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我家跑堂是个铸器师>第十五章

可最后一场比试,陆云却迟迟未出场,一向同他一道的魏仕文也迟迟未出现,有人回禀四皇子说他们俩接了小太监给的条子,两人抢了马逃出宫门去了。

那下属将小太监手里的条子呈上给四皇子。

他一把抢过,没两眼就把东西撕得粉碎,扔在地上猛踩两脚,怒骂道,“这...混账东西,这可是殿前,父皇和众大臣都在朝堂上看着,大晟这帮卑鄙小人,为了区区女人....该死的。去,把他俩给我找回来,就是五花大绑也得给我绑回来!”

“四爷,那五公主怎么办?”下属犹豫半天问道。那纸上可写了五公主和那人的夫人都在对方手上,只要他俩放弃比赛否则二位就会被一把火烧死,这明显就是大晟那边搞得鬼。

“什么公主?还不派人去抓,这事办不成你们就给老五殉葬吧!”

这边比赛迫在眉睫,大晟使臣稳坐泰山,得意地看了两眼正瞪着自己的四皇子,我看你们没人了如何赢,说来也是感谢,若不是你们的人出卖的消息,自己是真不知道这两人的夫人在哪里。

盛箜也觉得奇怪,他这几日待在院子里钻研如何破解兵器,整个人都憔悴不少,若不是出门前表妹给你梳妆打扮一番,怕是还是穿的脏兮兮臭烘烘的、胡子拉碴地来参加宫宴,低头给表妹说,“你瞧,那个叫九日怎么没来?他不会也同我一样出不了门吧?这次我有信心殿前比试,咱们的兵器更胜一筹!”

易泓自然也在宫宴之内,他本就觉得该给各国展现大凉重礼仪、泱泱上国的形象,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早就不合时宜,还听说这宫宴之上还有比试,更是觉得不妥,开宴前就参了四皇子一本,可皇帝偏要看这热闹,不理会他的奏章,自己坐在这看着那大晟使臣胜券在握,自己这边两个位子却一直空着,那家伙临阵脱逃,更是气的不行。

那边魏仕文和陆云策马而出,分开两拨各自去寻自家夫人!

中途居然还遇到了凤瑛凤武还有齐邕,听说这事,凤瑛立马下令回府调来护卫,跟随二人前去救人。

晃动的马车上,董穆青抱着五公主,轻声安慰道,“放心,他们只是想让仕文和陆云放弃比赛,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是我连累你,不该叫你去育婴堂帮我!”

公主摇了摇头否认道,“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的想帮育婴堂做些事情!这段日子我真的开心,谢谢你,让我第一次感觉被需要!做他们的先生我很开心!”

“我每日去看他们都能听见他们在院子里特别开心的讨论着对敌方案!大家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好,都怪我没好好练武,不然咱俩肯定能逃得了!”二人索性商量起了逃跑的计划。

马车渐行渐远,一阵迷烟过后,二人被绑着都扔进了柴房,一个不注意头磕在地上,给她疼醒了。

“你疯了,你把那两个大晟人杀了,咱们怎么嫁祸?”

“这有两个人,哪个是佟文竹?还是都?”

“那个女扮男装的你没看出来一看就是个富家小姐,听说佟文竹在外流浪多年必定是饱经风霜,定是里面这个女的,但以防万一,等会儿你点把火,把她们几个都烧死!免得她开口!叫陛下省心!当年的事怎会有漏网之鱼!你去准备柴火,我将门锁死!”

董穆青愣在原地,浑身冰凉,如坠冰窖,靠在柴堆不说话,陛下?当年?自己怎么这么傻,皇帝哪里会让人去挑他的错误!妄想翻案,那更是打皇帝的脸,自己早该想到的。

“董姐姐,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父皇要杀你?为什么?”五公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不可置信地问。

董穆青长叹一口气,苦笑地说,“公主,当年幸得你庇护,我才从城里逃了出来,我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杀我,或许他想掩盖当年容氏谋反一案的真相!就像他让齐邕把我骗到京都来一样!”

“齐邕?这和老七又有什么关系?容氏不是....”公主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仔细地看了看董穆青,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你眼熟,你是佟文竹,佟姐姐!你还活着,活着就好!也不枉我当年答应你哥哥送你出城!”

佟家被抓前,佟家大哥曾去书院,将已经昏迷的小妹交给曾是同窗的五公主韵贤,虽然韵贤年纪不大,启蒙早故而和佟家大哥做过一个月的同窗,但知道这佟家是无妄之灾,便将人藏在衣箱里,后又借着祈福求平安的由头求着太后出宫到寺庙小住,才把人带出城,后托人交给了佟家早已出府的奶娘。没想到在家竟是如此局面。

“公主,现在怕是咱俩都活不成了!”董穆青脸色更加难看,却没了力气,头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出血。

“别怕我们肯定能出去!”看着门外缓缓冒着的烟,韵贤公主四处看了看,看见一把柴刀盖在柴火下面,赶紧蹭了过去,蹭了许久,绳子磨破了她的皮肤,好不容易才把绳子割开,她赶紧走到董穆青身边,帮她割绳子,“这刀也太钝了!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这个事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她的手被木刺扎伤,还是坚持给董穆青割绳子。

拉人拽人皆是不动,韵贤有些生气,晃了晃董穆青的脑袋,捏着她的胳膊说,“佟姐姐,你醒醒,你忘了你哥哥怎么保你的吗?你给我活下去,这个案子本公主替你翻!你听到了没有!这么多人让你活下来,你不可能就这样被打败!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在你怎么做吗?明白吗?你那么好,不会死的,你会看见佟家重新站起来那一天!知道吗?公主府就在你家旧址上,也是我特意要来的地,想着你有一日能活着回来,能回家去看看!佟文竹,你醒醒!”

浓烟越来越呛人,董穆青却因为脑部的伤口加上精神分散,更是昏昏沉沉的,哪怕是知道公主在打自己,在跟自己说话,但没有力气,身子一斜,昏死过去。

门忽然被从外面踹开,冲进来两个人分别扑向两人。

韵贤公主看是魏仕文,艰难地摸了摸他的脸说了声,“真好!还能再见你!”意识模糊昏了过去。

陆云早就抱着人离开,二人分头去找大夫。凤瑛则和齐邕一起去抓那逃跑的纵火犯。

宫宴不了了之,盛箜发现自己这边出了问题,揪着人质问才知道使这么下作的手段,到了殿前比试,他立于堂上,将兵器一分为二,当庭宣布他输了,胜之不武还不如输了。

气的那个使臣当场拂袖而去。

皇帝这边也得知公主被困火场差点烧死的消息,不动声色地接着宫宴,只派了些太医去瞧瞧,此次兵器比试以大凉胜而草草结束。

公主府这边魏仕文把人接回家,宫里又派了太医来看,还好没事,只是吸入浓烟过多一时昏迷了,服下汤药也就没什么大事。

魏仕文却急得整晚都睡不着,索性就待在公主榻前等她好转,他边道歉边懊悔,“是我的错,如今害你躺在这儿实属罪过!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只要你能好转,我做什么都行!”

侍女端上茶盏轻声问,“驸马,您喝些水吧,奴婢来照顾公主!”

魏仕文挥了挥手,屏退众人接过茶盏“不必了,她醒来看不见我,会着急的,你们都下去吧!我来照顾公主吧!”

韵贤公主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沙哑地说,“驸马,你别走!”

“你醒了?”魏仕文这才长舒一口气,摸了摸公主的额头,怪罪道,“你怎么才醒?”

韵贤公主一把拉过他的手,梨花带雨地呜咽着,“魏仕文,我喜欢你,你别走好吗?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魏仕文咽了咽吐沫,笑着替韵贤擦了擦眼泪,打趣道,“哎呦,小花猫,怎么哭成这样,好了好了,你醒了就好了,你可把我吓坏了!你说什么我都有答应你,不走!我不会走!”

“我有事想同你说...”韵贤公主招手示意他凑到自己身边。

魏仕文俯身听着,她在耳边窃窃私语,魏仕文脸色变得厉害,一会儿红一会儿又面露讶异之色,公主却坚定地看着他,趁他没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魏仕文一愣,有些吃惊地看着公主,“你...”随即大笑起来,擦了擦公主的眼泪,“好,我答应你!”在她眼角亲了亲,摸了摸她的头说,“好,我的好公主,你若累了便歇一会吧!”

后宫

“五公主怀孕了?”姜皇贵妃听着太医的回禀,面上稍显惊讶,随即又换回严肃的样子。

“是,臣据过往公主的脉案,据脉相确实是喜脉,约摸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太医小心回道。

“好!这是好事!老五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薛太医老五以后就麻烦你了!”姜皇贵妃端坐在龙椅上,微微笑了笑,示意侍女送人下去。

“娘娘,那这公主府?”大侍女玉珠细心问。

只见她手指亲点着那龙椅上的龙头,吩咐道,“韵贤既然已经做母亲,那就暂且不必来赴宴!多送些补品,让驸马好好照顾韵贤!韵贤那孩子我一向喜欢,只愿这孩子能平安降生吧!姜府如何了?”

“回娘娘,姜府来人说人找到了正秘密押送回京,宫宴之前必定到望京!”

“对了,佟家那个丫头如何了?宫宴之前务必派人保护好她!佟家和容氏的案子还得靠她!说来也多亏邕儿,居然能找到当年案子的幸存者!本宫真没白养这个儿子!”她说到齐邕时候眉眼间才稍稍有了些柔情。

侍女有些为难地说,“她同五公主一起吸入太多浓烟,又撞伤了脑袋,昏迷三天才醒,醒是醒了,但咱们的人说她似乎失忆了,只记得她的丈夫!”

“什么?失忆?”姜贵妃心下一惊,但面上不显,稍显遗憾地说,“是咱们的人去晚了,抓到的人就让齐邕去审,让他看看自己的父皇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委屈这姑娘了,你送些东西给邕儿,按他的秉性定会将东西送过去,若五个月后她还没恢复,找个人替代她!”

“是!娘娘,陛下他又出宫了!”玉珠有些鄙夷地说。

“罢了,随他吧,依老规矩,将奏折都送到偏殿来!其他一概不见!”

“是!”

事发前两天知味馆

“姐姐,最近我觉得不舒服,老是睡不下,正巧了你帮我看看,是怎么了?”凤瑛啃着包子,随手摊开手掌任由董穆青号诊,只是跟公主点头打了个招呼,似乎对她的出现毫不意外。

这院子就她们三个女人,陆云被拉去对付盛箜,小鱼又带着小春去上学堂去了,董穆青索性关了店在家洗衣服晒被子,谁知道这俩踩着饭点就过来了。

“这...这脉相?”董穆青有些怀疑自己,又深呼一口气,再次诊脉。

董穆青犹豫地放下手,不确定地说,“如果我没诊错的话,你这是喜脉!”

“靠,真有了!这王八蛋!”凤瑛骂了句脏话,倒把一旁的韵贤公主给搞得一愣。

“什么?你真怀孕了?”董穆青脸差点变了颜色,震惊的半天合不上嘴。

还是韵贤公主在一旁拉了拉她才回过神来。

“谁的?”下意识就开口问。

凤瑛摇了摇头,不想说孩子父亲是谁,只说,“是我强…咳的人家,虽然有些不道德,但确实是我喜欢的人!那这孩子能保住吗?我想生下他,劳烦姐姐给他找个好人家吧!”

“你...你既然想生,为何不自己养,或者把他交给他的父亲!”公主试探地问。

“我...我与他父亲是真心相爱,可却不能在一起,这孩子也许是我最后一个孩子,算算日子等生下他我就该回北境去,那儿的子民需要我,我不能因为他而放弃那么多百姓!不能因为自己而放弃那么多人,所以他...还是让好心人养吧!活着就好!”凤瑛又拿起一个包子吃,坦然地说。

韵贤公主犹豫了下却看着凤瑛突然发声说,“凤将军,把这孩子给我吧!不论男女,我韵贤定当亲生的养大他!”

轮到董穆青傻眼了,拉着韵贤公主的袖子劝解她,“这...这时候是说这事的时候吗?”怎么还开始商量好了后来了。

韵贤公主却十分诚恳拉着凤瑛的手说,“我自幼身体不好,太医也说我极难受孕,可我想有个孩子!凤将军能不能让我养这个孩子!”

凤瑛全不知情,有些尴尬地说,“那驸马?这事一般人都会在意吧?”

“他会同意的!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想要这个孩子,凤将军,本公主保证会对她如同亲生一般!”韵贤公主越说越激动,甚至还要拉着凤瑛细说这孩子的事情,却被董穆青拽到一边,凤瑛觉得吃的油腻跑出去吐了。

韵贤公主有些着急,看着凤瑛跑出去,真怕她跑掉,自己没了孩子,虽然有些自私但拉着董穆青开门见山地说,“姐姐,我真的需要这个孩子,仕文和我都不能生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们必须有个孩子!姐姐你救过他的命,知道他不是男子不是吗?”

“什么?你知道仕文他...”董穆青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沉默着。

韵贤公主坚定地拉着董穆青,一双媚人的眼睛看着自己,这样的女子说什么都会想答应她,“是,从他第一天救我起我就知道,可我也告诉过自己我俩都是一样的,不会发生什么,可我就是喜欢他,像正常男女之间的喜欢,不论他是不是准备告诉我,我都想好了和他一起一辈子,如今这孩子能替我们挡住那些流言蜚语!是我自私,但我会对他好的,我也想保护我爱的人!”

“所以,你去育婴堂帮忙,是另有目的?”

韵贤公主说的话自己也觉得荒谬,但她一厢情愿地说,“起初我是真的想去帮忙的,可和仕文越相处,我越来越怕他有一天会离开我,所以我要保住他,我知道我自私,我长于皇家,从来都是没什么安全感,直到遇见他,我才觉得人生有了些色彩,又认识你们、认识那些可爱的孩子,让我灰暗的人生变得有了滋味,他或许不可能保持这个身份一辈子,但如果我俩有个孩子,能护他安全一时我也心甘!”

“我看你是疯了,那是凤瑛的孩子,不是什么可以交换的物品!再说她还没决定...”

门被哗啦推开,凤瑛依着门框,抱着胳膊,脸上带笑地问,“韵贤,这孩子若能平安降生,我将他托付给你,你能保他平安长大吗?”

公主上前拉着凤瑛的手,十分坚决地说,“能!哪怕我以后和驸马不在一起了,有我公主府在这孩子绝不会受委屈,他会是我唯一的孩子!”

“成,就这么定了,交给你我也放心!”

说着说着韵贤公主抱着凤瑛大哭,二人好像在交付着什么似的。

董穆青看着痛哭的两人,默默把门关上,一人递了一张帕子说,“行,既然你俩决定了,我只好尽力支持,这千金科我也有所涉猎,正好我这些日子多翻翻医术,必保证你这孩子顺利降生!”

在这小小的院里,三个女人聚在这里,默契约定了自己的后半生因为一个秘密而再也没有过交集。

易家偏院

再次苏醒的董穆青,一眼就看见了陆云坐在自己身边,她稍显疏离地喊了声,“相公?这是在哪里?”

陆云一愣,拉住她的手急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事,“掌柜的?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你不是我夫君陆云?我这是怎么了?”她摸着自己被包裹的厚实的额头,满脸疑惑。

“是是是,我是你的夫君,你醒了就好!你在喝水时候昏倒了!”

董穆青醒了以后,除了陆云认不得旁人,又眼见着陌生的环境,趁着大家不注意自己要出门,被发现昏倒在门口。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只能拉着陆云,眼里满是惶恐地看着四周陌生的床铺、陌生的摆设,“这里是哪里?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云抱着她轻声安慰道,“青儿,在你身子好起来之前,这儿暂时会是我们的家!小鱼和小春托给梁婶照顾!你好好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好了,咱们离开这儿!”

“五爷,大爷找您!现在就在门外!”下人叩门问。

“好,我知道了!”陆云转身抚摸着董穆青的脸,温柔的说,“青儿,你稍稍歇一歇,我到外面跟人说个话就来好不好?”

“你别离开我?”董穆青委屈地看着他,“我害怕,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是易府!他们有药能治你!乖!”陆云将人安抚下,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老远就看见易泓一脸怒气地看着自己。

“易老爷找我何事?”陆云面无表情的说。

“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是你求我的,如今却摆着架子,要我来见你!”易泓指了指自己,愤怒地说。

“那些银子我会还的!我们夫妇住在这儿的费用也可以算在账上,过两天我就会带她回去!她离不开我,就不劳易大人费心了!”陆云拱了拱手敷衍地行礼。

易泓也不管他有没有规矩,苦口婆心地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救她,你们两个还要去哪里,回那个小院吗?找死吗?虽不知她是什么身份,但凭她救你收留你这个大恩,我们易家也不会亏待她!小旭,你怎么说也是易家的孩子,不该如此任性!”

“任性?我自小便是这样长大的,野生野长,我活到如今已经十几年,贸然有个人跟我说是我亲哥,还有家人在世,我本该是高兴的,可我在遇到你们之前已经有家人了,我不可能离开她,也不会离开她,想让我认你们,太难了!”陆云说完觉得无趣转身想走,却被易泓叫住。

“那母亲呢?你知道你从你被人抱走,她日日以泪洗面,差点瞎了,前几年父亲走了又差点随父亲而去,她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在等你回来!我虽位极人臣,高官厚禄,却不孝双亲!连自己的弟弟都没看好,抱憾至今!你有想想我们吗?”易泓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陆云脚步一顿,依旧冷静地说,“这事我们都没错,都深受其害,我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件事,现在我分不出心去想其他的事情,对不住!让我们彼此都静一静!”

那日陆云带回董穆青,四处求大夫救命,却碰上了易泓,他亲自前来本是想看看这个长相酷似自己父亲的男人,却看见他在求人,派了自家大夫去诊脉,又拿府里有医有药想报恩说事,把他们两个给诳进府里。后面却突然告诉陆云他是易家失踪的小儿子,搞得场面一度紧张,陆云当即就要带人出府,却被对病人不好这个借口给挡下来。这才一直拖到人苏醒过来。

易泓本觉得这女人只是寻常的妇人,可七皇子齐邕和凤瑛都带着补品药物悄悄登门,更让他觉得这女人不简单,连公主都派驸马过来瞧瞧,还带来了府里的太医,这女人到底是何人,身处市井却认识这么多府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