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菲斯:或者说,我说了什么情绪激动的话吗?
伊尔菲斯冷静地补充道。
司机当然不敢欺骗伊尔菲斯,乖乖地回答。
司机:您说,路星屿殿下的身上有其他雄虫的味道,然后您.....
后面的话伊尔菲斯已经听不进去,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放在了司机前面的话上。
伊尔菲斯:停。
伊尔菲斯冷冷说道,他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一片冷意。
伊尔菲斯:屿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是因为心虚吗不想让我误会?
伊尔菲斯想道。
他也不想这么多疑,然而在雄虫眼里,自己的雌虫沾上其他雄虫的味道,无异于是那个雄虫在挑衅。
伊尔菲斯攥紧了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微微泛白,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只剩下了滔天怒意。
不知为什么,伊尔菲斯的眼前忽然闪现了路星屿刚才主动的那一幕。
他再一次看到了路星屿因为紧张而颤抖的睫毛,波光粼粼的眼底以及泛红的脸颊。
这些都像是春风,抚平了伊尔菲斯的愤怒。
伊尔菲斯闭上眼睛,缓缓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伊尔菲斯:那就今晚再问一问吧。
伊尔菲斯想。他记得路星屿的课表,对方是满课,所以有什么疑问也只能等到晚上回来才能问。
伊尔菲斯:我得给屿一个解释的机会。
伊尔菲斯自言自语,仿佛是在劝说自己。
要是晚上的路星屿还给不了他答案,或者给了他一个他并不想听的答案......
伊尔菲斯眸光一凛。
另一边,校园内。
因为伊尔菲斯早上离别吻那一出的原因,路星屿能够感觉到,原本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多了,除了纯粹好奇的打量,也有羡慕和嫉妒,甚至还有.....隐隐的爱慕?
一想到这视线中还有爱慕,路星屿身体一抖,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都隐藏了眼睛的颜色,而且按照伊尔菲斯的说法,他的身上也在初夜之后失去了发情期的味道,怎么还会吸引这些目光?
虽然路星屿在原世界也经常收到爱慕的视线,然而那个时候他的粉丝大部分都是可爱的女孩子,所以路星屿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这个世界可全部都是和他一样拥有男性外表的雄虫和雌虫啊!
一想到这里,路星屿的脚步更快,哪怕那处有些疼痛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正当他低下头着急赶路时,肩膀忽然被轻轻怕了一下。
路星屿扭头,是面带笑容的米诺。
米诺:嗨,星屿,早上好啊!
米诺都向他打招呼了,路星屿也只能回应。
路星屿:嗨,米诺,早上好,你来的好早啊。
米诺:也就比你早一些而已。
米诺得体的微笑,只是目光落到路星屿的衣领处,忽然一顿,眼底流露出几分浓烈的嫉妒。
路星屿全然不知,他只想着从眼前的境况逃离。
一想到昨天米诺做的事情,路星屿并不想和对方多说,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路星屿:快上课了,我该去教室了,米诺再见!
米诺:再见。
米诺也笑着回应。
看着路星屿转身离开,米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米诺:为什么?!为什么伊尔菲斯殿下要亲吻那个雌虫,明明只是一个平民而已!
米诺:我哪里比不上路星屿?我比路星屿认识伊尔菲斯殿下的时间更长,而且我的身世比他好.....
米诺恨恨地想,他也看到了伊尔菲斯亲吻路星屿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在米诺眼里,明明拥有这一切的都该是他,然而现在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路星屿给抢走了。
米诺:只要路星屿不出现,伊尔菲斯殿下早晚会接受我的......
米诺越想越生气。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米诺:路星屿是个彻头彻尾的强盗,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米诺:我要夺回来!
路星屿对米诺的心思浑然不觉,他快步走进教学楼,坐在了教室的椅子上。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雌虫,林德也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看到路星屿,林德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而后神神秘秘地凑了上去。
林德:星屿,我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路星屿:什么好消息?
路星屿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林德已经憋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林德:你彻底出名了!现在几乎全校都知道你是伊尔菲斯殿下的雌虫了!
路星屿:这算什么好消息?
路星屿心里想着,然而看到林德脸上兴奋的笑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林德却表现得比路星屿还兴奋,他的视线落到了路星屿的衣领处,忽然一愣,下意识地凑到了路星屿的衣领处。
看到林德的动作,路星屿也低头看去。
然而林德的后脑勺挡住了路星屿的视线,他只能开口问道。
路星屿:怎么了?是衣领处脏了吗?
林德看得很认真,他抬头看着路星屿,忽然笑道。
林德:星屿,这个是吻痕吗?伊尔菲斯殿下留下的吻痕?
路星屿惊慌失措的低头,果然看到衣领处露出的一小截皮肤上,有一个浅浅的红印,像是盖章。
林德:你和伊尔菲斯殿下......
虽然林德是个彻头彻尾的雏儿,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也多多少少了解这一些,明白这个红痕背后代表着什么。
想必昨天晚上的伊尔菲斯殿下和路星屿肯定很激烈。
林德脸红心跳地想。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不好张扬,因此只是很小声的和路星屿讨论。
林德:星屿,你忘了之前老师上过的生理课?你可要注意一些,告诉伊尔菲斯殿下别再这么激烈了,要是怀孕的话很容易不小心流产.....
林德红着脸说道。
这个话题实在太羞涩了,即使是一贯大大咧咧的林德都有些不好意思,就更别提路星屿了。
路星屿呆呆地看着林德,仿佛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林德:什么生理课?什么怀孕流产的?
路星屿不记得自己原来世界的生理课上过这些。
林德:就雌虫小时候都要上的生理课啊,你是不是没好好听讲?
林德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一个可能,毕竟这是雌虫从小就要接受的教育,不分平民与贵族。
毕竟虫族幼崽很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