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去,二妹妹的婚事,我跟宝川定会看着的。”李元不知做何承诺,便挑近的说。
林疏静道,“有件事要与你说清,待我出门前再说。”
“行。”李元应下。
不知林疏静回去后与林老爷如何说的,再一次见林疏静时,他已经是一身短衣骑着马到钱府门口等他。
给了李元一封信便与他辞行,还说有什么就问林宝川,他自会解释一切。
李元见他是一人上路,便要送到城门口,林疏静道,“再不走赶不上路上的旅店了,再会。”
随后一人一马潇洒离去,李元目送他远去,直到人消失在视野中,才忽觉世事变化无常。
前几日还一起骑马看花灯的人,现在已经出了城去往更远的地方。
这半年相处下来,李元说没感觉是假,若是老爹要他现在要说个提亲的对象,那放眼城中,第一个提起的那当然是林疏静。
可林疏静未到年纪,李元也愿等。
人要去拜师,那自然也不能拦着,毕竟未出嫁的女子由家人管教,林家都没意见,其他人更不能说些什么。
也不知林疏静会不会直接当了内门弟子,若是只拜入外门,倒是三五个月就能回家一趟的。
李元不做多想,欲打开林疏静留下的信,背后忽然有人喊他的名字,李元一回头,正是知府小姐的手下。
前几日都将金锭送回了,可那小姐仍是不消气,还是要抓李元他们去,不能失了面子。
李元把信往怀里一塞撒腿就跑,身后跟着的两人功夫不高,只能与他一同玩追逐游戏。
李元在跑了几条街也未甩掉他们,有一个还绕了路在前面拦他,李元眼见从岔路出去就是河,只好一头栽进河中,仗着水性好游到好远处才上岸。
终于甩掉了那两人,李元才想起林疏静的信!
拿出来已经是纸墨糊成一片。
气得李元直接去找了秋竹之与林宝川去知府大人府上告小姐的状。
先前李老爷来还金锭只说是小姐在不小心掉的,并未将当日事说出,也算给知府小姐一个面子。
哪知她毫不领情,仍是要抓李元他们几人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知府刚回府就听闻此事,当即让小姐出来问有无此事,小姐自知当日围观者甚多,直接认下。
知府怒道:“自持身份公然夺人所好,你在京城学到的就是这些吗?既如此,我也留你不得,不日就将你许配给衙门捕快!”
这是知府小姐一回城就定下的,只是小姐在京城待了多年,心气高,看不上捕快,知府先前念她从小离家,便不逼她。
现在居然在城中做出这样的事情,知府大人自然得做出一些事表示表示。
“嫁人便嫁人!”小姐扔下这句话便直接跑了。
知府也不管她,反倒给李元几个赔不是,并表示绝对不会再让她出去胡闹。
李元一行人走远了才说方才的事。
“三妹妹给我的信没了。”李元还留着残骸。“宝川可知写了什么?”
“我怎会知道,无非是叮嘱你好生写字,莫要出事此类。”林宝川自认为非常不了解林疏静,不好妄自揣度。
“她之前说有件事要告知我,许是都写在这信上了。”李元遗憾道,只能等林疏静回来再问。
林宝川却是在想,林疏静想告知哪件事,思来想去实在猜不出,也就不把自己猜的告诉李元,免得坏了林疏静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