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潇低下眸子，不语地盯着正在解他皮带的方瑾瑜，沉思了片刻。
方瑾瑜忐忑地顿住了动作。
见黎潇手在半空中悬停了会儿，指节微抖，缓缓地落在了轮椅把手上，方瑾瑜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他挪动膝盖跪在了黎潇的两腿之间，解开了皮带上的金属扣，笨拙地将西装裤褪下了几分，有点急地伏下身去，隔着内裤伸出舌头舔舐已经明显凸起的顶端。
他先是猫儿舔水似的用舌尖轻轻碰了几下，随即将脸贴在了那灼热的性器上，从侧面一下下地来回滑动舔舐，将布料濡湿了一小块。
流畅均匀的腹部线条撞进了他的眼里，腹肌在他的舔舐下微微起伏，微显的人鱼线延伸进了内裤边缘。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某次班级篮球赛时，黎潇抢球的时候衣服随动作掀起，露出了藏在衣服底下清晰又紧绷的肌肉。
黎潇现在的肌肉线条没以前那么清晰，但也并未消减太多。他穿衣风格相对保守，平时裸露在外的面积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除了那次之外，方瑾瑜几乎再没看到除手臂和脖颈之外的身体部位是什么样子。
只有他能见到黎潇衣服底下是什么样子，因为他是黎潇的小狗，只有他能跪在黎潇的脚边为黎潇服务——这样的认知让方瑾瑜有点飘飘然。
他眼神朦胧，虔诚又迷恋地仰视着黎潇，青涩又卖力地舔舐了会儿。
伸手小心翼翼将黎潇的内裤给褪了下，滚烫的气息扑到了方瑾瑜的脸上，灼热昂扬的性器瞬间从布料中弹了出来。
尺寸比刚才的按摩棒还要大上几分，柱身硬得发涨，显然是早就已经有了生理反应。
他局促地伸出舌尖，从上到下来回在柱身上滑动了几下，随即张开了殷红柔软的嘴唇，含住了顶端。他双脚并拢跪坐在黎潇腿间，双手自然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不敢私自触碰黎潇，动作看起来很乖很老实，只是以臣服的姿态为黎潇服务着。
手脚腕上还有被绑带勒出来的红痕，乳尖被磨得红肿挺起，脖子上还戴着红色铃铛项圈，随着吞吐的动作不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从刚才到现在，黎潇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以观察者的姿态俯视着方瑾瑜的一举一动。
性器被温暖湿热的口腔裹住，眼前这人卖力地吞吐着大半个柱身，伺候了好一会儿，黎潇呼吸才终于粗重了几分。
他顺手抚上了方瑾瑜的脑袋，指尖捻起发丝儿把玩了几下。
“为什么突然想做这个。”
方瑾瑜舔弄的动作顿了下，闻言想将东西先吐出来回话，却不小心没收好牙齿，磕得黎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他连忙又伸出舌头在那儿舔了几下。
“没关系，”黎潇语气没什么情绪，“慢慢来。”
“就是，就是想为主人做点什么，”方瑾瑜支支吾吾地回话，“想让主人舒服，我、其实我自己也想……想舔主人的……”
他羞臊得说不出那两个字来。
他以前有想过，为什么黎潇每次都能够这么游刃有余，为什么在调教的过程中从没见黎潇有过生理反应。他有偷偷观察过黎潇，那时候黎潇要么拿毛毯盖住双腿，要么穿比较宽松的休闲裤，要么就是像昨天晚上那样，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的，让被单给盖了个严严实实，不太能够看出来到底有没有起反应。
这种类似于意淫的想法对于方瑾瑜来说太过于僭越，他从不敢深入去想，在黎潇没有提及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去私自窥探。
是不是因为黎潇对他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从没产生过生理反应，甚至昨天他们都接吻了，黎潇还是那样从容不迫，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把他当成小狗。这样的想法让方瑾瑜有些许难过和挫败，以至于今天突如其来发现端倪后，冲动之下他就这样做了。
他听见黎潇“嗯”了声，没再多说什么，按在他后脑勺的手一下下温柔地抚着。
他继续轻轻地舔弄了起来。
方瑾瑜学东西很快，努力地吞吐了会儿后，已经能熟练地收好牙齿，不再磕碰到黎潇。于是他微微将上半身支了起来，想将整个柱身给含进嘴里，但是顶到舌根产生的生理性干呕让他忍不住收紧口腔，牙齿再一次磕碰到了性器。
听见黎潇发出嘶声后，方瑾瑜顿住了动作，有点不太敢往深处去吞了。
试了几次过后，方瑾瑜实在没办法完全将它完全吞进去，于是只好退回了顶端，再次慢慢悠悠地舔了起来。还没舔几下，黎潇突然伸手抓住了方瑾瑜的头发，按住了他的脑袋，倏地将整根性器给顶了进去。
“唔——嗯！”
脆弱的咽喉被外来物凶狠地顶住，舌根被挤压，方瑾瑜有点难受地呜咽出声，身形没稳住，双手不受控制地搭在了黎潇身上。
“牙齿，收回去，”黎潇低声命令道，“再磕到今晚就别想结束了。”
方瑾瑜吓得抖了两下，闭了闭眼，战战兢兢地尽力张大了嘴。
脑袋被控制着上下摇晃起来，方瑾瑜被顶得瞳孔骤然涣散，喉间发出挣扎般的呻吟声，眼角流下了生理性泪水。凶猛地在口腔里抽送了几下后，黎潇松开了抓住方瑾瑜头发的手指，倏然抽出了依旧硬挺的性器。
“咳！咳咳……唔嗯……”
方瑾瑜虚脱似的倒在黎潇腿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这不是能学会么？”黎潇说，“你这习惯很不好，失误了几次就想退缩，你明明可以学会的。”
“是……主人。”
方瑾瑜双眼朦胧，怔怔地回了话，有点神智不清地支起了身。
他迷迷糊糊地再次将嘴唇贴到了顶端上，有样学样地压下了舌根，再次将整根性器含进了嘴里。
呼吸间都充满了黎潇的味道，被顶到窒息其实有点难受，但他心底却升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感，他的下体也在这种兴奋中再次硬了起来。他像刚才那样努力地上下抽送，频率越来越快，每次都将那东西深深顶进喉咙，但产生的不适感还是无法抵御，不一会儿后他便无法控制地想要后退。
这个时候黎潇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控制着他无法逃开，有张有弛地开始动了起来。
这种被入侵、被占有、被完全掌控，无法逃脱的感觉化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让他的生理、心理都为之震颤。
他卖力地加速吞吐了几下，不知道伺候了多久，口腔深处不断传来酸麻感，黎潇呼吸才开始不稳了起来。方瑾瑜被按住脑袋上下晃动，呼吸急促，下体涨得难受。察觉到嘴里性器蓄势待发地跳了几下，他努力想将柱身往深处吞去，却被黎潇给按住退了出来。
一股股白浊喷射出来，一滴没落到方瑾瑜的嘴里，尽数喷到了方瑾瑜的脸上。
方瑾瑜瞳孔骤然扩散，身形微抖，铃口也簌簌然喷出浅白色的清液，居然在完全没碰的情况下，仅仅是给他人口交就射了出来。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赶紧将新鲜空气呼吸到肺里，刚才因缺氧造成的心跳过速才缓了下来。被射到脸上的精液从眼睫上缓缓地流了下来，几滴沾到了他的嘴角边缘，他伸出舌头，将那几滴精液给卷进了嘴里。
“好孩子，”黎潇动作顿了下，用拇指抹掉沾在方瑾瑜脸颊上的精液，轻易地将方瑾瑜的脑袋按到了怀里，“辛苦了。”
“黎潇……”
方瑾瑜今天射了太多次了，射之前也已经被玩得这么狠了，这个时候是彻彻底底虚脱在了黎潇的怀里，有点失神地将脑袋贴到黎潇的胸口上。
“累了吗？”黎潇轻声在方瑾瑜耳边说，“太累的话今晚别回去了，就睡这儿吧？还能洗澡吗，要我帮你洗吗？”
方瑾瑜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他沙哑着声音开口，这才感觉到嗓子火辣辣的：“下次我还能给您做这个吗，主人？下次我还想给您弄。”
黎潇从桌前拿过已经化了冰的柠檬绿茶，喂方瑾瑜喝了几口。
见黎潇没回答，方瑾瑜眨了眨眼，又絮絮叨叨地说：“下次还让我弄好吗，我会做得很好的。主人，好不好？主人。”
“看你表现，”黎潇无奈地笑了声，“下次找机会好好教教你，不然像你今晚这样，早晚能给自己憋死。”
他刚才其实没想弄那么过火，前期都有在控制深喉的频率和持续时间，就是怕方瑾瑜呼吸不过来，也怕方瑾瑜把东西呛进气管里。
他没想到方瑾瑜学东西不仅快，学得还很好，一学会就努力找机会实践，到后面他拦都拦不住。
空气中混合着他俩情欲释放的味道，刚才黎潇只来得及把地图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处理调教椅上沾染的脏污。上个环节结束的时候，他只想到了方瑾瑜要亲他，并没有想到后面这一个新增环节。原本狼狈的只有方瑾瑜一个人，现在狼狈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他身上了。
环境实在有点乱，无从下手，于是他只好随意地将东西摞到一边，先让方瑾瑜去洗澡。
等他们到床上躺好，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方瑾瑜看起来是真的有点累了，上床的时候眼神还有点迷离，就这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黎潇把他搂进了怀里，再次做起了安抚工作，一下下地抚摸着脊背。
说是安抚，其实他也有私心，他也很喜欢将方瑾瑜抱在怀里疯狂地揉，摸摸耳朵捏捏脸什么的。方瑾瑜服从性向来很强，抱在怀里揉的时候就像小狗一样，乖乖让摸，反应还很可爱，被摸舒服了还会钻进怀里撒娇。
被顺毛后还会想办法对主人好，掏心掏肺地对人好。
以前在天台上的时候也是，明明他也有点想逗方瑾瑜玩的意思，方瑾瑜却什么都没看出来，还说要保护他。刚才在奶茶店的时候也是，明明路人只是说了‘可惜’，没上文也没下文的，方瑾瑜宁愿误会也要护着他，还要笨拙地安慰说是因为他太好看了。
他想起了以前班里欺负方瑾瑜的那些人，都当面说坏话了，方瑾瑜也听不出来，但只要是说到关于他的，方瑾瑜却又能敏锐地炸起毛来。
方瑾瑜只是看起来有点迟钝，但是很真诚，性格也很好。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努力，每次都有进步，每次都能给人惊喜。无论他说什么，方瑾瑜都能听得进去，以前课文讲到橘生淮南则为橘，他顺口说了句橘子好吃，方瑾瑜只记住了这一句，天天给他带橘子。
靳扬宇觉得有点好笑，黎潇不觉得好笑，稍微还有点头疼。
太单纯了，要是遇到坏人可不得了，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均匀的呼吸声从怀里传来，黎潇低头看去，方瑾瑜被抚得舒服又安心，已经闭上眼睡着了，睡颜看起来很乖。
黎潇则和昨晚一样，半宿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