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菲斯的笑容未达眼底,那双紫罗兰色的双眸像是结着一层薄冰,冰面下涌动着澎湃的怒气。

  他还在生气。

  伊尔菲斯松开了胳膊,直起了身。

  路星屿松了口气,认定伊尔菲斯已经忘记了惩罚这回事,转头去拉开车门。

  没想到路星屿的手指刚碰到车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推开了车门。

  路星屿还没来得及扭头,就被伊尔菲斯推出了车后座,紧接着被对方牢牢抓着手腕,拖着走进了宫殿。

  路星屿被伊尔菲斯拉得踉跄了几下,差点儿跌倒在地上,步速也慢了下来。

  伊尔菲斯若有所感地扭头,看到路星屿缓慢的步伐,直接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伊尔菲斯:走路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还在想那个雄虫?

  路星屿愕然地看着伊尔菲斯,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同性念念不忘?!

  伊尔菲斯把路星屿的惊讶当成了心思被戳中后的反应,他的心口剧痛,像是被一把刀捅进了心脏,刀刃旋转,要把他的心脏搅碎。

  而这把匕首就握在路星屿手里。

  只有路星屿能左右他的喜怒哀乐。

  路星屿也看出了伊尔菲斯的异常,有些着急地喊道。

  路星屿:伊尔菲斯,我可以解释!

  可是我现在不想听了。

  伊尔菲斯抱着路星屿一层层走上楼梯,对路星屿的喊声充耳不闻。

  他怕,怕听到路星屿亲口承认喜欢那个雄虫。

  终于走到了房间的门前。

  伊尔菲斯一脚踹开了房门,而后把路星屿扔在了床上,转身锁上房门。

  房门落锁之后,伊尔菲斯扭头,发现床上已经没了路星屿的身影。

  伊尔菲斯最先打开的是衣柜的门,里面挂满了衣服,他粗暴地都丢了出去,里面却没有路星屿的身影。

  伊尔菲斯:星屿,不要藏了,我看到你了。

  这个宛如捉迷藏的游戏令伊尔菲斯很不耐烦。

  没有回应。

  路星屿没有上当。

  伊尔菲斯又掀开桌布,依然没有路星屿的身影。

  伊尔菲斯:屿究竟藏哪里了?

  伊尔菲斯眸色一沉,目光扫过房间,定格在了米色的窗帘上。

  知道猎物没有跑出这个房间,伊尔菲斯也就不再着急,他蹙眉走向窗帘,每一步都故意走得很忙。

  伊尔菲斯:星屿,我来找你了。

  掀开窗帘之后,果然露出路星屿瑟缩的身影。

  路星屿知道窗帘挡不了自己多久,然而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喝醉酒的伊尔菲斯已经在他心中褪去了那个呆呆地形象,而是显露出另一种专制的恐怖。

  伊尔菲斯:还想跑,你不乖。

  伊尔菲斯弯下腰,抱起了瑟瑟发抖的路星屿。

  伊尔菲斯:你看,你总是想着逃跑,才让我无时不刻想把你锁起来。

  伊尔菲斯抱着路星屿走向床边,缓缓说道。

  路星屿的身体陷入了柔软的床垫之中,他衣服的扣子被伊尔菲斯耐心地解开。

  看到路星屿身上残留的还是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伊尔菲斯的脸色稍霁。

  伊尔菲斯:要是你的身上有别的雄虫留下的痕迹,我就把他杀了,然后把你锁一辈子,让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也不要想着再看到别的雄虫或者雌虫.....

  伊尔菲斯一字一句地说道。

  路星屿还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伊尔菲斯在说什么。

  伊尔菲斯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捏着路星屿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他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这个吻又急又凶,舌尖肆意地入侵路星屿的口腔,让路星屿以为自己会溺毙在这个吻里。

  伊尔菲斯的口腔里还带着酒精的酸苦味,路星屿的嘴唇也沾了些,立即脸颊酡红。

  伊尔菲斯这才松口,欣赏着路星屿此时微红的脸颊。

  好在路星屿的意识还算清明,他看着窗外的阳光,从心底里涌上了一股羞耻感,眼眶泛红。

  伊尔菲斯抬手擦去路星屿的泪水,而路星屿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

  路星屿没想到自己的泪腺这么发达,或许是因为酒太苦的原因吧。

  伊尔菲斯:别哭。

  伊尔菲斯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路星屿的裤子,而后拿过枕头,塞到了路星屿的腰下。

  柔软的枕头碰到细腻的腰部,令路星屿下意识地抬手揪住了枕头。

  路星屿:不要.......

  也不知道是在说不要枕头,还是不要做。

  伊尔菲斯显然自动理解成了前者。

  乖,垫着枕头的姿势更容易受孕。

  伊尔菲斯垂眸,从路星屿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对方眼底的情绪。

  不过路星屿却听清了伊尔菲斯的话。

  路星屿:垫着枕头更容易受孕?!

  路星屿抓着枕头的手一僵,只觉得垫着自己腰部的不是枕头,而是地雷,随时会爆炸。

  路星屿:我身体里就没有受孕的那套器官,怎么可能会怀孕?!

  路星屿要被气笑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不过这并不妨碍路星屿觉得枕头分外碍眼。

  路星屿:难怪伊尔菲斯每次做都要在他腰下垫个枕头,原来是这样.......

  路星屿抓起枕头就扔了出去,不过很快伊尔菲斯就在他的腰部又垫了一个枕头。

  路星屿还要再扔,伊尔菲斯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开口威胁。

  伊尔菲斯:再扔的话,我们就到窗户那边做。

  路星屿恨恨地收回手。

  伊尔菲斯见路星屿不再反抗,温柔地俯身舔舐着路星屿的耳垂,下半身却粗暴地进入了路星屿。

  或许是因为带着惩罚的意味,这一次路星屿久违的感觉到了疼痛。

  伊尔菲斯就像是一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在路星屿身上大力征伐,而路星屿则是战败的俘虏,只能任由伊尔菲斯摆弄,一次次被进入更深的地方。

  路星屿看着天花板,他忽然很庆幸天花板不是那种可以反射的材料,好让他不能看到此时自己的样子。

  路星屿:忍一忍,再忍一下,我距离回家已经很近了.....

  回家的喜悦分散了路星屿的痛苦,却让伊尔菲斯察觉到了路星屿的走神。

  伊尔菲斯:在想什么?

  伊尔菲斯逼问道。

  路星屿偏开头不想看他,他就捏着对方小巧的下巴,逼迫路星屿看向自己。

  伊尔菲斯:屿,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