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风对于目前的这个情景有着不切实际的好几种幻想。

  颇有种明知不可能却还要想的兴奋。

  他幻想着谢相涯铁青了脸色霸道着宣布“这是我的男人”,因为画面感太过雷人,舒行风光是想想,就差点笑出了声。

  只可惜池月及和谢相涯的反应都没能符合他的幻想。

  池月及用一句话简单又直接地拒绝:“谢谢,我不喝酒。”

  来酒吧不喝酒,池少的态度显而易见。

  这位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外国男人也不生气,只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眼尾上挑:“没有关系,我也可以请你喝饮料。”

  他端起酒杯,像是要隔空和池月及碰杯。

  池月及没动。

  池少转过头,把锅甩到了舒行风的头上:“舒少,你不说什么吗?”

  舒行风:……???

  舒少一指自己:“关我什么事?”

  池月及道:“你不是我和谢少婚姻的守护神吗。”

  哈?

  舒少连连摇头:“我不是,我算个屁,我算什么守护神,我只是个监视器。”

  “所以你要袖手旁观?”

  “……”

  “如果我和谢少之间的婚姻出了问题,那肯定是你的原因。”

  “我——”

  “是舒少见死不救。”

  “你——”

  “是舒少幸灾乐祸。”

  “……”舒行风站起身,对着仍拿着酒杯等候美人应邀的男人,僵硬地扯出个笑:“哈喽,这位朋友,呃……是这样的……就是你面前的这个帅哥……他,他有男朋友。”

  男人瞥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到池月及的脸上:“是他吗?”

  ???

  舒行风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这短短的一眼给舒少造成的打击是成倍的,是毫无道理的,是引人生怒的。

  舒行风冷冷道:“不好意思,不是我。”

  男人这才认真看了他一眼,三秒后,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神情。

  舒少急了。

  他走到谢相涯旁边,恨恨夺过谢相涯手里的酒杯:“谢相涯,你他妈说话!”

  因为行为太过豪放且大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包括旁边靠在吧台里的酒保。

  谢相涯捻着空空的指尖,挑眉看他一眼,懒洋洋转过头去,微笑着说:“是我。”

  在舒行风长舒一口气的同时,谢相涯重新放平一只酒杯,满上酒,隔空举起,眉眼间凝着灯下的阴影:“我可以请你喝酒。”

  真正毁灭婚姻的不是跳脱衣舞的外国人,也不是袖手旁观的舒行风。

  而是习惯招蜂引蝶以至于面对情敌时都大放光彩的谢少。

  舒少一脸无语。

  他们坐回车上的时候,池月及的脸色还有些难看。

  因为当时来勾勾搭搭的男人对上谢相涯的眼睛,大概就看了个3.05秒,这人就利落道:“好啊。”

  并且笑着要和谢少开房,体贴询问谢少避孕套的尺码。

  舒行风好想拽着谢相涯的衣领大喊“你这个罪恶的男人”!

  ——所以这整件事,这位不知姓名的外国男人,就这么从谢少的情敌变成了池少的情敌,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看起来是个纯1的东西在谢少面前变成了0。

  舒少是震惊。

  池少的反应就是生气。

  他当时脸色就变了。

  ——————

  池月及的脸色直到躺在床上时都没见好转。

  谢相涯倒是没什么反应,这种事遇得多了,要还是对此感觉震惊,那才是不正常。

  但是池月及明显不是在生气这个。

  他在谢相涯躺下之后说:“他怎么能这样,明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还勾引你。”

  谢相涯闭着眼睛,懒懒道:“反正勾不走,别想太多。”

  “谢少经验那么丰富,肯定早就习惯了。”

  谢相涯看他一眼:“什么意思?订婚之后开始翻旧账?”

  池月及没多说。

  他翻过身背对着谢相涯:“睡了。”

  谢相涯挑了下眉,在心里默数了个三声,池月及就又转回身来,看着他道:“你也太受欢迎。”

  谢相涯反问:“这难道不好?这不是更能体现池少的眼光不错?”

  池月及道:“但是你一开始都没说话。”

  谢相涯道:“你自己能解决。”

  “池少,”谢相涯甚至又追问他,“你需要我帮你解决这种事情吗?”

  池月及低着眼帘往谢相涯的怀里凑。

  “感觉你什么都不在乎。”他近似叹息着说。

  ——————

  那天晚上还是非常混乱。

  临睡前,谢相涯在行李箱里摸到了一只没有开封的按摩棒。

  池月及没想到这东西会在这种时候被发现。

  他坐在床边,难得有些害羞:“那个是……是……我随便买的。”

  谢相涯笑着一甩手,行李箱应声合上。

  “随便买的?随便买……就买了个这么大的?还买了个款式这么逼真的?”

  谢相涯坐到他旁边,将包装解开,认真检查一会儿,评价道:“好像和我的尺寸一模一样啊,池少。它和我真有缘。”

  “……”池月及红着耳朵别过头。

  谢相涯道:“说真话。”

  “我……我,我那天真的是突然看见的。”他解释道,“感觉和你的很……像,所以我就……”

  “池少,有个问题,”谢相涯打量他,“你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池月及埋着头不说话。

  谢相涯道:“是我让池少不满意吗?”

  池月及深吸口气,他忽然道:“不是,买它的时候你和秦奚还……还没有分手。”

  “我没打算用它做什么,就是想看看,我就是喜欢想你,连你的这个东西我都想,可以了吧。”

  谢相涯道:“噢,脾气还挺大。”

  那根按摩棒被谢相涯拿在手里,模样十分贴切的龟头就抵在池月及唇边。

  “采访你一下,池少,什么叫‘这个东西’?请问‘这个东西’指代的是我的什么?”

  池月及脸色轰得一红。

  “嗯?池少?”

  “……是、是你的……”

  “宝贝,态度端正点儿,”谢相涯握着按摩棒打了他两下脸颊,“操你的时候你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他闭了闭眼,妥协道:“是你的鸡巴。”

  谢相涯问:“是第一次做完之后?”

  “不是第一次。”

  池月及说,安静了几秒,他又道,“对,是第一次做完以后。”

  谢相涯笑了笑:“好,那我今天陪你玩玩儿。”

  ——————

  池月及被按倒在了床上。

  没有被绑住,他今晚有着最大限度的自由,然而他的身体好像和床密不可分,大张着双腿,花穴湿漉漉流着水,把按摩棒的龟头先打湿了个彻底。

  按摩棒从他花穴里插入,池月及轻喘着,感觉自己的花穴已经能十分熟练地吸吮收缩,哪怕只是一根按摩棒,也还是被花穴紧紧绞住,迫不及待地往里吞吃。

  他很快就把按摩棒全部吃了进去。

  谢相涯坐在一边,本着求知精神,一个个按钮轮着试了一遍。

  他险些被反复变化的震动频率捣得射精,却始终没有到达那个界限。

  “老公、老公……求你……”他肌肤上沾了层薄汗,漂亮的脖颈映在灯光下,像极了一截冷白的玉,“我想要……老公,我、啊啊!不够,不够唔!”

  谢相涯蹙着眉抚摸穴口,状似惊讶:“可是已经全部吃完了,怎么还会不够?”

  就是不够。池月及摇着头,眼尾发红:“老公……不够、想要……想要老公,我……呜求你老公,真的想要……”

  谢相涯道:“不可以啊宝贝,它和我的尺寸都一样,你吃它觉得不够,难道吃我的就够了?”

  “不、不一样……”池月及失神地望着前方,“你是老公……”

  谢相涯又笑着观赏了几分钟,才慢慢脱下衣服,“让它继续操你。”

  眼看着池月及越来越红的眼眶,谢相涯一拍他屁股,又道:“今晚操你的另一个穴,好吗?”

  池月及睁大眼睛。

  他甚至来不及拒绝,后穴就已经被谢相涯用花穴里冒出来的淫水濡湿,手指探进后穴,只是刚刚戳弄了一下,就让他连腰都跟着发软,嗡嗡震动的按摩棒把他的花穴插得抽缩泛酸,被手指亵玩的后穴也逐渐变得泥烂。

  他仰着头,如同濒死一般:“呜、唔唔!啊…!”

  他彻底软倒下去,得到了一次本以为不会那么快就来临的高潮。

  谢相涯在他高潮后才慢慢插进了后穴。

  按摩棒还在花穴里抖动震颤,机器和人一样不懂得怜爱他,不应期带来的脱力感让他双穴被操弄时只觉得酸疼,而得不到一点点快感。

  但自己的快感和谢相涯的快感比起来好像是很微不足道的东西。

  池月及神情空空,他双眸涣散着注视前方,好像在看谢相涯的脸,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后穴里紧紧吸附着粗长的性器,每被顶弄一次,池月及就蹙起眉心。

  他想他爱谢相涯。

  从身体到灵魂,从理智到幻想。

  他将谢相涯当作人生中一个永恒的命题。

  而谢相涯的爱,将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正确解答。

  只是目前他的“唯一解答”,正用性器开拓他的身体,以悚人的力道一次次撞开他的后穴,深埋进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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