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臣,你到县城了吗?这么早打电话给你,没吵醒你睡觉吧?”朱成胜知道夏臣今天要回来,语气中都带着兴奋。
“哥,你知道现在几点钟吗?”现在可是清晨六点半!虽然他是刚下火车,没有睡觉。
朱成胜拿着电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有点急事儿要找你嘛,兄弟帮帮忙呗,事后请你吃饭!”
“行了,我正好下了火车,你说的是什么事?”夏臣无奈地问。朱成胜和他关系好,这种不客气的请求反而是亲昵的表现,他刚才也是说的玩笑话。
朱成胜支支吾吾地说:“你先过来,我再和你详细说!”
“哥,你该不会去赌钱了吧?要去赎你吗?”
“没有没有,你先过来吧!”朱成胜被揶揄得一脸尴尬。
夏臣只好拖着行李箱寻了一辆车,朝朱成胜报的那个地址去了。
当汽车驶进那条街时,夏臣讶异地挑了挑眉,他以前来过这个地方,时隔多年,竟然发展成了一条古玩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地上摆摊的小贩也多。
怪了,朱成胜和他念一个高中,高中毕业以后就没上学了,回家当了菜农,他哪来的钱玩古董?
带着这样的疑惑,夏臣终于找到了朱成胜所说的那家店。
朱成胜跑出来迎接夏臣,接过夏臣的行李箱,拉着他往里面走。长着八字胡的老板把他们让进了店里,并且为夏臣斟满了一杯茶。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是什么事了吧?”夏臣并不喝茶,直截了当地问道。
朱成胜也知道老同学旅途劳累,当下也不说什么客套话,“我想从老先生那里买一批玉,所以想让你帮忙掌掌眼。”
夏臣对老板说:“我想和朋友单独谈谈,你看……”
老板爽快地站了起来说:“你们自便,我去招呼别的客人。”
“你哪来的钱买玉?”夏臣记得朱成胜家里一直靠种菜卖钱,家里只能算是小康但并不富裕啊,怎么忽然有闲钱跑来玩这些东西?
朱成胜说:“嗨,这不是房子拆迁了,家里有了点小钱,想投资一下嘛!这电视上不都说,钱只有动起来,才能挣更多的钱。
这些年物价涨的那么快,我存在银行账户里的补偿款,说不定过几年就贬值好多啦!我当初真是后悔了,我要是学你那样儿,牙关咬紧一些,现在说不定现在能把征收的那块地卖上更多钱!”
“学我那样儿?”夏臣更迷惑了,他几年前因为到Q市求学,是卖了G市的房子不假,但这事他谁都没告诉。他离开家乡不到半年,朱成胜在他离开之前还没卖房子呢,再说这拆迁的事情,他怎么没听大伯说过?
朱成胜不知道夏臣心里想的,点了点头说:“是啊,有斌叔对拆迁补偿价格死不松口,难道不是你授意的吗?”
夏臣摇了摇头,朱成胜更吃惊了,难道他误会了夏臣?
“我就说,你怎么会作出这么不厚道的事情嘛!整栋楼就因为有斌叔家,都没有拿到款项,大家对他都有意见。”朱成胜以为是夏臣的缘故,害夏有斌和街坊邻里闹僵了,心里自然有些想法的,但这是夏臣的私事,因此他从未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