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绝唐>第55章

  西南王家的两头猪崽更像皮猴,小短腿走不快路,走起来歪歪扭扭,疯玩时却几个大人都拉不住,唯有等到李玄烈出手,他们才肯消停下来,小短腿也绷直了,吓得缩紧脖子不敢吭声。

  白日里,宝宝同他俩玩闹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小袄子的领口都松开了几颗扣子,湿汗额头上贴着几缕软黄的发丝。可晚风一吹,小嗓子里就冷不丁冒出几声咳嗽,刘玳怕他染上风寒,便抱着孩子去洗澡祛寒。

  小小浴桶里正坐着宝宝,热气蒸腾,熏上那张又丑又惹人怜爱的小脸。刘玳挽起了袖子,舀起一瓢温水浇在这具瘦瘦小小的身上,他手上动作轻,手掌贴在薄薄的小背,就着水流擦拭。

  五岁的孩子,喂不出一点肉,手心下是一片嶙峋骨节的触感,不像小世子们,一摸都是白花花的软肉。明明过得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然而宝宝怎么也养胖不了。刘玳心知其中缘由,皆是因他这生身之人而起,是他的亲生骨肉为自己续了命。

  为避免太过操劳,洗完了澡,宝宝便由李玄烈去哄睡。或许是今日玩累了,一个故事还未讲完,宝宝就已打起了哈欠,他拱进李玄烈的臂弯,忍不住阖上沉重的眼皮。

  退出寝殿之时,皎月已升,李玄烈却一眼望见月下的人影。

  李玄烈眼波微动,匆匆上前。刘玳似乎在等他。

  “宝宝睡下了?”刘玳问他。

  李玄烈点点头,目光掠过刘玳身旁一壶酒,“桃花酿。御花园里桃花开得正盛时,我叫御膳房的人亲自去采下,特意酿成了这壶酒。其实重华宫也有桃花,这几年种上了好几株,只是怕花摘秃了宝宝会伤心,宫人们也不敢去碰。这桃花酿酒味不重,闻着也香,可惜宝宝馋了好几日,可惜问过了太医还是不能喝。”

  “能尝一口吗?”刘玳倒了一杯,眉眼淡淡弯起,“我在京城无亲无友,只有你与我还算有段渊源,今晚这杯酒就当作为我饯行,你意下如何?”

  李玄烈受宠若惊,忙接过那杯桃花酿,仰头一饮而尽,他道:“却之不恭。”

  刘玳又倒了一杯,跟着对饮:“李玄烈,多谢……当年之事,我知道你或许还在怪我——”

  李玄烈最怕刘玳提起往事,既怕他还在恨自己,更怕他还是不懂这五年未变的心意,于是慌不择言:“不,没有,并无!我从未怪过你,重逢那日所说也只是、只是一时心急,我怎么会怨你……”

  団子

  “你真怨我也无妨。这些年我想通了许多,人生在世,又何必执着太多。我如今所求只有医好孩子一事,其余再无奢望……李玄烈,酒逢知己千杯少,若你愿不计前嫌,不如交个朋友。”

  “……朋友?”李玄烈捏着杯盏,俊眉微蹙。

  见他反应,刘玳半垂下眼,自嘲一笑:“陛下莫怪,只当我酒后戏言,我又怎么敢与您攀亲友。”

  “不是,我愿的,”许是怕刘玳不信,他一把抢过酒壶又倒了几杯,一饮而尽,他倒着空杯,继续道,“朋友也好,结拜也罢,你要如何我都心甘情愿。”

  话虽如此,李玄烈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他怎么甘心只做刘玳的友人,即使不为他们五岁的孩子,也得为这五年的独守空闺想一想。可要是直言道出,恐怕又会将人吓跑了去。

  他无奈一叹。清淡酒香沁入夜风,李玄烈举着杯盏,杯中晃动一轮月影,眸中里却无月仅剩一个人。

  目光炽热,如烈火蔓延之至,刘玳两颊一热,忽觉口干舌燥,他扯了扯领子,轻咳一声,避开了李玄烈的视线:“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他后退一步,转身欲走,忽地脚底不稳踉跄一步,幸而险些摔倒之时被李玄烈手疾眼快地揽住了腰,才稳住身形。

  “多谢,方才没注意脚下的路……”刘玳低声道谢,不动声色欲推开李玄烈,然而揽在腰间的手环绕得更紧,刘玳被带进一个炽热的怀抱之中,他按着李玄烈起伏的胸膛目光上移,俊脸薄红,熟悉的欲望又在眼底悄然涌动。

  “你……李玄烈……我……”刘玳有些局促,盯着李玄烈滚动的喉结,语无伦次。

  李玄烈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滚烫,望着怀里同样面有异色的刘玳,他发觉了不对劲:“玳儿,这酒有问题,你是从哪处得来的?”

  刘玳费力回忆道:“哪处?这是一位宫人端来的,说是你备下的……”

  “我从未备下过这酒。”

  “……”

  淫药下得有些狠,刘玳几年来过得都是禁欲日子,一朝决堤便一发不可收拾,股间怪异的粘腻潮湿感蔓延到了腿根,他只能抓着李玄烈的衣领,头抵在坚实的胸膛,连连喘息。

  “玳儿,玳儿……”李玄烈还不知他的窘迫,不断询问,不断扑洒缠绵热气。

  耳尖一颤,刘玳浑身酥麻,不堪的记忆密密麻麻爬出,曾以为被忘却的羞耻画面再度浮现,数不清的交媾,白日至黑夜,温奴殿到重华宫,被贯穿的痛感,被灌满的饱胀……

  “嗯呃——!”

  呻吟难抑,刘玳再无力推离这怀抱,他颤抖地勾住了李玄烈脖子。信誓旦旦说要再无瓜葛,可这一回却是他先伸出了手。

  这无声的接纳如同一场恩赐,李玄烈又惊又喜,他将所有的冲动归结于该死的药,可面对刘玳,也再顾不得太多,于是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这张潮红的脸,缓缓低下头去。

  灼热鼻息交融,月下人影重叠。

  李玄烈中过两次药,两次的解药都是刘玳一人。

  六年前的一场暗算,刘玳成了他的掌中之物,本该高高在上的废帝被迫张开大腿,用以全身最畸形的器官承受了一夜汹涌情潮。

  刘玳已记不清那晚李玄烈许多的暴行,他只知道痛,痛了整整一夜,简直是一场荒唐的折磨。那时李玄烈不爱他,也不懂怜惜,粗长的肉棒在被破处后的女穴里肆虐,如同恶意的惩罚。此后,他彻底成了李玄烈身边禁脔似的人物,用以代替另一人。

  眼下是第二次。李玄烈中了药,刘玳也是,刘玳是解药,李玄烈亦然。

  这回痛倒是不痛了。刘玳心道,快近而立之年,人瞧着愈发稳重,没想到做起来也变得温柔许多。即使中了药,那粗黑的丑物快要顶破了裤头,李玄烈解开刘玳衣衫时依旧不紧不慢,直到褪到那条湿透的亵裤,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动作开始猴急了许多。李玄烈抬起了刘玳的一条腿,手心沿着腿根滑下,悄悄滑到了已经抬头的玉茎之下。

  头一回见时,那还是条肉缝,又紧又小,能否吃得下自己的东西还是个问题。那会李玄烈初次肏了进去,刘玳疼,他其实也疼,小穴咬得死死的,吸得性器动弹不得,可他蛮力也大,掐紧了刘玳的腰毫不怜惜地搅动起来,直到搅松了、全捅进去了,才开始尝到了其中的绝妙滋味。

  不过现在李玄烈可不敢再用狠劲捣进去,他伸出手指借着淫水湿滑探入,然而只一根手指,一进去肉壁便层层吸了上来,里头湿热又紧致,宛如处子穴,李玄烈性器又硬了几分,可耐着性子做扩张。

  不料手腕上却一重,低头望去,刘玳脸颊的潮红已染至胸口,浑身轻覆一层薄红,他眼神迷离无助,而上翘眼尾媚意撩然,贝齿衔咬住下唇,混乱目光渐渐汇聚于李玄烈的脸上。

  “帮我,好难受,李玄烈,快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