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异常丰盛的晚宴, 没有多少需要耗费大量功夫的晚餐，但刷着厚厚蜂蜜的烤鸡腿算是最朴素的一道菜，就连蔬果沙拉里都洒满了酸奶。铺着培根的牛肉派, 自制的可颂从冰箱里拿出来烤到焦脆，堆积着奶酪瀑布的披萨正在烤箱中散发异香。
餐厅里弥漫着油脂、焦糖和小麦的香气。
阿尔弗雷德用放弃对蝙蝠侠的摄入热量管理, 来表明自己的好心情, 此时此刻，无与伦比。他用打发的淡奶油粘出一座高高的泡芙塔，再淋上巧克力酱，撒上彩针。
布鲁斯在厨房的岛台处探头, 谨慎的说：“这是不是……有点夸张？”我过生日都没这样放纵！这一餐吃完，怕是得上6000大卡了。
我倒是很乐意, 就怕阿福接下来给我控油减脂。
阿尔弗雷德头也不回的准备餐前开胃小菜, 虽然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开胃：“布鲁斯老爷，请先去完成记者专访。和杰森少爷一起。二十分钟之后回来。按照提姆少爷准备的台词说。”
“阿福……”
“我很高兴你每天晚上活着回来的可能性提高了300%。布鲁斯老爷。”每一次夜巡都有可能回来一个遍体鳞伤的蝙蝠侠，甚至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 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我理解你的选择, 我只能接受，但现在这样更好。
布鲁斯试图岔开话题, 钻进厨房在被赶走之前：“阿福, 另一个世界的我, 有一个好消息。那个布鲁斯韦恩并非孤身一人。”
“他结婚了？”阿福一秒排除这种可能：“说清楚点。”
布鲁斯紧张的喘了口气：“玛莎怀孕了。”
阿尔弗雷德从疑惑到震惊狂喜：“？？！！！你确定？”
“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到惊醒！”
汇报了一个好消息, 依旧被阿福无情的塞了一份泡芙塔，推倒客厅里进行采访。
布鲁斯切换成布鲁西宝贝, 对着镜子搞好发型, 扯开睡袍三件套的领口, 让雪白细腻——生物仓的副作用之一是全身美白美肤——的脖颈和锁骨、胸口露出来。
杰森毫不留情的推开窗子, 坐在窗台上抽烟：“多脱点，我爱看。”
摄像机已经架好。
肯特记者对金主非常冷淡，他的黑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在旁边专心致志的写对红头罩的采访稿，要提的问题。一部分比较愚蠢又大众化的他就直接把答案写上。如果足够了解杰森，直接就都编了。
提姆在一边追查走私案线索，一边考虑做空卢瑟的股票。他有几个好点子，每个都需要几千万美金，过去不着急，因为无法离开红罗宾这个身份，他都决定终生献身于打击犯罪这项事业，但现在不同。那三个人一死，蝙蝠侠的压力骤减。
布鲁斯露出轻松惬意的微笑，开始他的表演：“哦~早上好。睡醒听见这样的好消息真令人快乐。”
克拉克画外音：“请问韦恩先生对于红头罩杀死小丑、稻草人和猪面教授有什么看法？您会觉得安全吗？快乐吗？”
布鲁西宝贝性感的捏着一颗泡芙，轻轻嗅着泡芙的香气：“今夜我可以安然入睡。或许穿一件红色的丝绸睡衣。红色可真火辣。我愿意为他组建最好的律师团，他值得这些。”
克拉克：“作为被小丑和稻草人累计绑架过十几次的受害者，您想对红头罩说些什么呢？”
布鲁西宝贝卖弄风情的吞掉泡芙，舔着手指上的卡仕达酱：“我想知道红头罩和蝙蝠侠谁更强壮，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他的胸肌和翘臀真的很赞，显然红头罩更年轻，帅哥总能带给所有人欢乐。红头罩，哥谭爱你~（飞吻）我会去看你的。”
斯蒂芬妮捏着炸薯饼和炸洋葱圈走出来：“杰森，你有点脸红你知道吗？”
杰森确实有被电到，尴尬的看着窗外：“我这是精神焕发。”
布鲁斯扯掉耳朵上的宝石耳夹：“够了。”
肯特记者一本正经：“托德先生愿意在入狱之后接受我的专访吗？”
“当然了，肯特记者。”杰森龇牙笑：“如果不是你，我哪有完成任务的自由空间。”
克拉克难以置信的看他：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布鲁斯本来就不是很好的脸色又一次沉了下去，这就是他要用氪石揍他的主要原因，这件事过于严峻，而克拉克完全没意识到。这次是杰森杀了其他人，如果下一次，另一个意外，是我的孩子遇害呢，是阿福遭遇危险怎么办？我能大概预测一段时间内大概会出现的危险。
“永远不要再发生调我时间的事！你不知道哥谭失去蝙蝠侠的后果。”蝙蝠侠的语气冰冷，嘶声威胁：“别让自己失去蝙蝠侠的信任。”如果不是过分信任，我是不会失去意识躺在一个能被他人调控时间的医疗仓里。
克拉克严肃起来：“那就别贸然冲上去决定牺牲，你也不知道我失去蝙蝠侠的后果。”
布鲁斯的钴蓝色眼睛里充满冰冷的愤怒。
杰森在旁边冷笑：“这位现代社会的海伦。墨涅伊斯愿意为你发动战争，我也不介意客串阿伽门农。”
是个伦理哏。没办法，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帕里斯。
超人诚恳的说：“布鲁斯，我很抱歉。”
布鲁斯觉得非常疲惫，一部分是因为超人和红头罩都过于感情用事，另一部分则是小丑和稻草人一死，他永远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了：“跟我来，超人。”
克拉克一想到谈一谈就觉得头疼，要不然你再打我一顿得了。别谈一谈。拎着给红头罩的采访稿上楼去，看看怎样才能让海伦…布鲁斯消气。
杰森掐灭烟头。
盯着小红一直看。他显然生气了。
走过去搂住提姆的肩膀，被肘击胸口：“布鲁斯变成阴影，跟我说他死了。”
提姆对他的情绪还停留在愤怒中，被这一句话打散，这就合情合理：“多少天？”
“我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对我来说是十九天。”杰森看向女孩们：“他跟在我身后，跟我说他死了，给我讲和死亡有关的笑话。从早上起床到睡觉前，一步不差。”
卡珊德拉点了点头：“好惨。”
芭芭拉摇头叹气：“我敢保证你抑郁症了。”多少有点情绪不正常。
斯蒂芬妮也不免皱起眉头：“布鲁斯会这么做？？”
卡珊德拉证实：“是的。”
杰森说：“我杀那三个恶棍是因为我想杀，和老头子故意刺激我无关。”
芭芭拉捏捏他的手：“你猜我信吗？”
提姆耸耸肩：“我信，就好像以前布鲁斯濒临崩溃，一晚上把七八个恶棍打进ICU是他压力太大需要休假，和二代罗宾的死亡完全没有关系。”
斯蒂芬妮：“虽然…但是…大概率无罪释放，也不会暴露身份，你还是得去法庭上走一趟。杰森，你越过了那条线，现在是什么感觉？”
杰森比划了一个×：“谢绝深度解读、先入为主和发散思维。拿测试题给我做，要神经病，躁郁症，还是超级健康乐观的心态，我都能做出来。”
……
“杰森说半年之内就回来。如果快的话，可能是两个月左右。”夜翼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摘下面罩准备自我介绍。
“格雷森？”batbaby相当失望，这要么是杰森给我的考试，要么是临走时安排来安慰我的利爪格雷森。本来因为家里要添加新成员而不错的心情又有点烦闷：“你可以回去了。我不想和你对练，保护好你的小脸蛋。”
夜翼欲言又止。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杰森说了我的姓名，给布鲁斯看了我的画像，以备不时之需。但他给我安排的人设么，有1%的可能性是亲爱的大哥，20%的可能性是脱衣舞男，79%的可能性是金牌打手。
他不想惹太多事，也不想搞乱世界线：“好的，韦恩先生。”
阿尔弗雷德已经若无其事的收好微冲，重新掏出钱包走了过去：“你和那两位女士是一起的？”
“芭芭拉和卡珊德拉，她们都安全回去了。”
阿福对他这身衣服也觉得不忍直视，这要是胖点，身材差一点，就说是马戏团大力士也没问题，偏偏身材火辣，腰细腿长屁股翘的。“那很好。拿着。去给自己弄套衣服。”这和小明星格雷森不是同一个人，那是个演技不咋好的冷脸花瓶美男，这个年轻人表情丰富而且情感也更丰富。
迪克接过钱：“哇喔，谢谢，你总是这么好。”
阿尔弗雷德示意他立刻离开，用手势告诉他去南方，最近的那个。
迪克主要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里的batbaby对于我们的家庭关系一无所知，而阿福又一次搞清楚了所有事，掌控全局！
布鲁斯有点不高兴，杰森以为我很好骗吗，拿短刀当飞刀往木头靶子上扔，距离目标偏了十公分。更加不爽：“站住！就是你了，今天凑合一下。”利爪格雷森是靠脸吃饭，但他的恢复力很好，我的战斗力还不足以把他打毁容。
哪一个利爪我都打不过！！
迪克低声问：“杰森没说过我吗？”
“没有。”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明智的选择，布鲁斯少爷。我不是合适的对手。我带他去换件衣服。”顺便盘问情况。
布鲁斯做完漫长的热身，激活身体的每一个细节，练习了一下长刀的连招：“用不着。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反正你们不用考虑社交场合。”其他的利爪的衣着也不能算是得体。
他随手抽出一条短棍，用力甩向格雷森。
距离不过二十米，一眨眼的功夫。
迪克一把攥住短棍正中间，就好像布鲁斯故意扔的旋转的短棍是轻轻递在他手里。
好了，或许靠脸和魅力没法让batbaby喜欢我，但实力可以！谁会不喜欢一个实力强大，能控制住场面又风趣幽默的人呢？主动走过去，露出亲切漂亮的微笑，漂亮的蓝眼睛里闪烁的全是真诚：“来吧布鲁斯。看看我的实力。”
奉命潜伏在布鲁斯身边随时保护他的两个利爪躲在暗处眨了眨眼。虽然两个人长得几乎一致，但他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人绝对不是利爪格雷森。利爪脸上不会有这么鲜活的表情。
难道这是柯里昂阁下派过来的另一个人？
一直都以为利爪是最神出鬼没的，竟然有人比利爪更厉害。
咱就是说，他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卡珊德拉女士是怎么消失的？？
布鲁斯控制了一下情绪，战斗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愤怒。愤怒会冲昏头脑，暴露自己的弱点，错过敌人的弱点。他换了一个持刀的姿势，双手持木刀。
他和格雷森稍微对峙了半圈，选择主动出击。
迪克选择更为炫技的闪避，虽然平地上能做到的有限，得有起跳点才方便炫技，但尽其所能的施展年轻时最喜欢的花哨动作。
布鲁斯：“emmm，你没必要跳那么远。”虽然蛮好看的。
但是从我头上一个前空翻翻过去……你是不是会飞！？
迪克觉得他虽然沉着小脸，但是和达米安截然不同：“你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敌人，为什么不试试呢？有些人喜欢花哨卖弄假动作，有些人喜欢精准简洁。”
且慢，你为什么会遭遇各种敌人？？你不是一个父母双全生活幸福的batbaby吗？不能因为正当防卫时杀过两个人，就要投身于打击犯罪的事业！没必要！会有别人来守护哥谭…会有吗？除了蝙蝠侠，还有谁会这样爱自己的城市，愿意为之牺牲呢？
“很有道理。”布鲁斯准备不再被他的花哨动作迷倒。追击！持续性的追击。
这些看似花哨的动作，前空翻后空翻和类似于杂技和舞蹈的动作，代表了全部肌肉都有超强的力量和运动表象——反对人士请立刻站起来做两个前空翻。
迪克很好的控制住距离，他本来能满场飞的戏弄布鲁斯，让他打不到自己，但控制住让batbaby每分钟能打到自己一下。
“虽然是训练，用的是木刀，但你往太阳穴、脖子、心口和肝脏处重击会养成习惯。”
布鲁斯若有所思：“你看起来不像利爪。”
迪克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震惊，‘置换者俱乐部’一直把没来过的人排除在外。他装作满脸迷惑：“我不是利爪。我是杰森的哥哥。”
布鲁斯瞪大眼睛：“诶？”
本来就红扑扑的小脸蛋因为尴尬变得更红润。
抓过阿福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还有脖子和头发上的，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在他为父亲复仇时你不参与？卡珊德拉参与，而你不？这太不绅士了！”
迪克估计杰森100%在背后骂不杀原则：“因为我不杀人，这是我的原则。”
布鲁斯质问：“即使杰森会有生命危险，你也不愿意帮助他？仅仅因为他要杀掉某人？”
迪克相当痛苦的想，我要怎么解释这件事，说来话长……也太长了！得从蝙蝠侠劝我不要亲手杀死仇人开始说起，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杰森那样有个虽然有点神经质但健康又结实的心态。算了我也编吧：“他绝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几个月的精妙布局和收尾工作，抢银行还需要排演呢，何况是一桩复仇。杰森计划在法律层面也为自己脱罪，而且他要杀的人在监狱里，我不知道他怎么想，是进监狱里完成任务，或是找人帮这三个人越狱。”
布鲁斯听的入神：“这么复杂？给我详细讲一讲。”
迪克照着现成的故事临场发挥：“杰森基本上选择让他们越狱，在越狱过程中干掉那三个人。”
“但他不能卷入协助越狱事件中，否则对方不会相信的。”
“是的，布鲁斯。杰森有个很精妙的计划，欺骗坏蛋们关系不好的同谋帮忙，再对监狱内送入一些假消息等待目标上钩…”
通过这个快速改编的故事，获得了韦恩家晚餐的入场身份。
这是个简单的晚宴，也就是玛莎叫来了七个朋友，托马斯喊来了十几个朋友和同学，简简单单的庆祝喜讯。
格雷森穿了杰森的衣服，红色真丝衬衫和黑色的高定西装穿在他身上略微宽松。穿大一号的西装通常会显得邋遢，但在他身上透出一种轻盈、随意、慵懒而自由的迷人气息，西装马甲在侧面用别针收紧，勾勒出能令女反派为之疯狂的紧致腰肢。
他端着一杯红酒，脸上写满了‘这个世界好魔幻，我很孤独，我不理解他们’的格格不入感，兜里揣着两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名片。
女性友人恭贺玛莎之后，看着满脸迷茫遗世独立的帅哥喃喃自语：“或许我也应该要个孩子。”
玛莎：“有点夸张啊……”
利爪格雷森向屋内窥探：“议长阁下一定很喜欢我这张脸！”
这是我的荣幸，是我的优势！
只要我趁着议长不在家期间杀掉你…
悄悄藏到一个没人能发现的地方去，哇喔，我能吃尽红利！
……
蝙蝠侠和超人在密谈之后，拎着两瓶韦恩家的窖藏出现，带着一个一脸茫然的克拉克。
布鲁斯语气和缓的：“我计划过，如果小丑死了，开一瓶珍藏佳酿。Mo?t & Chandon Esprit du Siècle Brut，翻译过来叫世纪精神。20世纪11个最好年份的基酒并进行三次发酵后得到的，仅生产323瓶。我买了一箱。”
这支酒国际均价：? 43，519(CNY)
杰森刚帮阿福摆了餐桌，因为不喝酒没去拿复杂的酒杯们。
“开了，给我倒满一杯。阿福，来和我们干杯吧！”
阿尔弗雷德乐于如此，取出来一托盘的水晶香槟杯：“当然。”
克拉克从好朋友手里夺下饱受折磨的香槟：“我来开。别这么晃，喷出去的太很浪费。”
管家郑重其事的说：“为了哥谭的安全程度提高，干杯。”
提姆短暂的放下电脑接过酒杯：“为我和很多人减轻的工作量。”
布鲁斯的声音稍微有些低沉：“为了杰森的爱。”
杰森冷笑，他不就是怕我逃跑吗，灌醉送去警局？笑死。不是这个目的能情绪大变，还给我倒酒？
克拉克接过酒杯：“为了我不用再为好朋友感到揪心。”
达米安接过只有一小口的香槟杯，大约15ML：“为了杰森雪耻的勇气。你做了我没能下定决心去做的事。”虽然我不杀人是因为怕失去父亲的认可，而你是以为自己失去父亲。
芭芭拉：“为了早就应该去死的小丑。他应该在第一次犯罪时摔断脖子！被警察随机打死！”
卡珊德拉：“爱是保护！这很好。”我没法突破心理底线，我也想。
斯蒂芬妮：“不管怎么说，死的这三个人是真该死！干杯！！”
杰森沉默又平静的一饮而尽，就，还行，垫在下面的小甜饼们让他还能再喝一两杯：“吃饭吧。布鲁斯，酒不错，但这种行为没有意义。在我想越狱时，随时都可以。”
布鲁斯又给他倒了一杯，有点失落的问：“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我给你倒杯酒你都会怀疑我？”
杰森更加警惕：“在你做出这种不符合逻辑的行为和表情时！我期待你能做什么，布鲁斯，我们没法令对方更加失望。”
布鲁斯说：“或许我能。”
“我拭目以待。”
两杯香槟，半个披萨，两个蜂蜜烤鸡腿，一块牛肉派，一些泡芙。
杰森昏睡不醒。
布鲁斯抱着杰森准备离开餐厅，难以理解：“他是单纯酒量不好，还是你们？？”我几乎不喝酒，要喝也能喝两瓶威士忌还清醒，杰森的酒量不会这么差吧？大体重+高强度运动量据说能提高酒量。
“托德总会在某一方面非常没用。”达米安沉默的跟在后面：“我来帮您实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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