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失衡>第30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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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姜影流惊道,“这就在一起了?”

  钱平乐见他这么大声,赶紧嘘了一声,点点头。

  黄曲笑道:“怎么?单身狗看不惯了?”

  “渣男!你之前不是还对那什么学姐死心塌地嘛!”

  “害,想明白了不是,谁没看上过几个人渣呢。”

  姜影流顿了顿,mmp,总感觉在内涵我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干嘛呢?”何言走过来,“上次运动会的奖品奖状,呐,你俩的。”

  “就这样?”黄曲拿着奖状呆愣着。

  “就这样。”何言点点头。

  “哇这也太草率了吧?都没个仪式感的吗?”

  “你还想要啥仪式感呐,就一校运会,你以为什么不得了的比赛吗?”

  黄曲嫌弃地看了看奖状,然后扔在了桌肚里。

  “奖品呢?”

  何言道:“一会儿老秦来发。”

  “那干嘛不放一起啊,还分开给。”

  “谁知道怎么想的。”

  黄曲语塞,没再讲话。

  钱平乐倒是说了声谢谢,等何言走了之后才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确实过于草率……这什么玩意儿?性别女???”

  姜影流伸过头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可能因为咱班上报名的都是女生,那位打印奖状的老师就以为你也是女生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钱平乐气愤地把奖状折了折,塞到了抽屉最里面。

  “姜哥。”余西辞站起身,“让让。”

  姜影流站起来问:“去哪儿?”

  “厕所。”

  “我也去。”姜影流麻溜地跟上去。

  姜影流进到厕所就往外观望了一下,见没人经过,就啪嗒一声,点起了烟。

  “舒服。”

  “你不上厕所?”余西辞在他后面问道。

  姜影流转过头看着他:“难道你是来上厕所的。”

  余西辞笑笑,也点上了烟。

  两人面对面站着,无言地看着对方。

  姜影流吐了个烟圈,瞄了余西辞一眼:“连乐乐那个小傻子都有对象了,我怎么还没有呢。”

  余西辞也看着他:“你想要对象还不容易,上学校表白墙一喊话,一堆姑娘上赶着要嫁你。”

  “我不好那口。”姜影流掸了掸烟灰,“我喜欢男的。”

  余西辞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突然聊到这个?

  “嗯。”

  “就嗯?”

  余西辞没再讲话,只是看着姜影流,眼前烟雾缭绕,看不真切,没明白姜影流是什么意思,或许明白了,但是无法明说,毕竟陈舍那边是个大麻烦。

  余西辞掐灭烟头,头也没回地往外走:“走吧。”

  “你真的不懂?”姜影流在他背后说道。

  余西辞顿了顿,脚步没停:“走吧,要上课了。”

  姜影流没再说话,掐灭烟头,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钱平乐第一个发现不对,跑去跟黄曲说。

  “确实,他俩闹矛盾了?”黄曲摸着下巴,看着他俩,“乐乐,你对这些事情还挺敏感的嘛。”

  “习惯了,我爸妈经常吵架,我就只能躲在自己房间不敢出声,怕他们拿我说事儿,我不想成为他们感情破裂还要勉强一起生活的理由,就好像是我阻挡了他们追求新的生活一样。”

  黄曲摸摸他的头:“我不会跟你吵架的。”

  “嗯。”

  姜影流和余西辞这么僵了一天,放学后,陈舍居然在校门口等余西辞。

  “小辞,这里。”陈舍对他招招手。

  “……”余西辞沉默着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呀,今天陈渭生日,咱出去吃。”

  余西辞噢了一声就上了车。

  姜影流站在校门口看着汽车扬长而去,旁边的钱平乐拍拍他的肩:“姜哥,别看了,都走远了。”

  黄曲拍拍他另一边的肩:“别看了,人是追不上车的。”

  姜影流拍开肩膀上的两只手:“你俩够了啊,没完了还。”

  黄曲拉着钱平乐追上去问道:“你们俩怎么了?一天没说话,闹脾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脸都垮地上去了。”

  “……”

  “要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把话说开就好了。”

  姜影流停了下来:“就是把话说开了才这样的,还不如憋着。”

  “……卧槽?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

  黄曲伸出大拇指:“我姜哥就是牛逼。”

  “滚滚滚,跟你的钱平乐玩儿去吧。”

  “别呀,兄弟还是要的,我陪陪你。”

  “滚啊,老子要回家!”

  ……

  “哥!”

  陈渭朝着余西辞扑过来,余西辞接住他,露出了笑容:“生日快乐啊,我一放学就过来了,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其实是忘记今天他生日了……

  陈渭摇摇头:“没关系,哥哥能来就已经很好了。”

  余西辞笑着摸摸他的头。

  “小辞啊,快进来。”关劝在包间门口说道,“菜都上好了,就等你了。”

  余西辞喊了声舅妈,就跟着陈渭进去了。

  吃完饭,服务员推来了一个蛋糕。

  大家一起唱着生日歌,唱完之后,陈渭把刀递给余西辞,让他来切。

  吃饭的时候余西辞被迫喝了些酒,脑子有点晕,拿着刀有些无从下手。

  “哥,我要那个猕猴桃的。”

  “好。”

  分完蛋糕,余西辞就躺在包间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

  等他醒过来,揉了揉眉心,环顾了四周,应该是看他喝多了,舅妈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只好带回了自己家。

  他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喝着喝着就笑了,酒量还真是不怎么样啊,没几杯就倒了。

  “小辞?”

  他循声望去,陈舍拿着一个碗站在厨房门口。

  “你醒了啊。”陈舍走过来,把碗递给他,“刚给你熬了醒酒汤,喝了吧。”

  余西辞接过解酒汤放在一旁:“我一会儿就回去。”

  “这么急做什么,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再走也不迟。”

  陈舍这是执意要他留下。

  余西辞知道坚持没用,便转身进了房间。

  陈舍跟了进来,关上了门,余西辞心跳猛烈跳动,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了上来。

  陈舍从后面抱住他,轻吻着他的耳垂。

  “小辞,这么久没碰你,真是太煎熬了。”

  余西辞闭上眼睛,强忍着一把甩开他的冲动。

  陈舍把他推倒在床上,伏上身去解开余西辞的裤子,舔舐着他紧闭着的嘴唇。

  陈舍今天似乎非常急促,两人衣服都完好地穿在身上,只解开了裤子。没有前戏,没有润滑,草草扩张完,随手套弄了几下便直接放了进去。

  “唔……好疼。”余西辞皱着眉。

  “很快就好,再忍忍。”陈舍也疼,太紧了。

  他拍拍余西辞屁股,说道:“放松。”

  余西辞被疼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等余西辞缓过劲来感觉到他放松一些之后,陈舍就动了起来,一下下用力冲撞着余西辞,发出了肉体撞击的声音。

  “慢……慢点儿……好疼……”余西辞艰难地说完一整句话。

  陈舍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口中不停叫着小辞。

  “啊……”突然被顶到前列腺,余西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吟。

  这一声就像一个开关,让陈舍更加兴奋了,动作更快地耸动着腰部,撞击着刚刚哪一点,嘴里喊着:“小迟,我好想你。”

  小迟?

  “你在叫谁?”余西辞问道。

  “小辞。”陈舍笑着抚摸他被疼软的部位。

  “你叫的,是我爸爸……对吗?”

  陈舍僵了僵,收起了笑容。

  余西辞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是陈舍变态,没想到原来自己是余迟的替代品,莫名承受着无故的伤害,他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番,拿起闹钟就向陈舍扔过去。

  “滚啊!”

  陈舍偏过头躲开了,闹钟砸在墙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陈舍低头堵住余西辞的嘴,用力地撕咬着他的嘴唇,余西辞感觉嘴上一痛,唇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陈舍手上加速撸动,余西辞无法保持理智,沉浸在身下的快感之中,彻底说不出话。

  最后两个人同时射了出来,余西辞摸了摸肚子,一手的黏腻,真恶心……

  陈舍趴在他身上喘着气,就在这时,门口一个颤抖的声音喊道:“爸……”

  两个人都是一惊,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陈渭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这边。

  “小渭你出去!”余西辞急道。

  陈渭站着没动:“你们……在干什么?”

  余西辞听着陈渭颤颤巍巍的声音,羞耻感瞬间笼罩着全身,还是……被发现了,被陈渭发现了,怎么办……

  “陈渭……”陈舍也没想到会被发现,急匆匆穿好裤子,就向着陈渭走去。

  “你别过来!”陈渭大喊道。

  “怎么了小渭,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跑来……”关劝说到一半停住了,被眼前的画面惊得说不出话来。

  陈舍站在陈渭面前,穿戴整齐,只是头发微微凌乱,余西辞躺在床上,校服被卷到胸口处,裤子皱皱巴巴,一看就是匆忙拉上的,肚子上还有一滩白色液体,现在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这边。

  “你们……”关劝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

  她向前一步,一巴掌打在陈舍脸上:“混蛋!你个畜生!他是你亲侄子!”

  “我……”

  陈舍刚开口就被关劝打断:“滚!”

  陈舍犹豫了一下,走出了余西辞的房间。

  关劝把儿子也哄走之后,慢慢走向余西辞。

  “舅妈……”余西辞此时已经把身上的污秽清理干净了,见关劝向自己走过来,忍不住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关劝蹲下身,也哭着道:“小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不该收留你。”

  “什么……”余西辞愣了愣,“什么意思?舅妈,你什么意思?”

  关劝道:“我知道陈舍和你父亲的事情……”

  余西辞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坍塌了。

  “对不起,小辞,我……”

  “舅妈,你出去吧。”

  “小辞……”

  余西辞狼狈地退到床脚,哀求着:“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你出去吧,好不好。”

  关劝只能作罢,关门时又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余西辞静静地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哭喊声和吵架声,他把脸埋在膝盖里,用力地捂着耳朵,尽量让自己不听不看不想,可是刚刚关劝的一句话,已经让他绷紧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都在骗我!全都在骗我!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瞒了我这么多年!

  余西辞抱住头,奋力大喊了几声,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哭出了声。

  第二天是被外面的议论声给吵醒的,余西辞睁着眼静静地听着,好像是昨晚关劝报了警,陈舍被带走了,现在邻居们都议论纷纷。

  可是,警察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余西辞看了看时间,已经上了快一节课了,他想起床,但是身子一动,身后的某处就一阵刺痛,于是只能缓慢地爬起来,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看见客厅乱糟糟的,一地的狼藉,打碎的花瓶,翻倒的桌椅……幸好没有人,现在根本无法面对他们。

  还得,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