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梁斌语气里的期待和喜欢,阿农也褪去了之前的疏远和羞涩,一边处理着食材,一边给梁斌讲解,如何处理才能让这些猎物更加美味。

  梁斌聆耳听着,时不时的称赞几句。

  又拿起地上已经扒光了毛的野鸡处理起来。

  而野鸡食道中那鼓鼓的一包,未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引起了梁斌的注意,尖尖的小颗粒,怎么那么像...那么像稻谷?

  梁斌一把拿起正在给另一只野鸡开肠破肚的菜刀,不顾阿农的满脸疑惑,切开食道口,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黄黄的颗粒,混合着食道特有的黏液,看着叫人恶心。

  梁斌顾不得脏不脏,伸手就去捡地上的那一堆脏污,用手细细感受着,又拿来清水冲洗了几遍,那小颗粒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真的是稻谷!

  梁斌剥开表面金黄色的外衣,露出里面白白的果肉。

  看着手里这一小捧稻谷,梁斌仿佛闻到了白米饭的清香!

  嘴里笑个不停,肩膀随着笑声不停抖动,眼泪都让他笑了出来。

  一旁的阿农,被他这一顿操作,弄得摸不着头脑。

  看着已经笑蹲在地上的梁斌,小心的上前问道:“您怎么这么高兴?”

  梁斌张着咧开的大嘴,转头看着呆呆盯着自己的阿农,深呼吸一口,激动的问道:“这野鸡是谁猎的?在哪儿猎的,知道吗?”

  梁斌兴奋的抓着阿农的手臂,眼中满是期待。

  “这是部落里养的呀!”阿农正奇怪,梁斌怎么会不知道呢,而后转念一想,首领的雌性,才到部落没几天,自然不清楚这些。

  “部落养的!”梁斌瞪大眼睛,抓住阿农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意思是,部落里早就有稻谷了?

  梁斌倏的起身,不顾身后阿农诧异的目光,抓着手中的稻谷,狂奔着来到部落的养殖场。

  这里已经初具规模,不同种类的兽类,被分开喂养。

  看着这些毛色光亮的动物,不难想象,饲养它们的主人,对它们确实不错。

  问了养殖场的族人,终于找到了,正在给一匹黑棕色马儿洗澡的风,梁斌弓着背,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拍着胸膛,嘴里大口呼着气,像参加了八百米冲刺一般。

  终于气息平稳了些,才急切的开口问道:“风,这种果粒,你见过没?在哪儿?”

  风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梁斌,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接过他手中的稻谷,看了看,肯定的说道:“见过,这在草料棚里有,好多禽类喜欢吃,我就叫人多备了一些。”

  说着,将水瓢放进脚边的桶里,带着还在弓腰喘着粗气的梁斌,向部落里专门放置草料的棚子走去。

  梁斌紧着跟风,脑袋里飘过一个词:暴殄天物!

  我都还没吃上了,倒先给这些兽类吃上了!

  来到一个四面透风,只有一排排低矮栅栏的草棚里,梁斌一眼便看见了,杂乱的堆在一处的,早已失去水分的干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