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变得沉默, 但并不融洽，而是互相忌惮那种。
杰森的地狱笑话能造成有效杀伤，蝙蝠侠的地狱笑话同样也能。如果说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蝙蝠侠这边还有‘未来的不确定性’这一恐怖元素加成，杀伤力更强一点。
杰森想说点什么,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投降吧, 你把我按在地上照着脑袋打，我都不会投降的，何况是区区几句话。但这几句话的杀伤力真大，兵法上讲不战而屈人之兵, 竟然真有人能在冷兵器范畴内做到。
蝙蝠侠心满意足的享受安静。最起码别讲那种段子，从迪克时期开始, 他一直为那种下流的传说苦恼和困扰。
他提出一个小建议：“杰森, 我们可以不说让对方不舒服的话题。”
杰森气哼哼的点烟：“理想状态是你不能说，我能说。”
在阴影的笑声中，一直到达JTK公司大楼楼下。
CEO派克已经带着两位大股东去视察公司的各个主要部门, 走马观花似得看了一圈。
前台女士原本受了情伤, 刚还在难过，看到帅气的总裁走进来只觉得精神一振, 垃圾男人跑就跑了, 托德先生还是单身！噢噢他今天穿的好成熟有魅力！
秘书在一楼等着汇报：“托德先生, 董事们在六楼会议室。”看一些和上市有关的, 需要拿出来公开的财报。
“咱们公司，才一年就要成为上市公司, 发展可真快啊。我真幸运能做您的秘书。”
杰森敷衍的点点头, 上市的话可能遗嘱还需要修改, 让专业的律师来修改, 确保天衣无缝，以免出现任何意外。或许上市公司的股份会更受关注，人们总是喜欢谈论关于财富和帅哥美女的事。
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全部移交给布鲁斯有点费劲，可以让一个或几个有公开身份的利爪代持。也可以避免布鲁斯遭遇某些仇恨和谣言。batbaby不会因为有人恶语中伤就杀人，他能下定决心让杀人犯去死就是很大的改变 。
公司内部财报有年报、季报和月报。
虽然已经是新的一年了，但去年年报还没整理完。季报和月报的同比曲线很美，至于环比，还没连上这个环。
杰森轻松自在的坐在旁边，用银质小叉子吃整盒的生巧克力。
CEO不厌其烦的详细讲述公司面对的是怎样空白的市场氛围：“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任何对手都不堪一击。”
杰森：呱唧呱唧。
布鲁斯抱着黑猫： “这个品牌不是最好吃的。回头我给你拿我最喜欢的，比利时一家私人作坊。”
麦克眨眨眼：“那我也要推荐我最喜欢的意大利作坊。阿芙佳朵和马卡龙不够经典吗？”
杰森摇头：“太甜太软，来试试我最爱的薯片。”
开始咔嚓咔嚓。
蝙蝠侠的黑影安静的测试与自己有血缘或亲密关系的人能否看到自己，在人们的视线内走过去，他没吭声，可能是没看见也有可能是处乱不惊，忍住了没吭声，但托马斯不是这种看见鬼影能表情毫无变化，一瞬间装没看见的硬汉。他只能是真的没看见。
蝙蝠侠发出轻柔的叹息，装作一个真正的幽灵。他在测试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能否皆借用黑暗的掩护，冒充现在极负盛名的黑幽灵调查那件事——他没法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秘书已经识趣的找来一个果篮的藤编篮子，一个软垫，把小黑猫放进去，盖上纯棉手帕做的小被子。
布鲁斯对此非常满意，他的毛衣已经被抓出两个洞了，开线，变形，拉扯的很难开，但不怪猫猫。
“托德先生，我觉得在放一个游戏机进去，比设计部门至今没做出来的二月宣传海报更好。如果韦恩先生…”
托马斯断然拒绝：“我的儿子在成年前不会公开露脸。”如果这是杰森的意见，那真是令人失望。
布鲁斯有点失望，对着镜子欣赏自己可爱又帅气的样子，余光瞥见一个阴影一闪而过，回头看没有人，可能是人影和反光造成的。人们什么时候才能欣赏到我完美的魅力呢？这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一桩损失。
秘书：“我很抱歉韦恩先生。冒犯了。”
“嗯。”
杰森撕开薯片：“打电话叫莉莉丝在家里抓一只花猫，再抓一只小狗崽，可爱一点的。把那个小红毛叫过来，瑞德。今天先让加琳娜来拍。提着猫咪和游戏机——送给小孩的最佳礼物。把俩人错开，别让瑞德那个好色小鬼看到加琳娜。问问员工们，谁家有可爱小孩，公认可爱的那种，因为不能雇佣童工我就不给他钱了，干嘛，童星很贵的。”
秘书不确定他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好的，托德先生。”
法尔科内不太赞同：“童星的性价比很高。实际也不算太贵。”比起你购入并持有的武器。
蝙蝠侠：“花钱解决麻烦是亿万富翁的准则。”
杰森吃着薯片：“不介意的话，我要和男孩们去玩电子游戏了。”
法尔科内耸耸肩：“显然我已经老到不能理解图像小人的程度了。再见。托马斯，你愿意和我共进午餐吗？”
托马斯考虑了一下：“我的荣幸。”闲着也是闲着的那种。
蝙蝠侠：看起来他们合作的比我想的更深，不，这是因为他们持有共同的股票，没有什么合作，杰森是一条纽带。“杰森，你应该安排午宴。而不是把你的股东们扔到一边去，即便是我，也会在会议后和这些人在一起用餐，闲谈。股票上市前后，在发行原始股阶段，会有更多有地位的人持有你的股份，忽视他们会带来很多麻烦。”毕竟杀人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有些人能够合理合法的给你添堵。
杰森充耳不闻。
麦克抱怨：“杰森，我还比你大两岁呢。你才是boy~”我真没那么喜欢电子游戏，最起码没喜欢到吃着汉堡敷衍午餐的程度。。。行吧行吧家族任务。
他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杰森在旁边吃了两个小时的薯片、冰激凌、汉堡、烤奶酪、点心拼盘。
麦克：“游戏不错，计算机更好。什么品牌？速度也太快了。”
杰森耸耸肩：“工程师们组装的，我在考虑进军这个行业。过几天送你一套。”等我捣鼓一个现在这个网络水平能用的黑客软件，得藏在后台里还不会让电脑变卡，淦，现在没有大数据抓取和声音识别，好用的只有监听。
“好极了！”麦克法尔科内还不知道电脑里也能安装窃听器，欣然接受。“再见~玩的开心点。”
布鲁斯专注于操纵罗宾鸟痛殴大BOSS，玩游戏的代入感很强，他觉得自己确实有罗宾鸟这样的战斗力，因此代入感变得更强，舒爽又愉快。又苦战了十几分钟，终于打通关了，他倒进椅子里：“谢天谢地！！这关卡太难打了！”
游戏设计：“韦恩先生，我们计划是让玩家用三四天时间打通一个难关，这样可玩性和游戏时长更合理。您通关的速度快的出奇，这样游戏会很快就失去游戏性。”
杰森坐在转椅上，满脸骄傲的喝大杯加冰的可乐，已经吸到只剩冰块的程度。
布鲁斯被震惊到：“你们真的很坏啊。好吧。杰森，你是不是吃的太多了一点点……不只一点点？”刚刚还只有一点纸屑的垃圾桶里堆满了杰森随手扔在旁边的包装袋和包装盒，堆的颇为可观，不是平时那些健康的烤肉和正规的食物，而是被管制的垃圾食品。
杰森知道自己吃的很多，但在暴揍敌人、冲回原本的哥谭开始疯狂b开枪扫射的解压活动之前，一定量的暴饮暴食——不会让胃感到不适的那种——能缓解心里的紧张情绪，确保自己冷静耐心不出错的解决完所有问题。“我小时候总是很饿。现在一点都不想感到饥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冰块倒进嘴里嚼嚼：“尤其是在冬天。冬季就让人想要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你可以把我当成准备冬眠的小熊，等到升温就好了。”对于缺乏保暖措施和食物的贫穷小孩来说，对糖分和油脂的渴望是生存本能，什么叫挑食？这个字不认识。
布鲁斯觉得有点难过，钴蓝色的大眼睛里波光潋滟：“杰森，他对你这么不好吗？”黑幽灵，或者你那个据说早已死去的老爹，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怎么可以不让小孩子吃饱！呜呜呜杰森你好惨！
杰森耸耸肩：“别想太多，我那时候还没到他身边。”
“啊，那你当时在做什么？”
杰森不想解释当初的初遇，那算是个美好的秘密，应该永远保留下去：“不吃了走了，我有点事要嘱咐你，走，我得带你去一个地方，小猫别带了，我让秘书送你家去。”
秘书：“好的，托德先生。”
布鲁斯迷茫的被带到楼下，上车：“我们要去哪儿？”
杰森思考了一会，给布鲁斯讲他需要塑造一个白天和深夜截然不同的人设不难，但直接照抄恶魔崽子的人设更简单，现在当花花公子也没那个条件啊：“达米安之前救了四个小孩，有超能力，被关在实验室笼子里那种。那个小矮子的德行你大概知道点，救出来扔给我就不管了。他们很害怕我，需要见到达米安。那倒霉崽子和我老爹一起遇险了，说不定会死，我需要你帮我应付一下他们。”
布鲁斯兴奋的都快扑过去了：“超能力是什么样的？是外星人吗？？！？！”
“不是。移动物体，让电力产生波动那种。”
“哦。电视上有揭秘的那种。”batbaby冷静下来，矜持的翘起二郎腿，在副驾驶上端详杰森，瞬间入戏，拿腔作调的说：“陶德，我也可以冷着脸，跟谁都用奴隶主对笨蛋奴隶的语气说话。这是你（愚蠢的头脑）想不到的事。”
杰森觉得还是不一样，达米安欠打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可爱，你是纯粹的可爱：“棒极了，完全一致。”
布鲁斯发出冷笑：“你要跟我说的，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吗？这是回去的路。”其实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只是在故弄玄虚。
“对。”杰森说：“在将来，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我需要确保你知道怎样拿到这些东西。”
蝙蝠侠的阴影就在车里，他对此保持沉默。不能说这是正确的，但这确确实实是将哥谭的平稳、韦恩家的利益最大化的一项决策。他怀疑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但在所有可疑人士中，布鲁斯韦恩本人显然是略微可靠、能被制约、什么都有所以不会变得太坏的那个。
布鲁斯有些紧张，甚至有点害怕，他知道这些东西绝不是简单的游戏机之类的物品。非要从过去所获得的一切中考虑，从杰森身上学到的技能，以及圣诞礼物——那套缩小版的黑幽灵轻甲，似乎是一种无言的征兆。
汽车疾驰在哥谭飘雪的街道上，道路两边有很多来往的行人，从穿着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家产和投资自己的阔绰程度，但每一个人都公平的走在哥谭的大街上。
“你知道…”布鲁斯清了清嗓子，以免自己的声音太干涩：“你知道你这话说的很像让我继承遗产吧。”
蝙蝠侠：“你还是应该带他出门，观察他做事的风格。托马斯的腿受伤了，玛莎总是睡得很沉，而阿福知道一切，他会成为你的同谋。”
蝙蝠侠继续说：“但我能醒过来，不用你为我报仇。”不要让我醒过来之后发现阿卡姆被你杀光了，那会让我们重新陷入痛苦的对立。
“理解正确。”汽车到了郊区的路上，杰森把油门踩到底，更快的飙车回自己的农场别墅。
一个漂移把车稳稳当当停在门口，扫了一眼车库，莉莉丝已经抓了猫开车送到公司去拍广告了，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卡珊德拉大概没回来，她就算回来了我也不知道。
他对着远处隐晦的做了个手势，打开地窖的翻盖门：“跟我来。”
布鲁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打量地窖里的红酒、奶酪和很多玻璃罐头和金属罐头，还有一些储藏的食物：“杰森，你知道你这样看起来很像软禁邻居家小孩的变态吧？那种把人家小孩抓起来，等事后报警时还要跟着找的那种。”
实际上是密室是吧！是吧是吧！
杰森差点想试试他尽全力反抗时能爆发出多大力量，但屋里有很多玻璃罐头，会弄的两个人鲜血淋漓，很难解释。无语的关上翻盖，锁死，抹黑在内部锁死。屋里的感应灯亮了起来：“看这里，内部的锁。”
“带我看看你的密室！！”
“别着急。过来，练习上锁。”
在感应灯打开之后，藏在储物架后面的电动钢板门才能输入密码打开：“电动的。如果停电这里有备用发电机。如果备用发电机产生故障或缺乏柴油，抵住卡簧，拿撬棍能撬开。.”
“酷！！”
地下工作室的灯依次亮起，这里占地面积大约八十平米，全是机械加工的机器、一些认不出名字但是看了就觉得很酷很硬核的机器整齐干净的摆在地上，高度正适合操作，加工到一半的武器零件就扔在桌子上。靠墙的架子整齐划一的摆着一派红头罩，微表情各不相同，还有黑幽灵的轻型和重型装甲，以及飞镖、飞刀和勾爪枪。左边用防火毯围出一个小型的化学实验室，旁边摆着泡沫灭火器、干粉灭火器和液氮灭火器。
布鲁斯目不暇接，这里的一切都称不上美丽，但很危险：“这就是你的秘密宝藏吗？太酷了。这是什么？”
“铣床。”
“这个呢？”
“台式砂轮机。”
“这些意味着什么呢？”布鲁斯低声问：“你想要我…成为你们的一员，为柯里昂效劳？你应该先问我愿不愿意。你还要为柯里昂制作头盔，为黑幽灵制作装甲？你和他们的关系不像传闻中那样疏远。”
杰森被他的单纯震惊到了。证据就摆在眼前，他怎么会没猜到我就是这两个人？大概是因为世界上从未有过如此离奇的事。别人都是团伙作案，我们习惯于一个人组成一个团伙。“关于我和他们关系，我写在遗嘱里了，当我失联两个月，你就能看到其中一部分内容。失踪满两年，你会得到一笔馈赠。”
布鲁斯问：“他死了？你爸爸。”
蝙蝠侠：克拉克和阿福的可疑程度加在一起高达70%！俩人是同谋的可能性高达88%！我没死，我只是醒不过来——这个段子好下次用。“杰森，冷静点，不要泄露太多秘密，这和你的计划不一样。”
布鲁斯站在这个冷冰冰的机械加工厂里，盯着杰森：“你要去为他复仇吗？很有可能回不来？是不是？”
杰森耐心的回答：“我只是以防万一。我会尽力为他报仇，也会竭尽全力回来。但是，有时候很难说自己能做到什么样。”
布鲁斯沮丧的捋了捋头发：“好吧……好吧。”还能怎么样呢，我也不能问他为了我能不能不去。“我很高兴你能提前通知我。这比突然的别离好多了。你的敌人很强吗？”
“是的。我曾经数次输在他们手下，后来也赢了无数次。”
“他们是谁，他们在哪儿？如果你被人杀了。”布鲁斯走过去，近距离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老师，悲伤的说：“杰森，我会为你报仇，杀了那个杂碎。不会很快，在我有把握的时候。”一回生二回熟。
杰森的目光凝视着虚空。其实看着是阴影蝙蝠侠。他低声说：“我不会容许杀了我的人活下去，最次才是同归于尽。布鲁斯，我已经不是那个年轻愚蠢的男孩了。”
蝙蝠侠：“我才昏迷了十一天！这听起来确实危险，但我有把握活下来。”
杰森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布鲁斯，你已经知道了进出的方式，我会在武器上贴标签，在你成年之前尽量别用。你来开门出去。”
蝙蝠侠：“杰森！！你最好冷静下来！”
我是不是用地狱笑话刺激到他了？
fuck！早知道有这种后果，就让他气死我算了。
batbaby带着凝重的心态开门出去：“锁死机械大门。灯灭了，拉开双重门锁出去，好了。你们是谁？”
利爪们规规矩矩的站在屋子里，看着他爬出来。
杰森回到卧室里，把猫头鹰法庭的戒指拿给布鲁斯：“明白了吗？”这是我的继承人，你们未来的主人。
利爪玛利亚&利爪波罗和另外八个：“明白了。阁下。”
“我相信布鲁斯会善待你们，他是个很善良大方，又很有天赋的人。或许现在的布鲁斯不是你们的对手，但假以时日，他有能力领导你们作战。”
布鲁斯睁大眼睛，他有点恐惧，这十个人身上散发出非人的气息，虽然穿着现代人的衣服，却带着令人不安的面具，从形态上看，能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投注过来的视线冰冷而诡异：“我没明白！杰森！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这是哥谭的土特产。是被我征服的一部分。”杰森恶劣的说：“相关资料会在我失联两个月后解锁。”
布鲁斯气哼哼的想：你会被邻居家的漂亮男孩骗到地窖里锁起来，就为了等两个月之后解锁资料！！！
“告诉我，又不完全告诉我。你拍电影要是也这样，告诉观众们等下一部揭秘，是不会有票房的。”
利爪波罗：“你不该这样对托德阁下说话！我从未见过有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这样优厚，不论是父子还是师徒。”严苛和剥削才是常见的。
杰森示意他不必：“布鲁斯，我送你回家？”
“不回家！我要训练！”布鲁斯试图搂住他的肩膀，身高差还有些差距：“我现在只有危机感！为什么我身边的人要轮流面对危险？”
杰森无言以对：“来吧。试试摒弃害羞，放开手脚，在观众面前和我战斗。试试同时面对几个人。”
布鲁斯问：“卡珊德拉呢？”
“她在她的主场战斗。”
蝙蝠侠试图劝说杰森：“别这么做，如果布鲁斯受了伤，托马斯和玛莎会非常伤心的。杰森，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需要你为我复仇。过好自己的生活。现在的布鲁斯韦恩还不足以承担你的馈赠，过度的力量和财富会压垮他的善良。你贸然离开，会让他终生追查你的去处，你的敌人，杀死无辜的人，卷入危险中。别把我想成一个圣人，我绝非圣洁无暇，任何一个世界都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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