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铺子、酒楼、花巷里的花楼……

  这幕后之人在京城的产业着实不少。

  裴长缨暗搓搓地想,等抓了这幕后之人,是不是又可以大大的赚上一笔?

  赚不赚,先放一旁。

  裴长缨现在很心痛——周柏书大婚,他不送点礼,说不过去。

  送的多了,他心疼,送的少了,面子上过不去。

  周柏书狞笑道:“长缨啊,咱们这感情,你不得单独送份给我?”

  言下之意,除了督主府的那份,他还想额外要一份。

  裴长缨皱眉道:“周柏书,你现在怎么这么爱财了?”

  周柏书道:“我爱财怎么了?我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等你大婚,我也送你一份大礼,行了吧?”

  转头,周柏书就悄咪咪地跟兰镜说:“我估计长缨不会成婚,这份大礼可以省下来了。”

  兰镜但笑不语。

  这份礼,注定是省不了的。

  康王妃亲自替周柏书筹备婚礼,给兰镜做的婚服也是男子样式。

  也不知兰镜是如何取得康王妃喜爱的,在康王府面前,兰镜都快要越过周柏书去了。

  周柏书还喜滋滋的跟裴长缨说:“我娘跟兰镜相处的特别好,以后肯定不会有婆媳问题的。”

  裴长缨敷衍地点头:“嗯嗯,是的,不会有。”

  毕竟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自然不会有婆媳关系了。

  可怜的周柏书,似乎还对自己的地位一无所知。

  裴长缨想,自己当初也是这般自信的。

  说多了都是泪啊。

  周柏书和兰镜走后,裴长缨忍不住咬了刚回来的魏山阙一口,没太用力,咬完又舔了下。

  “师父,那画像,皇帝有找到头绪吗?”

  魏山阙道:“没有。”

  但画像中,有个襄国女子,腰间佩饰的络子,和鲤鱼玉坠的络子,似乎是一样的。

  “可到现在都没见到有谁身上有这种络子。”

  裴长缨想的头疼,他干脆利落地往书桌上一躺道:“师父,咱们来松快松快吧,说不定就有想法了。”

  魏山阙眸色微沉:“昨夜,是谁哭着鼻子说今日不想吃太清淡?”

  裴长缨双脚勾上魏山阙的腰道:“哎呀,松快的方式有很多,师父你不是最会了吗?”

  说着,裴长缨腰上用力,坐了起来。

  “咚!”

  是砚台落地的声音。

  “啪!”

  是砚台摔碎的声音。

  裴长缨有些尴尬地收回腿。

  魏山阙按住裴长缨的腿道:“坏了我的砚台,就想逃?”

  ……

  “嗯……”

  裴长缨巛了口气,气析不紊地靠在男人怀里。

  嘴硬道:“师父,你这手//指//长的好看,用处也蛮多——呃!”

  屈起,白、勺,手指,打断了裴长缨的话。

  魏山阙轻笑道:“嘴硬。”

  裴长缨道:“嘴硬不硬,你不是比我还清楚?”

  胡闹了一番,魏山阙打开窗户透气,将裴长缨抱去旁边的浴室沐浴。

  这间浴室,是后来改的。

  裴长缨美美的泡着澡,魏山阙回到书房令人送来新的砚台。

  下人在库房取了一套文房四宝来。

  这套文房四宝十分精美,就连装的盒子,都是上好的黑檀木。

  散发着木质的清香。

  “督主。”剑北取出怀中的瓷瓶道:“蛊王似有异动。”

  瓷瓶里,可以听到“嘶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