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渊没有接，慢慢道：“你不喝吗？这酒不错。”
别人要我给你喝。你还问我。你如果真的那么有诚意，你应该说，你喝吧。楚湛无奈地摇头，“不想喝。王爷喝吧。”他努力绽放一个笑容。在外面。他还是乖乖做一个侍妾吧。
陆十渊没有答，把酒接了过来，但没有喝。
这时，王挺来事儿了，对李大人道：“干爹，我也喂您喝一杯，好吗？”
李大人立即搂住王挺的腰，把人搂了过来，一张油嘴凑了上去，“好好好。来。喂我喝。”
“干爹。有人呢。”
“王爷什么场面没见过。哈哈哈哈。”
这个画面太淫靡了，直接把楚湛给看傻了。原来侍妾要干这些下流的事情吗？天啊。幸亏陆十渊不喜欢他，也没要求他做这些。那些达官贵人，表面上装得光风霁月，到了晚上，就是禽兽啊禽兽。
旁边两人结结实实亲了一口。楚湛一眼也不敢瞧。
也许是气氛在升温。那个贾大人又来事了。这些人都是人精。看到陆十渊没有拒绝楚湛的靠近，那就是对人家有意思。否则，直接就给拒了。可楚湛又不太懂情趣。这个时候，想要得到上级的信任，就需要他推波助澜一把。
“哦。我知道了。弟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想喝交杯酒呢。王爷。您就陪我这个弟弟喝一杯交杯酒吧。”
说着，贾大人去看陆十渊的脸色，但凡有一点挑眉皱眉之类的动作，那就是试探失败。
但没有。
他更来劲了。给王爷递了一杯。楚湛刚还想，有病吧。跟男人喝交杯酒。但陆十渊接了。
贾大人又道：“快呀。弟弟。”
楚湛盯着陆十渊，想等他拒绝。但他丝毫不动。他没办法，喝就喝吧。原本他就是得跟他洞房花烛的。只是那一晚陆王爷缺席了。
他们的手缠绕在一块，气息也交错着，仿佛很近，仿佛又很远，迅速地分离了。楚湛不知道陆十渊是什么感受。他是感到有点儿亲昵了。还这么多人看着，他一紧张，脸上又染红晕。
接下来他们又谈了一些，都跟朝堂之事无关。似乎是他们来了，气氛就变得不正经了。
那边李大人跟王挺如胶似漆，王挺直接坐在了李大人的腿上。看到楚湛看到两人的那个什么都大了起来。
他发誓只瞥了一眼，就只顾端着自己的小酒拼命喝了。
可是他的那个二姐夫贾大人又开始搞事情了，“弟弟。你也坐王爷腿上吧。”
“还是不了。”楚湛直接拒绝。
这一声拒绝直接让热烘烘的屋子变成了冰窖，还带几声寒风呼啸。
那贾大人估计是就没料到楚湛看着温吞，竟这般有主见。还道他是玩呢。
打着哈哈：“这有什么。你坐王爷腿上。两人不是更亲密一点吗？”弟弟不是侍妾吗？
楚湛这次就很明确了。“我不要。”这就像个什么似的。又不是非要走的剧情。他为什么要做？陆十渊应该也不会介意。
“不用勉强。”陆十渊原本是靠着的，此刻挺直身板。面容肃冷，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勉强别人。”
这动作告诉他们，王爷生气了。李大人也不敢亲热了，立马推开了王挺。
“回吧。”说着，陆十渊就要站起来。
贾大人不想惹怒陆十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靠近他。他那个楚家老婆已经够让他心烦了。“王爷。您坐着。这么晚了。回什么啊。隔壁就是我为弟弟开的厢房，您也睡一下再走吧。”
李大人也道：“是啊。王爷。良辰美景的，今日也累了。又是巡察，又是阅兵的。”
楚湛心想，给我开的？这人说话真是厉害啊。怎么连撒谎，都撒得这么顺理成章？
李大人带着王挺走了。王挺还恋恋不舍回看了一眼，卖弄风骚地咬了咬唇。这姿态活脱脱一个男妾的德行。
屋里只剩下他跟陆十渊两人。
过了一会儿，有侍女来请安。“王爷。贾大人说，厢房就在隔壁。您是要过去吗？”
陆十渊看向楚湛。楚湛道：“为我开的。那我们睡一晚？”不住白不住。
陆十渊沉默了半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