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同意了？让王湾去日本？这不就等于送死吗？！”
阿尔弗雷德被王耀说的事情从床上炸了起来，王耀不耐烦地拽过被子抱怨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开始冷了啊！”
“哦哦，对不起……”阿尔重新钻进被子抱紧王耀，思绪乱了起来。
“那你会去吗？”
阿尔试探性地问道。他自忖王耀大概也会跟着过去，可是答案却全然不同。
“他说答应了湾湾，并不是我，我猜他是要我主动说。”
王耀皱了皱眉，躺在阿尔的怀里玩着他的头发显得很是心不在焉。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啊，在你妹妹想去之前就安排她到别的地方……”
“你怎么跟这些人一个样啊阿尔弗雷德？”王耀不想理他了，本来好不容易等到本田菊需要回家一趟去搞回国读研的事情，他今天早上才把这个瘟神送走，傍晚阿尔就闻风而来，像条垂涎别人家肥肉的狗，等主人刚走就迅速把肉叼走。
这样形容很是损人，但一想到现在已经深夜自己晚饭都没吃到一口，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吃的全是阿尔弗雷德的体液王耀就觉得异常的烦闷。
阿尔抱着他安静了一会儿，好像说得有些太过了，王耀抬起头想看一眼阿尔是不是被自己搞得心情不好，然而只看到阿尔又变得火热的双眼。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对你妹妹这样，我应该把你带走……”阿尔的腿又伸进了王耀的腿间，抵着王耀的东西若有若无蹭着他逐渐火热挺立，王耀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给扔出去。
“发什么疯啊这是……”
王耀此时也不顾什么冷不冷的事情，爬起来就要跑，不过阿尔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王耀的双脚被擒着往回拉，因为重心不稳脸摔到了枕头上，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王耀惊恐地回头发现阿尔迅速撸了撸阴茎，对准了还流着上次射出来的没擦干净的后穴，又一次挺了进去。
“哈啊……做什么啊……”
由不得自己的性爱，可是又迸发异样的快感，王耀对此不耻却又沉浸其中。被阿尔掐着腰冲刺又抽出来整个人转到他的面前跪坐着被抱在怀里艰难地耸动，王耀发现自己无论是处在哪种姿势中，都会找到让自己舒服的地方享受。之前被本田菊强制隔着肚皮摸着在里面侵犯的凸起，或是被迫羞耻地以插入的姿势排尿，抑或在现在和阿尔半偷情一般的窝在宿舍的床上，他会在某种时候十分享受又自觉更是罪恶，矛盾的心情冲击着人的精神，会将他更迅速地推上快感的巅峰。
“不要了，不要了……我真没力气了……”王耀在射出第二次的时候向还在自己身上耕耘的阿尔求饶，对方看了看王耀的状态，总算放过他一马，和王耀一同洗了澡之后从书包里拿出了保温的饭菜递给了王耀。
“还算你有点良心，不然我真的会饿死……”
王耀白了他一眼，套上件衣服坐起来吃饭，阿尔大剌剌披着被子坐在床边看着王耀一口一口吃着，一边喝水一边问道：
“那你之后想跟着去吗？继续卖身给他吗？”
王耀低头继续吃着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我还能怎么办？知道他对我有别的想法，可是弱点被捏在手里只能就范。”
“你不会对谁都这样吧……”
王耀叹了一口气，继续扒着饭。
“可是只能对别人投怀送抱的心情，你也没办法理解吧。”
阿尔愣住了，他怎么这样说？对他也是投怀送抱吗？那王耀有什么弱点握在自己手里？家人们已经被别人分割完毕，那还有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会和我做呢？”
此时的阿尔脑袋有些宕机，他真的有些弄不明白了，王耀明明可以脱开他，没有任何把柄的他和伊万一样，都可以远离，可他还是接受了自己。任由自己摆弄，像个无法对任性孩子下手只能纵容的哥哥。
“一直以来，你都在承受着他们所有人的事情吧，收拾烂摊子什么的，知晓所有秘密的也只有你，其他的人，也只会在你都掌控下知道他们应该知道的事情。你才是掌控全局的人，所以才能掌控到我。”
王耀的眼神忽然犀利了起来，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被这样玩弄了一晚，加上之前的事情，也该和阿尔算总账了。
“我虽然卖身保住了湾湾，可是我没办法保证其他的人会对我有另类的企图。但是现在看亚瑟喜欢我是想和我做吧，弗朗我觉得他对我产生了什么错觉，伊万在这几个人之中是最纯洁的那个，有好好的告白，问我的意思到底如何，你是怎样啊阿尔？”
被王耀这样突然一问，阿尔不由得想去回避这样的问题。
他也弄不懂自己到底爱还是不爱王耀，可他眷恋和王耀在床上的缠绵，也不想让王耀脱离自己的视界和掌控，更不想王耀真的跟某一个人最终走到一起。那到底是什么呢？他真的理解不了，也没办法理解王耀的委身。
“sex partner？”
王耀白了他一眼。
“你是没人睡了吗？非要来趟这趟浑水？”
“可我真的理解不了，我想在你身边的心情。不想你被别人夺走，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能离开我的掌控。”
真是麻烦的男人……王耀真的开始怀疑这个理性过头的男人真的没有一次恋爱的经历，搞得现在彼此都弄不清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定位到底如何。
“你不介意我和别人做吗？”
直接切入到更深入的话题有助于帮阿尔梳理自己的思绪，王耀一点点逼问着阿尔直到他理解自己的心。
“不介意，甚至说没关系，因为我也会和你做。”
“你是个变态吗？竟然喜欢NTR？”
王耀不由得感觉有些可怕，虽然说是在性伴侣做的事情范围内，可是面前真摆着一个真人他还是会胆怯。
“你真的很喜欢控制人啊阿尔，我都不知道未来你会对我们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呢？禁止王耀和其中一个人走到一起，起码现在他们几个他绝不允许，不是因为认识或是怎样，而是他太清楚彼此是什么性情，当然也包括自己。可人总有私心，他是不会随便乱放王耀跑到自己手够不到的地方。
“可我觉得，只有我才能为你的事情做好万全的准备，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其他人。”
王耀听着这样的回答感觉自己喘不过气，到底，到底他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在王耀的思想中，传统又俗套的桥段后，他会和喜欢自己的人兜兜转转走到一起，他会欣慰自己还有这个可能找到命中的这个人，最终走到同居甚至结婚生子的地步。像是普通的情侣和来往的路人一样，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一脚踏进这个漩涡之中。
“我从来都没奢求过你喜欢我，故意做错事的人求别人原谅实在狡猾，我想请求的是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阿尔将王耀拉到自己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腰，“请活在我的掌控中，耀，这你必须做到。”
掌中之物吗？
王耀闭上眼听见了自己颤抖着声音说道：
“好。”
他们的关系还是最奇怪，能够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可彼此都不爱对方。
王耀再一次被阿尔拥入怀中躺倒在床上，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做，只是抱在一起，安安稳稳地看着彼此，想将对方内心深处的黑暗都看得清楚。
“为了更好地掌控你，我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我也不会希望你能原谅我。”
“好。”
“如果你能够喜欢除了我们几个之外的任何人，我会劝说这些人放手，所有人都不会来打扰你的新生活。”
“好。”
王耀答应着，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喜欢上谁，何况现在他根本摆脱不了几个人的束缚，不如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我希望你以后能够说出拒绝别人的话，比如：阿尔，我不想和你做。结果大概率还是会做，可是你需要拿出来态度才行，不然的话……”
“不然？”
“你会变成没办法拒绝任何事情的人。”
“不好吗？正合了你们的心意？”
王耀哼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不好，你现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已。”
本田菊的出现打破了王耀的生活，也打破了王耀的认知，他越来越变得随意没有下线，甚至会试探着往更深的地方走，如果一直放任他这样，总有一天，他会在这个泥沼中陷得更深，最后淹没在其中。这是阿尔不想看到的事情，迫于目前的情况，他必须控制着所有人对王耀的态度，稳定住目前摇摇欲坠的人。
阿尔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约过心理医生谈王耀的事情，结果不是很好。应该说他在一次又一次崩溃中逐渐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医生说他以接受来逃避面对所有的问题，可是也是有度的，超过这个度，他会无声无息地崩溃，做出极端行为。
阿尔曾思考过王耀为什么到了这种程度仍然能正常生活，甚至说和几个人的关系已经和家常便饭一般充斥在他的生活里，逼得人想崩溃的境地，他还是心平气和地和自己做爱，和本田菊虚与委蛇。
可能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问题，其他的人更不会意识到。阿尔如果不是察觉到细微之处可疑的变化，他也不会知道王耀已经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他也没办法直接说：你知不知道你有些心理问题需要看下医生？只能跟他说：你要学会拒绝别人，就算可能不会奏效，但是你要这样做。
“就算，我们所有人都爱你，你也不能选择其中任何一个，绝对不能……”
“……”
王耀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阿尔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关上了微弱的台灯，同他一起进入梦乡。
很久很久，王耀都没有梦到自己的父母了。
梦中，他还是个孩子，抱着还是幼儿的王湾像个怀揣着珍宝般小心呵护着，母亲的肚子里是自己即将出生的弟弟或是妹妹，父亲眉开眼笑地和自己说这次的孩子很乖，王耀这个做哥哥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才行。王耀点点头，继续认真哄着自己的妹妹。
明知道是梦，王耀却高兴得要命，没有其他的烦心事，只有家人给予自己的温暖和关怀。他们愉快地围在桌子的旁边吃午饭，王耀还为妈妈夹菜，为爸爸添饭，被父母表扬真是孝顺的孩子，以后娶了谁家的女儿，那她可就有福气喽。王耀那时还小，不明白有福气到底是因为什么，可能被表扬他已经心满意足。
我好想你们啊，爸爸妈妈。
王耀在梦中伸出手抱住了哄妹妹睡觉的母亲，尽管没有真感，仅是个幻影，他还是想伸出手抱住，他太思念逝去的亡母了。
在各种亲戚之间辗转的生活太过艰辛，还是个孩子模样的王耀抱着母亲默默流泪，他没有勇气面对墓碑上的照片，也无法将自己家人的生活照顾周到。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王耀几个是克父母命的瘟神，甚至亲生的爷爷奶奶都不愿意多和自己说半句话，从门缝里塞出一个薄薄的红包便打发走了几个孩子，上学要求着亲戚发善心给些钱才能去读书，王耀从不敢和别人透露太多，寂寞又孤单地承受所有的事情。而在梦中面对的人是母亲时，他却忍不住抱着母亲痛哭流涕。
小耀，你要乖才行啊。
母亲帮自己拭泪，哄着打着哭嗝的孩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不乖的话，他们该怎么办呀。
不知道何时，母亲的怀里多了两个孩子，是小澳和小港，湾湾趴在母亲腿上吃着手咿咿呀呀地叫着。三个孩子因为母亲的话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王耀，齐声喊着：哥哥，哥哥……
不乖的话，你该怎么办呀。
孩子们飞速成长，王耀的视线也逐渐和母亲平齐，父亲走到了母亲的身边，和母亲一样双眼噙泪，舍不得面前的孩子逐渐离自己远去。王耀却站在父母的面前没有走掉，他迈出腿，想到父母在的地方却被父亲严厉地制止。
现在的你，还不能来这种地方！你要等，你要忍，可怜的孩子……
可是忍到何时才是个头啊，爸爸妈妈……我要坚持不下去了，真的。
王耀的衣服在半空中被撕裂，无数的碎片化作了几个男人的身影，他们行动迅速如鬼魅一般，全身漆黑一团，只有类似嘴的地方伸出了触手一般的粉嫩舌头，和令人难以启齿的肉红色下半身在空中精神地动着，一路冲着王耀而来。
别看我，爸爸妈妈……
被几个怪物包围着，做着不堪入目的行径，王耀呜咽着不想要面前的父母看到此时自己的模样。可是父母却更是泪流满面，用话语安慰着面前的孩子。
你要忍，小耀，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们会来接你的……
爸爸，妈妈……
身上的刺激越来越明显，动作越来越大，王耀猛地睁眼，发现阿尔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因为晨勃精神满满的小弟弟抵着自己的股间摩擦。见王耀醒了，阿尔抱紧了王耀，在他的耳边呻吟着射了出来，整个人舒爽地摊在了王耀的身上。
“弗朗西斯说，要带你最小的那个弟弟去法国读书，希望你能同意。”
啊，都走了呢。
王耀重新闭上了双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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