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早就知道我们彼此之间重要的关系, 但是在看到小黑和研磨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是被他们急切的目光给吓到了。

  也许是没见过他们发疯的模样,第一次见到, 更多的是愣在原地在想,怎么办。

  我不想他们伤心, 不想让他们难过, 不想让他们露出那么让人心疼的表情。

  就像以前我觉得,拥抱彼此如果就可以安慰他们, 我会尽情贡献自己的怀抱。

  那么现在, 如果我安全的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精神慰藉, 那我一定也会好好的活着。

  可能有些俗套,当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不想在看到他们这般好似没有灵魂一般嘶吼着,绝望地寻求着唯一的希望。

  哪怕我知道他们只是害怕我出事。

  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这样了。

  不想他们再担惊受怕, 经历这么可怕的回忆。

  “我没事的,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带着哭腔有些抱歉的承认着自己没有保护好手机, 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担心这足足半个小时。

  “木子说什么傻话,你没事不是最好的结果吗?”黑尾铁朗好似这才呼吸过来一般, 抱着木子和研磨怎么都不撒手。

  只有感受到木子的体温, 他才能有一种一切都是真实的感觉。

  研磨默默地没有出声,一直抱着我, 但是我总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我捏住他的手心, 就像他平常那么捏我一样。

  “我们回家吧。”

  我如此说,我只想回家, 因为这样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事故发生的时候, 我也很害怕, 只得退到一角努力控制着自己思绪不让自己被人群波及。

  万幸的是,我是完全的避开了这场事故,甚至可能产生二次伤害的情况下也被我躲了过去。

  回家的时候我们绕开了事故地周边的商铺,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徒步找了另外的街道,采购了我们的晚饭。

  虽然在外面吃会大大的较少我们回去需要做饭的时间。

  可是今天我们三个人是怎么都不想在外面多待的。

  事故带来的不安感还没有完全的消除,只想快速的回到家,那个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地方。

  我原本只想简单的选择食材回家吃了一点就躺下,我并不是很有胃口。

  可是小黑却不这么认为的,他反而采购币平时还要多的食材。

  不过挑选的速度很快,拉着我们去结账然后快速的往回家走。

  就这种快步的节奏让我觉得很好笑,禁不住的笑了。

  这是事故后的第一抹笑容。

  可能看到我这样的状态,他们终于安心了一般,跟着松了一口气。

  撩了撩我的发丝,看着我也跟着露出了一丝笑意。

  回到家的时候,小黑想要快速的把晚饭做好,手上忙个不停。

  在想要抱着木子安慰和确保木子能够吃饱两个选项中来回纠结,只能让他在决策不出最优化的答案,最后变成如此的手忙脚乱。

  我拉住他,从后背缓缓地抱住他,可能是惊吓过后的后遗症,我现在一点也不饿。

  我只想抱着他们。

  “小黑,我不饿。”

  许是听到我的声音,他才缓下了手中的动作,把手擦了个干净,转过身,把我抱进了怀里,想用尽全力把我抱紧怀里,却又害怕把我弄疼。

  他此刻一直纠结着,好似脑海中总会出现两种答案又很难两全。

  他没办法疏散这种情绪,只能从木子的身上,吸取在世界只能被他称之为能量的东西。

  我能够感受到他的不安,即使我站在他的面前被他如此的抱在怀里,也很难快速消除他刚才因为绝望。

  因为绝望的时常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所以他在恢复如常的情绪,好似需要很久很久。

  而这个期间,他很需要我。

  “没事的小黑,我真的没事。”我努力用言语让他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效果微乎其微。

  只有体温能把他的思绪拿回来,“我害怕。”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哪怕他努力控制过了,也没办法把不安地颤音给完全消除。

  他不敢再去回想自己之前找到的其他答案,把‘没事’视为唯一的答案。

  那些可怕的画面他已经不想再想了,没有意义,反而还会让他陷入进黑暗无法自拔。

  明明光明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不安还在胸口绽开。

  研磨顺手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进来的时候敲了敲了厨房的门。

  打破我们之间的这种奇怪的气氛,确实也算是让小黑恢复一丝的理智。

  但是研磨出现的一刹那把这样的场面换了一个场景而已。

  “要不去卧室吧。”

  研磨很少会这样主动发表一些意见,他总会选择观察我们的状态然后说出合适宜的话。

  就像现在。

  小黑总是在各种情况中作为我们中间最高大的那一个保护着我们,其实研磨也是这样,他总是在默默地守护着我们。

  只有我完全的被他们保护。

  其实我也想保护他们,可他们总是觉得我只要被保护住就好了。

  所以我也想变得强大,强大到足够能够保护他们。

  卧室大部分情况都是他们收拾的,一早起来被子也都是被小黑叠好的。

  现在小黑把他特意散开,总有一种我们要刻意做些什么似的。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所以房间里早就没有了昨晚开过空调的痕迹了。

  小黑散开被子后,开了空调,端坐着张开怀抱等待我的靠近,我起身过去,依偎在他的身边,他抱着我慢慢躺下,好似怕我吓着了一般又怕我磕着。

  可是在榻榻米上我能磕到哪儿,我觉得小黑还是被吓到了。以至于才会这么小心翼翼。

  研磨从身后抱住我,头埋进我颈窝。

  我全身酥酥麻麻好似终于有空放松一般,埋在他们两个怀抱中,怎么也不想起来了。

  我们三个人就像是彼此都要充电的暖宝宝,充电了才有温度。

  而今天这样的充电,比以往还要久,可能需要很久。

  小黑好似哭了,我能感受到他在我胸口起伏急促的呼吸,还有微微抽泣的声音,我抱紧他,让他能够感受到我还在,不用害怕。

  安抚着他后背。

  宛如回到了小时候,我们总喜欢三个人这么抱着,好似维持了很多年的公平,谁都不愿打破这样的和谐。

  “没事的,我一直都在的。”

  我只能这么一次又一次用语言安抚着他们。

  告诉他们,别担心了。

  不知这样后遗症要持续多久。

  但是上学要送我,放学要接我,是不是有些太高调了?

  不过为了让他们安心,我还是任由他们这样了。

  毕竟我能做的也没有多少。如果只是看到我就会让他们安心的话,我其实要做的也没什么。

  因为恐怖袭击而出现在爆炸,在没几天就被清理差不多了,大部分人都在过正常的生活。

  只有我要面对两位异常警惕的幼驯染们。

  “我看新闻说最近犯罪分子猖狂得很,所以我们要时刻提高警惕。”小黑和研磨这么说的。

  犯罪分子大多喜欢盯着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妇孺,所以作为上大学的女子是最佳的潜在受害者。

  两个人最近开始额外的关注社会新闻,好似总想着每件事都可能和我有关。

  或者说这些谁让都会万一把我牵扯进去。

  他们完全忘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怎么能什么事儿都让我遇到呢。

  不过我也没有反驳他们,毕竟他们只是在担心我,虽然不至于这样,但我也希望能让他们安心罢了。

  小黑属于‘欧嘎桑’的担心方式,研磨就显得含蓄很多他说要给我的手机装个定位。

  我当即就拒绝了,“不是,是不是有些太担心了。恐怖袭击这种事情都已经是微乎其微的几率了,其实没太可能再发生一次的。”

  “可是这么微乎其微的几率还是被你遇到了,并且就在你学校的附近,还刚好在你回家的那条路上,这已经不算是什么微乎其微的几率了。”研磨在这件事情绝不退让。

  “那我不是没事儿嘛。”我真的不想只是一场意外,让我的生活好似只能被严丝合缝的封闭起来。

  那样就不是保护了,而是关禁闭。

  “好,木子不喜欢的话,那就不装了。”研磨好似察觉到我的不满,在更近一步的时候,选择了后退,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明白研磨绝对不是那种让我呼吸不过来的保护方法。

  这天放学换做是研磨来接我,和我一起放学的同班同学山久桑跟着我一起走到门口,她先看到了研磨,可能因为最近研磨作为电竞选手声势比较浩大的缘故,居然被山久桑一眼认了出来。

  他穿着短袖胳膊上是我送的冰袖,他其实并不喜欢带这些但因为是我送的他就每年夏天都会拿出来带。

  他本就穿的休闲,又染着亮眼黄色头发因为长长了他就扎了个一个小小的丸子啾啾头上带了棒球帽,有一种分不清性别的美。

  也正因为如此加上他高超的游戏技术,很快就有了不少的粉丝。

  “那位是KNK吗?”山久桑小心翼翼的问我,甚至都不敢过多的看他。

  KNK?我不太熟悉听这个称号,但也知道这是研磨上场比赛用的代号,他们每位选手都有代号。

  不过我想粉丝应该不太想知道,KNK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值得回答,“应该是吧。”

  山久桑很想要去要签名鼓起勇气跑了过去,可能觉得我对游戏好似看不出感兴趣,她和我说,“我等我一下,我去要个签名。”

  随后就过去了,以至于让我立在那儿在想着,是等着他签完名再走,还是怎么样。

  然而不等我去反映,研磨直接走了过去,把帽檐抬了抬以便对上我的眼睛,“等你很久了,回家吧。”

  在一旁被擦肩而过的山久桑,“……”

  作者有话要说:

  山久桑:被偶像忽视的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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