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晕晕乎乎但坚持要去看他们训练。搂着托马斯的肩膀：“混着喝酒真的很不好。”
托马斯无言以对, 几种不同种类的白葡萄酒、香槟和樱桃酒，不能算是混着喝。他作为医生，今天从白兰地喝到威士忌, 又来了几杯葡萄酒，现在手都不抖, 只有过快的心跳的平复回来：“你酒量这么差, 不怕被人灌醉吗？”
杰森发出几声迟疑的傻笑：“不会啊。”
托马斯看两个布鲁斯走向更衣室，去换各自的训练服：“他的精神状态到底怎么样？我准备请假一周，好好在家里陪伴他。”
杰森想了想：“还可以。真的还不错，以他经历的那些事来说, 异于常人的坚强。除了有点偏执的控制欲，有点过度的危机意识和悲观的理想主义, 撰写无数备用方案的强迫症, 熬夜不睡觉，不相信自己是血肉之躯，剩下都还好。”
托马斯忍无可忍的问：“还剩下什么了？”
杰森沉思了一会：“一个伟大的灵魂吧, 拥有能徒手打死外星人的战斗力。”
托马斯：虽然有点神经病, 但我隐约感受到了一点安慰。
两个更衣室是分开的，一个供少爷使用, 另一个则是杰森老师和其他陪练使用。
蝙蝠侠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衣柜内壁和椅子下方, 这些实木的东西, 被利爪刻上的浅浅猫头鹰图案。看起来就很不吉利, 利爪们用密文记录了什么。
他凭借对猫头鹰法庭的研究，快速破译了这些密码似得文字：[季末考核, 是我·one]
[第五次·LG]
[当移动靶, 今天被打中了一次]
[议长的继承人非常优秀]
[小韦恩, 他的体质很特殊]
[或许再过十年, 新的议长传承不是下达命令，而是带领我们作战]
[你们应当羞愧·第二次季末考核·ONE]
蝙蝠侠有点无语，你们搁这儿聊天呢？ONE是哪一个？
batbaby已经换了一套黑色的练功服，宽松，高弹，不会影响任何行动：“杰森，你醉的很严重吗？回去睡觉。”
杰森眯着眼睛给他调整好护腰和护膝的松紧，给他缠好绑手带：“别想着揍他，别听他说什么，不要急于表现自己，控制好你自己的节奏。老头子是战术大师，他会玩弄你的情绪。”
“杰森！”蝙蝠侠低沉的说：“你不能给他分析每一个对手，把一切都安排好。”
“我能。”杰森醉醺醺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比比划划的说：“你当初也是。”
batbaby很有技巧的一手抓着他衣领，以手推了一下肚子，给他推回去坐着：“放心吧，甜心，他又不能骂我家人，又不能骂我，如果骂你，我会留着让你自己解决的。”
“别叫我甜心，等我醒了揍你。”
batbaby哈哈大笑，走向训练场中央的垫子上，垫子已经铺好了。
训练立刻就开始了。
托马斯渐渐惊掉下巴，他本来觉得杰森可以用人中坦克来形容，强壮凶猛力量超群，而布鲁斯小宝贝是灵巧敏捷反应迅速不停的上蹿下跳的小黑猫。
现在一交手，小宝贝看起来笨拙又手足无措，大布鲁斯却显示出一种非人类的技能，超越人类极限的跳跃和空中转向能力，近乎闪现的速度，令人眼花缭乱的技巧。
batbaby沮丧的停了下来，他只踢中了对方两次，但毫无疑问，成年版的自己两次摸过自己的脖子，用手刀蹭过侧腰、心口和脊椎。对方的力量暂且不提，敏捷的程度超过杰森，甚至进行追击训练的利爪相比也差不多。
敏捷本来就是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那连贯的爆发力，和强大的控制力，从一秒钟两拳提高到三拳需要付出多大努力，只有真正训练的人才知道。
强弱非常明确，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batbaby心服口服的收了手：“能全都教我么？”
蝙蝠侠没回答，只是去旁边拿了两根木棍，丢给他一个：“进攻我。”
徒手，长棍，木刀，飞镖，攀爬。
连续性的测试则能看出他在高强度运动和浑身肌肉做功时能坚持多久。怎么训练，就能坚持多久。
譬如说练习拳击的人，五分钟一场，会有间歇，没有休息时体力会快速耗尽。而举铁的人，如果每组10个，让她举二十个就会肌肉疲劳，本来能做十组的人只能做四五组。对于义警来说，长时间不间断的奔袭和战斗，需要用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来维系体力。
这个训练场地是尖顶的长方形建筑，顶端有结结实实的房梁，房梁上垂下两根粗而结实的麻绳，爬绳是个重要训练，臂力，单臂把自己提起来，双脚绞住粗绳，在半空中保持稳定，这比爬树累的多。
托马斯一拍桌：“他怎么上去的！”
我眨了一下眼，大布鲁斯就从地面跳到房梁上像一只大黑猫似得稳稳当当的蹲着了，而布鲁斯还在两米高的位置往上爬。我靠，我不管他精神正常不正常，这个训练的程度已经要超越世界冠军了。
杰森被惊醒起身，把拔出来一半的枪重新放回去：“哈~~睡得好棒。你们怎么样了？”
蝙蝠侠一个前空翻炫技，平稳落地，这点距离足够迪克翻三圈：“还不错。你教的很全面。”我以为你只教他用枪和基础的体能训练。
他想了一下，公正的评价异世界自己：“反应速度优秀，心态良好，动态视觉很到位，体力和耐力已经达到当前体重能达到的最佳状态，格斗技巧也足以应付大部分危机。高强度运动能持续一个小时，呼吸还调节的很好。”
再加上他杀人，小布鲁斯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应对□□的精神病患，最多只有一次或两次，身心压力不会特别大。现在足够对付大部分人类。
而我们的假想敌是精英雇佣兵，以及正义联盟的敌人们，也别太强，杀出类魔的包围圈。
杰森对这个评价还算满意，理所应当的吩咐说：“两天之内把接下来五年的训练计划和购物清单写好给我。”
batbaby接过阿福递来的常温柠檬盐水（维生素和电解质水）喝了两口，阿尔弗雷德耐心的给他擦脸上和脖颈上的汗，还有湿到滴水的头发：“布鲁斯少爷，衣服都湿透了。您需要多补充一些水分。”
女仆们窃窃私语：“这位陌生的韦恩家的亲戚，好帅哦。”
“和杰森老师一样帅，但是比杰森老师还迷人。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看他那双忧郁的蓝眼睛。太令人沉醉了。”
有着忧郁蓝眼睛的韦恩先生回到托马斯的书房里，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那座雕塑后面本该有一个通道直通蝙蝠洞，一开始是速降滑竿，争分夺秒的投入工作中，起手就画了八张非常标准的训练场地。标注了材质和尺寸，以及专项训练的目的。
然后开始写长期计划。
杰森咬着巧克力脆皮雪糕走进去：“布鲁斯，你还好吗？”
“不。”蝙蝠侠放下钢笔，楞了一下盖上笔帽。接住他扔过来的雪糕，坐在属于父亲的位置上：“韦恩豪宅建造在一座巨大的溶洞上方。我不知道，祖先们是没有勘探地质结构，还是敢于冒险。或者是随着沉降，溶洞才露出来。”
“西西弗斯永远推动他的大石头。他是幸运的，事情只会回到原点。”杰森拿过计划来看了看，这些类似于杂技的训练，有用：“你在想盗取天火的普罗米修斯吗？咱们这不是神话故事，这是现实世界。布鲁斯，所有一切都是现实发生的。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蝙蝠侠担忧的看着翅膀硬了好几年的儿子：“闪电侠和金色先锋，这些能穿梭时间线的人都说过，宇宙是向悲剧发展的，世间万事万物的走向都不会幸运，当你改变未来，触发蝴蝶效应之后，一个被躲避的悲哀只会以更多的方式回到这个世间。”
蝙蝠侠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最糟糕也最合理的结果？”他忽然想起提姆做的系列表情包‘世界以痛吻我，把我摁在地上反复摩擦.JPG’，表情包里包括蝙蝠家族每一个人的战损装死照。
杰森心平气和的说：“我死过。我的生母卖掉我。我的老爹在我复活之后变得面目全非，陌生又僵硬。我的星火公主离开地球，罗伊深受重伤，我的好孩子比扎罗离开了这个世界，阿尔忒弥斯也被迫离开了我。这一切都是糟糕又合理的。我从来不相信事情会顺其自然的变好，布鲁斯，我会尽我所能去争取，让我爱的人，我想保护的人，还有世界上的弱者都能获得安稳。为此战斗，乃至于牺牲，你和我，都不介意自己的死亡。”
蝙蝠侠：“我知道。”
杰森感觉有点尴尬，太煽情了，提高音量说：“我决定让反派先死！”
蝙蝠侠用手捂住眼睛：“我们太了解彼此了。杰森。”他抹掉眼泪，掏出四个移动硬盘：“从被杀死的反派能死而复生该如何杀死，到刺客联盟的进攻和内部地图，魔法的相关情况，瞭望塔的全部设计图，天堂岛的定位方式，氪石的合成方式，宇宙跑步机的制作图纸。平行宇宙的定位方式，爆音通道的制作逻辑。最新款蝙蝠车和蝙蝠翼的设计图。一个蝙蝠电脑的AI复制体。现在的电脑配置没法打开这四个硬盘，我没法再压缩的更小了，最少也要125G内存的电脑。”
杰森知道他很爱自己的父母，但没想到这么爱，他已经毫无保留的掏出全部家底，想偷蝙蝠翼和蝙蝠AI这么多年都被严防死守，现在人质在我手里。
“嗯。”
他们不需要什么承诺，完全了解对方的心意和选择。
杰森把玩着印有蝙蝠标记的移动硬盘：“你能留多久？”
“半个月，充能时间最短半个月。我不能离开哥谭太久。”蝙蝠侠重新拿起钢笔：“你不会成为蝙蝠侠，我也不会成为红头罩。”即使你把头罩和摩托留给我，没有人会用你的身份去杀人。
杰森有点对温情脉脉的时刻过敏：“好好写，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我这边的科技能赶上，带着baby去你的哥谭大杀反派当度假。”
蝙蝠侠脸色一沉。
杰森心说这才对劲，再接再厉：“你知道么，托马斯跟我商量过要不要从政。从政会让他更安全，远比做医生安全。虽然他不想和政客社交，不想对黑暗妥协，也不想做出无法实现的承诺。有点难度，但是我可以解决掉他的政敌和政敌背后的金主。”
蝙蝠侠知道，父母一旦知道所有未来的危险，不会让孩子一个人去面对。任何一个好父母都会这么做，哪怕做再多不喜欢的事，令自己痛苦的事。
感动。我知道这是为了他们自身安全有更多保障，韦恩家更高的社会地位，以及一旦布鲁斯在执行任务时暴露被抓，只有高级官员能够用政府力量压制一切新闻，避免被检察官起诉或公开黑幽灵身份。
但是你们这越来越像是……政府高官和教父勾结。
权力会导致人的异化，妥协更会。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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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了嗷。本来想一口气写完的，没做到。
后续安排等下一章，有不少番外。感谢在2022-08-30 23:58:24~2022-08-31 23:53: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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