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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姜翮的动作一直很慢，手一直在李威的性器上摸索，邻近高潮时再次把性器拔出、与李威的一并握在手里揉搓，最终两人同时射出精液，一并落在李威的小腹上，交融成一团。
前后同时的刺激令李威越发疲惫，高潮的眩晕时间愈发长，等回过神来手上的束缚已经被姜翮解开，但姜翮的胳膊还是抱着他，没有放他走的意思。李威向窗外看，天马上就要黑了。
“又该轮岗了。”李威说，“我该出去了。”
姜翮稍微收紧臂弯，还是不让李威离开：“等北土收回来，你还是会离开我的，是吗？”
“你想让我现在就离开？”
姜翮轻声笑：“只是有些感慨。原本我把你绑在我身边，为的是你帮我收回北土。结果如今，我竟用收回北土当条件，把你绑在我身边。”
一切都说得太明白当真无趣又讽刺。李威扯开姜翮的手下床。房间角落有准备水与毛巾，李威拿来给自己擦拭。姜翮跟过去想要帮忙，再次被李威拒绝。
似乎有些心虚，姜翮没有坚持帮忙，站在一边说：“我大概也没那么坏。虽不能许诺给你什么，但我保证我心不会变，现在对你如何，将来对你也是如何。”
“你觉得你现在还不够过分吗？”
姜翮彻底没了话，只能说些公事：“夺回上河之后皇上应该会诏我回都城领赏。陈瑞会跟着我回京，这边就留你驻守。”
“知道了。”李威穿好了衣裳，看了眼仍旧赤裸的姜翮，皱了下眉，转身准备走。
但姜翮又叫住了他：“还有事要商量。你们山寨的人就只剩下了马胖子，是让他留下来陪你，还是我带回都城去领赏？回都城的话可以给马胖子个好差事，不必再回来。”
只剩下马胖子。又死了四人。
“谢谢。”李威深吸一口气，没再露出其他的表情，继续向门外走。
“李威。”姜翮叫住他，“我保证不会死在你前面。”
李威脚步微微停顿，没有其他反应，开门走出房间。
常青站在不到百米的地方，看见李威出来了立即跑了过来，但目不斜视，没和李威有任何交流，只到姜翮的门口说了句自己在外面候着。
当真训练有素。恐怕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倒也好。李威是真的不想见人。
可惜没走出几步路马胖子就跑了过来：“老大，你去哪了？我找了一个下午，都说没看见你，吓死我了。”
“不用担心。我能有什么事。”
马胖子还是不放心：“可你这脸色看起来更差了。不是说去休息吗？结果没休息？正好天黑了，去睡一觉？”
“不用。”李威生怕马胖子看出什么，尽力躲闪，“去自己该去的地方，总在我身边晃悠什么。”
“我不放心……老大，小五走了你身边都没随从了，干脆把我调来当随从吧？”
“什么随从。做百夫长做的好好的……对了……你表现的好，过一阵就可以回家领赏了。”
“回家？”马胖子傻笑，“那挺好的，我还真有点想我娘了。我这领了军功回去，我娘是不是不用在山沟里住着了？她也该去都城里享享福了。”
“嗯。我的粮饷多，你都带着，给你娘在城里挑个好房子。”
“行。”马胖子跟李威毫不见外，“能在都城留多久啊？我要是急着回来，不知道我娘自己能不能买好。”
“你回去了就不用回来了。姜翮会给你在都城安排差事的。”
“啥？不回来了？”马胖子惊讶地瞪眼睛，“这才收回来多少地啊？不打了？”
“打。不过你不用继续打了。”
“我不用打了？老大你继续打？”
“嗯。”
“为啥！”马胖子大吼，“我干啥错事了？要把我送回去？”
“夜间不要喧哗！”李威皱眉，压低声音，“没做错，都说了，是奖赏。”
“狗屁奖赏。那个姜翮是不是又想什么阴招了？还想拆开我和老大？我不！”马胖子情绪越发激动，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出来，“山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我得守在你身边……”
见到马胖子流泪李威心也跟着抽搐，身体和精神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我命硬，不用你守着，没事的。你回去。”
“我不回去！”
“这是军令！”
“我不听什么军令。我要守在老大身边。”
“要是连你也死了，才是真的要了我命！你明白吗？”
“我不！小五老海他们都死了，就我一个当缩头乌龟？我不！除非北土都收回来，不然我不走！我得替他们跟着老大，替他们看着这地方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