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棕红色的木桌颜色深沉，光滑如同镜面。他右手手娴静自然的握着抢，枪口下垂, 自然的姿态就好像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扯开领带，扯了一下又一下。
谢尔曼问：“您这是要揍我, 还是要睡我？”探访全哥谭的风俗业促进消费时顺便问了问, 居然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老板来消费的记录。一个二十岁、身体倍儿棒打人贼疼的壮年男子，又没有宗教信仰，好恐怖好不正常。
杰森把领带扔桌子上，顺手把弹夹也卸了扔桌子上免得他不敢还手：“让你记住什么时候能喊那个昵称。”
谢尔曼松开衬衫袖口的扣子, 挽起来两圈，准备好好伺候老板——让他打到尽兴打到爽：“什么时候？”
“在背后不能喊, 当我面也不能喊。柯里昂阁下是一位稳重又儒雅、胜券在握聛睨一切的中年人, 如果你看起来有一丁点轻浮，我就让你沉进哥谭湾下面，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沉稳’。懂了吗, 上尉。”
谢尔曼乖巧的点头, 心说：我记住了，小杰鸟。
“陪我练练。”杰森打了个招呼, 轻巧快速的一脚勾向谢尔曼的膝盖窝。
谢尔曼快速闪避, 没有向旁边, 向旁边也躲不开这一记勾踢, 在同等体重同等力量的基础上扛不住。而是机智的选择向前，几乎挤进杰森怀里, 扑过去的同时试图给他胸口一记肘击, 目标是托德总裁的漂亮脸蛋。
杰森单手按住肘击, 按到自己的胸口位置, 饱满圆润厚实有力的胸肌轻松扛住这一击，接下来就是提膝上顶。
对方都投怀送抱了，不提膝上顶简直天理难容。
谢尔曼：呕！我肚子里的波士顿大龙虾！我的提拉米苏！还有佐酒的好多花生。
在疾风骤雨般殴打了谢尔曼一分钟之后，杰森相当不满：“你变弱了，谢尔曼，你不应该松懈放纵。看看你放荡的样子，哥谭的街头巷尾谁都知道你是个一次性提款机。”
谢尔曼单膝跪地，试图缓解反胃，狡辩：“我来之前吃了一顿大餐加上三块不同口味的提拉米苏又喝了两瓶红酒。您哪怕提前一两个小时通知我呢！！”虽然在正常情况下，我也不应该被击中肚子TTVTT。果然是训练民兵时偷懒没训练自己。
杰森严重怀疑他玩忽职守、松懈大意。每个月几万美金养着的民兵，他有认真训练他们吗？
相比之下利爪ONE的表现就很多，他被踹飞了数次，被作为拆墙的大锤砸穿了三面墙和一面承重墙。还是坚强的一次又一次爬起来，展现出惊人的恢复力，终于从‘哼，女人’被打通了说人话的神经系统：“你是谁的下属？”这好像也是个被改造过的战士，希望不是柯里昂阁下的下属，如果是的话，那我也没打错人。如果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未经改造的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正常人——正常女人？
卡珊德拉·父母都是全球顶级武术家并从小经受特殊训练的·该隐：“BAT。”坏利爪，我知道你们。你们是一些既可怜又应该被消灭的东西。
猫头鹰法庭总保持着故步自封的状态，他们相信哥谭最强就是世界最强，不许探听和研究世界上有那些武术家，或是有哪些什么组织。
利爪ONE擦了擦眼角的血，这血稍微影响他的视线，最近两次被按在地上踢脑袋与此有关。他严酷的命令：“外来者，离开哥谭！”
卡珊德拉有点不明白，就算是个反派——不那么疯狂的这种，怎么能在被我暴打了二十一分钟之后还这样的理直气壮、自以为是。是我打的不够狠，还是他这个人没有痛觉？他的骨头好结实，如果不是变异人，就是拿钙片当饭吃的那种人。“你是什么？”
“利爪。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利爪ONE机智的没有在现在说自己是猫头鹰法庭最强的利爪，而是说：“在猫头鹰法庭判处你死刑之前离开。我们有上百个利爪！”
卡珊德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利爪ONE想想自己实在打不过，靠利爪的数量往上堆也不一定能杀死她，她肯定也接受过改造，有超级自愈能力。“你认识黑幽灵吗？”
卡珊德拉点了点头。
利爪ONE：“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卡珊德拉拒绝接受盘问，准备继续揍他，她实在是很好奇，这个人那些观战的同伴们为什么没有一个过来援助的。超能力反派恶棍们虽然不团结，但他们的小弟还挺团结，挺忠诚，挺愿意一起来送死啊。
害怕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但是利爪ONE实在不想继续挨揍了。“柯里昂？托德阁下？你认识他们中的哪一个？”我们议长是外地来的厉害人物，鉴于他能压制我，如果是他的同伴能压制我，也不意外。
除此之外的答案，不可能。
卡珊德拉有点意外，芭芭拉在卧谈会时什么都说了，但没提到猫头鹰法庭。她为自己自己此行的计划的目的，就是帮着杰森把这个哥谭的隐患彻底清除掉。“杰森。你是他的什么？”
利爪ONE面具下的老脸一红，如果杀人灭口具有可行性，那现在就做！托德先生知道她来这里的消息吗？正面或许打不过，但谋杀的方式有很多。
完了，托德先生会知道我不是最强的那个利爪，这个女人会和他说一切。我再也不是他心里最强大的利爪了！他会不会让其他利爪被称为ONE？取代我。到现在为止，托德先生还没有命令利爪们去杀过人。他也不接受我们的保护，他需要的只是不怕死的漂亮动作片演员。
卡珊德拉看到他非常沮丧，还有一些强烈的不安，还妄图杀死自己。一种人们非常常见的情绪。她知道关于利爪的很多资料，蝙蝠侠说利爪们没有被彻底消灭，只是躲了起来，随时有可能再次出现。杰森为什么不销毁他们，这些被迫的、机器一样的家伙。
我想给杰森一个惊喜的。卡珊德拉不太高兴的想：杰森曾经给过我惊喜，那很有趣。现在没有了。
……
布鲁斯抱着绿色的椰子，躺在私人沙滩上，吹着海风，晒的迷迷糊糊，几乎睡着。
这不是韦恩家的私人海滩，是商业合作伙伴拥有的海滩，极目所视的区域，全都是私人领域，不知疲惫的成年人正在准备海滩烧烤。
并且不允许布鲁斯参与烧烤，只让他等着吃。
这里有海龟巡游的繁殖地带、还养着和成年人一样大的蜥蜴，以及一些祖上八代血统纯正的狗和猫，狗的祖先据说能追溯到伊丽莎白一世。
布鲁斯对此的评价是：有必要吗。
除了一望无边的大海，无尽的热带水果和游艇和很多小动物之外，没什么可玩的。
这里没有可探险的区域，没有山洞，除了椰子树和椰枣树之外没有高大的树木，有一片茂密的森林，但巨大的蚊子令他望而生畏，火速撤退。
他试图躲在屋里看书，又被玛莎半抱半拖的弄出卧室。
玛莎叹息着：“布鲁斯长得真快啊，我都抱不动他了。”
托马斯看了一眼安安静静抱着椰子发呆的小王子，手长脚长，看起来有点像是个青少年：“再长几年他就抱得动你了。晚上我带他去钓鱼，怎么样，海钓会让他觉得大海充满趣味。”
现在过了开开心心捡贝壳的年龄，韦恩家的珍惜贝类收藏又实在是不少。又还没到带着比基尼美女在船上开派对的年龄，现在还处于满脑子都想和小伙伴打架的懵懂阶段。唔，希望布鲁斯能尽早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数种熟透的、饱满多汁的热带水果，在私家厨师的手下变成美丽果盘。
还有丰盛又鲜嫩多汁的海鲜，最新鲜的巴浪鱼、大黄鱼从海里直接运到岸边，开始处理和烤制。
“布鲁斯，在想什么？”
布鲁斯闷闷不乐，手儿托腮：“我有那么多同学……我本来可以选一两个过来陪我玩沙滩排球和网球。”杰森没空，别人有空啊。我要给他打电话，要他把亚历山大送过来陪我训练。
“晚上带你去海钓，怎么样？别这么闷闷不乐了，晒太阳不是很舒服吗？”
“不太适应，我不想把自己晒黑。”布鲁斯欲言又止，他不太想解释说自己晒黑之后看起来会像奥古。现在我和他最大的差距就是肤色。和你们在海滩上溜达也挺无聊的，你们又没有体力陪我玩沙滩排球，才一个小时就累倒了，放我回去看电视看书啦。“我们能去那边的无人海岛上探险吗？”
托马斯：“当然可以。等我们找到一位渔民向导，还有野外探险的全部装备。”
玛莎有点担心：“会不会有海蛇在岛上？”
“海蛇……应该在海里游泳。”
游艇安安静静的停在浅海处，深度约有二百米，海钓的钓钩下的很深，关了引擎，开着一盏灯吸引海鱼过来送死。
布鲁斯问：“托马斯，我们回去时，能不能去辛辛那提和温切斯特一趟，我想调查外星人的传言。”
托马斯可不希望儿子投入超自然领域，或是去做一个侦探。前者是被骗的大头，后者容易面临危险、受伤，他这样怕黑又怕大狗又怕蝙蝠还不想和陌生人说话就是喜欢探险的乖小孩应该选一个安全一点的爱好。“万一有外星人把你抓走怎么办？”
布鲁斯：(⊙_⊙)?
布鲁斯抗议：“为什么不是我抓住外星人？”
托马斯考虑了一下：“因为你不能去外星，而外星人能来到地球，说明他们的科技技术远超地球人。”
布鲁斯无言以对。
趴在船边试图伸手划水，距离太远了，是黑夜让他忘记距离，以为深蓝色的海面唾手可得。
“我想下去游泳~”
“不行，鱼群正在被吸引过来，夜晚暗流很多，明天白天，你先把地理补习一遍。”
郁闷的小少年又一次躺在躺椅中，开始思考自己来钓鱼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又不喜欢钓鱼！！
钓了一夜，收获几条波光粼粼的带鱼。
清晨时分回去，吃了好像鲜美一些的烤带鱼，一觉睡到中午。
“起床，布鲁斯少爷。探险的装备已经准备好了，向导也已经找到。但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得通知您。”
布鲁斯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怎么了，阿尔弗雷德，有什么坏事？飓风吗？怎么不拉开窗帘？太好了。”终于不用太阳来晒我了。
阿尔弗雷德从窗帘缝隙处往外看了看。
给小少爷是风景第二好的海景房，窗外有一颗相当漂亮的无花果树，长到五米多高，树冠膨松，大片的树叶和点缀其中的红色饱满果实像是唐人街的小灯笼。
美中不足的是……无花果树是果蝠喜爱的食物之一。
现在树上有三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巨大蝙蝠，一只倒吊在树上旁若无人的吃着嘴边的无花果，长得丑，嘴里的白牙狰狞。另外两只则用不同的姿势，撕开无花果进食，那些红色的果肉看起来有点恐怖。
阿福：三天之内我不想看见无花果。
他早上就尝试对天鸣枪，蝙蝠们飞起来盘旋了一圈，看起来约有一米多的翼展，就算成年人也会觉得毛毛的，玛莎夫人尖叫一声回屋锁门。而本地的厨师说：“这些蝙蝠不怕人，他们吃水果的。老板有点喜欢吸血鬼传说，偶尔会穿上红斗篷扔水果喂蝙蝠。”
阿福看了看窗帘外：“没有任何问题。我想试试不拉开窗帘能否教您起床。”只有这面有果树，吃完饭我们就去探险，我让这里的男仆打落所有成熟的无花果，赶走蝙蝠。
布鲁斯为了他以后都不会拉开窗帘晒自己，火速坐起来，接过递来的衬衫快速穿好。
一切都变得非常快。
父母和午餐都在游艇上，游艇以一种迫不及待的速度驶离海岸。
布鲁斯观察他们紧张的脸，还有汗湿的衬衫，以及远到看不见海岸之后立刻放松下来的神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直接开回哥谭吗？”
玛莎捧住酒杯的双手都在抖，理解儿子为什么害怕那些吱吱乱叫的毛茸茸小东西了，她早上起床准备海边散步时，一只那么老大的怪兽冲了过去。喝了一口酒：“没有什么事。”阿福说得对，出来旅游，不能以布鲁斯大哭着要求回家结束。
布鲁斯：“你确定吗？如果有危险，或者有逃犯到附近，或者收到什么恐怖的警告信，可以报警也可以找杰森来解决。”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知名不具的某同学说他背地里坏的很厉害，杀人如麻那种，有点好笑。
就是罗曼说的。
托马斯笑了笑说：“也没那么严重。”
布鲁斯耸耸肩，叉起一块饱满多汁的菠萝，还有一块芒果果肉：“好吧。这是什么？”
“您在百科全书中看到的猴面包树的果实。切片，用黄油煎熟，配巧克力榛子酱不错。”
“唔……吃起来真像饼干。”
海岛距离海岸边不远，游艇最快速度只需要一个小时。
这里也不算荒无人烟，海滩上就能看到可乐瓶，还有其他人篝火烧烤的痕迹。
布鲁斯欢呼一声：“无人岛~我来啦~有山！还有岩洞！洞里会有海岛的宝藏吗？”
阿尔弗雷德一把抓住他，强行换了防刺穿的硬底靴，装有信号弹、手电筒和什么都能驱赶的辣椒喷雾的多袋夹克、安全帽，以及防割伤手套和一捆安全绳：“拿着镰刀，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救命啊，蹦跶不动了！
……
杰森需要举办一场宴会。
砸钱，写名单，OVER。
酒店从花体字写请柬，到安排宴会流程和档次，全部负责好。
杰森只需要想一个举行宴会的理由就够了，明天就是举行宴会的日子。
莉莉丝端着他点名要的焦糖鸡蛋布丁和一玻璃瓶可乐进书房：“还没想好吗？托德先生。就不能说是您的生日，或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吗？”
杰森懒洋洋的接过布丁：“不能。”我和他相遇的日子不是明天，生日不详，我是秋天死的。圣诞节之后这些天里压根没有值得纪念的日子。“就说研究取得了进展，准备考虑上市吧。他们都在催促我赶快给公司上市。”
“当然啦。”莉莉丝蹲下拾起他乱扔的纸团，都是一些写废的稿子：“我也想买您的股票，等着年年吃分红。你也可以说这是柯里昂阁下的重要日子。”
杰森大口吃掉热乎乎甜丝丝的鸡蛋布丁。“我给你的信放在哪里，还记得吗？”
莉莉丝的脸色微微变了：“放在在您刹车线坏掉的那辆车的发动机下面，备份放在冷库的车轮奶酪中。”
巨大的车轮奶酪，切开一边，挖空里面的奶酪，把信放进去，然后用融化的奶酪回填并几次切割，用切奶酪刀磨自然的痕迹。
“信任名单呢？”
莉莉丝背了一遍被要求记住的信任名单。
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起。
杰森：“谁？”
“是我。”法尔科内说：“亲爱的杰森，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坏消息，另一个是更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杰森情不自禁的微笑，跃跃欲试的捏紧拳头，他的眼中出现光芒，被找借口折磨了一下午的疲惫一扫而光，机敏的望向窗外金灿灿的黄昏。今天早上雪停了，到晚上时终于见到阳光洒满大地，璀璨夺目之余，又像是文学作品中常说的那种残阳似血：“我的一生都和坏消息相伴。亲爱的教父，说你觉得最坏的消息。”
“我实在是分不清哪一个更坏。”法尔科内用略带微笑的语气说：“有十几个富豪——我无法确定他们的名单，他们联合起来斥资一百八十万外加一枚7克拉的钻石，点名要杀死你。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有人接单了。”
杰森嗤嗤的发笑，不知道会是谁来：“好极了，我非常期待，这对我来说，还不能算是坏消息。谢谢你，甜心。另一个坏消息呢？”
法尔科内怀疑他叫自己甜心是故意不礼貌，刚刚还叫教父，现在就叫甜心，听完下个消息你还得叫教父：“我在联邦调查局里的兄弟说，联邦调查局和国税局正式启动对你的调查。涉嫌走私、谋杀、人口贩卖、威胁国家安全，以及巨额偷税漏税。亲爱的杰森，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你听起来比我还危险。”
杰森有些愤怒，妈的卢瑟也偷税漏税，他也走私，每次调查都没有结果，哦，调查我就能有结果？意思是我这儿做假账的人不够专业吗？“我可以对着圣母像或是任何一个行之有效的神，对着我的灵魂发誓，我绝对不涉及人口贩卖。他们可以污蔑我别的事，但人口贩卖——难道我看起来像奴隶主吗？我始终捍卫弱者的自由。”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肯定涉及走私，谋杀，危害国家，和巨额偷税漏税。“可是我爱美国。杰森，你有走私自己公司的产品吗？”做假账，虚高生产成本，偷出来的部分走私出去，既不用给国家交钱，也不用给我这个第二大股东分红。这真的是犯罪！
杰森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想到自己不是很在乎金钱的数字，在能根除法尔科内之前选择把他们养废：“有，那份钱我分给你了。准确的说，是做在——红头罩运输公司——本季度新增利润额度和进出口减免赋税额度里给你了。”
“哦，你真贴心。”法尔科内将信将疑的表示信任：“我知道你是个可靠的朋友。你放心，明天我会带几位朋友去参加你的宴会。”
譬如国会议员、州长、州长候选人。
今晚上连夜查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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