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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乐煊醒来时见谢山正出神的盯着他,他动了动身子,下体传来酸胀的痛感。
“你想什么呢?”
谢山回过神,他坐了起来,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为丁乐煊披上。
“我不穿!”丁乐煊不配合,反手就将刚披好的衣服扔掉。
谢山又一次捡起衣服,他把丁乐煊拉起来,将衣服裹在他身上,“冷。”
“不要这劳什子衣服,我要你抱我,你抱我我就不冷了。”
丁乐煊以为谢山又会给他讲些什么大道理,谁知谢山竟真的抱住了他。谢山动作很僵硬,手虚搭在光洁裸露的背上,好像这后背烫手似的不敢放下。
之前谢山老是和他对着干,如今这么听话反倒让丁乐煊没反应过来。
“你要娶我知道吗?”丁乐煊仰起脸,咬谢山的下巴,“这次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谢山出奇的没有反驳,他一夜未睡,也看了丁乐煊一夜。虽然是被强迫的,可他把人睡了也是不争的事实,他该负责的。谢山对喜欢没概念,但却知道若是成亲了,定是要对妻子珍之重之,护之爱之。
现下他与丁乐煊虽未成亲,可既然要负责,他就会对丁乐煊好。
“那你什么时候提亲?”丁乐煊又问。
谢山沉吟道:“要先写家书告知父母,父母远在边塞,最快也要半月。”
“半月啊...”丁乐煊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提起精神,“没关系,我等的起。”
丁乐煊将脸靠在谢山的胸膛,心里喜滋滋的。
“小殿下,我送你回去吧。”
丁乐煊抱着谢山腰的手猛的收紧,“不回!”
皇兄最近为立太子妃的事还有一些别的乱七八糟他听不懂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他,也因此丁乐煊可以毫无顾忌的赖在谢山这。
“可这不合规矩。”
“哼,可更不合规矩的事你都做了呢。”丁乐煊用脚尖轻轻点了点床铺中间那一块干涸的血迹。
谢山倏地红了脸,被丁乐煊瞧见了,丁乐煊笑嘻嘻的戳谢山的脸,“相公,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谢山一听“相公”二字脸更红了,怀里的丁乐煊直起身,他身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肚兜,此刻被他轻轻一拽就滑落下来。
他逗弄谢山:“你转过来好好看看我。”
谢山不肯转过来,还把眼睛闭上了。
“昨晚我都看见了,你一直盯着我这里看呢,怎么现在给你看你又不看了。”
丁乐煊觉得谢山脸红的样子甚是有趣,“相公,你看看我嘛。”
谢山被丁乐煊这一声声相公念叨的骨头酥软,他有些受不了,带着赌气的意味看向丁乐煊。
丁乐煊此时当真是赤身裸体,他肤白,各处都透着粉,如珠似玉,和军营里的糙汉子完全不一样。
谢山垂下眼,不敢看了。
“相公,我饿了。”
丁乐煊摸了摸肚子,昨夜净喝酒了,都没吃晚饭。他不逗谢山了,准备吃饱了之后再逗。
谢山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匆匆撂下一句“我去叫人准备”就逃出了房间。
除了中午一同吃了饭,丁乐煊就再没见过谢山人影。听府上的下人说谢山去练兵了,正常晚饭前就会回来。
丁乐煊左等右等,晚饭饭点都过了也不见谢山回来。又等了几个时辰,困的他直打哈欠,这会儿他想明白了,谢山这是故意躲他呢。
“哼,我就不信你不回来!”丁乐煊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把窗户打开,夜晚风凉,被这凉风一吹,丁乐煊一下子清醒不少。
左等右等,终于将谢山盼回来了。
丁乐煊躺在床上,被子蒙过头顶,听见谢山轻手轻脚进屋的声音,他没着急起来,而是接着装睡。
他听见谢山走到床边坐下,好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正当他等的不耐烦时,一只手将蒙住他脸的被子拉了下来。
丁乐煊将眼睛闭的紧紧的,他能感受到明晃晃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谢山犹豫着伸出手帮丁乐煊将额前的碎发拨开,他蜷缩手指,轻抚丁乐煊的脸颊。
忽然,手被握住,丁乐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鬼兮兮的笑道:“抓住你了。”
谢山有些慌乱,也不敢用力抽回手,怕弄伤了丁乐煊。
“干嘛偷看啊,你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看嘛。”
“没有,没有偷看。”
“嘁,嘴硬。”
丁乐煊环住谢山的脖子,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谢山身上有淡淡的汗味,看来还真是去练兵了。
谢山往后退了退,“我身上有汗,先去洗澡了。小殿下早些休息。”
谢山说完又要跑,丁乐煊等了一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他走。
“洗澡好啊,我和你一起洗。”丁乐煊从床上跳下来,抓着谢山的袖子就不松手了。
谢山红着脸,说话都结巴,“我,我不洗了。”
“不洗了?那也行,我不嫌弃你,那咱们睡觉吧。”丁乐煊笑嘻嘻的说。
“不睡一起,分开睡。”谢山强调道。
“夫妻哪有分床睡的道理,我要你和我一起睡!”丁乐煊不满的叫唤道。
“我们,我们还不是夫妻。”
丁乐煊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地,半天也不说话。谢山被看的心里发毛,他猜不透丁乐煊在想什么,而丁乐煊总让他束手无策。
丁乐煊忽然呵了一声,“谢将军可真是个正人君子,睡了不认账。”
“我没有不认!”谢山焦急的反驳道。
丁乐煊反问:“那既然已有夫妻之实,怎么算不得夫妻?”
谢山语塞,丁乐煊一向不讲道理,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丁乐煊变脸变的很快,又恢复笑嘻嘻的模样,“相公,让我服侍你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