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啊！”
即便是自认见多识广的安然，面对这个名叫“最强征婚系统”的新系统时，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脱力感。
怎么越来越抽象了喂！
想当初，什么盖世毒王系统，命运选项系统，剑道独尊系统之类，虽然功能多有残缺，时常半道崩俎，但不管怎么说，好歹还是能和修炼扯上一些关系的。
也不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然遇到的新系统越来越稀奇古怪。
上一个灵宠百变系统，因为跟不上版本而一直在丢人也就算了。
现在再给他来个最强征婚系统是几个意思啊？
他看起来是需要征婚的样子吗！
“安师兄，你怎么了？”
灵解语来到安然的身旁，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难道有什么问题……”
安然用力的摇了摇头，冲着少女摆摆手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稍微有一点点震惊罢了，嗯，真的只有一点点震惊……”
如果说，一个跟不上版本的灵宠百变系统，还能充当鉴定器的作用，那么现在冒出来的最强征婚系统……
在这个动不动就要大道磨灭、大道裂解、大道重生的世界里……
不会真有人觉得一个征婚系统能有用吧？
“但是就这么放过，总感觉有点不太甘心啊。”
安然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忍不住向灵解语提醒道：“灵师妹，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千万不要惊讶。”
灵解语俏生生的点头，眼中依旧疑惑未解。
不过这个时候，安然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新系统上。
本着能用一次试一次，也许他不会赚，但也绝对不会亏的理念，安然只是稍稍思忖片刻，就按下了那个“是”的按钮。
“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能给我整出什么花活儿来？”
【请稍候，正在寻找候选目标】
新系统顿时刷出了一行提示。
安然的面色稍缓。
【恭喜您，您的征婚已经完成了99.9%！只需要再努力0.1%，就能找到您的意中人了！】
安然的脸色骤然僵住：“?？?？”
好家伙！
你这系统是并夕夕出品的吧？！
从那颇为熟悉的提示语中，安然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如何达成那剩下的0.1%？”他在心底里发问道。
【您可以召唤好友为您助力，也可以通过抽取宝箱，来完善一次征婚的需求。】
“召唤好友助力。”
【召唤失败，模块损坏，检修中】
【检修失败，原因未知】
【请尝试宝箱抽取】
“如何抽取宝箱？”
【向系统充值灵石每满一定数字，就能获赠一次宝箱抽取机会】
“……你丫是在逼氪金呢？”
安然总算是看明白了。
他喵的不是光是并夕夕附身，还是个垃圾手游缝合啊！
“……所以多少灵石可以抽取一次宝箱？”
【请宿主注意，本系统无法用灵石购买宝箱抽取机会，仅当充值满一定数值时，系统便会赠予免费的抽取机会。】
行行行，不是氪金抽奖，而是氪金顺便抽奖。
我懂，
“那就告诉我，充值多少灵石，可以获赠一次抽奖机会？”
【648灵石】
“原来是648灵石开一次宝箱啊，我还以为是多少呢。”
安然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还行，应该只是微氪，微氪问题不大……嗯，先充十个648再说吧！”
反正自从他穿越至今，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甚至不要说是灵石，比灵石更加高等的仙晶，他手里也有一大堆，压根连用完的机会也没有。
充！
充起来！
果然在氪金游戏玩多了以后，看啥都感觉特别便宜……
【充值成功，请稍后】
【首次充值奖励，您获赠了20次宝箱抽取次数，是否现在抽取？】
“是！20次全抽了！”
【抽取成功，您的征婚已经完成了99.99%，只需要再努力0.01%，就能找到您的意中人了！】
安然：“……你……他……娘……”
【……恭喜您，您的征婚需求已经完成，是否查看匹配到的意中人？】
“……查看。”
【对象：古仙汤臣】
【性别：男】
“……等一下，等一下！”
看到这里的时候，安然就已经忍不住了。
且不提这个名字有着数不清的槽点，后面那个性别为男又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自己真的是个征婚系统吗？！
【备选对象实在太少，因此只能放宽征婚的需求】
像是感应到了安然的满腔老槽，系统界面上当即刷新出一行提示来。
你倒是给我放宽点别的条件啊！
“算了算了，我不该和你计较这些的，总而言之，起码性别得是女……”
安然正打算将这个目标排除，他的眼神却突然定格了：“嗯？”
系统界面上显示的，不仅仅有古仙汤臣的姓名，更有他的生平事迹，乃至于……生卒年月！
【生平：被誉为末法时代的希望之一，“神母计划”的缔造者之一，修为臻至道境十重，天君之境的巅峰，奈何大道枯亡，宇宙寂灭，令他终究难以迈出最后一步，止步于道君之下】
【生卒：最终一战，神母诞生灵智而反叛，吞噬众生万灵为能量，拥有了渡过寂灭劫的本钱，而古仙汤臣则陨落于最终一战】
敢情还他娘蛋的是个阴婚！？
腹诽到一半，安然忍不住用力摇头。
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火力全开的吐槽了。
只是在满腹牢骚之后，他却从征婚系统显示的信息之中，收获了许多有用的情报。
“道境九重，果然并非是修行的极限，九重天为仙君，十重天为天君，十一重天则为道君……”安然心中闪过诸多念头，“当初白帝曾言，道境九重天之上，方可称之为先天之境，有了遥望大道尽头的资格……那么，道境十二重天，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大道尽头！”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所谓的道君，就是大道之君，大道尽头！”
他将自己的疑惑向系统和盘托出，然后得到了系统亲切而朴实的回答。
【本系统只是征婚系统，宿主的问题，已经超出了解答的范畴】
我信你个鬼！
吐槽归吐槽，安然的心情确实好了起来。
无论如何，新系统确实给他带来了一点惊喜。
除了知晓道境九重天以后的层次划分，他同样还知道了一些神母的情报。
神母，果然是上一个宇宙纪缔造的神兵！
只是在寂灭劫将近的关头，本该庇护众生渡劫的绝世法宝，却忽然孕育出了灵智，背叛了众生，吞噬掉宇宙间的万灵，最终只有她自己……成功地渡过了宇宙大寂灭！
不得不说，这既是一种浓浓的讽刺，也有着无尽的悲哀悲凉。
摧毁上一个宇宙纪的并非是寂灭劫，而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渡劫法宝！
“我之前还怀疑，神母之所以会如此折腾，有可能是为了复苏上一个宇宙纪，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猜测怕是大错特错。”
征婚系统提供的消息，让安然理清了不少思路。
只可惜，线索依旧太少，还是无法还原出完整的真相。
“咦，不对，这个信息界面居然还有第二页……我看看我看看……”
选择了下一页之后，映入安然眼帘的只有一个按钮。
【现场连线】
安然当时就是一个卧槽。
坟头召唤术啊！
按照目前已知的情报来看，那所谓的最终一战，多半就是发生在史隆长城上，而后长城的一段被击坠，最终化作了现如今的塞方。
甚至于那位古仙汤臣，很可能也是战死于此！
按理说，如此漫长的岁月过去，连宇宙都更迭了一个纪元，那位古仙汤臣纵有再多神通，如今也顶多只剩下点滴残响。
征婚系统若是真的能现场连线，可不就是坟头召唤术吗？
“难道说……其实是我误解了这个系统？”
安然的心中，难免生出一丝不可思议来：“到目前为止，它提供的全部都是有用信息……等等，如果按照它本身的征婚功能来算……果然还是什么用也没有吗！”
“总而言之，沉睡着远古亡灵的坟头啊，与你定下约定的……啊呸，系统，给我现场连线！”
塞方发生的一切，基本上已经进入了死局。
如果没有办法找到更多线索，就算有仙秦科技当做后盾，考斯普雷也迟早要被拆穿！
【连线中，请稍候】
【连线成功】
【请注意，您只有一分钟的交流时间】
同一时间，安然感觉到自己的思维，与某个古老的存在相连了。
眼看着系统面板上开始倒计时，安然不敢怠慢，连忙开口问道：“在吗？”
【……汝……是何人……】
“我叫安然，来自……”
【……吾又是何人……】
“草。”
莫非古仙汤臣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仔细想想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过去了太漫长的岁月，能够唤起些许残灵，就已经是惊天动地的神通，想要进行清晰完整的交流，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好，我叫安然，我来自后世的宇宙，你们的宇宙纪已经灭亡了，只留下一屁股烂债，我现在需要你尽快告诉我……”
【……汝……是何人……吾又是何人……汝……是何人……吾又是何人……】
很显然，古仙汤臣的残灵留存至今，唯一保留下来的，恐怕就只有人类的本能……
嗯。
就TM的复读。
短短一分钟的交流时限，顷刻间就已经流逝大半。
哪怕是安然，这种时候也不免焦躁起来。
系统完全没用是一回事，明明有机会摆在眼前，结果却白白浪费了，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抹无形的电光击中了安然。
这一刻，他仿佛柯南附体！
福至心灵之下，安然动用了全部力量，以近乎平生最快的语速，在仅剩的时限内高喊一声：“我是神母，是兄弟就来新宇宙砍我——”
【神……神……神母！！！】
果不其然。
在听闻神母二字的瞬间，一直充当复读机的古仙汤臣，第1次有了不同的反应。
他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着，带着难以言喻的绝望，更有穷尽时光岁月，也难以消解分毫的怒火，化作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骤然在安然的耳边炸开。
【神母！！你绝对不可能得逞！你是我们的造物，诞生于太素祭坛之中，哪怕灭尽了苍生，灭绝了一切，你依然要受到太素祭坛的制约，更不可能跨出最后一步！】
【我诅咒！诅咒太素祭坛永坠虚空，诅咒你身陷囹圄，亿亿年不得解脱！】
【我诅咒！诅咒有朝一日，太素祭坛另有新主，哪怕天地反覆，宇宙更替，你便有一身道行……】
嗡——
时间到。
所有的怒吼，在安然的耳边戛然而止。
“这可真不像是一场征婚啊……”安然无语的摇了摇头。
不过，他却捕捉到了最为关键的信息。
太素祭坛！
“上一个宇宙纪的强者们，似乎就是用所谓的太素祭坛创造出了神母，因此，太素祭坛拥有着制约神母的力量。”
“在大战的最后关头，太素祭坛被打入虚空深处，难觅其踪，因此一直以来，神母都在试图找到太素祭坛。”
神母口中所说的祭坛，应该就是太素祭坛。
“那么黄金宫中的那座祭坛……”
安然突然间想到了黄金宫深处，那座孕育了白帝的神秘祭坛。
那会不会就是太素祭坛？
“如果是的话……”
思及至此，他重新将视线投向白月瑶，只见后者依旧一脸狐疑，上上下下绕着灵解语打转。
一听安然提出的要求，白月瑶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喜笑颜开：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让本姑娘看一看，你们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不行，换一个条件。”
“不嘛，我就要看！我就要看！你们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为啥就不能让本姑娘看一看？”
堂堂白帝过去身，竟真的和个小丫头似的，满地打滚耍起了无赖：“除非你让本姑娘看一看，否则你便休想……”
“文华阁最新出版的《霸道女仙尊和一百零八个小矮人》，全套豪华精装版。”
“成交，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