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
当前情况非常尴尬。
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 无法进行物理攻击，根本触碰不到对方，非要揍就很奇怪。虽然本来也不是很‘正常=普通=大众化’的人, 但是殴打空气也太神经病了。
除了物理攻击，只剩下精神攻击。
本来地狱笑话是很好很有效的, 听的人有多难受, 说的人就会加倍开心。
蝙蝠侠总不吝于向自己的对手的学习，虽然有些东西不能学，虽然杰森不是敌人。但他发现这样真的很好用，比表达心意或试图增进互相理解更有效。
他知道自己非常理解杰森的思维逻辑, 也知道杰森非常理解自己的理念和思维逻辑，知道杰森知道我理解他的思维逻辑。
杀掉该获得死刑的人和不杀原则就像是…克格勃和中央情报局、日心说和地心说, 有神论和无神论。问题不是对方是怎样的人, 是父亲还是儿子，在此基础上无法达成任何有效沟通。理念上的差异就像凯巴布高原的大峡谷，我们处于同一个海拔高度, 横亘天堑。
“哥谭不会有蝙蝠侠, 只有黑幽灵。”杰森在挫败之后总是斗志昂扬，把破碎的微笑面具拼一拼又按在脸上：“我真想邀请你多来几次, 看看‘我的哥谭’会有多么美好奇妙！”
815.
蝙蝠侠平静的说：“我会的, 这里不会有蝙蝠侠。一个没有失去父母的小男孩只会长成娇生惯养的懒散少爷。他不会让管家日夜担忧。他不了解生与死, 对枪械没有憎恶, 也没有严苛的道德标准。一个在溺爱中成长的小少爷。”
他不确定自己表述的够不够清楚，如果没有失去挚爱的父母, 布鲁斯就只是布鲁西宝贝。不会按照杰森幻想中那样, 不可能长大成人自动变成一个按照他期待做出原则改变的蝙蝠侠。如果不是为了战斗, 和罪恶作战, 和夺走托马斯和玛莎的那近乎可笑的罪恶作战，谁愿意拼命学习和训练呢？这个布鲁斯不会成为一个战士，不论杰森愿意或不愿意，但他极有可能越过那条原则。（以下省略三千个单词的自我心理剖析）
杰森被哽住，那个骄纵又善良，有点小脾气还能控制的很可爱的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差距那么大。但那正是他极力避免的，增加了对托马斯医生所在医院周围的巡视，在知道他们出门时安排人或亲自去清理周围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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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用冷淡平静的语气说：“布鲁斯不会失去父母，也不会失去儿子，当然能保留幽默感，成为一个讨人喜欢的中年人、你的朋友。”
杰森觉得这个话题太令人窒息了：“就好像你变成现在这样我有责任似得，死人是不需要负责的。”
蝙蝠侠本来还有几条备案，在沟通过程中不断思索足以反制的方案，什么叫战术大师啊（战术后仰）。但他看起来已经要崩溃。可以停下来仔细沟通了：“我只希望你在某一天看到布鲁斯韦恩杀掉某人时不要太惊讶。那会伤害你们之间的感情。”
杰森凭借本能反击：“我求之不得。”
“你教他用枪了吗？”蝙蝠侠说：“显然没有。为什么不呢？你在热武器上有天赋，我也同样精通。”精通，但就是不用，精通是为了了解敌人、破坏敌人的热武器。
817.
“教了。我会选一个最合适的对手，作为第一个被布鲁斯杀掉的人。你觉得怎么样？布鲁斯~”
蝙蝠侠经常被各种诡异的敌人用幻象折磨，自己想救下却失败的人，自己已经去世的亲人，不论是变坏的超人还是愤怒到发狂的杰森、僵尸杰森、全部死去的蝙蝠家族，都见过。他的神经并非粗大，而是坚韧，冷静的回答道：“选好了吗？”是杀小丑吗？
杰森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宁愿蝙蝠侠闭嘴或继续他的陈词滥调。开始搅拌快要变凉的金枪鱼通心粉，把自己的腮帮子塞的鼓鼓的。“现在还没有，选好了通知你。我会让他像个男人一样，战胜并杀死邪恶的敌人。”
蝙蝠侠对此不予置评，他既不需要为这个布鲁斯的安全担忧，也不担心这个布鲁斯会变坏。
只是安静的消失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安全屋需要自己收拾，而此时此刻饿的胃都不舒服，杰森真的很想把一锅加了奶酪番茄的通心粉全都扔到墙上去。“别躲着！你给我出来！评价一下！”
蝙蝠侠=_=：暗中观察.JPG。
818.
杰森万分不满，被气得够呛。老头子这次完全顺着他说，甚至抢了他的台词，这感觉真像是一拳落空，像是精心布置了一个巨大的全套要解决一个反派BOSS，结果当天早上丫自首了。
直到恨恨的吃完夜宵，刷完锅，又吃了两包巧克力威化饼以平复心态。
才勉强走向自己的床，试图思考自己的大计划，以及统治整个哥谭后对布鲁斯的训练。
小少爷不会在哥谭面对死亡危险，他不允许那种事的发生。但杰森知道，正常情况下布鲁斯韦恩不会死守哥谭，他会出去旅游，交男朋友或女朋友，被大都会的特殊景观吸引，在外地遭遇危险。必须有过硬的自身实力——意思就是能单挑30个匪徒不落下风，深夜被绑匪突袭时能一跃而起杀出重围打电话找我，我们一起去干死劫匪全部首领。
想到这里，心情好了一点。
819.
董事会依次被惊醒。
有人质问：“我的货被毁了吗！”
也有人质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们约定不再恶性竞争！”
还有人追问：“我的赔偿由谁来赔偿？听说他们把我的货和最危险的化学品放在一起！太过分了！我那都是进口的好酒！”
“以后还能信任船运吗？”
“必须追查这件事。”主持董事会并协调所有人合作、不要打打杀杀专心赚钱的法尔科内有些忧愁：“统计受损失的人。是针对货主吗？谁是货主？”
小法尔科内：“不知道。已经烧毁了，得等所有人去辨认。”
“开会。通知董事会成员必须全部到场。”
小法尔科内问：“没有家族又在外地的人怎么办？杰森出去旅游了，我猜他去欧洲和柯里昂交接事务。”
“你怎么知道？”
小法尔科内耸耸肩：“他半个月前请我去农场聚会，我去了，乡村风情，女管家长得不漂亮。我也请他去我的马场玩，请柬发过去收到回信。女管家虽然不漂亮，办事还不错。毕竟是他从韦恩家拐走的上等女仆。”
“不管他，JTK的货不走航运，都是陆运。”
820.
奢华的大酒店里，与会者或愁云惨淡，或眉头紧锁，或划着十字口念圣母玛利亚，或暗自窃喜。
法尔科内开局定调：“不论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策划的，没有任何人或事能破坏我们之间的亲密团结。”他可不愿意看到航运和陆运两大家族开始死掐，他们死了无所谓，那会耽误运输我的进货和出货！
陆运大亨耸耸肩：“圣母玛利亚做见证，我可是好好在家睡觉，什么都没做。别把意外怪罪在我身上。”
航运大亨咬牙切齿眼睛冒血：“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做的，一直都很安全。”
“只要你坚持闯红灯早晚有一天会被撞死。难道也能怪我？你就不该那么做。”陆运大亨忽视自己的货场同样管理混乱、食品原材料和化工品原材料乱放的事实。
821.
杰森本来考虑用柯里昂的形象出现，引导他们的思路，谨防他们通过和谈继续保持和睦稳定。
勒戈夫和弗朗索瓦碰碰肩膀：“没必要的，老板，事情做的这么漂亮，这么自然，陆运大亨要爽死了。”
“他肯定会笑的。他一笑，就像是他干的坏事。”
杰森在红头罩内微笑：“然后就到了你们两位上场的时间。”他需要这两个人配合默契，不要在交战时认为对方是强敌——如果我自己雇的两个人在安排到双方阵营中，开始忠诚的互相残杀，那也太丑角了。
俩人以前只是见面之交，没当过队友，当没当过敌人不清楚，都带着面罩呢。在昨晚上一起溜出去又叫上几个人浪漫一夜之后非常融洽：“为您服务，阁下~”
822.
董事会认真探讨了一整天。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结果。
口角升级成阴阳怪气，又要升级成肉搏。
杰森在枪店里徘徊购物一整天，小口径的杀伤力太辣鸡，自己改装也就那么回事。大口径的后坐力太强，容易弄伤小男孩脆弱的手心和尚未发育完成的骨骼。
买了从大到小的十个经典款统统拎上车：“要不然……我还是教他用飞镖吧，目前为止飞镖和飞刀都很好用，也很有威慑力。”
路过自己JTK的门店时，被外面长长的排队人群惊到了。
游戏硬盘限购，再加上人们排队试用新游戏机和观看宣传短片，队列蔓延出近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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