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来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大概是为什么明明我们如此坦率。却总是有情况让我们的气氛变得如此的暧昧。

  开学第一天, 我们说好了晚上要在出租公寓内庆祝。

  虽说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们已经庆祝过了,但是开学第一天还是要庆祝, 我们三个人终于待在一起的第一天。

  小时候大概每个人都曾经有个同一个梦想的,爱人在身边, 朋友在对面, 父母在楼上,住在同一栋楼里。什么都不用担心。

  就好似才是美好的幻想, 不用面对分离, 也时常因为爱情友情和亲情带来的满足感, 有一瞬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当然我一直这么认为,哪怕曾经有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小黑屋一直被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因为逃避不愿意打开, 就当不存在。

  我依旧会沉浸在这样的幸福里,因为我有最好的爸爸妈妈和幼驯染们。

  他们围成了一堵最坚硬的城墙保护着我前半段未成年的人生,这才让我再也没打开那段小黑屋存在的黑暗。

  我一直感恩着的, 所以我在想我也一定会成为他们最贴心的幼驯染。

  所以我希望在他们没觉得我烦人之前,我一定拼了命抓住他们, 抓住这份至此我一直没有消散的幸福。

  所以我总是没主见的依赖于他们, 无论他们想要什么答案我给不出拒绝。

  因为我知道,我的完全依赖注定造就成现在不可挽回的情况。

  而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挽回, 哪怕我知道这样会万劫不复。

  但即使再没有主见的我,也坚定的选择了这条道路, 因为我知道我更害怕是失去他们。

  庆祝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买了很多的零食还有饮料, 窝在沙发前看着最新的排球比赛, 然后依偎在彼此的身边, 开着微光。

  除了电视的声音就是我们打开零食袋的声音。

  我穿着睡衣,因为内衣实在太紧绷我一般不太愿意在洗完澡之后穿着内衣。

  许是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但是在放松的情况,我也并不希望穿着束缚我的衣服。

  毕竟躺着窝在一起看着比赛,完全是放松的情况。

  然而一向和我窝在一起,亲吻拥抱的都如此习以为常的两个人,却有些僵硬的待在我的身边。

  明明电视上正转播着最近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国际比赛,明明是大家都感兴趣甚至会期待欢呼的那种,可是空气却异常的安静,以至于我能够听到他们紧张的呼吸声。

  “所以不说点什么吗?”我靠在小黑的身上,明显感觉到他颤了颤。

  不自在的情绪掩饰都掩饰不住,研磨倒是比他自在了不少靠在我的身上,“木子想要说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我喜欢听你们的声音。”我只要听他们的声音就会觉得安逸,哪怕有的时候,说的一些东西我并不懂,但是我也因为他们熟悉的声音,而安静的睡着。

  因为他们的声音就像是安抚我的精神的灵药,让我喜欢吵吵闹闹的世界。

  “那我们说点什么让木子开心一下呢。”小黑靠近我,好似已经习惯我此刻松散的状态,这才自然的靠近我。

  我主动抱住他柔软的部分刚好完全的贴近他的胸口,他再次僵硬,我却好似有些得寸进尺一般,再次的贴近。

  看到小黑的窘迫我就会觉得意外的好玩。

  可能是很难得看到小黑这一面,就觉得很有意思,他面对什么事情都从容得很,所以现在这样的表情实在太难见到了。

  他如此我就贴的越近,好似察觉到我的故意,小黑无奈的含着笑,“木子,不要太过分。”

  “什么呀?”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天真的看着他,原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是小黑却更认真的看着我。

  把我端坐好。看了一眼身边的研磨,“你教她的吗?”

  他的脸照旧因为用力早就憋的通红,还要质问研磨,好似只有研磨的参与,我才会起坏心眼一般。

  研磨摇了摇头,“不如说是不是小黑引导了木子看了什么不堪的东西才对。”

  小黑红着脸,比研磨不淡定多了,明明他应该更成熟才对,可是面对过早的更亲密动作却已经有点超出他纯情的接受范围一般,让他有些不能把控。

  他自控希望保护木子,不希望木子过早的遭受这些,所以他拼命的控制住自己的思绪,不让他过于贪婪,伤害到木子。

  却没想到对方主动的引诱他,让他开始纠结,毕竟本能的想要保护她,却被对方打破的那种感觉,只会想要快控制不住的时候,彻底的坏掉。

  “所以最坏的其实是木子是吧。”小黑语气黏腻,含着笑。

  “才没有。”我也不逗他了,害怕下一秒他真的如豺狼如虎豹,到时候可是怎么求饶都没用了。

  我起了身想着还是把衣服穿好,虽然很喜欢和研磨和小黑贴贴,但是这样也总是不好的。

  我只是不够明白,但不是明白。

  我穿好了出来,只是刚坐过去,就被小黑拉了过去,还没等我开口就是热烈的吻落了下来,我没有反抗,我因为我知道小黑一定会说。

  “这是惩罚。”

  这就是我们之前的默契,大部分情况都这样,好似每次都这样,而研磨总是从身后抱住我。

  好似武装完整,只是为了让他们能轻松自然和我抱在一起。

  明明不受边界束缚的是他们,现在保持着最后边界也是他们。

  或许是为了给我安全感,我们一直保持着相对平衡的关系。

  早饭会由小黑准备,我和研磨起来动嘴,晚饭一般我们都是回来一起准备。

  虽然我是厨房那个杀手,但是准备食材,我还是可以的。

  怎么说呢,这就是我梦想中的生活。

  上课,回到家有小黑和研磨。他们总会比我早到家的等待我,或者小黑和研磨总有一个人会去学校接我。

  很快我有男朋友的消息,在小范围的区域传开了,那些先前故意和我贴近的男生也越来越少,宛如我回到高中那段时间。

  虽然有些不按照常规作为,但是确实有效,越来越佩服小黑了。

  果然厉害的幼驯染总是能给我提供完美的解决方案。

  因为大学还要参加社团的缘故,所以加上课程的安排,所以还是过得很充实的,然后到了放学等着小黑过来结果一起购买晚上要吃的食材,就在我们到家开始准备的时候,研磨一般都回来了。

  然后三个人都聚在厨房,看似忙碌却很惬意的傍晚就是这么度过。

  我们很享受每天三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即使只是做一件很平常的事儿都会格外的开心。

  餐桌上摆着我们喜欢的菜肴,客厅放着我们喜欢看的电视,在家不能干的坏习惯都可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面肆意随意的释放。

  然后依偎在最爱的身边。

  好似所有的幸福瞬间都汇成这样一点一点的细节。

  只不过正在进行时,并不会刻意的回味,而只是沉浸在每一天这样的日子。

  研磨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正式的正选比赛,作为首发中单,代表他们战队参加了第一次比赛,因为替换之前的人气选手而被议论纷纷。

  人气选手本就有退役的打算,一直做好了在状态还没有彻底下滑的时候退役,而这样的情况就是在众人还对着人气选手有着更大期待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换上了个新人,人气选手的粉丝自然不会对这位新人有多友好。

  研磨承担的压力并没有让我们知道,而我们还在高高兴兴的为他的首次比赛如何的加油做好着准备。

  我喊了乌野那边的几个熟人,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

  小黑喊了音驹队友们,承诺要来的大多都来了。还有枭谷的几个,还有一直和小黑有联系的及川彻。

  不过及川彻表示自己在阿根廷只能看现场直播了。

  我是听说他后来考取了阿根廷,好厉害的人。

  我看了一下我的联系列表中有什么其他朋友,赤苇是我邀请的,所以剩下的我看了眼其他的,意外的发现,我躺在我列表中的牛岛若利。

  其实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的一记重炮,我们两个人都是不太说话的类型,所以即使有了联系方式,其实也很少有联系,但不是完全没联系,他为人很礼貌,知道我在东京,来东京训练的时候也是告诉过我的。

  属于礼貌地完全不会打扰别人的相处方式。

  我没有完全断了联系完全是因为我很欣赏他,还有一点是小黑既然梦想是参加排球协会,那么认识多一点厉害的球员,没有坏处的。

  虽然并没有打算我主动去社交这些厉害的球员,但我也不想因为我让小黑很难做。

  毕竟就社交这一块,我从来不担心小黑。

  即使也有不对付的人,但他只要努力都会关系处的不错,所以小黑改了志向也是一种把自己优势发挥到极致的方向。

  到底那个胆小的小黑去哪儿了,可能被吃掉了吧。

  重新联系上牛岛若利的时候,我邀请他来研磨的比赛现场。

  也没有想着他同意我,毕竟我们算不上熟悉,所以我也只是出于礼貌的问法。

  至于答案确实是我没想到,【可以的,刚好我在东京。】

  我知道他是进入了国家队的,最近应该也没有比赛的。

  被同意了邀约还是有点高兴的,我第一时间去告诉了研磨。

  研磨可能意外于我会联系牛岛若利,所以看着我的时候好似思考了许久,“我倒是没想到木子会和牛岛若利有联系。”

  “啊?”可能是研磨这么说让我有些迟疑,我还反问了回去,“有什么奇怪的嘛。”

  “毕竟你们都完全不说话。”

  “确实没怎么说过话,都只是礼貌的打招呼。”

  “那他倒是答应的挺爽快的。”研磨说这话总有点计较的样子,不过看来,好似有点之前小黑的影子了。

  可能是研磨一直以来都只是安静的待在一边。

  没发觉他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可能他人挺礼貌的吧,毕竟来给你加油呢。”

  我告诉他。毕竟以后小黑说不定很需要的呢。

  “好吧。”明显很不乐意,但依旧保持着安静的模样。

  但我知道他有一点小小的情绪,我也能理解,所以坐过去,抱着他,托着他脸,亲了上去,安抚他,“因为牛岛若利很厉害,以后小黑做排球协会工作,还是认识多一点厉害的有价值的球员比较好。”

  所以,“不要不高兴好不好,研磨。”

  研磨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因为我轻柔的吻,他的情绪得到了缓和,或许更多的是因为我最后的话,他吻了回来,“现在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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