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子瑜见他盯着手机看了半天, 关心道。
“唔……”陈玉张了张口，花了半天时间才组织好语言，“我……嗯之前, 就是……”
刚组织好语言就愣了，这才想起来他又一个连楚子瑜都不知道的提克托克账号, 也没和楚子瑜说过太多他在短视频平台发视频的事情。毕竟楚子瑜没问。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但楚子瑜虽然对他好，关心他, 却从来不会过度掌控他的私生活, 会给他留足够的个人空间。
陈玉越是回忆那些曾经, 脸就越红。
一边暗骂自己恋爱脑不争气，一边把自己有个视频号的事情给楚子瑜说了。
楚子瑜正开着车，并没有回头，安安静静听他说完，这才回复。
“我倒是知道你的这个账号。”
“什么？”这下换陈玉懵了。
“之前你换新号的时候, 我就添加到手机里了。”楚子瑜看向前方，回忆着说道，“那时候你应该是忘记关电话簿推荐, 我上线就看到了联系人推送。”
陈玉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惊讶比较好。
楚子瑜居然在那么早就知道他的账号了！
他在到新宿舍之前, 确实收到过几个关注, 不过陈玉的账号本来就没发什么，那几个账号也跟僵尸号似的从来没和他有过什么互动，陈玉就没怎么管。
所以里面也有楚子瑜吗？
“啊……你也有提克托克账号？”
“偶尔会刷, 不然和其他人聊天接不上梗, 只是关注的人比较少。”楚子瑜慢慢和他解释道。
陈玉还没问出口, 就听楚子瑜说：“我的账号就是你粉丝列表的第一个，不过你现在可能会翻不到底, 你可以搜我的手机号加我。”
陈玉偷偷看了楚子瑜一眼，确认楚子瑜没在看他的，怎么连他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
但就是有点儿开心。
楚子瑜居然是第一个关注他的！
陈玉搜到了楚子瑜的账号，发现和其他软件的名字都不一样，只有一个字。
玉。
陈玉的脸嘭一下就红了。
他的账号叫知玉，楚子瑜的账号叫玉，看上去就像个情侣名。
他高兴得小尾巴晃晃，虽然没有真的长尾巴出来，但还是可以在心里头晃晃的。
陈玉把自己的关注列表截图保存下来，全部取消掉，关注了楚子瑜再按照顺序把他们全都加回来，这样他关注和粉丝的第一个都是楚子瑜了。
这点儿小心思大概是天底下所有谈恋爱的小情侣的通病吧。
陈玉现在的账号关注的人渐渐增多了，不过都是网络上认识的人。
最开始是他的室友，然后是和陆端打游戏的时候认识的那些游戏主播，像是池越和北燕他们，也有一些事李珉的朋友，美食博主之间还是相互认识的，而且提克托克上不少出名的博主都搬到这个城市定居了，还经常有人给李珉寄吃的过来。
大概陈玉在美食博主的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因此和李珉互动寄东西的人，也会顺带给陈玉捎一份。
对方关注了他，陈玉不回关好像也不大好，不过陈玉隐藏了关注列表，主页也很没有直接露面自己的室友，再加上游戏博主们和美妆博主们，一般不怎么认识和联动。
反正至少到现在，还没人察觉陆端的室友和李珉的室友竟然是同一个人。
陈玉做完这一系列的调整，楚子瑜的车也在宿舍楼下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他终于有空打开自己的后台，然后翻了好久，才找到了李珉说的那几家工作室。
其实陈玉还是有点儿纠结的，虽然他自己没签约过，但还是吃过不少签约博主的瓜，一旦签约工作室，那他的账号可能就不属于他了。
到时候又是被迫接广告恰饭搞得名声不好，还要拍一些不喜欢的东西。
他拍摄本来就是图个开心，一旦变成不得不完成的工作，甚至是资本家赚钱的工具，那他也会失去拍摄带来的成就感和乐趣。
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陈玉和楚子瑜说着自己的想法，他本来就不需要靠这个赚钱，因此想像他几个室友那样，只和平台签约分成，等粉丝数多了之后接点儿良心产品的广告，光是靠这个外快说不定都能养活自己。
楚子瑜牵着他的手，不像以前那样只是保持距离地礼貌交握，十指交错着勾在他指间，好似要把每一道缝隙都填满似的亲昵。
“现在可以先不急着下决定，慢慢想清楚利弊，也可以参考李珉他们的建议。我个人当然比较支持你的想法，赚钱是顺便的，快乐最重要。”
陈玉听到楚子瑜的话就觉得心里头开心，不过还是想让楚子瑜参考参考帮忙出主意。
“签工作室也不是没好处，可以免去很多个人经营账号的麻烦，工作室的人脉广，接商务的条件也更好。还可以帮忙管理账号，控制舆论，管理账号发展之类的，糟心之中也可以省心些。”
楚子瑜安静听他爸利弊分析好，二人也走到了宿舍门口，楚子瑜找出钥匙单手开门，拉着陈玉的手就像是黏在了一起了似的舍不得松。
“如果你有认识的签了工作室的主播，可以问问他们参考一下？”大概是看到陆端还在宿舍里睡觉，楚子瑜的声音压低了不少，“不过如果是这些小麻烦，我也可以帮你处理，别忘了你男朋友在这些方面还是很擅长的。”
要不是被楚子瑜牵着，陈玉这时候恐怕已经双手捂脸了。
什、什么男朋友啊！
好吧，确实是男朋友……但是陈玉还没习惯，就被突然砸了这么一句，当即就把CPU给干烧了，晕晕乎乎的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嗯，那好吧，就听你的。”陈玉稀里糊涂地吐出来这么一句，搪塞道。
楚子瑜看他那样就能猜到，但没戳穿，只是笑了笑：“是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玉简直被楚子瑜哄得晕头转向，这人、这人怎么说什么话都那么甜的。
他被楚子瑜拉进盥洗室洗了手，出来换掉了外套，宿舍里已经开上空调了，进门就得减衣服。
楚子瑜把两个人的外套挂在一起，陈玉就在一旁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配，天生一对儿似的。
但他这个想法一出来，就羞得脸都红了，不断在心里让自己冷静一点，别总是这么满脑子都是楚子瑜的，都快没办法思考其他事了。
两个人今天人上午的计划全都没做成，但楚子瑜担心陈玉还不舒服，坚持要陪他在宿舍休息会儿。
陈玉也不知道这个休息是做什么，但又楚子瑜再旁边的话，又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两个人把椅子搬到一块儿，坐在书桌前，陈玉挨着去加那几个找他的工作室，楚子瑜再旁边帮他查看工作室资质和参考。
反正了解了解又不吃亏，对比一下各个条款，万一真有条件不错的呢？
只是陈玉不是文科的，对这方面完全不了解，因此都是凑在楚子瑜旁边，让楚子瑜帮他看。
两个人在书桌前研究了一上午，陈玉还找到了平台发来的签约申请。
陈玉之前发了那么多视频，浏览量和热度是可以产生一定金额的创作鼓励金的，只要和平台签约，就能够将这部分奖励金体现，之后将按照新的合同条约支付给他浏览量费用，比奖励金的比例高很多。
但凡玩提克托克的，有些只有几千小万粉丝的博主，都签约了平台。
而为了引流，提克托克也分了好几种不同的合同可供选择，独家买断是一种分成模式，签这种合同就不能去其他网站发视频了，这种合同的分成是最高的。
另一种是普通合同，可以去其他网站发视频，但是所有视频都必须在提克托克上发一遍，这种分成就比较低，比奖励金高不了多少。
如今的视频平台五花八门的，大部分人都是选择的第二种，在每个网站都有自己的账号，每个网站都能吸粉赚钱。
但陈玉除了提克托克，并不怎么在别的视频网站上面发视频，他已经习惯提克托克的生态了，而且如果他不打算签工作室的话，签第一种合同是最好的，钱多事少，网站还会给他推送，反正他也不怎么喜欢社交……
陈玉在这方面考虑得比较单纯，但楚子瑜关注的就多了，包括著作权的归属问题，会不会对陈玉的其他作品产生影响等等。
陈玉在听到楚子瑜提出的那些东西之后，发现楚子瑜是站在他的角度给他仔仔细细考虑的，心里甜得跟吃了蜜一样。
他凑在楚子瑜身边跟着看条款，以往即使两个人坐在一起，也不会凑这么近，现在他整个人都快挤人怀里去了，带着点儿隐秘的小雀跃。
楚子瑜见他这么积极，直接伸手把他捞进自己怀里，方便陈玉找个舒适的姿势靠着，不用悬在半空中那么累。
陈玉这才发现，楚子瑜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他的椅背上了，就算是刚才那么坐着，也像被环抱着。
脸上的温度又有升高的趋势，陈玉轻飘飘地靠了会儿，彻底挤进了人怀里。
他们研究了这么久，李珉已经下飞机了，陈玉把签约的事情在群里说了说，谢正则和李珉都给出了建议。
谢正则的合同要比李珉的要好，这家伙最开始玩短视频根本就是不打算赚钱的，他们家在一线城市好几处房，不缺这点儿钱，因此等谢正则签约的时候，粉丝数已经非常可观了，拿到的条件自然不错。
李珉签约签得早，最开始的合同给的不算好，但李珉签的年限短，早年的合同也宽松，等续约的时候，李珉已经有资格谈判了，自然拿到了不错的新合同。
312唯一的妈：提克托克的负责人我认识，等下我先和那边对接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给你钱个好点儿的合同，条件给你了你再看看。
李珉的“母爱”属性正常发挥，直接就帮陈玉把最麻烦的点给解决了。
两个人都很支持陈玉不要签约工作室，反正他们宿舍有三个人可以带他，陈玉根本不用担心推广之类的问题。
如果提克托克想要在陈玉面前拿乔，他们宿舍也有三个千万粉丝级别的博主撑腰，平台那边哄着还来不及，根本不会在合同里做手脚。
陈玉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消息，喜滋滋的，发了几个吹彩虹屁的表情包，李珉和谢正则都非常受益。
娇花：＠万千宠爱玉崽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312唯一的妈：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陈玉：“……”
捧着手机的手顿时就僵住了。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感觉谢正则得把这事儿拿去宣扬到全天下都知道！
陈玉想了想，看了看身边的楚子瑜：“现在说吗？陆端还没醒，要不要等他醒了再……”
其实没太做好心理准备，并不是不想说，但陈玉害怕楚子瑜误会，只好先和楚子瑜打商量。
“要我来说吗？”楚子瑜倒是能够理解，陈玉脸皮薄，就算是在这里手机聊天都能聊得耳根子通红，他怎么舍得让陈玉逼自己呢。
“啊？可以吗？”陈玉显然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他今年二十岁了，感情上还只是一张白纸，光是楚子瑜说了男朋友三个字，他的大脑都能宕机好一会儿，要他自己说出来……他可以提前找个游泳池跳进去，打字打完发出去，游泳池里的水也差不多开了。
“当然。”楚子瑜见他什么小心思都挂在脸上，被可爱到了，“不过得拿奖励换才行。”
分明是一点儿恋爱都没谈过，但楚子瑜这话一出，陈玉好像就明白了。
这这这这这！这不大好吧！
他低声地提醒道：“陆端还在宿舍呢！”
语气态度跟做坏事儿怕被发现似的，整张脸红成一片，敲个鸡蛋上去都能煎熟。
“不可以吗？”楚子瑜的声音顿时变得可怜巴巴的，好像多委屈似的，光是几个字，就把陈玉打得溃不成军。
“可、可以……”
陈玉说完，感觉自己心脏都快飞出来了，连耳朵里都是咚咚响的心跳，恨不得把估摸给他击穿似的，血液在身体里乱闯。
他紧张地闭上眼睛，搞得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连嘴唇都不自觉紧巴巴地抿着。
像块儿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头，锁着脖子等待死神降临。
视线里倒映着眼皮的红色，陈玉感觉自己都能想象出楚子瑜偷笑他。
胆子小怎么了嘛！
陈玉的后背被圈着他的大手轻轻一拨，熟悉的热源靠近，呼吸间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那越发靠近的温度变得清晰起来，闭上眼睛之后，就连感觉都被放大，分明闭着眼睛，却好像能够想象出那张越凑越近的脸。
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的时候，陈玉就变得更加紧张了。
终于、终于要来了吗？
陈玉心情忐忑，又仿佛在某一瞬间释然。
他也很想……
但这个意料之中的吻却落在了意料之外的地方，楚子瑜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跟在摄影棚里的时候一样。
也不是失望……他怎么可能会失望啊！陈玉在心里飞速否定自己的想法。他才不急色呢，一、刚开始第一天就接接接………………
陈玉好像都能听到自己脑袋里发出了水烧开的声音。
救、他好像那个，色坯子。
不行不行不行，冷静，矜持。
陈玉睁开眼，看着楚子瑜眨巴眨巴眼睛，却被楚子瑜避开了视线。
“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楚子瑜抬手，用手背轻轻蹭了蹭鼻尖。
陈玉好无辜，他什么都没做啊，就是有点子心虚，所以才直勾勾盯着人眼睛看，假装自己什么都多想。
为什么不让看啊，他不是他男朋友了吗！
陈玉往楚子瑜脸上一扫明确看见了人发红的耳尖。
陈玉：“……”
完蛋，他的耳朵也要开始烧了。
两个人跟靠近了会传染似的，各看各的手机，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陈玉开始为自己未来的恋爱生活担忧了。
手都牵了抱也抱了，连眼神交汇都要羞红得不敢看对方。会不会太纯爱了点啊喂！
还好这时候，提克托克那方的合同终于敲定好版本，给陈玉发了过来。
楚子瑜再陈玉的电脑上一条一条的给他确认合同内容。
大概是有了三个大主播的“威胁”……提个建议帮忙营销的事，怎么能说是威胁呢！
总之陈玉的这版合同给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陈玉也不藏着掖着，他的室友对他多好他能不知道么？肯定要发到群里给大家一起帮他看看。
不过这方面李珉其实也没那么擅长，直接打了个电话把陆端给叫了起来。
陆端补觉补正爽呢，起床气刚要发，看到对方是李珉，那态度一下就好了。
“什么事？”
“玉崽要签提克托克，你帮他看一下合同。”
“嗯。”陆端一个字都没多问，挂断电话就戳开了群里的文件。
陈玉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问陆端想吃什么，中午给他带外卖回来。
陆端那合同条件才是整个宿舍最好的，这家伙在学习方面是个天才，其他地方也不差，当时自学了合同法，又找到了不少其他网站的合同进行了参考，简直是把刀架在了平台法务部脖子上掰头，关键是还掰头赢了。
李珉和谢正则知道他那合同之后，都打算下次续签要让陆端给他们看合同。
和那些小主播不同，他们几个本身的咖位在那儿，就是有足够和平台叫板的资本，平台捧着他们还来不及。
反正这几个人都是不缺钱的，加上那么多粉丝，还怕被平台欺负么？
陆端来的解释，他当初直接飞提克托克本部跑去和法务部掰头的，现在都还有那边负责人的微信，直接用他的号把需要修改的条款发了过去。
往日的屈辱和阴影还历历在目，平台法务部泪流满面。
你说你招惹他干啥啊？
不是，这个叫知玉的事个什么来头，他们平台三大巨头都跑出来给他站台！
大概是一起生活久了，最开始陈玉就对他三个室友的粉丝数没什么概念，毕竟那个数字实在是太庞大了。
简单来说，就粉丝最少的谢正则，见到娱乐圈里的顶流明星，基本上都是平起平坐的。
毕竟现在是个人都能自封顶流，而大多数顶流，也就微博有几千万粉丝，有多少僵尸粉可不好说。但他们仨在提克托克上的粉丝，不仅是实打实的，两个平台的用户人数都不是一个量级，自然是提克托克上的粉丝数更有含金量了。
这些陈玉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整个提克托克平台上千万级别的博主不到一千人。
他现在只被自己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百万粉丝给吓了一跳。
不是，等等？？？
陈玉看着自己账号里的数字，陷入了沉思。
他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粉丝了？谢正则他们给他刷粉了？
根据平台估测，因为陈玉的账号目前播放量过亿的视频就有不止一条，因此可以特别申请合同更改权限，不过陆端给的条件实在是太……不把他们平台当人了，因此平台也加了一条，如果陈玉今后拍摄的视频适量下降严重的话，合同是可能会降级的。
陈玉：“……”
陆端到底对她的合同改了些什么？！
很快，修正好的合同就发了过来，楚子瑜再帮陈玉检查，陈玉在一旁拿着手机，正在思考中午吃什么。
陆端帮了他这么多忙，只点外卖好像不太合适。
但陆端却不觉得这有什么，这家伙懒得出门，反而更喜欢点外卖，他吃完还打算睡回笼觉呢。
以内有陆端和楚子瑜再，两个人很快就和对方打成了协议，最后通过视频通话确认的协议内容，签约了电子合同。
陈玉就在自己的平板上签了一堆字，就正式签约了提克托克平台，并且领取了存放在里面的鼓励金。
金额不小，都快赶上他的银行卡余额了。
等等？他卡里什么时候？？？
陈玉一个没注意，卡都快被谢正则和李珉充满了。
不过今后他就不用收工资了，他也有工作收入了！
陈玉都签完了合同，才想起来这件事家里哦好像还不知道，甚至他妈每个月还会给他打名为零花钱的生活费。
他拿着这么大一笔钱，第一反应就是，想给家里人还有他的室友买礼物。
嗯……还有他今天刚交的男朋友。
他还没来得及打开购物软件，就收到了谢正则在群里的疯狂艾特。
因为陈玉的账号和李珉陆端都有互动，唯独和谢正则“假装不认识”，谢正则强烈要求要和陈玉“秀恩爱”。
万千宠爱玉崽崽：可是这样不就会掉马了吗？
娇花：我不管我不管！还是说你是外校的呗，但是我也要和你的账号互动！
陈玉被缠得没办法了，只好同意，从硬盘里翻出来一个以前给谢正则拍的花絮，发到了提克托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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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个账号还是能够运营下去的。
陈玉欣慰地松了一口气，手指被楚子瑜勾了勾：“哥，那我呢？”
因着陆端醒了，楚子瑜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凑在他耳旁和他说悄悄话，带着点儿期待和委屈的声音都听起来软乎乎的。
陈玉：“……”
这谁顶得住啊？！
他都依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