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火把,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响起,随即是几只受惊的鸟儿飞向天空,这究竟是谁吓唬谁呀...梁斌惊出阵阵冷汗。

  离那“嗷呜”的声音处越近,听到的声音反而小了许多,这让梁斌有些疑惑,难道是搞错了方向?还是那求救的动物也在移动?

  这夜晚本就视线不好,你再乱跑,神仙也难救你了!梁斌皱眉腹诽道。

  脚下却还是朝着之前的方向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匹狼!吓得梁斌直接瘫坐在地,这时候回去还来得及吗?

  梁斌拍拍胸脯,深呼吸,淡定淡定!它现在在陷阱里出不来,伤不到人的!

  陷阱是个四面垂直的大坑,坑底有一层厚厚的沙土,坑深约四米,坑壁四周都是被爪子划过的痕迹,看来这匹狼在坑底挣扎了不少时间。

  眼前这匹狼浑身灰色,瘦骨嶙峋,有气无力的趴卧在地上,两眼泛着绿光,直直地盯着梁斌,那眼神有警惕又带着丝丝哀求的模样,像极了他前世养的那条流浪狗,梁斌给它取名叫疾风,希望它可以像风一样自由!

  现在这狼的眼神,像极了梁斌初见疾风时的模样,一样的干瘦虚弱,带有防备,又抱有希望...梁斌不忍心,在四周找来长长的藤蔓,每隔一段打上一个结,又把藤蔓的一头绑在附近的树干上,担心灰狼反抗受伤,梁斌新给灰狼来了一剂“毒箭”,看着灰狼幽怨的眼神,梁斌也很无奈...

  待灰狼昏睡之后,梁斌才小心翼翼的顺着藤蔓下到深坑里。没想到这匹看着体长约一米二的灰狼,抱着却很轻,比他的疾风还轻,估计不到四十斤,这得饿了多少天呀!全身只剩皮包骨了!呼吸也微不可闻,要不是遇到梁斌,估计它都活不过今晚...

  把灰狼带出坑,给它详细检查了一下,只有些轻微擦伤,主要应该是缺水和食物。梁斌给灰狼伤口上抹上草药,又在附近找来一块中间有凹陷的石头,把自己带的所有水都倒了进去,又把身上所有的肉干拿了出来。

  他一直沿着河边走,水是不用担心的,至于食物,他还有野菜,可以对付一下,倒是眼前这匹狼,要是再不喝水进食就没命了。

  估摸着药效快过了,害怕灰狼找他报“一箭之仇”,他爬上了最近的一棵树。

  灰狼悠悠转醒,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又朝梁斌的方向抬了抬脑袋。

  梁斌此时已经将火把熄灭,看不清灰狼的表情,朦胧中,只见它在盛水的石头旁嗅了嗅,便大口喝了起来,又开始大口啃食旁边梁斌留下的肉干,直到水和肉干被全部消灭干净。

  吃完后,灰狼又朝梁斌的方向望了望,然后一溜烟的跑进了森林中。

  梁斌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真有些想他的疾风了,他不在了,疾风怎么办?

  翌日天明,美美睡了一觉之后的梁斌感觉精神倍儿爽。

  在河边打水煮了点野菜便是吃过早饭了,继续赶路。

  昨晚把肉都给了灰狼,今日就特别想吃点肉,这人真是,越是没什么,越是想要什么,唉!

  本想抓个小鸡小兔的,可走了大半天,连根毛都没见,只好使出他的杀手锏----捕鱼去。

  还好鱼儿给他面子,自己上钩,梁斌捕了两条四指宽的鱼,估摸着做晚餐完全够了,就没再祸害无辜的小鱼儿。

  熟练的收拾鱼儿,一条炖汤,一条烤了,约摸半个小时,一股股鱼香铺面而来,不敢多停留,梁斌三两下的解决了烤鱼,正准备喝汤时,森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顾不得浪费,梁斌赶紧毁尸灭迹,捡了棵隐蔽的树藏了起来。

  是一群捕猎的雄性,在看清领头的雄性时,梁斌几乎要激动得跳起来----这不这是他思念多日的启吗!

  顾不得此时的狼狈,梁斌倏地跳出来,直奔启的方向,边跑边喊:“首领大人!首领大人!”

  启也听到了声音,转身注意到梁斌的动作,先是面上一惊,进而是欣喜,快步的走向梁斌的方向。

  梁斌已顾不得那许多,上前一把抱住启结实的腰腹,头深深的埋进启的胸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这些天的紧张和思念化为汩汩的泪水!

  启也没有了平时的严厉,任由他哭泣发泄,周围的雄性也是松了一口气。

  自从首领想要去要人被拒之后,他的脾气比之前更为暴躁,弄得身边的人苦不堪言,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回来了,他们也不用再过以前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了!

  跟着启回到有熊部落,梁斌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觉,这里有关心他的人,这里便是他的家!

  梁斌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做了启最爱吃的所有菜,以弥补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对启的亏欠,而不出意外的,晚饭过后,梁斌又被启狠狠“欺负”了一通。

  这次不似之前的做戏,启是真打!尤其是梁斌的屁股,五指款的木板,一下下的拍击在肉上,任梁斌如何喊饶命都不管用,听得帐篷外的人都捂住耳朵,不忍再听。

  直到梁斌声音都已经沙哑,屁股已经肿成了红糖馒头,启才停手。

  这还不算完,已经痛得有气无力的梁斌,被启扔垃圾般扔在了旁边的兽皮床上,一条兽皮裙蒙住了梁斌脑袋,眼前一片漆黑,呼吸中全是启的味、道。

  身体跪趴着,一具火热的身、体紧贴过来,梁斌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想要挣扎,身体却被启牢牢固定着,颈部还被启的尾巴紧紧缠绕,呼吸困难,疼痛,窒息,又是那股奇异的感觉瞬间窜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第二天,梁斌浑身酸痛的从自己的帐篷醒来。

  全身如被车轮反复碾压过般酸疼,不过他惊喜地发现,昨晚昏睡过后的自己身体早被清洗过,还贴心的敷了药!

  想到这些,身上的酸胀感似乎又变得如电流般让他全身酥麻,脸早已通红。

  还来不及多想,梁斌已经尽职的为启做好了早饭,看着似乎心情不错的启,梁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脸颊绯红的低着头。

  启只当他是害羞,也没多问,不过吩咐了下去,今天梁斌不用外出,在家休养。昨天受那般“酷刑”,今天还能起床,其他人已是惊讶了,更不可能让他去干活了。

  可梁斌倒不敢给自己放假,他从随身带的兽皮包里取出平菇碾碎,找来干茅草煮熟消毒,又去找来木头树枝,准备在自己帐篷里种植起平菇。

  穆听说梁斌回来了,一大早便跑了过来,又听说梁斌一回来就被首领狠狠“欺负”了一番,又是高兴又是气愤,引得梁斌安慰了好一会才平息穆的怒气。

  穆见他又在捯饬新玩意儿,便要上前帮忙,梁斌也乐得有个帮手。

  搭好架子,梁斌又让穆去河边取水。忙活这一阵,梁斌已是累极,刚想躺下休息,发现屁股肿痛,仰躺不能,只能俯卧,一想到这儿,脑海中便浮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不禁心跳加快起来。

  这就跟主人那啥了?不过主人是啥意思呢?是他的雌性之一?不像!是他的出气筒?有可能!

  这怎么那么像古代的侍妾呢?那么见不得光?梁斌实在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昨晚的事了。

  不过从身体上来说,他是喜欢首领那样对他的,但道德上又告诉他,他这是在当小三,第三者!可启明明就有两个雌性,再多一个也不算第三者呀!想得一团乱麻,不想了!

  迷迷糊糊的,梁斌便趴着睡着了。穆取水回来,就梁斌在熟睡,便没再打扰他。到梁斌醒来,已是黄昏。

  他缓缓的睁开眼,眼前是一位高大的雄性,这身影,也许他这辈子也忘不了了!“首领大人!”梁斌忙挣扎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