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禁区日记>第98章

  孟醇倒在铁架子床上,他看着杜敬弛套在长衣长裤里纸片似的,伸手扯自己扣子时小臂线条贴着衣料隆起来,力气大得出奇。

  杜敬弛一急,手甩在床架上面,孟醇循声直起腰:“你呆会把指甲劈了!”

  杜敬弛哼了一声,改扒他裤头:“劈了跟你也没关系。”

  “怎么又没关系了?”孟醇去抓他的手腕。

  “你自己说的!”杜敬弛拎起链条甩开他。

  孟醇一边配合杜敬弛拱腰退去裤子,一边声音沙哑同他争论:“我什么时候说了?”

  杜敬弛瞪他:“你就是说了,你还让我别管你,去帮医生和猴子。”

  “是你说,哪怕把自己玩进去跟我都没关系——”

  杜敬弛一巴掌拍他腿上:“你就是说了!”

  孟醇那玩意快比铁架子都硬了,肌肉裹在没有弹性的布料下面绷得死紧:“...是,是。都是我说的。”手铐撞在床沿桄榔响,他左手吊右手拍拍杜敬弛腿侧,“你自己行不行?”

  杜敬弛恼羞成怒,扔开孟醇的裤子:“就你行?”

  视线在自己的下半身和杜敬弛气冲冲的脸一个来回,孟醇喘着粗气慢慢道:“没那意思。”

  杜敬弛不回答,握住那根热腾腾的肉柱子上下套弄起来。

  他跨在孟醇腿上,撸法越没轻没重,对方越神情难耐。杜敬弛盯着孟醇逐渐锁起的眉心,凸起的下颌,心想但凡没有那对碍事的铐子,还轮得着老子伺候你。他心里的火一面烧,欲望又随眼前浓眉间的疤痕渐浓。

  就变成杜敬弛开始急,垂眼俯视孟醇抚过来的手,语意不明地催:“快点...”他腿间势头不比孟醇弱,一下给揉出来几声颤抖的喘息,岔开腿将腰身送进孟醇手里。

  “坐过来。”孟醇说。

  孟醇躺倒在床上,杜敬弛撑着他胸口立起弯曲的膝盖,急吼吼地压着他两条手臂坐到他近肩膀的位置。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了,杜敬弛知道孟醇要做什么,却没想过会这么爽,舒服到他满脑子空白,又往前坐了点。孟醇拿眼睛牢牢锁着杜敬弛泛红的胸膛,把对方的性器吞得更深。

  杜敬弛爽了就忍不住夹腿,腿心肉扎到孟醇一头硬茬有些难受,最后孟醇脑袋闷在他紧张的肌肉下面,咬了一口涨红圆润的两颗蛋,杜敬弛闷闷叫了一声,重新打开腿。

  孟醇觉得他确实轻了,嘴唇从即将缴械的软头退下来,牙齿衔到杜敬弛腿根最软的一块肉含着,啃得杜敬弛痛死了,刚要张口骂,低头看见孟醇在一圈牙印上又舔又亲,下腹一抖,射在了他脸上。

  孟醇拱拱肩,精液顺着下巴流过喉结,他做了一下吞咽:“...你趴着。”

  杜敬弛抬起的头低下来,眼睛转了一圈看向天花板:“我干嘛听你的。”

  他作势要下床,翻身往床尾爬,略过孟醇直挺挺硬邦邦的东西时还看了一眼,刚往狭窄的单人床外伸腿,脚踝猛地被人攥住,往后拖回一点儿,小腿肚蹭在孟醇已经漫得油光水滑的老二边。

  孟醇一道摸他的腿:“我错了。”一道曲背追去他面前,“真错了。”

  杜敬弛拧着眉毛看他一会儿:“...再过去点啊,床这么小我往哪趴?”

  破床,挤死个人。

  杜敬弛怨气冲天的脸没变动过,裤子脱了一半,屁股冲着孟醇要高不高地翘着,也是一幅差脾气的样子。

  孟醇沾了他刚才射到自己身上的体液,在他下臀拍了两把:“撅高点。”看他意思意思动了动,直接捂着人命根子亲手往上抬了抬,“撅好。”

  杜敬弛脑袋埋在手臂里,耳朵红透了。他曾嫌孟醇十指茧厚,可现在孟醇两只手被铐着,打他屁股都不如以往重,他又不满足。

  孟醇挤奶工似的手法下,杜敬弛给他摸了不过五六下就再次去了一回。

  等孟醇真枪实弹进入,他挂着清液的性器又硬起来,悬在半空,向前摇,向后打在孟醇腿间,手铐冰凉的链子搭在他臀背,等孟醇撂开,金属已经蒸暖和了。

  杜敬弛也懒得藏着掖着,甩膀子重重往孟醇胯间坐去,呻吟长长荡在耳边。

  孟醇只能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背后,手臂圈着他,一下下往深处顶,顶到杜敬弛半个背都红,想躲也躲不开,热出一身汗。

  孟醇在他脖子上又咬出几道齿痕,啃一口杜敬弛缩一下,孟醇安慰似地在每个吻痕舔来舔去,闻他独有的气味。

  像高楼大厦建在瓦纳霍桑的沙漠里,柔软的床,厚实的被褥,屋里是凉飕飕的,碰碰玻璃才晓得外面火炉一般热。

  现在他碰杜敬弛,杜敬弛如火炉一般热。

  孟醇贴近他黑色的发尾,颊侧靠上去,然后完整地埋进他的颈窝。

  环在杜敬弛身前的手箍得很牢固,杜敬弛也没有再负气推开他。

  两个人挤在一个人睡都够呛的小铁架床上,杜敬弛两轮后已经没什么精力,孟醇见好就收,贴着他的后背抱在一起。

  怕杜敬弛出完汗会冷,他躺在内侧,稍微动动眼睛,余光扫到窗台的小盆绿植,阴天里显得没那么葱郁。

  孟醇发觉杜敬弛收不住的低气压,眼睛跟上那盆蔫蔫的小草,起身下了地。

  杜敬弛看着他从盆里捡出几条黄绿色的落叶,坐回来,两只大手将它们打了个结,锁链轻声响着。

  杜敬弛趴到孟醇身边,问:“编啥。”

  孟醇编得比哑巴村的小孩快,但远不如奶奶从容,叶子尾巴折进鼓包的时候还有点笨拙,剩余又灵巧起来,杜敬弛一下就看出来他做的什么。

  “你干嘛不做满月?”

  孟醇把草月亮放到他手里:“满月不就是编了个球么,做峨眉月好看。”

  杜敬弛把月亮塞回他怀里:“我不管,我只要满月,我喜欢满月。”

  孟醇就把弯月亮拆了,重新编了个浑圆的月亮给杜敬弛。

  杜敬弛对小草球反而无比爱惜,托在掌心里滚来滚去。

  孟醇靠床内侧的墙坐着,膝窝还超出床沿些,脚支棱在地上。杜敬弛比他离床沿要近,看着背影,孟醇忍不住碰碰他的后背,问:“能呆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杜敬弛转过半张脸,抱着膝盖,下巴搁在上面,“等会我就去找律师了,在陪你一会。”

  孟醇捏着他一小角衣摆摩挲:“你爸来了,你知不知道?”

  杜敬弛看着他:“你猜我知不知道?”

  孟醇笑了:“你咋知道他来了?”

  “我来的时候告诉我妈了,”杜敬弛说,“我妈就告诉我爸了呗。”他眼睛一眯,“你怎么知道我爸来的?”

  “他来这找我了。”

  “...哦。”

  ......

  杜敬弛离开监管所时已近黄昏,他站在大楼门口不远的一垛墙旁,一手夹烟,没抽上几口的烟灰亮着与天空差不多的火光,闪烁着落进土地。

  他其实也才晓得他爸来了——这也够他焦虑。要是他爸都帮不了孟醇,怎么办?

  他站在落日余晖里的剪影是黑的,杜泽远又站在更远的草坪看着杜敬弛,看他拿出手机,在想这通电话会不会响到自己这儿来。可是很久都未听见他的老铃声响起,只有循着自己背影而来的汪晖楠,并肩立在他身侧:“就傻看着呀。“

  杜泽远点点头:“我看他一个人能搞出什么名堂。”

  汪晖楠拍他一把:“儿子找你不行,不找也不行。你真是难伺候哦。”

  杜泽远握住她搡自己的手,微微偏过头在妻子耳侧说:“汪小姐,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喝酒去吧。”

  汪晖楠笑着摇摇头,似乎光阴流转又回到她们青春年少的时光,那会童童还没住过来,离杜敬弛出生也还有很久。

  杜泽远摇摇两人牵住的手,说:“之前你想看血瀑布,不是让我拦下来了?等这件事办完,就当我赔罪,咱俩一起去一趟吧。”他补上一句,“我都好久没出过远门了。”

  “你出差不是出呀。”

  “那能一样吗?”

  “好好好...”

  一家三口相邻各自不远站着,外头的天越来越黑。

  瑞挪去了食堂,去了负层,没见到杜敬弛的影子,于是又跑到审讯室。到处找不着人,他伸长了脖子往走廊张望,犹记孟醇是最尽头的房间,但安保表示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让他明天再来。

  最后瑞挪灵机一动用了杜敬弛的大名,安保听见是“大主顾”,咂咂嘴,嘱咐他快些便自行离开了。

  孟醇食不知味地嚼菜,当牢门再次被打开,他停了一下,却并非自己想见的人。

  金毛探头探脑地走进来,跟他打了个招呼:“你知道杜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