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超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个布鲁斯真的杀人？他真的信任卡尔到让他来设计蝙蝠车？他真的敢亲眼见证卡尔杀人吗？他不是蝙蝠侠, 那也是布鲁斯韦恩，他会如此的……如此……吗？
千头万绪在心中翻滚，不知从何处说起。
“什么钢铁侠？”
布鲁斯眯着眼睛：“那个漫画, 你这里没有托尼斯塔克的漫画吗？一个比我稍差一点的天才科学家？”
“有。”不义超立刻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些漫画，以及全部剧情。“他冒充那个家伙干什么？他没有自己的身份？”
布鲁斯露出一抹悠然的微笑：“我们又有个很完美的计划。”
“你们？”
布鲁斯坚信此时不需要引入第三个人, 虽然是杰森出的好主意, 但这个卡尔的神经已经绷紧到快要断裂了，这家伙是不是有抑郁症啊，那可真打不过。“我和卡尔。这个计划还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们还在等一个人的出现。”
不义超盯着他兴奋起来的心脏和血管：“谁？”
“不知道。一个卡尔的强敌。好像每个超级英雄都要有个宿敌, 我们都在等着那个宿敌展现恶意，绞尽脑汁的摧毁卡尔的铠甲, 把他打落在地。然后……”布鲁斯欢快的大笑：“那个傻叉就会知道, 是卡尔带着铠甲在飞，而不是铠甲让他飞起来。惊喜不惊喜，我和卡尔光是想想那个场面, 就开了三次香槟。”
不义超想问问他们现在几岁了, 为什么如此幼稚。仔细想想，如果是自己当初收到这样一个建议, 排除不便穿在衣服内的问题, 也是很有趣。他现在更想知道, 这个布鲁斯会怎么应对小丑：“给我讲讲, 你们杀过哪些人。我很难相信另一个克拉克和布鲁斯会杀人。”
“不信就不信呗。”狡诈的小黑幽灵眨眨眼：“中午吃什么？我需要一些不太健康的油炸食品。我的同位体呢？”
不义超心说难道你的同位体还不如中午饭吗！“蝙蝠侠…他现在不方便来见你。”
“哦。”布鲁斯还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宇宙，他不常在蝙蝠聊天室里潜伏观察, 即使观察也看不见多少。蝙蝠侠们互相之间很少讲述那些狼狈的故事, 通常只是轻松惬意的闲聊。现在只是觉察到这个超人危险, 情绪混乱。
不义超自欺欺人的辩解：“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他的仇敌, 这只能带来灾难。别像蝙蝠侠那么做，这是给你的忠告，管理好你的囚犯。”
布鲁斯敏锐的觉察到他语气下潜藏的憎恶，对蝙蝠侠的，对小丑之流，也对他自己，有什么事是他刻骨铭心又想要逃避的。“过来，卡尔，别飘在半空中跟我聊天。我不太适应。”
不义超拒绝这种事，想一想都毛骨悚然：“你会和他躺在一起？”
“当然。别误会，我差不多是个直男。通常还有苹果酒，爆米花，电影，游戏机和科技图纸。”布鲁斯又拍了拍床，给他的问题一个延迟满足：“过来，我要和你吐槽我的卡尔，除了你之外我还能跟谁说呢？”
不义超的神色更加冷峻，忍耐着接受这个邀请，在水晶镜面上端详自己，难道我看起来不可怕吗？还是他对我的严肃做了其他解读？他看起来厚重而坚硬的靴子踩在柔软的大床上，血红色的披风也垂了下去，散落在床上：“克拉克做什么工作？”
“唔？他是我的科学家，在我的物理实验室的工资名单上。最近卡尔换了个爱好，跑去当调查记者，我们还拿他遇上的杀手会是双数还是单数赌钱呢。”
不义超用超级速度去拿了一个通讯器，然后发了一条指令：[蝙蝠侠，从现在开始分析真伪，答案发在这里。]
蝙蝠侠总能骗过我的眼睛，但他骗不过他自己。
通讯器放在隔壁，他自然而然的透视一眼就能看到。“咖啡？”
“哦谢了！”布鲁斯自然而然的霸占了所有枕头，给自己堆出一个舒服的躺靠用的斜坡，端着咖啡杯啜饮：“其实我的卡尔还没有‘亲手处决某人’，他参与潜入调查、把人和证据打包挂在电线杆上示众。但在证据被销毁，或是那人实施过多的谋杀或当地警方不受信任时，有这种需要的时候他会带我或是我的助手过去进行那一步。我说他自欺欺人吧，他威胁我要罢工。”
不义超看到通讯器上，他每说完一句话就弹出一个[YES]。“举个例子，像什么样的人？”
“最近一件事吧，新泽西有个牛仔裤工厂，使用大量廉价致癌染料，导致工作十年以上工人几乎全部患癌，排放的废水污染了一条河流下游数百里地的灌溉用水，包括买家都遭受疾病侵扰。当地检察官提交了完整的证据链。卡尔拿了几吨废水，提炼出所有的有毒物质提纯并制成液体，自己写了警告卡片，然后只有最后注射的部分请我去。”
布鲁斯兴致勃勃的说：“还有第一次！当地警长□□了八名女性游客在地窖里，卡尔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把我从约会现场拽出去，问我是我来做还是把荣耀让给那些女士。事件虽然非常悲惨，但卡尔当时，哈，他把被他打到重度脑震荡，又差点被麻绳勒死的警长先生救活之后才让我动手。”
[yes]
[yes……]
[yes。]
“你杀了他。”
“当然了。虽然我比较推荐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但制作一个地窖把人关进去，有点费事。怎么样，你觉得这是不是自欺欺人？”
不义超沉默的飘了起来，看着那个甜蜜又危险的笑着的布鲁斯：我觉得你脑子有病。任何一个正常的蝙蝠侠都不会这么做，他们没法跨过那条原则，也不会和外星人勾结杀死地球人。蝙蝠侠不会因为一个人手上沾满鲜血，就用不人道的方式对待他。看呐，被脑控的蝙蝠侠都觉得这不合理。
“这是你能预见的未来吗？布鲁斯。一个丧失原则的你和我。”
蝙蝠侠沉默的装AI。
不义超渐渐激动起来：“如果是这样，你不会失去杰森。也不会失去克拉克。回答我！”
蝙蝠侠用AI语气回答：“根据计算，早期，超人不能接受使用私刑杀人的蝙蝠侠。因此不会成为朋友，正义联盟不会邀请蝙蝠侠。蝙蝠侠不会失去杰森，也不会成为克拉克的朋友，他会死于孤军奋战。”
不义超捏碎了桌子的一角，但不论是逻辑还是历史事实，他的观点显然是正确的。
半个小时之后，布鲁斯小睡了一觉，换上刚好合身略微宽松了一点点的西装和皮鞋，站在镜子前研究。为什么会略微宽松了一点？是因为时尚潮流放量，还是因为……我的肌肉不如他发达？
氪星机器人：“请跟我来。”
穿过高大如冰雪城堡的穹顶，走过长长的、响着回声的走廊。
地球的最高统治者就坐在冰冷、空旷的餐厅中，曾经款待正义联盟所有成员（不仅是七巨头）的宽阔餐厅，现在只用来款待第二个布鲁斯韦恩。
一瓶尘封数年的苹果酒，前菜沙拉和牛排、意面，以及过期两年多的一盒冰激凌。
不义超说：“再说一说，你怎么有勇气打破愚不可及的‘不杀原则’，去做正确的事？是什么支持你？你的原则，黑幽灵的原则是什么？”
“黑幽灵的原则很简单，第一，亲手谋杀包括谋杀未遂，受害者≥3人。第二，QJ他人，受害者≥2人。第三，为了谋取利益在主观上间接谋害他人≥10人。没达到人数标准的就送给警察局。通常来说，黑幽灵喜欢控制住剂量，让凶手在警察局里全部招供后死亡，我（的杰森老师）喜欢戏剧性。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没有他们那种坚持不杀原则的勇气。意外吧~”
“我所做之事更多为了平复我自己的愤怒和欲望。事实上，抛开细节不谈，我和其他酗酒飙车偷偷杀人的二代没有多大区别，我爸也是州长。别把我想的太高尚，太有牺牲精神了，卡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获得快感并不难，难的是控制住他。”
布鲁斯晃了晃水晶杯中的苹果酒：“人的生命在我看来是不平等的。我自认为有能力就有权审判他人，国家，法律和生命都被践踏，我将来的继承者又能坚持现在的原则的坚持多久呢。蝙蝠侠是艰难的理想主义者，所以我不当蝙蝠侠。我才不要做那么难的事！我不是比蝙蝠侠更好的那个人，我是比他更爽，爽很多，爽翻天的那个人。”
不义超疑心顿生，他每句话都没说自己的世界，又好像每句话都在说：“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吗？”
布鲁斯想了想：“蝙蝠侠又和红头罩打起来了？金属人还在袭击你？零星的外星人又想袭击地球？卢瑟又想偷你基因制造小孩？不过看你的脸色这么严肃……有外星军团成建制的袭击地球，卡尔，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随时可以参加战斗。”杰森八卦过卢瑟的变态爱好，因此布鲁斯阴暗的没告知卡尔，他的新朋友想给他制造小孩。没告知的另一个原因是这个太离谱了，对着卡尔有点难以启齿仿佛是在造谣。
“不！”不义超僵硬的笑了笑：“战争已经结束了，永远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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