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脸盲是病,得治!>第十六章

  “哈哈哈,隋少这是心疼了啊,出来霸气护妻啊!”不知道谁趁机打趣了一声,全场气氛瞬间又活了起来。

  齐钺抿了抿唇,此刻已顾不上他们的调侃,“隋易,我真不会……”

  不等他说完,隋易便附他耳边低声打断他:“没事,一会儿我负责使劲嚎,你跟着张张嘴就行了。”说着,安抚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隋易已经被灌了不少酒,齐钺嗅到了他身上传过来的酒气,不知道怎的,明明滴酒未沾,心却跟着微醺了。

  “易哥,那你们小两口是要来《两只蝴蝶》啊还是《今天你要嫁给我》啊?”负责切歌的人都憋不住笑了。

  “不行,都不够深情,体现不出我和我小情儿的深厚感情来。”隋易果断地拒绝,“给我们切《好汉歌》!”

  于是隋易就在“路见不平一声吼哇”中开始闭着眼一脸悲壮得怒吼,还一边吼一边撸袖子挥拳,看那架势要不拉着他点,他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斗杀西门庆、拳打镇关西了。

  隋易轻易就把气氛给带得热火朝天的,半屋子的人都跟着他鬼哭狼嚎起来,越吼越悲壮。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梁山好汉在这齐聚义呢。得,齐钺这下连嘴都不用张了。

  隋易吼完一遍后还觉得意犹未尽,干脆又一连痛吼了三遍,彻底而充分表达了他和他“小情儿”之间缠绵悱恻、感人至深的深厚情谊。齐钺因为离他最近,惨遭荼毒最深,脑瓜子都被吼得“嗡嗡”的,耳朵听东西都不真切了。

  众人眼看他又吼起来没完了,只能再次夺了他的麦,赶他下台。并为了防止他再蹿出来开嗓,就开始使劲按着他灌酒。只灌他还觉着不够,还妄想连带着灌他的“小情儿”。

  齐钺不会喝酒,也厌恶这些东西,看着他们硬塞到手上的酒杯有些为难。

  没想到,隋易这都自顾不暇了,竟还知道掩护他的“小情儿”,见状忙说:“他不行,小屁孩儿一个,不会喝。”说着,夺过了齐钺手里的酒杯,自己一口闷了,又开了两瓶饮料放他面前,“小孩儿喝喝这个就行了。”

  “嘿!隋少,不是,你这就没意思了吧。”敬齐钺酒的那个明显有点不高兴了,“你这也太向着他了,大家都是兄弟,你不能搞区别对待啊,你这样我们多心寒啊。”

  “就是啊,易哥,虽说他是你的‘新欢’吧,但你也不能忘了我们这些‘旧爱’啊。”还有人在一旁起哄。

  隋易赔个笑,还想糊弄过去,“‘旧爱’跟‘新欢’一比,可不就只能靠边儿站了么,你们让让他怎么了。”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隋易一晚上都在有意无意地维护齐钺,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打个哈哈卖隋易个面子也就过去了。

  偏偏那人也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了,觉着齐钺要不喝这杯酒他就下不来台了,便指着齐钺说:“你到底是不是隋易的兄弟啊?今儿是他生日,你要是他兄弟的话这杯酒你就干了。”

  这就有点逼迫人的架势了,齐钺心里隐隐动了怒。要换别的场合,他铁定扭头就走了,但今天是隋易的生日,刚才唱歌的时候他已经闹得氛围有点僵了,不想再搅了局扫了兴,就想硬着头皮喝了算了。

  强压了两口怒气,齐钺刚想拿杯酒,却被隋易伸手拦下了。

  隋易很知道他这群损友的性子,最热衷于灌人喝酒,越是不能喝不会喝的,他们灌得越来劲,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变态心理。想当初,他的酒量就是被他们这样生生灌出来的。

  隋易也清楚,他这上铺大兄弟今晚要是喝了这杯酒,开了这道口子,怕就收不住了,能让他们活活灌死过去。

  齐钺抬了眼去看他,隋易却只是盯着那人,嘴角仍是含笑,“郑哥,我这舍友真不能喝,他酒精过敏。你看要不这样吧,我替他吹两瓶,权当给大家打个样儿?”

  有人去扯那姓郑的袖子,暗示他差不多得了。那姓郑的见隋易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知道他今晚是要维护齐钺到底了,只得顺坡下驴,“行啊,就是两瓶哪够?冲隋少的酒量,怎么着不得给我们连吹五瓶瞧瞧?”

  隋易笑笑,“得,那就听郑哥的。”

  齐钺还没弄明白吹两瓶是什么意思,那人已经连开了五瓶酒,一一摆在隋易面前。

  隋易二话不说,拿一瓶一口气仰头灌了,中间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齐钺这才明白过来啥叫“吹”,咬着牙去扯隋易的胳膊,“隋易,不用你,我自己喝。”

  隋易搡开他,喷口酒气,看着那人,“郑哥,一瓶了啊。”说着,又一手拿一瓶仰头灌了。

  “隋易……”齐钺还要再拦,薛毅扬在一旁轻声笑着说:“‘新欢’你放心,小隋酒量好着呢,往常一个人就能把我们一群人干趴下。他要为你出头,你就别多生事了。”

  隋易将两个空酒瓶子扔了,狠狠龇着嘴喘了口气,“三瓶了。”

  齐钺要去拿剩下的两瓶,被隋易不耐烦地夺了过来,“边儿去,喝酒这事钉是钉铆是铆,说了就得做到,你别叫我跌份儿啊。”

  齐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最后两瓶也灌了下去。

  隋易抹了把下巴,硬逼着自己把最后一口酒给咽了,重重吐了口气,红着眼看向那人,“郑哥,可以了吗?”

  那人竖了大拇指,“兄弟牛,我是彻底服了。”又哈哈笑着锤了齐钺一拳,算是跟他一笑泯恩仇了,“隋易这臭小子是真罩你,你以后可得对他仗义点啊。”

  齐钺闷着没作声。

  “行了,兄弟们,别把他真灌倒了,起码给他留口气叫他吹蜡烛啊。”

  “对啊,该切蛋糕了,小隋过来吹蜡烛。”

  薛毅扬和王语丹适时地出来打圆场,把喝得有些晕头转向的隋易拉到了一旁。

  隋易被人按着头吹了蜡烛,又被抹了满脸的蛋糕,这才得以瘫倒在沙发上喘口气。

  薛毅扬挨过去坐他旁边,“啪”地使劲拍他屁股一巴掌,酸了吧唧地说:“哎,我说你今晚上怎么回事啊?你那么护着那小子干嘛?你别怪老郑生气,连我都有点看不过眼去了,我和你到底还是不是天下第一好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天下第一好过?你们至于么,我这不是怕你们欺负新人么。”隋易睁不开眼,只能难受地按着太阳穴哼哼,他是真没想到,这一群大老爷们还天天地这么爱呷醋。

  薛毅扬又怒扇他屁股两巴掌,“你得雨露均沾啊,不能让‘老人’寒心啊。说定了啊,下次你也得这么维护我,替我挡酒。”

  隋易头紧得发麻,随口应付他,“好说好说,等改天我就开个后宫,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搜罗进来,甭管新的还是旧的,一定雨露均沾。”

  其实隋易是真没想太多,也没想特意护着谁,他就是觉着他的上铺大兄弟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学生苗子,怕他被这群损友带坏了。隋易也知道自己那群损友有时候下手没个轻重,而上铺大兄弟又好脸面,怕他再挨了欺负受了委屈。

  再者说了,人家上铺大兄弟都好心好意的来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了,除了自己他又谁都不认识,自己再不护着他点那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假如今晚来得不是上铺大兄弟,而是隋易别的什么新朋友,他也照样维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