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这一个月里,武王安安静静待在王府里琢磨怎么样在赵渝手底下捞钱。成王耐不住整日面对府里这些看腻了的脸,想尽办法想出府去寻花问柳。

  门口赵渝派去的侍卫不放行,他就破口大骂,骂完了还是得灰溜溜的回去。

  沈霖听了乐不可支:“笑死,这么喜欢喝花酒,在怎么不把王府建到花街去?”

  他不知道的是成王府离花街确实很近。

  赵渝对手下说:“让人把成王包的花魁被别人赎身的消息想办法让他知道。”

  沈霖眨了眨眼,这不是让成王更待不住嘛。

  听闻消息的成王确实待不住,再一次被侍卫拦住,成王在府里来回走着,思考着到底怎么样才能出去。

  看着成王着急上火的样子,思及禁足这些日子王府里养的那些人身上各种新的伤痕不断,成王妃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容,说:“王爷,妾身有一个主意可祝王爷出府,只是这法子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什么法子!”成王一把抓住成王妃的胳膊,急切的问:“爱妃有什么法子?”

  成王妃小声说了,成王一听觉得有戏,连连夸赞成王妃聪慧。

  一辆装了几桶污物的马车从偏门出去,那里看守的侍卫随意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成王妃冷眼看着马车驶出,直到看不见了,她才转身离开。

  暗香楼。

  成王进去抓到老鸨就问:“凝儿呢?”

  老鸨见了成王刚要开口,一股难闻的味道让她忘了说话。

  成王神色不耐地又问了一遍:“本王问你凝儿呢!”

  “哦,凝儿——”老鸨反应过来,又猛地住口,成王这显然是兴师问罪来了,老鸨心里叫苦不迭,不是说这位爷被禁足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成王殿下,暗香楼又来了几个新的姑娘,各个都比凝儿好。”

  成王一听就知道自己听到的消息是真的了,他怒不可遏的说:“本王就是来找凝儿的,今天见不到凝儿本王就把你这暗香楼拆了!”

  老鸨连忙说:“成王殿下有所不知,前几日有个外来的商人非要给凝儿赎身,小的说了凝儿是成王殿下您的人。可、可那人油盐不进,他带来的人直接把凝儿的卖身契给搜了出来,丢下银子掳了人就走,小的实在是没办法啊!”

  接连的不顺让成王气恼不已,他一把将老鸨丢开:“那个人姓甚名谁在哪里做生意?”

  老鸨小心翼翼地说:“回王爷的话,小的不知、但小的让人将他的样貌画了下来!”

  见成王就要发作,老鸨连忙把话说完,一旁的小厮把画像找来呈给成王。

  成王扫了一眼,把画塞进怀里,打算回头让人照着画像去找人。

  然后他让老鸨把新进的人通通叫来伺候自己。

  老鸨松了口气,果然成王生气只是因为把凝儿看做自己的所有物。想到这老鸨眼中带了一丝鄙夷,每次成王包人拿的银子都很少,全拿王爷身份压人。

  成王不知道老鸨给他的画像是做了修改的,拿着画像是肯定找不到那个买家的。

  老鸨多精明,这回头要是成王找到人拉出去打了杀了,那别人都不敢来自己这里了。

  成王在美人乡里乐不思蜀,突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他本不想理会,但敲门声一直不停。今天他是藏在木桶里出来的,身边没带人,此时门口也没人把守。

  他怒气冲冲地披上外衣开门:“哪个不长眼的!敲什么敲、不要命了!”

  门外是黑压压的士兵,为首的将领说:“奉陛下指令,成王禁足期间外出,特来请王爷回府!”

  说完,他抬了下手,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直接把成王押了出来。

  成王羞恼不已、不断挣扎:“大胆,你们怎么敢以下犯上!”

  士兵无人回答,直接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走。

  成王躲在木桶里偷偷出府逛花楼,随后衣衫不整被人押回王府的事情不胫而走,一时间,成王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事被原原本本的汇报给皇帝,沈霖在一旁听的笑得直打跌。

  “笑死!成王这下是丢人丢大发了,真是活该!只可惜当时我不在场,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赵渝不似沈霖这般开心,他的注意力放在老鸨给成王的那幅画上,那幅画在成王挣扎的时候从衣袖里掉了出来,被人带了回来。

  赵渝吩咐下去:“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跟这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相似的,要身手好的,如果没有,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