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浴室呆了很久,雾气甚至从没关好的门缝间弥漫到了房间里。他们紧紧的拥抱,相互抚摸,不断的亲吻,直到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里里外外。

  勇利本来觉得自己不用清洗的,但是在维克托的强烈要求下,他本着老公应该体贴老婆的难处的心理,也做了清理。

  又是砰的一声,可怜的浴室门被狠狠的撞开,它没有等到道歉,因为撞它的那两个人已经扑到了床上,开始折腾比他更可怜的床。

  勇利将维克托压在下面,按住维克托的双手,看着那双迷人的澹绿色眼睛,勇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愈发的不能自已,声音中都带着颤抖:“我想......维克托......就现在。”

  维克托的回答是骤然抽走胳膊,往勇利腰上一搂,将勇利拉向自己的怀里。两人还没完全擦干的身体再次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肌肤摩擦之间温度继续上升。

  突然之间遭到袭击,勇利为了不直接砸到维克托脸上,不得不用手撑住床,而维克托则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轻轻在床上一撑,勇利就被带着翻了个面。

  勇利想说什么,但是维克托没给他这个机会,用双唇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勇利发现维克托的技巧比他要好太多。由维克托主导的这个吻不像他之前的那么疯狂,那么粗放,带着耐心、带着优雅,反而却有一种别样的刺激。他没有一开始就试图入侵勇利,反而是品尝勇利的唇,舌尖轻轻的舔,好像在给勇利涂口红一般,仔细地描摹勇利的唇形,上唇、下唇、唇珠,一遍又一遍。

  然后,趁着一个机会,长驱直入,但也不是以来就攻城略地,而是细细的缠绕勇利的舌尖,交织、汲取,好像在品尝什么最美味的东西。再然后,像是确定了勇利能够承受,维克托的吻变得越来越重,舌尖的缠绕也变得更粗鲁更深入,像是要扫遍勇利口腔的每一处,攫取勇利每一滴气息。

  勇利只觉得舌尖的刺激太强烈了,顺着舌头传遍全身,让他头皮发麻。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一边抗拒一边又忍不住沉溺其中,一阵比一阵要强烈的感觉像是要将他吞噬,勇利感觉自己像是陷入眩晕,几乎不能呼吸。

  勇利向后微微仰头,想暂时避开,但是他被压在床上,退无可退。万幸维克托也察觉了勇利的抗拒,稍微放开了已经完全被他占领的双唇,让勇利有了一点喘息空间。

  但是维克托还是不愿意放过勇利,他低声的呼唤着:“勇利......勇利......”同时将嘴唇贴着勇利的脸颊不断的挪动,呼气喷吐在勇利已经绯红的肌肤上,直到挪动到勇利耳旁,才一头栽进勇利的发鬓,细细亲吻那里的秀发。

  勇利从来不知道他的耳朵这么敏感,仅仅是听到维克托低声呼唤他的名字,都能让他产生酥麻的感觉,等到维克托像是吃葡萄一样,舌尖一卷将他的耳垂含进嘴里时,勇利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甚至整个人都像是一跟橡皮筋一样紧绷了起来,等那一阵感觉过去才放松下来。维克托明显感知到身下勇利的反应了,于是没有停顿的,男人又舔了一口。

  “啊.......嗯,”勇利忍不住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叫声,感觉自己的脚趾似乎都蜷缩了起来,他推了推维克托,但话都说不明白,“不......不要了。”

  维克托不仅没停下,甚至伸手将勇利的手按住了,然后继续动作。不光是舔,维克托甚至轻轻咬住那片耳垂,来回的撕磨它,像吃棒棒糖一样将它在口中嘬吸。

  勇利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他大口喘着气,再也没精力挣扎,于是维克托终于把他放开了,却没有起身,只是简单拎着他的双手一提,他就整个被翻了个个,面朝下趴着了。

  维克托抓住勇利的双手,和他十指交叉 ,然后又是从耳旁开始,密密麻麻又轻轻柔柔的稳落下,一路向下,直到......勇利顿时挺起身子,他没受过这种刺激。因为冲动,勇利不断地摩擦身下的大床,浅灰色的床单上很快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当维克托抬起头时,勇利的一双眼睛已经朦胧了,水汪汪的像是小动物。勇利反手想抓住维克托,想制止他,说:“维克托,我......受不了......受不了了。”

  维克托很清楚这不是什么拒绝的话,他把勇利抱起来,用额头顶着勇利的额头,注视着勇利红得出水的脸颊,低声说:“那我来了。”

  “嗯......”勇利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明显是是被老男人哄骗了,但是到这份上,谁来其实无所谓的,他没这么在意这个。

  他们再次深吻。这次勇利坐在维克托怀里,而维克托的手就没有那么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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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勇利的身体突然紧绷。

  ......

  作为一张Kingsize双人床,它虽然是新床,但是听厂里那些前辈说,它注定要经历这些的。只不过它这两个主人似乎精力有点太旺盛了,一直咯吱咯吱地摇晃它,幸亏它是第一天上班,不然非散架不可。

  以后可怎么办,床想。

  ......

  当一切结束后勇利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维克托温柔的勇利嘴角落下一吻:“勇利,去洗个澡吧。”

  勇利不想动,并且也不想理这个哄骗了他的老男人,扭过头去。

  维克托看着眼前耍小孩子性子的勇利,心里高兴的不行,嘴里念叨:“不洗澡,我们再来一次......”

  维克托的手腕一下子就被抓住了,他看向勇利,勇利的眼神还是水濛濛的,就算带着明显的拒绝,还是差点让维克托把持不住。

  “走吧,我抱你去。”维克托柔声哄着勇利。

  勇利也是怕了维克托了,没让他抱着自己去洗澡,他觉得那洗起来没完了。自己爬起来去了,一走路就觉得哪都不对劲,忍不住又狠狠用眼睛剜了维克托一眼。维克托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甚至还想凑过来在勇利腰上摸了一把,被勇利没好气的拍开了。

  当勇利洗完澡出来,他发现维克托换了一个新的床单,也从他的行李里找出了自己的贴身衣服让他换上。

  维克托这个卧室有一扇超级大的窗户,虽然算不上落地窗,但是在窗帘全部敞开的状态下,月光铺洒而下,足够看清房间内所有细节。

  勇利看着月光下维克托银白地发丝和近乎完美的面容,感到一阵不真实,他刚才真的和维克托......那个冰上的皇帝?那个他从小的偶像?那个带给他鼓励的教练?

  纵然心里还带着一点点委屈,勇利还是走过去,爬上床贴近维克托,仔细地端详维克托的脸,甚至还用双手抓住维克托的下巴,不让他有偏开头的机会。

  维克托也任由他看,感受着才洗完澡的青年带着热气的身体跪坐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维克托虽然再次蠢蠢欲动,双手却没有再造次,仅仅是把在青年的腰上不时摩擦一下。

  让勇利休息一下,急不得,维克托想。

  勇利没察觉的这些,他只是端详,端详了好一阵,勇利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说:“你是我的了,维克托。”

  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维克托听见了。他重复道:“我是你的了,勇利,我们属于真正属于彼此了。”

  勇利听见像是有些痴了,一遍遍的重复:“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声音越来越大,眼神也越来越亮,直到勇利感觉自己下腹好像贴到一个什么东西。

  他脸色一红,维克托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却把让勇利休息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了。

  床想:他们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