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太后外族的人被一个个拔除,运气好的被调任到无权无势的职位上,差一些的被贬出京。

  更多的是被一条条铁证如山的罪证脱去官服押入大牢。

  一时间,东厂办案再次让整个朝堂乃至京城,风声鹤唳、闻风丧胆。

  右相气得大骂魏山阙忠奸不分、残害忠良。

  “大人莫恼。”

  下朝后,刑部尚书追上拂袖愤怒离去的右相,与他并肩而行。

  “右相大人,你没发现吗,魏山阙弹劾的这些都是太后一族的。”

  “那又如何?他们是外戚,但也都是忠良之臣。”

  “大人,可莫要被这些表象给遮掩了双目啊。”

  右相停下脚步看着刑部尚书:“你这是何意?”

  刑部尚书学着魏山阙高深莫测道:“右相且回去细细思索思索。”

  这话不说透,感觉自己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风骨,难怪魏山阙总喜欢这样。

  右相不是那种听不进劝的人,马车上,他细细回想魏山阙抛出来的那些证据。

  仔细琢磨发现,平日里确实是有些蛛丝马迹的。

  他暗暗心惊,这些人藏的竟如此之深吗?

  此前弹劾他的人,只怕也是太后一族的人。

  难道他真的错怪魏山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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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厂的雷利风行之下,朝堂之上一下子空出许多位置来。

  刑部大牢空前的人满为患。

  刑部尚书忙的叫苦不迭。

  大牢里还关了刑部的人,他的人手更加不够了。

  刑部尚书找魏山阙要人手。

  魏山阙道:“官员任职是陛下的事情,大人找错人了。”

  “那陛下不也要问你吗——”刑部尚书顿了顿问:“你是说?不是,话没说完你又跑?”

  眼见魏山阙头也不回的离开,刑部尚书暗暗啐了一口脏话,这狗德行,难怪背负了一堆骂名。

  小皇帝提拔了一群人顶上空位。

  关于这些人选,魏山阙不曾插手,小皇帝拿了名单问他,他也只道一句甚好。

  太后一族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正如此前左相所说,她只能安安静静做一个太后,再无其他可能。

  至于左相,他自请辞官告老还乡。

  朝中再无人阻碍小皇帝亲政了。

  明月当空,星河蜿蜒。

  小皇帝一步一步登上宫墙,俯瞰黑夜中的灯火。

  “陛下,魏督主将宫中守护您的暗卫撤走了。”

  一个身量高大、身着暗红色长衫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恭敬地单膝跪下。

  小皇帝问:“那夜,是他做的吗?”

  那人道:“是,属下查明,是魏督主命人假借太后之口,教唆的宫女和宫人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小皇帝又问:“那些人本就是太后的眼睛,死不足惜,他这样倒是省了朕不少事情。你查到他是如何得知香囊一事的吗?”

  那人惭愧道:“属下未能查到,请陛下责罚。”

  小皇帝摇头:“那可是魏山阙啊,你能查到,估计也是他懒得遮掩,查不到才是正常。”

  “扶风啊,朕真的搞不懂他,他推着朕往前走,又替朕扫清亲政的阻力,但朕不明白,他想得到什么?”

  扶风是先帝暗地里为小皇帝培养的刀:影翼的首领,擅长刺杀和探听消息,对朝政是一窍不通。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