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有病的他>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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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意晚开始频繁找谢山聊天,两个人工作都很忙,见面的机会不多,谢山从不主动找王意晚,但每次王意晚约他出来他也不会拒绝。

  出门无非就是吃吃饭看看电影,两个人始终保持朋友之间的距离。王意晚毕竟是女孩儿,主动找谢山就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在这之后,若是两人想更进一步,主要就是看谢山的行动了。

  其实只要谢山稍微表示一下,两个人就水到渠成在一起了。

  但是谢山一直没有,王意晚有些低落,但她认为可能是谢山比较慢热,所以也没逼他做决定。这个年代的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像谢山这样慢热的很少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意晚有的时候会去医院找谢山,来的次数多了,医院就开始传他俩在一起了。

  谢山从不听八卦,所以压根不知道别人私底下传成了他要和王意晚结婚了。

  谢山没听见的,丁乐煊全听了去。

  丁乐煊的一颗心碎了补,补了又碎,反复撕裂,人熬不住了,拉上窗帘在家睡了一天。

  屋里一地狼藉,精神类的药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里面的药撒了一地,还混着带血的纸团。

  终于睡醒,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快中午了,这个点谢山快下夜班了。丁乐煊坐起身,犹豫了一秒钟,咬咬牙还是换上衣服出门了。

  他到医院的时候,王意晚和谢山正往外走,他拦了辆出租车,等谢山的车一开出来就跟了上去。

  “实在是太抱歉了,不知道你今天下夜班,其实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回家休息的,不一定非要陪我,游乐园哪天去都行的。”王意晚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不是很累。”谢山出来前喝了一杯咖啡,他一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王意晚有些开心,嘴角忍不住上扬。去游乐园也是心血来潮,昨晚跟谢山说的时候也没指望他能陪她去,可没想到谢山答应的很快,让她又惊又喜。

  车很快开到地方,买了票就进了游乐场。门口有卖气球的,各种样子的都有。

  王意晚好奇的跑过去看,谢山问:“想要一个吗?”

  王意晚点头如捣蒜,她拿了一个红色心形的气球,谢山付了钱,又帮她把气球系在手上。

  王意晚是个轻易就能满足的姑娘,她晃着手里的气球兴奋的说道:“好好看啊。”

  谢山看着王意晚的笑脸,脑中却想着另一个人的模样,记忆里的少年计划着高考后的暑假一起去游乐场,他想如果当时他们真的去了,可能也会在那个人的脸上看见同样的表情,或许他也会想要买一个气球。

  谢山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喜欢就好。”

  天渐渐暗下来,两人在游乐场玩了一下午,他们在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前停下。

  王意晚点了一堆浇满辣油的烤串,看的谢山直皱眉,“这么辣对胃不好。”

  “我的胃可是钢铁做的!不怕!”王意晚得意的朝谢山眨眨眼睛。

  谢山听后一愣,最后慢慢收回视线,随便点了两串玉米肠。

  等串的时候,王意晚小步朝谢山身边挪了挪,“咳咳,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呀?”

  垂着的手下意识蜷缩,喜欢吗?应该不喜欢。一点喜欢都没有?不,肯定是有一点的。

  他也想和一个好人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和王意晚相处的这段日子他也一直都在努力。

  有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喜欢上王意晚了,可越接触,他越清醒,到了现在,似乎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对王意晚的那点喜欢,全来自于另一个人。

  王意晚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姑娘,她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只要谢山努努力,或许继续相处下去,再过个七八年真的会喜欢上王意晚。

  可这样对王意晚不公平,他不能让她浪费大好的青春等他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来的人。

  也该说明白了,就这么拿人家当替代品满足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像什么话。

  谢山张张嘴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激烈的争执声打断了他。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摸你了,你有证据吗你?”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嚣张地骂道,“还说我摸你,我还没说你鬼鬼祟祟的呢!”

  丁乐煊气的牙快咬碎了,他本来躲在卖棉花糖的摊子后面盯着谢山他们,忽然有人摸他屁股,他一开始没理,换了个位置后,那人还反倒得寸进尺。

  这些年他的脾气已经收敛很多了,但这个他是忍不了,骂了那人几句。没想到这人是个老无赖,说死不认,两人就这么争执起来。

  丁乐煊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捅这人一刀的冲动,男人见他不说话更来劲儿了,他上手推了丁乐煊一把。

  丁乐煊跟了谢山他们一天,脚早就受不了了,到现在都是强撑着,此刻被人一推,他没站稳直接被推到地上,头上的帽子飞了出去,在地上转了一圈滚到一个人的脚下。

  他摔倒了站不起来,一点一点爬过去捡帽子。

  当年他撞伤了额头,当时没当回事以为不会留疤,但随着年岁渐长,额角的疤虽然渐渐变淡,但却一直不消,宛如一条扭曲的蚯蚓长久的刻在上面。

  丁乐煊早没了当年的那股轻狂劲儿,现在的他自卑,出门一刻都离不开帽子。

  终于碰到帽子,拿起来戴在头上,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清冷的黑眸。

  这一眼啊,不在心里,在梦里。

  丁乐煊慌乱的用手遮住脸,他往后退了几步,从地上爬了起来。

  男人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对周围的人大声说道:“看到没有,心虚了不是,一早就看出来你鬼鬼祟祟的不像什么好人,是不是要偷东西啊?”

  丁乐煊撞开挡在面前的男人,脚疼的要命,心也慌的要晕厥,他拖着坏腿一瘸一拐往外跑,他连头都不敢回,拦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谢山站在原地,一双眼乌云密布,阴沉的可怖。

  *

  丁乐煊一回家就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摸索半天,找到要吃的药,就着凉水一口吃了三片下去。

  当时为什么不忍一下,那个男的要摸就让他摸好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这下好了,他这副可怜虫的模样全让谢山看见了,最后的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丁乐煊捂着脸,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吃药也有副作用,就是会让人精神恍惚,还会产生困意。

  丁乐煊的头已经开始晕了,他在和谢山的聊天框里打字

  -火宣:你最近又不好好吃饭啦,不要总是吃泡面,偶尔也吃点好的吧。我看你这几天睡得都很晚,是要准备什么考试吗?你好像很喜欢穿那件黑色半袖,睡觉的时候也穿,我也买了一件,穿起来确实很舒服……我的头好晕啊,眼睛也睁不动了,我今天要早点睡啦,不陪你了,你也早睡哦,晚安~

  丁乐煊打了一大堆,但是一句也没提过王意晚的事,他一直都这样,好像刻意不提,王意晚就能不存在。

  他迷迷糊糊点了发送,手机就被扔到了一边,药劲儿上来了,很快他就睡着了。

  他没看见,这次的消息发出去后没有红色的感叹号。

  很快,对面发来了一个问号。

  *

  第二天,丁乐煊是被丁烬的电话吵醒的,他睡眼惺忪的接了起来。

  “喂?”

  “你什么时候回家,言言说他想你了。”

  “嗯…告诉言言今晚我就回。”

  电话被人抢走,传来一个欢快的童声:“小叔叔,说话算话,我等你哦!”

  丁乐煊嘴角噙着笑意,宠溺地应道:“好~言言乖,叔叔一定说话算话。”

  丁乐煊挂了电话,他慢慢活动了下脚腕,不活动不行,一个姿势时间久了右脚就会僵硬。

  他点开微*准备刷刷朋友圈,却被聊天界面的红点吸引。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指颤抖地点开了和谢山的对话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谢山发来的消息,只是一个问号,却让丁乐煊心跳如雷。

  丁乐煊手脚冰凉,他完了,谢山肯定以为他是变态,是偷窥狂,是贼心不死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怎么办?本来谢山就讨厌他,现在肯定更厌恶了。

  丁乐煊崩溃的哭了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一句话删了打,打了删。

  -火宣:我不是变态,我可以给你解释的。

  可越解释越苍白,他就是偷窥狂就是变态,他能怎么解释呢?

  丁乐煊拉开窗帘,谢山已经出门了。他又赶紧跑去了医院,但谢山也不在医院。

  丁乐煊猜谢山应该是和那个叫王意晚的姑娘约会去了。

  他恍恍惚惚的往回走,没回自己家,而是去了谢山家。他坐在谢山家门口,不停地刷新聊天框,谢山一直没回消息,这让他心慌。

  丁乐煊从天亮等到天黑,其实他也不知道见了谢山该说什么,可不在这等着,他更难受。

  等到快十点的时候,谢山回来了。

  一见谢山往这边走,丁乐煊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他嗫嚅着小声道:“谢山,我,我不是变态……”

  谢山没搭理他,掏出钥匙开门,丁乐煊耸了耸鼻子,闻到一股酒味儿。

  “你,你是喝酒了吗?”丁乐煊抬头看,见谢山的脸和脖子都很红,看样子像是喝了很多。

  门开了,丁乐煊更慌了,谢山肯定要给他关门外,他急切地伸手拉谢山的衣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可以给你解释的,我,没,没想打扰你,也不知道那条消息会发出去,我……”

  未等他话说完,他就被一股大力带进了屋子。门砰的一声关上,谢山没开灯,屋里一片漆黑。

  扑鼻的酒气压了过来,丁乐煊感觉自己被人抱住,还没等他说话,嘴就被人堵住。

  舌尖带着浓郁的酒味在他的口腔里搅弄,丁乐煊瞪大了眼睛,他是在做梦吗?

  他开始小心回应起来,然而谢山吻的很凶,没一会儿他的舌尖就被咬出了血,放在他腰间的手顺势滑进了裤子里,捏着两瓣屁股蛋揉弄。

  “嗯啊,谢山,唔…”丁乐煊发出轻喘声。

  这时,谢山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道:“晚晚。”

  丁乐煊浑身一僵,“什么?”

  “晚晚…”谢山的手拨开臀瓣,探进那处潮湿的穴口。

  泪水顺着眼眶涌了出来,丁乐煊带着哭腔说:“我,我不是晚晚,我是,是丁乐煊。”

  谢山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一样,嘴里不停地念着“晚晚”。

  丁乐煊想要推开谢山,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去推都没法将谢山推开。比起高中,谢山又长高了一些,因为经常去健身房锻炼,人也更壮实了,丁乐煊却因为生病愈发瘦削,他根本抵抗不了谢山。

  丁乐煊被谢山扔到了床上,谢山不顾他的哭喊,将他的衣服扯坏扒掉。

  “不要,我不要…呜呜…”丁乐煊感觉到自己的腿被强硬分开,粗热的性器毫无预兆的破开穴口一插到底。

  丁乐煊将嘴唇咬出了血,花穴许久没被触碰过,猛的被人粗暴的肏开,疼的他眼前发黑。

  “晚晚…”身上的谢山还在念着王意晚的名字。

  被心爱的人当成了别人而发生的性爱,无异于一场酷刑,这让丁乐煊生不如死。

  “我不是王意晚,我是丁乐煊!”丁乐煊倔强的一遍又一遍的哭着重复道。

  后来,许是听的烦了,谢山把他翻了过去,脸被狠狠压在枕头上,丁乐煊呼吸都困难,再说不出一句话。

  这场粗暴的性爱持续很久,谢山像发情的猛兽在丁乐煊身上发泄着欲望,到了最后,丁乐煊的肚子都因填满了精液而胀了起来。

  体内的性器没有拔出,谢山压在他身上睡着了。

  丁乐煊睁着眼睛,眼泪又流了出来,他连哭都不敢大声,怕吵醒了谢山。

  外面渐渐亮起来时,丁乐煊从谢山身下爬了起来,性器从穴里滑出来带出一滩浊液。

  丁乐煊摔在了地上,右脚麻木僵硬,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捡起地上的衣服跌跌撞撞冲出了门。

  屋外关门声响起,谢山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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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又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