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把头发剪了?”千里照常候在侧门口,李元回来先回屋换了衣服才去前边吃饭。
李元道,“这路上已经被十多个人问过了,跟徐公子打赌输了。”
“少爷头一回剪这么短。”千里跟在他后面好奇地看这头发是怎么扎的。
李元头发原本放下来是到肩以下的,现在剪地太短,束不起来,只能扎个高马尾在脑后。
千里看了看,又道,“很有侠气。”
“我俩打赌,都赌输了,现在他还在孙大伯那里剪呢。”李元进屋,千里已经帮他收拾好衣服,他将外衣换了便去前边,路上遇到府中人,频频侧目看他,当李元看不见。
李元只好走得快些,到侧厅门口时,先在门外探个头看了看里面的光景。
就差他了。
李羡慈一眼便发现他,“还不快进来?”
李元点点头,就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坐下,跟往常一样问今日吃什么菜。
三个人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秋竹之先开了口,“小元,你这是?”
“我跟人打赌输了,我的新发型如何?”李元摆了几下头让他们看清楚。
“这是去哪里剪的?没有上回剪得好。”柳娘看看李羡慈的反应,先问。
“锦里那边的理发铺,还挺热闹的,要等位呢。”李元说。
“太胡闹了。”最终,李羡慈也只是说了句。
“愿赌服输,徐公子也一块剪了。”李元道,“对了爹爹,钱温要提银子,明日我给他送去。”
“那你早点起,随我坐马车去。”李羡慈道。
李元拱手道,“好嘞。”秋竹之又看了他的头发几眼,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第二日李元早早就到了钱庄,坐在大堂里的桌上吃早点,等着伙计把钱温要的银子清点出来。
忽然门口跑进来一人,拿着钱契还未到柜台就喊,“王兄,先帮我家小姐取银票来,不要银子。”
李元见是林府的人,迅速起身上前问出了什么事。
“少爷让山匪掳了去,三小姐叫我来取钱赎人呢。”来人是林宝川屋里打扫的小厮。
“你如何来的?”李元看他满头大汗,问道。
“跑着。”小厮回答道。
“那你先在此休息,我替你送去。”李元道。
“好,三小姐留了人在门口等候,少爷去到了给那人就好。”小厮道。
“赵常,待会周如取出来的银子你替我送去钱府。”李元巡视一圈,点了个人吩咐道。赵常应下,替林府取银票的小王也出来了,李元留那个小厮在这跟小王盖印,自己拿着银票赶去林府。
一出钱庄刚好见李羡慈要上马车,他跑过去拦下,“爹,你要去哪?”
“出城一趟。”李羡慈道,“你不是要去钱府,一会随老周的板车去。”
“爹爹你先送我回府,我有急事。”李元先上了马车,李羡慈见他模样确实着急,跟车夫道,“先回府一趟。”
时辰上早,路人行人不多,马车很快就赶回到李府门口,李羡慈把他放下就出城去了。
李元把装银票的小包装在胸前,下了马车就往林府门口跑。
林府门前只有一人骑着马,李元没看马上的人,直接就跑到马旁边问道,“是三小姐留你下来……你?不是说……”
“你要去吗?”林疏静问。
“宝川被抓了,我自然要去。”李元话才落下,林疏静就翻身下马,将他带上马背。
林疏静骑得飞快,出城之前就把李羡慈的马车超过去了。
车夫应老爷的要求赶快些,忽然一匹马就超过去了,车夫眨了眨眼,马上那人穿得怎么跟少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