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院子里,只听见呼吸声。

  刚才那一丝失落已经不知所踪,乔苒苒心口盈满了欢喜。

  伸手环上了男人的腰,蹭了蹭那坚实的胸膛。

  下一刻,就感觉那双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拥抱着。

  没一会儿,男人就松开了手。

  分开的时候,那只大手还在她头上揉了揉。

  忽地,乔苒苒又想起了一件事,这么晚了他在这里做什么?

  乔苒苒是这样想的,可她又不能问。

  这里太安静了,一点点动静都能被人听了去。

  可她又舍不得这么快跟他分开,两只手就这样缠住了他的手。

  黑暗中看不大清楚,可乔苒苒却能感觉,男人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给灼烧了一般。

  陈衍被她缠得受不了,又将那娇娇软软的小女人拥进怀里。

  一只手还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只是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仿佛像是特地在这里等着安抚她一般。

  乔苒苒心头泛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咬了咬唇,她转过头,慢慢的朝着男人左侧的胸口靠近。

  在他的注视下,郑重的印下了一个吻。

  唇下,男人的肌肉瞬间紧紧绷住,头顶上粗重呼吸传来。

  乔苒苒只感觉腿有些发软。

  男人宛如铁臂一般的手,又揽住女人香软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那裹着他气息的体温,乔苒苒只觉得有些受不住。

  可两人却不敢有别的动作。

  唯有那狂乱的心跳交织着,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女人那一吻,让陈衍浑身一紧。

  原本只是想抱一抱她,这会却变了意味。

  闭了闭眼,陈衍只感觉口干舌燥,喉结也不自觉的滚动着。

  而怀里女人暧昧的气息,差点让陈衍失去了理智。

  咬了咬牙,才忍下那随时要暴走的躁动。

  克制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亲了亲那粉润如玉的耳朵。

  接着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男人滚烫的气息,加上那压得低低的耳语,在这黑暗中越发显得暧昧不已。

  而他的话,却让乔苒苒脸红了个彻底,又羞又恼的捶了他一拳。

  最后一跺脚就跑了。

  只是那脚步声却显得有些凌乱。

  身后,男人的目光烫得吓人。

  再次回到宿舍的乔苒苒,这下更是睡不着了。

  男人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想起他的话,乔苒苒越发羞得不行。

  臭流氓!

  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很快,知青点里的人就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孙卫铃每天放工回来,都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而且身上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本来就对她不喜,这下知青点的人更是看到她就绕着走了。

  唯有罗月英不仅没嫌弃,还时不时凑过去跟她说几句。

  只是她每次说完,孙卫铃的脸就黑了几个度,一副气个半死的模样。

  过了几天,大伙才知道,原来她被分去清理鸡屎了。

  清理鸡屎的活有多恶心,罗月英可是想起来都要做噩梦的。

  就是清理猪舍也没这么痛苦。

  而孙卫铃更是有苦难言,她想撂挑子都不行。

  一时间不由得后悔自己曾经的多嘴。

  原来当初罗月英被分配去铲鸡粪,不愿意去时,孙卫铃还说了几句义正言辞的话。

  哪知道报应来得这么快。

  更让她难受的是,现在不仅知青院的人不搭理她,连队里的姑娘都躲她像躲什么瘟疫似的。

  而乔苒苒却没有心思管这个,因为她发现这里的稻苗有些不同寻常。

  原本她以为是不同地区,稻种有所区别的原因。

  后来放在系统里检测才发现,这里竟然已经推广了后世大名鼎鼎的杂交水稻!

  要知道现在杂交水稻才推出两年,并没有全国范围内推广。

  而这里所有的稻田,却都种上了杂交水稻。

  乔苒苒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心里也止不住的激动。

  可随即,她又压下这股激动,越发刻苦的学习起来。

  她现在什么成就都没有,想要进老爷爷的团队,那是痴人说梦!

  这边,乔苒苒白天学习稻花鱼种植养殖,晚上回去继续在实验室里做研究。

  另一边,其他一同来学习的人,也各自在自己分配到的活里,忙得不可开交。

  李夏兰更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为了养猪,能这么努力。

  可不知怎么的,她感觉这样的日子很充实。

  一开始那点想做生意的念头,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

  现在还不是时候。

  自己既不缺钱又不缺物资,与其冒那个险,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李夏兰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西桥大队养猪,她挑一头母猪喂点稀释的灵液。

  喝过灵液的猪不容易生病,肉质也鲜美。

  生下的小猪虽然没有母猪体质强,可也能比普通的猪好上许多。

  有了这个招牌,也不怕到时候西桥大队的猪场起不来。

  想到自己爸管理的大队,能变成勇士大队这样,李夏兰就更有干劲了。

  来这里学习已经有半个月了,预计再过半个月就能回去。

  此刻的李夏兰,正准备上山割猪草。

  队里种的青菜虽然大,可单是青菜猪不怎么吃,得混合一些猪草,猪才会吃得多一些。

  这跟后世饲料养的不一样。

  山上的猪草长得很好,可架不住队里的猪多,山脚下的草都被割得差不多了。

  又要缓一阵才能重新长出来。

  李夏兰上来时,是和队里几个社员一块的,可此刻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刚才找猪草也不知什么时候走散的。

  不过她对这里已经挺熟了,也不怕迷路。

  没多久,李夏兰在半山腰处,看到了一大片茂盛的猪草。

  没想到这一片竟然这么多草,李夏兰有些惊讶。

  可也没多想,只当是刚长出来的。

  放下背篓,就开始刷刷刷的割起猪草来。

  割猪草的活不算多累,扛回去就比较吃力了。

  只是,李夏兰割着割着,忽地就感觉不对。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子血腥味,登时,她的寒毛不由得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李夏兰一时间也不敢乱动。

  强忍住发颤的手,她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割着草。

  另一边却暗暗的连上了空间,寻找趁手的防身用具。

  没一会儿,猪草就装满了一个背篓。

  此时的李夏兰,额角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

  可她面上却不动声色,背起背篓,准备离开这里。

  才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李夏兰心头一紧,身后传来“扑”一声,像是有人从树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