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们就在这啊?”我看着眼前一片废墟。
“当然不是。”高问言牵着我的手,我拉着缰绳,,他伸出胳膊,五指顺时针一转,眼前的废墟瞬间化为乌有,在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一片竹林,我跟着他慢慢走出竹林,瀑布与花鸟,皆是一番绝色。
“这是什么地方?”我愣是看花了眼。
“我为你寻的一处温柔乡啊。”高问言低头看着我。
“啊?”我除了无处安放的手,还有不知道看哪儿的眼睛。
“不逗你了,此山为甪嵉山,你我脚下是甪嵉谷,整个甪嵉谷已经被我用幻境包围,以确保清净,所以今后我就在这儿传授你功法,这地方儿,你可还满意?”高问言见我红了脸便也不再打趣我。
“满意,皇叔安排的我怎会不满意呢,可是,你那么忙,皇宫的事儿怎么办?”我可不敢有什么要求。
“每日会有人把奏折送来的,倒是你,等酬苍大会后怎么和你师门交代?”高问言带着我走过木桥,进到湖水中心的那间屋子。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我耸耸肩,毫不在意。走进屋子才发现,果然是王爷的气派,虽是湖中小屋,却也丝毫不输皇宫摆设。
“你也累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我会好好监督你练功。”高问言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脸。
“哎?就一个屋,咋睡啊?”我转身去收拾被褥。
“你猜。”高问言坐到桌子前,开始看已经摆好的奏折。
焚情崖 云暮殿
“师傅?所以?诉离暂时不回来了?”龚鞠洳问坐在殿上的蔺云。
“嗯,等酬苍大会结束,他。。。就会回来的。”蔺云不动声色的看着手里不知拿了几时的书。
“那他去哪了?”岑鄂在边上赶紧问上一句。
“不知,你们去练功吧。”蔺云依旧没抬眼。
“是。”鞠洳和岑鄂一起做了辑,向后退了去。跑进了师兄弟的阵列里继续练功。
“蔺云,他不是阿离,不回来也好,省的扰了你。”儒墨见了空,便坐到了蔺云身旁。
“与你无关。”蔺云终于将书翻了一页。
“与我无关?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同你一起长大,师尊也有意让你我二人成眷侣,若不是那突然出现的阿离,乱了规矩,扰了师门,你我早就是人人羡慕的仙侣了,为何你这么多年就是看不到我呢?”儒墨激动的往蔺云身旁靠。
“当年的事情,你也没少掺和,何必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在我眼前装无辜。”蔺云背过身去。
“我?我怎么了,尽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在者是阿离坏了规矩,欺师灭祖!”儒墨眼泪婆娑,一只手捂着心口。
“闭嘴,欺师灭祖的人到底是谁?你还不清楚,这些年就是看在你我儿时相识,年少相辅才纵容你苟活到如今,才给你副掌门的位子。现在我是掌门,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不要给阿离安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蔺云真真的恼了。拍桌子、怒吼的声音连下边练功的弟子都听到了。岑鄂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上边的两人,直到被鞠洳拽走才回了神。
“莫须有的罪名,哈哈哈,那也是当年你亲口说的,亲手扣在他头上的,也是你亲自把他踹下焚情崖的,啊!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在蔺云即将离去时,儒墨趴在地上哭喊,她不敢相信蔺云会这么对他,她不敢相信蔺云对她已没有半分情谊。
“他没死,他回来了。”蔺云愣在原地,幽幽的回了一句,便离去了。
夜 明月阁
“师兄,你说今天师父和儒墨师姐在吵什么啊?”鞠洳趴在床上看托人从山下捎来的图本。
“我随比你和其他是兄弟早些上了山,不过对前辈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岑鄂收拾了被鞠洳扔了一地的书和图本,也脱了鞋,趴在了鞠洳的床上。
“那你说为什么师父对师姐如此态度啊,师父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今日着实吓着我了,我只听到了阿离?难道是诉离的事儿?”鞠洳往里边让了让,给岑鄂空了地方。
“应该不是诉离吧,记着在诉离来之前,师父和师姐好像就谈过这个名字。”岑鄂上了床,顺手把被子往鞠洳身上带了带。
“哎,好了,不想了,你来看,这是我让小师弟从山下带来的画册。”鞠洳把一本书递给岑鄂。
“啊?你怎么在看这种东西。”岑鄂接过书,刚打开就看见一幅缠绵男女的图画。
“什么?”鞠洳凑过来看,不禁也红了脸。
“额,这小师弟也太不靠谱了,带的什么东西,给,把那本扔地上,给你换一本。”鞠洳伸手把那本春色图哗啦到地上,慌乱的又给了岑鄂一本。
“没事,我看这本。”岑鄂红着脸接过来。
“你?确定让我看这本?”岑鄂翻开书之后,脸更红了。
“怎么?江湖上是小道小说不好看吗?”鞠洳正看的来劲,跟着书上画着的小人比划着。听到岑鄂的问题,又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两个人的脸变成了两个大红苹果。那本那里是武侠小说,明明是一本关于龙阳的春色图。
“我。。。这是哪位小师弟给你带的书?明日,明日定要叫他抄书才行。”岑鄂合上书和上一本一样撇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别看了,睡。。。睡觉吧。”鞠洳翻了身,躺在床上,把被子蒙过脸。
“鞠洳,我好像睡不着了。”岑鄂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小心翼翼的掀开鞠洳脸上的被。
夜 甪嵉谷
“啊?天亮了吗?”我意识模糊的擦了擦口水,揉了揉眼睛,才看到,晃醒我的是书桌上的烛台。
“皇叔,你还没睡啊?”我翻个身,趴在床头。
“嗯,这两天积的事儿比较多,我这儿的光晃醒你了?”高问言抬头看我,接着手一甩就灭了烛台一半的火,只剩几只蜡烛还在坚持窜着自己的火苗。我从一旁抽出一件外衣披上,走到高问言面前,看着高问言叹了口气,默默的拿起火折子把灭了的一半都电商。
“我没近视之前,也这么玩眼睛的。”我点完蜡烛,就只挤到高问言身旁,书桌很矮,他周围的凭几几乎都被我倚着。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结果瞄了两眼,直犯晕,只好就这么靠着在他身旁。他不说话,认真工作的样子还真是挺好看的。
“怎么,不睡了?”高问言突然发声。
“啊?哎,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可怜见的吗,来陪陪你,反正都醒了。”我拽了拽肩膀上的衣服。
“明日若是犯懒,我可是不会可怜你的。”高问言说。
“啧啧,你还真是真是个大冰块儿,好了,本大爷要去睡了,美人儿继续忙吧。”我就知道他不会有多少感恩,只能略怂的爬回床上。
翌日 甪嵉山
“寨主,就是这儿了。”老坛指了指大伙儿面前的这座山。
“上山,就算把这儿掀了,也得把诉离那小子翻出来。”马骢坐在马车里擦着自己的大刀——令陨。
“是!”所有人答到。
待众人爬上了山,除了数不尽的枯树,最显眼的就是眼前的废墟。
“找到了吗?”马骢下了马车。
“寨主,这甪嵉山不大,咱们兄弟已经来来回回找了几圈了,这,只有一片废墟。”老坛和几个手下跪在地上。
“怎么可能,那小子能藏到那里去,高明昌没必要骗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他们那些修仙的设的结界什么的,那帮人最会故弄玄虚。”马骢提起刀,示意一堆人跟着他,老坛看了马骢的动作立刻明白了该怎做,也带了一帮人在周围试探。
“几位有什么事儿吗?”还没等马骢摸出个所以然,身后突然想起来一个声音。马骢和老坛他们吓得一起回头,看到一人身着华服站在树梢上。微风吹动他脸上的一罩黑面纱。
“你是谁?”马骢抡起刀指着那人。
“我是云鹤,甪嵉山为皇家禁地,望周知。”云鹤从树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在地上,慢慢站起,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