喊对方奥斯本先生了，再不济也该称呼全名。
“……他只有年龄比我大而已。”提姆只是很习惯就这样称呼了，至于原因，谁管这个？
提姆随便从车库开了辆不太低调的阿斯顿马丁出发去了奥斯本家举办舞会的酒店。
被自己的管家压着整理着装的哈利甚至还没出发。
“伯纳，时间已经快到了。”哈利之前在纽约也作为奥斯本集团的CEO出席过不少舞会，但没有哪一次的着装精细到这种程度的。
或许，这也是哥谭特色？
哈利穿着深蓝接近黑色的西装，西装外套里还搭了一件修身的马甲，他纤细的腰线在西装里若隐若现。而伯纳正拿着镶嵌着一枚打磨圆润的蓝宝石作为装饰的领棒为哈利固定衬衣衣领。
透彻的小颗蓝宝石镶嵌在衬衣白色的领角上，显得十分精致，又很衬哈利灰蓝色的眼睛。
“可以了吗？”哈利已经这样站了很长时间。
“完美。”伯纳仔细端详着哈利，随后继续夸赞：“您将吸引整个哥谭的目光。”
打点妥当的哈利终于被放出了门，不过去舞会现场还是伯纳负责开车。酒店距离奥斯本家很近，哈利也并不担心迟到。
要知道，伯纳可不会允许奥斯本家的舞会上出现主人迟到这种荒唐事。
“要小心别将您的西装坐出褶皱。”伯纳直到开车还在这样叮嘱哈利。
哈利简直觉得伯纳像是迫不及待领着孩子出门炫耀的家长。
果然，时间卡得刚刚好。
哈利来到酒店外的时候，这里围满了带着摄影机的媒体，闪光灯不断打在哈利身上，哈利简单点头致意后目不斜视地走进了舞会大厅。
这时候邀请来的客人几乎到齐，哈利简单向他们打过招呼之后舞会就要开始了。
这里的人哈利只认识少数几个，他也没兴趣去搞什么社交，没有带舞伴的哈利随意邀请了一位小姐跳过开场舞之后就开始在人群里找答应他要来的布鲁斯。
他有很多事准备当面问问布鲁斯。
“奥斯本先生。”
正当哈利端着酒杯以此来拒绝跳舞邀约的时候，有个同样端着酒杯的男孩走到了哈利面前。
刚好，哈利认识他。说男孩可能有点不礼貌，不过哈利自认为比他要成熟很多，心里称呼他男孩也没什么问题吧。
“很高兴见到你，德雷克先生。”哈利转了转头：“布鲁斯没来吗？”
“呃，布鲁斯他今天临时有另外的事，”提姆很真诚：“他托我向你表达歉意。”
听到布鲁斯没来的哈利有点失望，不过他们以后还有另外的机会见面，哈利很快将这点失望抛之脑后。
“没关系，德雷克先生能来也一样。”
舞会气氛正好，但总有意外会发生在不该发生的时间，悠扬的乐器声中，不合时宜的尖叫突然出现在舞会的会场外。
哈利和提姆同时转头看向了会场门口。
会场大厅沉重的木门被相当暴力地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绿色头发，脸上染着大片白色颜料，嘴角血红的男人带头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很多脸上戴着小丑面具，手上拿着各种武器的人，甚至有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肩膀上扛着一架摄影机。
看到这个男人的所有宾客都开始躁动不安，哈利扭头看了看这些客人，他们在恐惧这个男人时甚至都不敢大声尖叫。
虽然哈利没见过他，但哈利几乎瞬间肯定了这就是目前在逃的小丑。
他能闻到小丑身上的混乱和失序，就好像自己也同样混乱一样。哈利很熟悉这种感觉，就像当初他不受控制地暗算蜘蛛侠时一样。
只是简单看到小丑就被他拨动情绪……哈利忍不住沉下了脸色。
旁边的提姆在小丑走近会场的那一刻就紧急联络了蝙蝠侠，但即使是蝙蝠侠，从蝙蝠洞到这里也需要一段时间。
小丑扯了扯嘴角，站在会场中间环视一周，随后目标明确地朝着哈利和提姆站着的方向走过来。
提姆以为是自己被盯上了，他不动声色地将哈利往自己身后挡了挡。
但出乎意料的是，小丑似乎目标明确地对准了哈利·奥斯本。
“瞧瞧这是谁，我们的哈利。”小丑的声音嘶哑，他两手空空，没拿任何武器地朝哈利走过来，带着小丑面具扛着摄影机的男人跟在小丑旁边，始终将镜头对准小丑和哈利。
提姆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场小丑的现场直播，他不能做任何不符合人设的事。
“请叫我奥斯本先生。”
哈利的声音从提姆身后传来，提姆十分惊讶哈利的胆识，甚至扭头看了一眼哈利。
“哈哈哈哈。”小丑经过提姆身边，甚至顾不上多看他一眼，直接绕过了他。
小丑停在哈利面前，他胸前一朵干枯的黄花别在紫色西装上格外引人瞩目。
他微微低头凑近哈利的耳边：“亲爱的哈利，看看这些人。”小丑伸出自己苍白干枯的手指指向会场中的客人：“只要你答应陪我玩个游戏，我就放过他们。”
狂码十个小时！
祈祷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