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导演副导演们都下意识咂咂嘴,心说,你管这叫能入眼?
谢淮希演技绝对是90分以上的,还会打戏,不用找替身,光凭这点,那就直接95+分了啊。
但谁让这是资方爸爸呢,导演看谢淮希还站着,出声道,“回去等通知。”
谢淮希看着那带着笑意的傅冕钊,对着导演说:“好,晚辈先告辞了。”
晚餐订了一家在洛城开了一百多年的餐馆,主打中式宫廷菜,需要提前三天预订。
之前谢淮希便定了这家餐厅,准备来放松地享受美食,没想到赶上了贺州里带二老过来。
“淮希的演技炉火纯青,阿姨在一旁都被带入了,就等着电视剧上映,好好追一追。”
贺州里出声阻止:“行了,你都夸了一路了,而且最后的结果还未可知,你这样算是捧杀。”
酒是酒馆自己酿的,醇香浓厚,回味无穷,贺叔叔两杯下肚,十分欢畅,“你妈就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说谁呢?回去就把你那一酒柜的酒拿来倒掉。”
“你可别动我的心肝宝贝啊!”
听着夫妻二人拌嘴,谢淮希在一旁笑着观摩。
以后也能像他们一样恩爱就好了。
贺州里倒了两杯果酒,手机屏幕亮了,他低头扫了一眼内容,将其推到谢淮希面前,“试镜过了。过完年不久开拍,古装剧的仪态要求比较高,在开始之前,我给你请一个老师,好好学。”
谢淮希:“谢谢贺哥。”
“会骑马吗?”
他咽下口中的“果汁”,甜甜的,不过和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会的。”
谢淮希小时候学过很多运动,其中便包括骑术,而且他的骑术并不差。
“那便好,第一部 古装剧,好好拍,这部剧拍好了是能出圈的。”
“好。”
一杯果汁见底,谢淮希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而且室内开了暖气,很闷,想吐。
“贺哥,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
谢淮希带好口罩和帽子,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洗手间,在拐角处突然就站不稳了,差点摔倒,好像还撞上人了。
略微显得狼狈。
“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可不能放你走啊,淮希宝贝。”
熟悉的声音让谢淮希生理性地厌恶反胃,但他头晕目眩,四肢发软,站都站不稳。
顾斐然打听到谢淮希很喜欢这栋古楼的饭菜,今天准备过来尝尝,到底是什么好菜能吸引美人经常光顾。
顺带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日思夜想的美人。
自从当初在拍摄现场将美人拥入怀,便日日思念,难以相忘。
他一手搂着谢淮希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放在脖颈上轻抚,光滑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红,稍微重一点,便能看到点点绯红。
顾斐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真娇。”
他纵横情场多年,什么样的没玩儿过?
本以为娱乐圈那些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了,可是老天偏偏就眷顾他,给他送了一个神颜美人进圈,又美又纯,关键是娇。
非常能满足一个人的恶欲。
脖颈上传来不适,谢淮希下意识想要逃离,“放开。”
声音隔着口罩,有点雾蒙蒙的颤音,却颤到顾斐然心尖儿上去了,浑身一个激灵。
他伸手小心摘下谢淮希的口罩,看着神明醉酒,娇颤挣扎,却怎么也逃不脱他的掌心。
“宝贝,省点力气,待会儿会累。”
“你想在哪儿?厕所?酒店?我的车上?嗯?”
谢淮希艰难地睁眼,踩在顾斐然的皮鞋上,双手推阻。
“用点力,宝贝,你这样,叫欲擒故纵。”
谢淮希看着一道黑色的人影在靠近,他伸了伸手,嗓音轻颤,“救……救我。”
“这话该我说的,宝贝,救我,我快憋的不行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娇啊?光是抱着就让我……啊!”
“谁TM打的?”
傅冕钊将醉了酒的谢淮希拉进怀里,一脚狠狠地踹在顾斐然腹部,清冷的声音里是滔天怒火,“滚!”
“你TM知不知道我是谁?”顾斐然捂着下腹痛苦狼狈地躺在地上,整个人的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濡湿了衬衫,只不过穿了大衣,也看不出来他痛到极致。
“解行。”
耳骨的哥特玫瑰黑暗神秘,解行站在傅冕钊身后,十分恭敬,“家主。”
“处理干净。”
“是。”
谢淮希在晃动之中,再也忍不住了,唇瓣嫣红,声音又娇又软,十分无力,“傅冕钊,盥洗池,我想吐。”
就算是吐,也不能吐在地上,会脏。
傅冕钊弯腰,穿过腿弯将人横抱起来,一步步走地十分平稳。
谢淮希吐完过后,虽然依旧头昏脑胀,但比刚才要好一点。
“谢谢。”
“喝什么了,醉这么厉害。”傅冕钊一眼便看出他并非被人下//药了,而是醉酒了。
醉得厉害。
谢淮希只记得他喝了几口果汁,十分诚实地回答,“果汁。”
“小骗子。”
喝果汁能喝成这样?骗谁也不可能骗到医生。
“淮希!”有人在喊他。
应该是贺州里,见他久久不回,出来找人了。
“贺哥,”谢淮希出声想回答,但此刻,他浑身无力,说出的话比猫儿的声音都小。
“傅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一下。”
傅冕钊没说话,谢淮希以为他拒绝了,抬头去找他的身影时,整个人就被抱起来了,悬挂在半空中。
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缠绕上谢淮希,并不难闻,相反,他很喜欢这股味道,让人很有安全感。
很熟悉,像是以前闻过,但又不确定是在哪个医院里。
贺州里正往里走,就和抱着谢淮希的傅冕钊遇上。
他看见那小小一只缩在一个陌生人怀里,白皙的脖颈上还有一团血红色的痕迹,警惕心骤然升起。
“这位先生,放下他。”
傅冕钊不为所动,深蓝色的眸中盛怒未消,被强压制住,看过去时,里面尽是冷漠。
贺州里拦在傅冕钊面前,语气强势,“放下他。”
虽然脑袋不太清醒,但他感觉两个人快要好起来了,气氛僵硬。
“贺哥,傅先生你把我放下我。”
傅冕钊轻轻将他放下。
“今天谢谢你,麻烦代我向娇娇说一声新年快乐。”
“嗯。”
“贺哥,我回去和你解释,我现在头好晕。”
“一杯果酒,醉成这样?”
谢淮希不去参加私下的宴会这一点也很重要,他是滴酒不沾的人。
一旦沾了一点,就会醉。
醉得不省人事。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