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了。
被小黑彻底的抓到了。
晚春的傍晚还没有结束的那么快, 虽然如此,有的时候依旧还会一眨眼好似已经到了晚上。
明明刚才到酒馆的时候还是白天,在喝了一轮后天已经暗下来了, 被堵进杂物间的时候,还能看到靠近地平线晚霞。
现在已经被夺去了大部分的日光, 只有一丝丝能够看清对面小黑脸上神情的光线, 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来自于没有完全落下的日落还是已经开始在街边亮起的路灯, 透过窗户照了过来。
他脸上一直挂着和悦的笑意, 耐心的等待着我口中的答案, 明明都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要我亲口说。
身上有些酒气,把他衬托的有些性感。
我撇过脸不敢正视他,这种事情很难直接说出口, 虽然是小黑并不要紧,但我还是有些羞于开口。
好似主动承认就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只敢胆小的缩在角落细细的捉摸着小黑的神色。
最后好似终于被小黑盯有些妥协了, 把头埋在了小黑的胸口,讨好式的把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以此让自己能够逃避掉这么直面的问题。
小黑总是拿我没办法, 所以他总会退一步。
“主动吻我,我就不再问了。”这是他退的最后一步。
又是一个随时会被人闯进的空间, 外面经常有人经过这里进入厕所,不知道外面能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但是在里面能够清楚听到外面的走路声,说话声, 还有酒馆热闹的音乐声。
我紧张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进来, 我需要快速的决定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用唇安抚小黑,是我时常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在这种事儿觉得扭捏,只是明明刚刚还在偷偷和研磨做着不让别人注意到,属于我们的之间的小秘密。
现在转头就要和小黑做吗?
小黑不管这些,他只喜欢我故意的亲近,和主动的摩挲他的唇,没有技巧的笨拙的行为好似反而能让小黑更兴奋。
在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小黑的肌肉很美,那种摸上去就会感受的完美曲线,而这样的曲线存在在我的指尖,每次接吻的时候我总是如此摸索着小黑后背的肌肉线条。
他抱着我腰,半臂就能完全环抱,另一只手总是撑着,好似深怕我的后背磕着后面的盥洗池。
他们总是不舍得放开我,只有在完全夺走我呼吸之后,才贴心的松开我。
果然幼驯染都是相似的。
从保护我的行为,我有的时候觉得其实小黑和研磨很像,他们宛如总在一些事情中,达成一致,比如寻求着某种公平这般。
从杂物间出来的时候,没有迎面撞见任何人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嘴巴太脆弱了好似有些红肿,也不知道小黑用了多少力气,我也没觉得疼,可是总是被他亲的有些过分。
在洗手台的地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注意到,有些忐忑,小黑却拉过我用指尖扫过我的唇,安慰我,“不会的,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其他人是没空注意到,早就喝醉的喝醉了,热闹的热闹起来了。
只有研磨第一眼就注意到我有些红肿的唇。
他没有说什么。
倒是灰羽列夫还带着醉意问我,“木子学姐也喝酒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如此一提,我更是脸红的更狠了,说话支支吾吾,不敢开口怕把自己的慌张显露出来。
一般这个时候小黑就会在我面前说话,“确实有些热了啊。”边说还边用手假装在脸上扇风,随后对着我脸扇风,“一会儿你坐靠边一点。”
研磨早早地空了位置等我过去,我挪了过去,因为脸太热了我很想找饮料把这股热度给压下去,不让别人发觉。
拿过我面前的一杯,一饮而尽。
一口下去,有浓浓梅子味。
但是在下肚之后并没有清凉的感觉,反而有一股热热的感受,随后我才反应过来,好像我的不是果汁。
特别是看着研磨的表情,从清晰到有些许模糊。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晰,但是酒精爬上神经的速度好似过快了,在我还有意识说出,“研磨,我好像喝了……酒……”
研磨作为‘一抿倒’,看着已经完全昏昏欲睡的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我意外醉倒,小黑和研磨只得先退出了聚会,本来也就差不太多,所以倒也没有说是让大家会扫兴的地步。
赤苇更是不安心,还看我的情况,但我这个时候已经醉的晕乎乎完全的没办法给他回应。
不过有小黑和研磨在身边,恐怕没有比他们更会照顾木子了。
回去的时候,其实离我们租的公寓并不太远,所以小黑背着我还有研磨是在街边慢慢走的,晚风吹着我只觉得迷迷糊糊的也会有些舒服,舒服得我窝在小黑的背上。
好像永远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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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晚,天早就黑透了,家家户户这个点进入了用餐的时间点,热闹得很,反而相比较他们这种刚从外面吃完回来的,有点不一样。
小黑和研磨背着木子早早回来后,并没有着急的把屋内所有的灯打开,反而只是打开了玄关灯之后,就直径走向了那间能躺进了他们三个人一起睡的卧室。
玄关的灯光距离卧室并不能有充足的光线能看清。
但是余光还是有一丝能够让研磨和小黑摸清榻榻米在哪里的光度。
木子已经瘫软,却舍不得松开小黑,口中一直低声念着小黑和研磨的名字。
小黑都有耐心和研磨分别数着各自的名字,想要听听今天晚上木子能喊几次。
可是终究是嫌累了,木子已经开始不舒服的哼唧唧了。
就像是在撒娇,更多的是,“想要抱抱~”
木子的声音很轻,不仔细靠近根本听不见,但是小黑和研磨贴的很近,眼中只有躺在榻榻米上侧身躺着木子。
许是酒精让她难受,在躺下之后就一直发出觉得难受的声音,有些担心的小黑和研磨,只好焦灼的待在她身边,看着她,希望自己能舒缓她的难受的感觉。要是要吐了他们也能及时的发现。
木子想要抱抱,小黑就会给她,可是他发现木子要的更多。
不注意分寸的粘着他们,让他们两个人实在有些煎熬。
还有些自控的小黑和研磨被她黏糊糊的依赖给撩拨的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了,但又不敢让木子离开他们的视线。
最后两个人相视一看,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坚决不让木子碰一点点酒精了!
好在木子的闹腾只持续半夜,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除了毫无边界感的贴贴,倒也没有其他不良的反应,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好在第二天依旧是周末,但依旧让研磨和小黑两个人顶着黑眼圈,看着木子。
木子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研磨和小黑已经醒了,但是精神算不上很好的看着她。
她有些迟疑,但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想要抱抱,想要来早上醒来的第一个抱抱。
担心我一晚上睡得不好,毕竟上次一口就不省人事了,何况是一杯。
等到我有了精神,他们才愿意去休息了。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还有精力中午起来给木子做了午饭。
木子也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就觉得两个人有点怪怪的。
不过她很快就忘记了这种怪怪的。
某些更甚的情绪在三人之间发生着变化,而她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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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课程不能说很忙,只能说是非常的充实,老师的课程并不能说完全学透,所以我几乎需要额外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进修,让自己能够完全的吃透书本上的内容。
毕竟心理这门学科并不是只靠书本就能成为一个成熟的就业者。
虽然大一就在思考自己的就业太早了,但是因为有两位总是很有瞻前性的幼驯染,所以我也就过早的考虑了。
依然研磨会和我说,反正他一个人养我就绰绰有余了,何况还有个小黑,并不需要我去操心未来。
我并不操心未来,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在幼驯染的身边起到一个合理存在的作用罢了。
因为我知道,研磨和小黑并不需要我有额外的价值,他们只需要是我就行了。
就像我,也是如此想的。
我努力跟上课程算不上多吃力,但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有的时候放了假也在公寓也在学习。
这个时候,我总会去问研磨,“你今年最后考核怎么办?”
因为成为正式职业选手的缘故,研磨没课的时候,几乎都要去俱乐部训练,好在研磨都习以为常了,看不出有任何吃力的表现。
每次他都会这么回我,“看一下书就够了吧。”
然后学期结束的期末考核,他满分的得到了专业课第一名。
这就很难评价,毕竟我们智商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真想研磨能把智商分给我。
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研磨就会取笑我,“要分你的东西可以有很多,就是智商不可以。”
很好有被有被内涵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去找小黑说理,“小黑你看研磨。”
小黑就会过来抱着我安慰我,然后被研磨一脚踹飞。
反正我们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这么欢乐的。
我时常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天依旧是平常的回家,只不过因为,社团晚结束的原因,我一个人回家了,平常不是小黑和研磨来接我,今天倒是意外的三个人都很忙。
公寓其实离我学校并不是很远两站公交车的距离,有小黑在的时候,我们都会选择徒步。
所以我自己走也依旧选择的徒步。
只是不知道突然哪里出现了一声巨响,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吵闹声还是惊慌的尖叫声,周围变得很乱,人群几乎是涌过来的。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让人慌不择路的情况,竟意外的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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