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余烬燎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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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刺眼,两人站了许久终于遭不住毒辣的日光,趁体育老师不注意,一溜烟混进了自由活动的人群当中。

  余扬热得慌,跑去走廊接水。

  朋友远远喊道:“余扬!你等会回来顺便拿个球!”

  “好——”

  器材室建在走廊上,平常刷卡才能进,余扬作为体委,随意出入的权利还是有的,从兜里掏出门禁一刷,门便“咔嗒”开了。

  找了半天,大筐里装的都是排球和足球,竟然连一颗篮球也找不着。余扬纳闷地搬开杂物,俯身到墙柜后的空隙去看。

  “在找什么?”

  余扬被吓了一跳,脑袋差点撞到墙。

  贺靳屿靠在门边,一双深邃的眼直直盯着他。

  自从那句不喜欢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余扬起初忍不住发了几条微信,但始终没收到过回复,那些难耐的悸动便尽数落空,逐渐化成处于劣势的怄气,出现在他此刻的脸上。

  贺靳屿轻轻一推,将门关上。

  他也不在乎余扬没看他,皮鞋沓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到近,鞋尖和鞋尖不过几厘米远。余扬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眉头紧紧皱起,眼睛向左瞥向右瞟,就是不看贺靳屿。

  “在找什么。”

  余扬使劲呼了口气,未答。

  下巴猛然传来一阵钝痛,贺靳屿强硬地将余扬的脸抬起,迫使少年注视自己。余扬要去掰那只掐他下巴的手,贺靳屿却率先放开了。

  “说话。”

  alpha的信息素同他的声音一样冷,余扬不自觉地吞咽口水,omega的本能叫他无法抗拒来自对方的指令。

  可想起贺靳屿的“不喜欢”,余扬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那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像卡在心里的一根鱼刺,你动它吧、疼,不动吧,又难受的慌。而他没办法一边憋闷着一边又对贺靳屿笑脸相迎,他做不到。

  可被迫望进那双曾多次令他心动的双眸时,余扬只觉得自己像个浑身赤裸的跳梁小丑,贺靳屿将他的骄傲踩在脚下,仿佛早已看透了他微不足道的自尊。

  他原本只是难受,现在却是难过。

  大男生的语气很差:“...找东西。”

  贺靳屿低下头平视他:“什么东西。”

  余扬本想撇头避开,下意识忍住了:“球,篮球!”

  他声音有些大,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动物在虚张声势。

  余扬身后是一张桌子,贺靳屿逼近他,将人禁锢在自己与桌沿之间,宽阔的臂膀将他笼得严严实实:“找到了球,然后呢?然后要去做什么?”

  余扬觉得他莫名其妙,手抵在贺靳屿胸前想把人推开:“你、你管我等会要做什么——”

  贺靳屿周身的寒气似乎有实体,攀在余扬身上,随着主人的话音一寸一寸吞吃少年稚嫩的抗拒。

  余扬猛然被抱起坐至桌面,屁股后头是贺靳屿的大手。

  “那我告诉你我要做什么好不好?”

  贺靳屿端的驯良,说话时贴着余扬耳畔,饶是铜墙铁壁也禁不住如此平稳深沉的声音,如湖海般冲刷在心房。余扬想走、想逃,心底名为理智的弦松了又松,他受不了这人向自己深情款款时的温柔。那种依贴和耐心,像落进沙漠里的一滴水迅速蒸发,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渴望。

  余扬无法否认自己喜欢贺靳屿。

  贺靳屿轻而易举破开他的防线,一路向里,耀眼不可忽视。

  那瓣唇轻轻摩挲圆润耳垂,像在亲吻什么宝物——说出的话却意在践踏。

  “我要你被所有人看着,在我手里高潮。”

  贺靳屿语气淡然,仿佛口中之事稀松平常;实则恶劣不堪,宛如一声响雷,炸的余扬十分惊惶。

  身体被定在桌面,腿间是alpha被精密布料包裹的腰肢,余扬的眼睛在对面大开的窗户和贺靳屿间来回,意识到他没有开玩笑,被攥在对方手中的手腕死命挣着,挣不过alpha天赐的力气。

  如果外面有人往窗户里看一眼,就能对上一双揉杂着各种不知所措、以及属于年轻者的倔强倨傲的眼睛。

  贺靳屿残忍地拔除了他的倨傲。

  男人随意拿了条跳绳将余扬反抗的双手反捆身后。

  余扬的性器不小,甚至称的上发育优秀。可自从分化成omega,一些命中注定的特征也悄然降临在他身上。贺靳屿挤压着深红色龟头上肉感的小眼,发觉余扬的阴茎比他们最后一次做爱时的尺寸,似乎变小了些。

  贺靳屿若有所思地用拇指与食指指腹捏磨他的冠状沟,引起男孩不受控的颤抖。

  有所变化的还有余扬的敏感度。

  贺靳屿挑挑眉毛:“耐力...有长进。”

  这句夸赞落在余扬耳朵里无异于嘲笑,他知道贺靳屿这是发觉到自己撸管撸的频繁才久久不射。但他不知道,贺靳屿是有意为之——

  那只抚摸他阴茎的大手极富技巧,掌心拢在龟头上,又滑落,让敏感的头部紧紧箍在虎口,随后虎口收紧往上一提,茎身的皮肤都被撸上来,附在龟头还有冠状沟处,叫余扬爽的无法自持,死死压抑的呻吟泄漏在空气中,宛如随时能够点燃贺靳屿这颗重磅炸弹的火星。

  可就在余扬以为贺靳屿就要将他震入云间的瞬间,那只淌着自己腺液、余精的手,停下了。那只手的主人的双眼始终看向他,捕捉着每一秒都在变幻的情绪,竟是度身事外的理智。

  余扬徐徐喘气,听见外头有人路过,立马屏息凝神,连呼吸都不敢了。

  可贺靳屿偏钻他清醒的空子,重新在挺立的性器上玩弄起来。

  修长的食指指腹贴着卵蛋处的皮肤一路向上,极尽挑逗地在那湿得一塌糊涂的小洞处一勾。

  哪怕再多半点动作,余扬硬到发抖的老二就能射出来。

  贺靳屿不肯。

  他漫不经心地将手放进余扬宽松的校服短袖里,拿湿漉漉的大拇指磨他的乳口。

  “等会要去做什么?”他将余扬未答的话题再次抛出,迎着余扬通红的双眼提问。

  余扬张着嘴,溢出来的却是软弱无助的哭腔。

  贺靳屿耐心地一手箍在性器底部,一手罩在性器头部,让临射时的极致快感折磨少年。

  “去...啊,不、别——等会,等一会,下课了就、呜呜...”

  余扬被快感折磨到崩溃,脑袋软趴趴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气喘吁吁地战栗。

  贺靳屿拿下巴亲昵地蹭蹭他凌乱的发旋:“嗯,下课以后去哪?”

  “去,呜,回呜、回家。”

  贺靳屿轻柔地问了问他的发顶,仿佛不是自己将余扬弄的一塌糊涂,语气爱怜:“主人送你回家好不好。”

  全盘掌控着余扬这件事令他愉悦。这只小狗若是被圈养,那么从此往后定夺它衣食甚至生死的人...

  贺靳屿恍然从混沌中疼醒。

  余扬狠狠咬了他的脖子,大概要留印记。贺靳屿回头看了看,原来是有学生想碰碰运气站在器材室门口,讨论着除去刷卡解锁门禁外,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进来偷几把球拍。

  讨论声中还夹杂着远处几道呼喊余扬的声音。

  “诶刘曼,你看见余扬了不?”

  余扬神经紧绷,下意识将身体缩紧贺靳屿的阴影里,双腿中间是挺立的肉棒。

  贺靳屿放开禁锢余扬性器根部的那只手,搂住余扬劲瘦的腰肢。

  “没看见啊。”

  “奇了怪了,叫他拿个球结果人没了...”

  “是不是回班去了?”

  过度惊吓使余扬的性器疲软不少。

  突然传来一声明媚的笑声。

  林彦舒路过器材室听见他们在问余扬,也忍不住开口:“你们都没看见余扬吗?”

  余扬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贺靳屿突然开始发狠撸动他那根东西,幼嫩的肉柱在他手中像个手动档,贺靳屿怎么动作,余扬的精神就往哪儿崩溃。

  那窗是开着的。

  甚至能看见平日里一起玩闹的同伴们的表情。

  越是这样,贺靳屿越不收手力,咕叽咕叽的水声就要飘到窗外去——

  “诶,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贺靳屿搂着怀里宛如即将失足坠落的攀岩者的人。

  余扬紧紧抓着他胸前的布料,欲海沉浮中,这是唯一能够栖息的孤岛。

  贺靳屿抬起手,漂亮修长,充满着雄性美与男性荷尔蒙的指间,满挂着稠白黏腻的精液,在alpha戏谑抹动间拉出长丝,粘连得淫靡情色。

  那扇窗嘭地被关上了,吓了外头人一跳。

  “什么啊,有老师在吗?”

  “老师,我们想进来借个器材~”

  “老师?”

  “老师!”

  ......

  贺靳屿置若罔闻,让余扬靠在自己胸前,空出手抽过纸巾,拭去两人身上的污秽。

  余扬喘息着盯着为他清洁的男人,呼吸不知何时随后者轻柔细致的动作平缓下来。

  贺靳屿刚才是不是说他是自己的主人?余扬有些羞耻于如此主导性的称呼,又忍不住想,贺靳屿这么说的原因。可惜他的脑袋在经历高潮后难以清醒,所以思来想去也无法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放学后贺靳屿的车果然停在校门不远处。

  余扬咬牙,原本决定当作没看见,却在扭头要走前被一声喇叭逼上了车。

  贺靳屿的侧脸在外面略过的景象下也变得模糊。

  余扬郁闷许久的心情也跟着模糊起来。像所有容易迷茫的青少年,他觉得心里有哪处正在扭曲,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哪,只知道如果不强行转移注意力,心脏就会传来细密的、针扎般的酸疼。

  他还知道自己现在特别想问贺靳屿,有关于那个、有着至少自己非常,非常,非常不满意的答案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

  就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会吗?

  会,吧。

  思想像打了结的毛线,团成一团找不着头绪。

  几分钟的车程,度日如年般难捱。

  等余扬终于孤注一掷地想要再勇敢一回,贺靳屿却像是预料到那般打断他。

  “下车吧。”贺靳屿看着挡风玻璃外来往的行人。

  冷香好闻,但闻久了总感觉心底盘虬着滔天寒意。

  余扬下了车,半途又折返回来,要贺靳屿把车窗打下来。

  他酝酿半天。

  问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显得跌份;问是不是喜欢自己,又显得幼稚。他还没想好,但嘴巴已经冲动地发出了声音。

  “贺靳屿,你...”最后卡在半道,后面想说的说不出口。

  贺靳屿的眼睛深邃,立体的眉骨总是为他带来几分深情,让人明知道这片海域深不见底,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余扬无论看几次,都像只走不动道的羚羊。

  贺靳屿总是知道他的词不达意。

  男人摇摇头:“余扬,你不喜欢我。”

  ...

  余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小区的,当他回头,车子已经不见了。

  他走到家楼下时,看见老旧的密码门前正站着一个人,一身浅色衣裳,似乎在哪见过。

  浅衣一见他,便两眼弯弯,是个甜美精致的omega,走上前余扬才发现,身高跟自己竟然差不多。

  那omega等候他多时。

  “找你不容易。”omega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冷香,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认识一下,我姓唐,唐钰宁。”

  唐钰宁介绍的得体,但并没有几分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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