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眼神却幽幽的飘了过来，正在叫嚣吴书生突然就顿住。
他看着和她在同一个空间的眼睛：“这不是AR投影么，我怎么感觉和尚能听到我说话。”
说着，为了验证，他用手圈起嘴巴朝着无妄喊到“无妄是吴书生的舔狗，还是死缠烂打，嗷嗷哭着求我在一起。
我不愿意，你还跪在自己面前哐哐哐扇自己嘴巴子。没事就给我打骚扰电话，说土味情话。说要当我一辈子的小丑。”
虽然无妄的表情还是那个表情，但是作为同床共枕过的吴书生，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无妄脸部的抖动。
吴书生错愕起来：槽，他还真能听到。
眼睛却不屑的说：“你死心吧，他听不到的。我这是回溯之法，就是回溯当时已经发生的影像。所以他听不到的。”
吴书生立马把嘴憋得死死的，他确定肯定无妄能听到。但是他不能说，他要做那个最后跳出来大喊“哈哈，没想到吧”的人！！！
而无妄已经重新把目光放在厄种身上，心思流转，刚才那个声音似在说“以身作封……”
他此前想的封印厄种，也仅仅是想将他封回十九层地狱。
以身做封，稍有不慎，自己就被会厄种取代。
不过，眼下看来，把厄种锁在自己体内，倒是比他在不知名的地方作怪好许多。
但如此，大唐就容不下他了。将厄种封与体内，大唐势必与他无法相容。没有人可以忍受祸乱的源头就在自己身边。
有了对策之后，无妄行动很快，直接钉住厄种，然后生生将他拖到自己体内。
为了防止厄种在他体内作乱，他盘腿而坐，开始在身体里刻画封印。
吴书生也跟着坐在地上等呀等，等着无妄将厄种封印好。
那死眼睛也不变换场景，非要让他陪着等。幸亏是白嫖，这要是去电影院观看，他已经点开豆x打1分了。
他的眼神瞟到还在昏迷的高昌国主，他真的对这个什么国主超在意的。他在这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等他醒。
吴书生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实在没熬住，挪到无妄身边。因为周围都是尸体，他不敢离无妄太远。
可是看着那些尸体，心里却闷闷的，索性闭上眼睛，眼不看为净。
没想到净着净着就真的睡着了。
他闭着眼睛没有看到，在他打呼噜的时候，无妄睁开了眼睛，随后又闭上了。
吴书生是被一声哀嚎给震醒的。
他醒过来就看到高昌国主跪在地上，神情灰败。他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就能看到尸体一山堆着一山。密密麻麻。
因为厄种彻底封印，高昌国主国主也跟着醒悟过来。
吴书生看着跪着地上，垂着头毫无生机的高昌国国主。
又看看已经睁眼的无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你这是封印好了”
厄种封印好了，他为什么不走，总不能是等自己睡醒吧。
跪在地上高昌国国主却突然发狠，直接戳瞎了自己眼睛。是真的戳瞎。
这血腥的一幕，直接让吴书生瞬间闭上眼睛。
无妄微微偏了身
高昌国主国主却大笑起来：“是我自负又自大，是我识人不清，我该瞎，哈哈哈，我该瞎！！！”
他笑完就又顶着血淋淋的眼眶朝着无妄爬过来，对着无妄的的方向拼命的磕头：“大师，求求你，我愿意为奴为仆，求你救救他们。”
【无救。】
无妄愣愣的两个字，却让高昌国主磕得更厉害了：“大师，你帮帮我，我要赎罪……”
“我要赎罪！”
“我要赎罪！”
随着他一声一声想要赎罪，额头地上的搬砖也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高昌国主抬头，脸上分不清是血更多还是泪更多：“我知道我罪孽过重，这一世偿还不清，我愿用生生世世，来偿还。”
吴书生不由得抓紧了无妄的衣袖。
无妄感受逐渐被收紧的衣袖，终于看向了高昌国国主
【你此世罪孽过重，往后千年，均无为人之世。】
他没说的事往后的一千余年，他都会投胎成畜生。
高昌国主却愣住了：“想要赎罪也是奢望么……”
“吴书生，他就是你的前世呀！你体内的厄种是为了赎罪才存在的，这一切都是你求来的。”
吴书生的视线内没有红眼睛，但是脑海却很清晰听到了红眼睛的话。
他这会心情复杂，说不上来的感受让他直接把脸埋在个无妄的胳膊上。
闷声道：“无妄，我有点难受！”
无妄的手微微抬起。却又在听到吴书生说“这就是你要杀我的原因么。”时落下。
“因为他说他想赎罪，所以你就招上的转世的我。把厄种移到我的体内，等着厄种和我融合成人的那一刻杀掉我来偿还这个人的罪过么。”
无妄的眸子抬了抬。这个人口中之言，是彻底杀掉厄种之法。
他心神并没有表现出现的这么平静，厄种不是人，也变成不了人，他是灾厄的化身。所以不死，也不灭。
但如果他真的变成人，厄种可消。
可他心里那些隐秘的兴奋对着吴书生那句：“可我不是他呀！”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个靠在他身边的人，他不知面目，不知年岁，可总感觉自己和他紧密异常，这人总是能挑动他的心绪。
在那颗脑袋贴着他的胳膊微微颤抖之时，他还是没能忍住，抬了手。
却在手快要挨到吴书生脑袋上的时候，吴书生消失了。
于是那只抬起的手，自然的变成的双手合十的拜佛礼。没有人曾知道那只手曾经想落在一个人脑袋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拿出了那颗红眼睛。这颗红眼睛与他一同诞生，是他的眼，但却不是他的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于是他将这只眼睛给挖了出来封印住了。却没想到，他却破开防封套了出来，还造成这么大的罪孽。
他若是放任不理，因果罪孽迟早会报应在他的头上。
想到刚才那人说的彻底消除厄种的方法。还有那颗微微颤抖的脑袋，他将那只眼睛放回自己眼眶内。
浅色的瞳孔刹那爬满红色纹路，这事他第一次使用轮回天眼，也是最后一次。
轮回天眼，可堪万物，可测轮回，可见人心。
使用轮回天眼，他堪朝代更迭，测轮回不断，见人心系他人。
于是他睁眼之后他对眼前之人说道【千年之后，你有入人世轮回】
高昌国主忙不迭起誓：“愿用此身偿尽自身罪孽。”
无妄闭上眼睛，时也命也。
那人，是因也是果。
他于今日听到来自千年的之音，那人主动提起厄种已聚他身。是他自己种下的因。
那么，果便会在他身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