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很刺眼,谢淮希忍不住分泌出许多泪珠,一滴又一滴滚落,然后剩下的,都被男人吻去了。
“别哭。”
“不然又便宜我了。”
听到他带着浅笑的嗓音,谢淮希忍不住抬起白生生的脚,轻轻踢他,娇嗔,“你……怎么还这样?”
“怎样?”
傅冕钊捏着他脆弱遖鳯獨傢敏感的后颈,顺着眼泪滑落的位置,往他纤细诱人的脖子上亲,挠痒痒似的。
热气还喷在他颈侧,谢淮希那张漂亮干净的小脸上染上了世俗的绯红。
格外勾人。
“你不要喜欢我了,你位分太高,我什么都不会,不是你的良配。”
傅冕钊管理偌大的家族,他需要的当家主人是和他实力相当、家世相配的人,而不是谢淮希这样的……连娱乐圈都还没混开的半透明小三线。
男人轻轻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笑。
“你……笑什么?”
“抱歉宝贝,我这是第一次因为位分高而被拒绝。”
傅冕钊吻在他脖侧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一分,还溢出虚无缥缈的笑声,细细揉进了谢淮希的骨头里。
酥酥的。
谢淮希知道他现在应该一把将他推开,但是,他好像做不到。
怎么办……
傅冕钊要是再说下去,他就真的拒绝不了了。
男人顺着他的肩胛骨,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落下虔诚的吻,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划过他的肌肤,落在抵着桌面支撑自己的白嫩手背上,然后牵着它,顺着那黑色衬衫往上移。
停在了傅冕钊那一颗跳动的、隔着布料都在发热的心口处。
“眠眠,你没有抗拒我的接近,要不要和我试试?”
谢淮希只觉得指尖温度烫得惊人,他想要抽回,但握着他手的那只手微微一用力,他便抽不回来了。
心动吗?
心动,心动到那一颗心死灰复燃,熊熊烈火直接将心中的铜墙铁壁烫穿。
谢淮希看电影时,总会听到许多甜言蜜语,很多深情告白,那耗费了几个整夜而编纂出来的浪漫的、深情的诗,好像也不如这一句直白的话——要不要和我试试?
“可是……”
他不敢试,有太多的限制束缚了他,他没办法跨过那一道坎。
“这一段关系由你主导,只要你不适、不想,可以随时停止,我决无怨言,也不纠缠。”
“这对你来说不公平,而且我也怕深陷其中。”
“这是被喜欢的人的特权,你若答应,我便能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得偿所愿,欣喜若狂。
你若深陷进去……那么,我这一辈子,都赚了。”
“没有公不公平,只有愿不愿意。”
“那么,你愿意和我试试吗?眠眠。”
傅冕钊身居高位已久,却还是在他面前敛起寒光,放下身段,引诱他入局。
但是这一场局,谢淮希怎样都是赢家。
良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傅冕钊,我会好好去喜欢你的。”
傅冕钊俯下身,对着那祈盼已久的唇瓣,一亲芳泽。
日思夜想,得偿所愿。
谢淮希的睫毛被他热息浸染得微微湿润,宛若蝶翼般颤动,蜷起的指尖下意识揪着他的衬衫。
他还是第一次接吻。
感受到身下人有些不对,傅冕钊笑着放过了被他吻得泛上靡丽绯红的诱人红唇,转而顺着肌肤,吻向精致小巧的小耳朵。
谢淮希刚得到喘息的机会,就感受到耳垂传来的湿意。
那里……是他的敏感处,尤其敏感。
让他忍不住娇颤。
“别……傅冕钊。”
男人恶劣地拨了拨他耳侧的软发,指尖轻轻抚摸过他的耳骨。
明明做了坏事,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贴着他耳蜗,“别什么?谢小公子,你不说完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意思。”
“别亲……”我的耳朵。
仅仅发出了两个音,后面的话,便被淹没在了一片湿濡、羞耻的亲吻中。
……
……
……
翌日。
谢淮希是被饭菜的香味吸引着起来的。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摸索着下床。
直到看到床边的地铺……脑海中的某根弦突然崩了。
他昨晚被困在大理石桌上……亲了好久。
等他软着身子在傅冕钊怀中喘息,才结束昨晚的旖旎。
他足间轻轻点在地铺上,又觉得不妥,便从另一边下床,绕一圈找鞋,才发现……鞋落在桌子底下的,他是被傅冕钊抱上来的。
谢淮希刚要去推门,就听见三声敲门声,他忘了回应。
直到传来钥匙作响的声音,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谢淮希换上了卫衣,刚睡醒,整个人显得很小一团,又很迷糊,像一只小奶猫,迷迷糊糊,呆头呆脑。
“穿上。”
谢淮希看着自己的鞋被他拿上来了,赶紧把脚塞了进去。
“谢谢。”
“想谢我?”傅冕钊往前跨了一步,关上门,就勾着他的细腰,把人抵在了门后。
谢淮希将手抵在他胸口,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没有谢礼。”
男人轻轻“哦”了一声。
他也没再靠近,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刚睡醒的小奶猫,看他不停眨眼,看他极速转动头脑,就觉得可爱。
等谢淮希又推了推,傅冕钊才放过他,走之前还揉了揉他的发顶,“吃饭。”
早餐很精致,还有谢淮希喜欢的南瓜清粥,加了糖,很治愈。
“今天会有人陪你去剧组。”
谢淮希还以为这件事很棘手,毕竟顾斐然是导演亲自选的拓跋疆,他虽人品道德有问题,但演技的确很不错,而且,谢淮希已经做好离开剧组的准备了。
他不愿意和顾斐然那个人渣一起拍戏,但他们的咖位本就有差距,加上顾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谢淮希已经打起精神准备去试镜下一部戏了。
没想到……
果然这位才是权势泼天,短短一夜就解决了所有。
“好。”
穿好羽绒服,把自己裹成一个球,谢淮希才肯从卧室里下来,傅冕钊将白色的双肩包给他背上,这是谢淮希背了快一年的包,上面有个大黄鸭的logo,和可爱。
“春寒料峭,一杯茉莉花茶,驱寒消困。”
谢淮希勾着手摸了一下右侧的保温杯,笑着凑过去,踮起脚尖,在傅冕钊左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 。”
亲完,他刚转身,准备出门,没想到,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腰,他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重心不稳地,被抵在门后。
背对着傅冕钊,双手撑在门后。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脸颊右侧肌肤被温度的唇瓣侵染了。
“不是不给谢礼?”
谢淮希抵在门后的手微微蜷起,指节有些发红,他看不见,未知的恐慌让他忍不住抖动脖子,想避开那股热息。
“刚才亲的左边,那我还在左边……”
他的嗓音从右侧耳后,传递到左侧,带起阵阵颤栗。
谢淮希头皮发麻,守不住地“呜”了一声。
他立刻唔好了自己的嘴,生怕又发出不……不正常的声音。
落在左侧的吻,顺着吻到了他的眼尾,吻在那泛着红润湿气的地方。
谢淮希眼神涣散,久久缓不过来,直到男人恶劣地笑着逗他,“眠眠,上班要迟到了。”
“用不用我给你交罚金?”
“不、不要!”
谢淮希赶紧拉开了门。
他没想到的是……门的背面,居然站了个人。
居然……居然有人!
那他还、还把他摁在在门上……
面皮薄的谢小公子已经觉得没脸见人了。
走走之前还嗔了傅冕钊一眼,带着氤氲湿气,没什么杀伤力,反倒显得很像小奶猫。
嗔完后,才开始打量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先生。
他一见到谢淮希就用闪亮的大眼睛盯着他,如此热烈,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但扫到他身后的傅冕钊,这位先生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家主,谢先生。”
“护好他。”
“是。”
林昼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根据霍临提供的信息分析,他直接朝谢淮希恭敬开口,“谢先生,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麻烦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嗓音迫切。
可等他到了电梯里过后才猛然回过神来。
那是他租的小公寓,为什么落荒而逃的是他?
谢淮希见这位先生时不时用炽热的视线打量他,忍不住后腿了一步。
“谢先生,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谢淮希稳住了身体,见他还这样盯着自己,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嗓音很低,“嗯。”
傅冕钊安排的人……信得过。
林昼见他如此怕生,连忙解释,“我是家主的秘书,林昼,主要负责M洲的产业。”
负责M洲怎么突然来华国了?
林昼看穿他的疑惑,解释道,“昨天家主走的时候顺带把我也带上了,估摸着是有倒霉蛋要被发配M洲挖矿,接替我的位置。”
M洲矿产世界第一,无数人挤破头都想过去分一杯羹,而到了林昼这里却成了倒霉蛋去挖矿。
谢淮希抿着唇,他记得傅冕钊已经有两个秘书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他……有多少个秘书?”
林昼两眼放光。
心说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他将昨晚上熬夜筹备的答案自信脱口,“一共七个,一女六个男,女的有家庭,六个全猛1!日子性福,对家主没有非分之想。”
谢淮希:……
不是这个意思啊。
怎么搞得像他是查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