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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扬风尘仆仆回到家楼下,贺靳屿已经等了许久,因不耐烦皱起的眉头在看见灰头土脸的男生时便舒展开了。
“欢迎回家。”贺靳屿十分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松散的发丝随主人轻晃,扫起细小微风,“饿不饿?”
余扬看着他,迟缓地点点头:“饿了。”
贺靳屿笑笑:“走吧,上楼,已经给你点好吃的了。”
进屋刚收拾没一会,外卖就到了,余扬闻声出来,贺靳屿正挽着袖子将保温袋里的餐盒往外拿,看的余扬心头一热:“点的啥?”一看竟然是兰亭的菜式,“不是说私厨只能去店里吃吗?”
话音刚落,又传来一阵敲门声,余扬打开门,跟张秘书面面相觑。
张励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余扬,探头朝里屋的贺靳屿恭敬道:“贺总,今晚还要车吗?”
贺靳屿摇摇头。
“好的贺总,那我跟刘师傅先走了。”
张秘书雷厉风行,半刻也不多叨扰,自行关门离去。
贺靳屿从余扬手里拿过红酒,欣然询问他今晚是否可以留宿。余扬反应过来,这人根本就是已经做好过夜的打算了,即使自己说不,估计他也能当做“好”听了去。
余扬正色:“外婆过两天要回来养病,你以后不能随便来了。”
“嗯。”
语气轻轻,听不出喜怒哀乐,余扬小心翼翼地从炒饭里抬起眼睛瞄他,末了觉得自己刚才语气太硬,找补道:“没有不让你来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先发个微信告诉我一声...”
贺靳屿垂眸盯着指尖:“好。”他眉目深情幽邃,能叫人心醉也能令人心碎,明明没展露半点情绪,又好像哪哪都是委屈。
余扬一下被捏住命门,服软道:“我去你那陪你?”
贺靳屿依旧淡淡的:“都行。”
余扬没招了,闷闷埋头吃饭,桌子下的腿暗戳戳伸长去够贺靳屿,结果刚碰到脚尖呢,贺靳屿就悠悠从座位上起身,拿着红酒去厨房起塞子了。
余扬终于洗漱完倒在床上,困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可合上眼满脑子都是贺靳屿云淡风轻说,好,都行。
贺靳屿淋着浴,门突然被旋开,余扬挠挠后脑勺,走到洗手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再在贺靳屿余光中冲了三遍手后,才铆足劲儿扒到玻璃门上:“你想来就来,可以了吧?”
贺靳屿不动声色地看向对方红透的耳廓,信息素的冷香在水雾热气里被蒸腾的暧昧。
水流关小,淅沥沥打在alpha结实软厚的胸膛。
“有人在我也能来吗?”
余扬咬咬牙:“你就这么想被我外婆发现啊!”
贺靳屿自如地用沐浴露擦洗身体,宽大的手掌从腰侧擦回严码明垒的腹肌,叫余扬目光都不听使唤了。
余扬心一横:“行,好——偷偷放你进来,这样行不行?”
贺靳屿倒是被取悦了,湿润的指尖勾勾余扬衣领:“都湿了。”他似乎意有所指,任由信息素在空间内膨胀,满意于对方不退不逃的模样。
等两个人从浴室出来,余扬站都站不稳了,倒在床上身心疲惫,却被贺靳屿适才那么玩弄搞的困意全无。贺靳屿关上灯,拉开被子,两个人挤在床上,余扬不适地推推他要他别贴那么紧,热。
刚倾洒完欲望的alpha听话地松开圈紧对方的手臂:“想你了...余扬...”贺靳屿一米九的个头,还得曲着点腿才不至于两脚悬在床外,顺势将脑袋埋在余扬颈窝,微凉的鼻尖靠在对方焯烫的皮肤上,满足地呼吸着令他安神的气味。
余扬在黑暗中盯着墙壁,脸皮火烧似的回应贺靳屿的爱意:“我也想你。”
“最近好忙好忙,饭都没时间吃。”贺靳屿手搭在余扬腰侧,似乎听见他哼了一声,起身挑眉看向余扬,“不心疼心疼我?”
余扬被他掰正了躺在床上,昏暗中也被那股火辣辣的视线刺的头皮发麻:“...有的是人心疼你。”
“嗯,说来听听。”
余扬扭开脸去,不情不愿地:“唐那什么宁的。”
“吃醋了?”贺靳屿捏捏余扬没什么肉的面颊,“我跟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余扬轻轻踹他小腿一脚。
“我都看见你跟他在车里——”
“嗯哼?”
对峙戛然而止,细想他们确实没做什么,余扬不甘心地继续同贺靳屿掰扯:“我又不知道你们后面干嘛去了!”
贺靳屿在他额头快速啄了一口。
“谈合作而已,那天在云顶有应酬。”
余扬呛他:“我还没说是哪天呢!”
贺靳屿拍拍男生的脸:“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只跟别人讲工作。”
余扬半信半疑地抬头要看他。
他笨拙的模样叫贺靳屿发笑,伸手将余扬抵在自己胸口。
“骗你是小狗。”
余扬也不知怎么的,贺靳屿轻轻拂在他后背的动作立马勾出了瞌睡虫,眼皮开始打迷糊,想说的话含在口里,都被困意压了回去。
余扬左等右等不见周琦回复,跑去酒吧街看了一眼,结果已经开了好几年头的店面竟然转眼人去楼空,余扬左右确认自己没走错后,思索再三,给另外一个兼职工小田打了电话过去询问,才得知周琦回老家不干了的事情。
周琦一直没回复,好在之前的钱结了,他没什么损失。
他收到科大录取通知书后本想趁着剩余假期多存点钱,现在看来是泡汤了——便利店老板对他中途跑路的行为十分不满,余扬也拉不下脸继续回去当收银员。
贺靳屿倒是没给余扬太多空闲去想这想那,大忙人每天一下班就来接他去高消费,拦都拦不住,最后是余扬说什么也不愿意下楼他才作罢。
余扬坐在床上抱着手臂,看着一排购物袋眉毛拧的死紧,他又不是什么小情人,何况无功不受禄,这些礼物他怎么看都收的不心安理得。
贺靳屿说,不要就扔了吧。淡淡然的模样说着让人皮紧的话,余扬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把大包小包拿去商场退。
结果刚退完,客服一句“款项于三日内退回原账户”又弄的他提心吊胆,生怕再“惹”到贺靳屿。以至于那三天里贺靳屿想在床上怎么弄他都没敢拒绝,也不知道日理万机的贺靳屿究竟有没有看见退款短信,但余扬总觉得,这三天里贺靳屿弄他弄的尤其狠,搞得他跟丁毅出门都不敢穿短袖。
“哥们儿,你不热啊?”丁毅打量疯子似的,揪揪余扬卫衣的袖子,“我都巴不得在大街上裸奔!”
丁毅戳的地方恰好是贺靳屿前一晚留下的齿痕,胳膊肘触电般把人往旁边一挤:“老子就喜欢这么穿不行啊?”
“行行行——哎,我跟你说梁芮她...”
丁毅张口闭口,三句不离梁芮,余扬嘴角一勾,调侃他:“你这么喜欢她,敢不敢让她知道?”
丁毅撞他:“喜欢一个人就得小心翼翼的你懂不懂?”他贱贱睨余扬一眼,“跟你说了也白说,白纸一张。”
余扬被他阴阳得青筋直跳,伸腿就要拌他。
“你说谁白纸呢?!”
闹了一阵,丁毅突然正色:“林彦舒叫你出去玩,你干嘛不答应人家?”
余扬一愣,原本目光凛然的模样霎时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他总不能说,是贺靳屿不让他去吧?但真要讲究,其实贺靳屿并未表露出任何阻拦的意图,而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心虚。
憋了半天,蹦出来三个字:“不知道。”
丁毅也是一副憋久了的样子,要说不说地:“唉——你——唉...!”但看好兄弟不明就里的表情,卡在喉咙的话终究憋了回去,“就你这样的,能谈恋爱,那真是奇迹。”
无法言喻的心虚在冥冥之中似乎长出了半点头绪,余扬摸摸后颈,掐灭了多余思绪。
有一位年长的对象的好处,大概就是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操心,成年人的游刃有余令余扬向往,每每看见贺靳屿将每件复杂至极的事情处理地井井有条,心里对对方的崇拜就更上一层楼,那种独属于两人之间的默契更是让他觉得乐不思蜀——被信任,被关心,都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贺靳屿懂他。
笑容不知觉挂在脸上,直到丁毅大叫推塔才反应过来。
“今天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
“下回打游戏可以去这里,”贺靳屿发给他一个地址,余扬看的眼睛都直了,“报我名字,服务员会直接带你们进场。”
“我靠——”余扬点来点去,不相信竟然能去职业选手的培训基地打游戏,“你、你这么厉害?”将手机宝贝似的收起来,“诶,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网吧了?”
贺靳屿笑了笑:“你喜欢的职业选手就是万弘旗下的团队,这个训练基地也是万弘开发的。”
余扬被意外之喜冲昏了头脑,自然不再追问贺靳屿是如何晓得他去了哪。
科大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外婆也正式从老家转回了a市附属医院,期间余检明给余扬打来电话问候过两句,很快就挂断了。
余扬想了很久,最终没有给余检明发科大录取信的照片。
老人入院手续办理的异常顺利,就连程伟都直夸是外婆运气好,这么多病人,就您幸运呢!
因为报名夏令营而没能跟着余扬回老家的程翼然,一结课就来了医院看外婆,小姑娘晒黑了点,身上那股古灵精怪的劲头更足,嘴巴甜的愣是叫老人家整个下午都乐的合不拢嘴。
程伟晚上回家,手里提着东西,余扬就背着程翼然。
很多临行前的行李也都是舅舅为他准备,余扬一口一个谢谢,程伟听气了,往他肩上一拍,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贺靳屿也为他购置了很多物件。
夜晚淞湖岸,缠绵后气喘着两眼发白,贺靳屿却环住他,继续温声向余扬“讨”要更多。余扬因为感动不忍拒绝,腿还麻着,就又被高高架起在贺靳屿的肩上狠狠进入,玩的他呻吟止不住地往外蹦,向一汪汩汩劲泉,更像一棵风雨里的小小松柏,不断在贺靳屿手里翻折,直至他脑子里只剩下对方插入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贺靳屿才满意地停下狂风暴雨般的草干,极尽温柔地抚摸男生介于柔软和粗硬之间的短发,夸他几句听不清的表扬。
余扬心慌地闭起眼,床上这些事无论再来几次他都羞于面对,仿佛真的要变成曾经听见的荤话里被欲望征服的omega。
贺靳屿并不在意他的羞怯,掰开他颤巍想要合拢的大腿,再次将余扬深处的水液榨出体外。
“我的...”
贺靳屿粗喘着射进套子里,油膜臌胀的前段顶在余扬晚成的生殖腔入口处,一下一下,戳得余扬无意识地痉挛。
还差一点就能破开那处软肉,龟头贴在肉嘴上,被吸力紧紧依附在其上。
啵。
余扬颤抖着射出最后几滴精尿。贺靳屿将套子扔进垃圾桶,抱着人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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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有姐妹问会怎么强制~其实老贺用魅力去征服小孩呀,拿金钱权力在隐性地帮助小孩啊,其实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就是为了一步一步将余扬禁锢在自己身边,抱着小孩最好是喜欢自己一辈子的病态心理去引诱对方(能算软性强制吗?),但是后期老贺肯定会发病啦哈哈哈,关于老贺的身世我还没写完!
最近刚刚出国 安定下来后就立马开始噼里啪啦打字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