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布鲁斯靠在放在电话的圆桌旁, 把玩着卷卷的电话线，等秘书告知杰森。
杰森正在办公室里单手做俯卧撑，并玩弄壶铃, 拍拍手接起电话：“布鲁斯？什么事。”
布鲁斯晃着脚，语气中有点哀愁：“唉, 我一个同学, 他家遭遇火灾，父母都去世了。我想他一定非常难过，就像天塌了一样。好可怜啊。玛莎还叫我控制表达，过度的同情会令他不适。”
杰森瞥了一眼报纸, 西恩尼斯吗，黑面具的父母注定在他小时候死掉。好像在哥谭, 父母双亡的人极有可能进黑门监狱或阿卡姆。“哦, 好惨啊。”棒读。
布鲁斯：“罗曼之前说过他想要一个游戏机，他爸买不到。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我想转移罗曼的注意力，能缓解痛苦就是好的。”
杰森：“我也想去参加葬礼。”有些人小时候就能看出来, 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曼就是这种小孩。
498.
布鲁斯断然拒绝：“罗曼不喜欢你，他在背后说你坏话呢。唔, 别担心, 杰森, 罗曼对每一个人都看不顺眼, 老师，同学, 学校职工, 在他眼里没有好人。”
杰森不解：“那你还和他做朋友？”
小男孩成熟的叹了口气：“唉, 同学嘛,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希望他变得更偏激。”
杰森安慰他：“别为他伤心，布鲁斯，往好处想，说不定他不爱他的父母呢。”
“杰森！”布鲁斯好气又好笑：“你太坏啦。”
499.
到了丧礼当天早上。
杰森：“莉莉丝，请给我送一套适合出席丧礼的衣服过来。”
莉莉丝：“托德先生，那不勒斯剪裁的安哥拉山羊毛、黑色枪驳领那件，配黑色长裤，可以吗？如果您希望的话，我可以联系裁缝店，及时订购换季的新款服装和配饰。”
杰森知道布鲁斯（过去那个）从来不去裁缝店，阿福把韦恩家的身体数据给裁缝店，换季的新衣服和新鞋、新的配饰会自动出现在衣柜里。他的衣柜里也有一套，几乎不穿，但每季度更新，永远贴身。“暂时不用。”
一个小时后，女管家夹着鞋盒、配饰盒、一束白色色调的鲜花，提着一套西装走进JTK的办公大楼，直上顶楼。
有侵略性的枪驳领黑西装、闪闪发亮的牛津鞋，换掉了柔软舒服的大红运动服套装。真丝领带和口袋巾、手表、袖扣各就各位，发蜡固定住头发。——她连发蜡和古龙水都拿来了！
男秘书看的叹息：“好帅，像电影明星一样闪闪发亮。老板，咱们游戏机拍广告不用找明星，您亲自上就够了。”
500.
“我太悲伤了，真的。”罗曼·西恩尼斯对着镜子说，他的嘴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和炸鸡的渣渣。“我的父母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哦，多么无助啊。”
他的眼中充满了熬夜打游戏产生的红血丝，悲伤的胖了好几斤。身上的伤痕都已经结痂、逐渐脱落，每一寸肌肤都在快乐的发痒。
在布鲁斯带着那男的走进教堂时，罗曼脸上的欣慰转变成惊愕，随即是憎恶，直接质问：“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我家的朋友。”
杰森拎着白色花束，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我和你爸有没有交情，你能知道？”
罗曼最恨被人轻视。他愤怒的想要命令帮忙的朋友把他赶出去。
死者的朋友：“啊！陶德先生！久仰大名。”
司仪：“这位是？”
“JTK的CEO和技术总监，年轻英俊的陶德先生！哥谭商界新秀，我的老朋友生前很仰慕您。。”
501.
布鲁斯拿着礼物，上前抱住罗曼，拍拍他的后背：“杰森帮我准备的礼物。罗曼，我很遗憾。节哀，希望能在学校里见到你。”
杰森一脸牙疼，就像看到蝙蝠侠拥抱黑面具那种牙疼。不必如此，你抱我还行，抱别的反派就算了吧。
罗曼在他耳畔低声嘟囔：“我不遗憾。我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布鲁斯，你不知道我有多快乐，你无法拥有我这样的幸运！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幸运。
布鲁西·小甜甜·韦恩压根没想到背后的可怕真相，还有点愧疚，他真没把罗曼当好朋友，不和他说心里话。“真让人惭愧，或许我还不够好。你的眼睛很红。”
502.
牧师在台上做弥撒。
玛莎红着眼圈：“太可怜了，他和布鲁斯同龄，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独自生活。”
杰森憋回去一个地狱笑话，想了想，把第二句不恰当的话也憋回去：“夫人，别担心，失去父母的孤儿有很多，他能继承遗产已经很棒了，只要努力上进做一个好人，前途会很好。”
罗曼和布鲁斯嘀嘀咕咕：“怎么那儿都有那男的。你要小心，我看他不安好心。你看，他在和玛莎说话，凑的那么近。太可疑了。他们是不是常常独处谈话？有没有互赠礼物。”
布鲁斯小声说：“咱俩距离比他们还近。别瞎说，玛莎说杰森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mama。”
罗曼深感不屑，我妈会骗人，你妈就不会骗人？“激起女人的同情心。”
“罗曼！”
“好吧，我不说了。”
503.
罗曼安静了两分钟：“他教你拳击？那他有没有趁机打你，贬低你。抚摸你，要你吻他？他看过你的裸*体吗？”
布鲁斯愤怒的小脸涨红：“罗曼·西恩尼斯。我不想在这儿和你打架。”我这该死的泛滥的同情心啊！
罗曼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骗人：“我遭遇过这种事，布鲁斯，我只是担心你。”
“哦……”布鲁斯捏了捏他的手臂：“没有。我是个幸运的人。”
罗曼意味深长：“他的事业成功，有钱又有合理的工作，为什么还当你的体育老师？你没想过么？”
布鲁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对身份差异一点都不敏感，反正全哥谭的人都比我家穷。
现在想了想，杰森当然是因为自己可爱啊！他也很幼稚嘛。所以我们是好朋友。
杰森和玛莎坐在第一排，而布鲁斯陪着朋友站在棺椁旁边。他盯着二人的肢体语言。
玛莎低声耳语：“布鲁西生气了，奇怪，什么能让他生气？”
“今早上是不是没睡懒觉？”
“他可是个早睡早起的好孩子。除了灰幽灵更新的周六。”
504.
回去之后，杰森把西装外套随手一扔，追着他问：“罗曼说了什么欠揍的话？告诉我。布鲁西。”
布鲁斯走在花园里：“你好烦啊。我不想告诉你的事，为什么要追着问？”
“他恨我。与我有关。”
布鲁斯拉长音：“不要和幼稚小孩计较，你应该成熟一点~他能拿你怎么办？”
这话如果是Batman说的，能气的杰森当场跳起来大骂，并摔门离家出走。但是batbaby说的，就觉得好可爱，气乐了。
杰森蹲下来平视他：“布鲁斯，有人仇恨我，而你为他保守秘密。我为此伤心。”
布鲁斯本想说我就没让你去，是你非要去自取其辱。但显然不是这么回事，罗曼的敌意太明显了。他气哼哼的抓住杰森垂下来的深色领带，攥在手里：“真是难以启齿。”
杰森：(⊙_⊙)?
505.
布鲁斯红着脸，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底比斯神圣兵团……他认为我是盖尼米得。懂了吗？”
杰森一手撑着草坪，另一只手拽着自己的领带：“唔？”
盖尼米得是他妈谁？希腊神话故事我读过但是不熟，不就是乱搞、抢劫和杀人吗，从小就看，不值一提，毫无新意。别说太阳底下无新事，就连天宫也没有。
凸(艹皿艹 )！盖尼米得！！老绑架QJ犯宙斯的唯一男性受害人，也是唯一一个被留在天宫的受害人，被掠走的特洛伊王子。
“咳咳咳咳。”
布鲁斯松开手，双手抱胸，眼睛看向树根上的蘑菇，树梢上的小鸟：“是你非要问的！很奇怪吧。”
杰森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一些被打碎的树皮窸窸窣窣的掉下来，枝头小鸟惊飞逃走。他无言以对，假咳嗽：“咳咳咳咳，额咳咳咳咳，咳咳咳。”好熟悉的离谱猜测。小报上猜测布鲁斯收养我的原因也是这样的，他们对蝙蝠侠和罗宾的关系也这样臆测，我还看过更恶劣的小报。
布鲁斯拍他后背：“还伤心吗~宝贝~反正我说出来舒服多了。”
翠绿色的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逗得小男孩笑出声。
506.
布鲁斯不是很懂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亲亲抱抱吗，但看他局促的样子很好玩，杰森的脸都红透了：“你想要我吻你么？喜欢我踢你么？”
杰森把他举起来放在高处的橡树树杈上：“布鲁斯，别开这种玩笑，这不好。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实际上是犯罪，侮辱和伤害。罗曼非常恶毒，以后我不能再抱你了，如果韦恩先生和阿尔弗雷德有类似的怀疑，我再出现在大门口时他们就会用枪瞄着我的脑袋。”
以前小报有类似新闻时，布鲁斯都不愿意陪我一起睡觉，得抱着枕头和他在门口激烈搏斗才能挤进去。
布鲁西坐在树干上伸手给他：“别听他的，在罗曼嘴里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好人。我们还是可以抱抱，不亲亲，OK？”
杰森心里的愤怒混合着甜蜜，过大的冲击力让他无话可说：“好。”他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甜蜜。就算他以后也反对我杀人，我都不会生气。
507.
衣服都不用换，下午去市政府参加宴会。
市长的邀请。
JTK游戏机公司是哥谭市最新的缴税大户，资金雄厚，创造很多就业，把数以百计的无业游民带进电子厂打工。
台上换了一个又一个假惺惺的政客讲话。
杰森对此的感想是：还不如让布鲁斯把我勒晕呢。真无聊啊。这些行尸走肉，根本无法改变哥谭，制定新的秩序还得靠我。柯里昂的部下被黑幽灵打死打伤，我给我自己准备扩充实力招兵买马的借口。
现在还开始找借口了，以前根本不需要借口。我就是要扩张。
我这三个身份……哪一个适合去揍罗曼？哪一个都不合适，显得小题大做。只有派小混混去揍他才合适。
508.
警察局长穿着礼服，走过来，低声提醒：“托德先生。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当然，局长。”
走到花园里点燃香烟。
警察局长说：“西恩尼斯家那个小孩报案，说他看到一个带着红头罩的人——他认为那是那位著名的柯里昂先生。他指认是那位先生放火。”
杰森出奇的愤怒，半是为了罗曼对自己的强烈敌意和两次强有力会带来大麻烦的指控，半是为了现在哥谭警局不用收买，主动泄露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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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驳领真滴好看。我要看桶桶穿！感谢在2022-03-05 17:30:25~2022-03-06 16:54: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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