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好似被抓住小辫子一样的, 怎么都逃脱不掉。
“在看哪里?”研磨完全没有之前那般等着小黑进攻的意思,他率先更靠近了我一些。
黄色发尾垂在我脖颈处,贴近的我只能看见他的双眸, 那双好看的金色猫眼。
研磨的瞳色本就很独特,像一只猫, 慵懒敏锐。
可就是这样的目光, 落在我的身上,总能让我沉醉如此。
如果研磨要我把心脏挖给他, 我也一定不会犹豫。
但是研磨不会, 他只会用黏糊糊的目光落在我的脖颈处, 然后接着问我,“在看哪里?”
我撇过脸,不愿意承认, 危机感已经在警告我了,如果在这里妥协,那么今天就别想就此作罢了。
但我发现, 我可能并不太懂自己。
“喜欢。”语言总是先于自己的脑子最先出发。
恐怕我的本意也不想就此作罢。
我把目光挪了回来,看回了研磨, 提起手指在唇部点了点。
“kiss。”
我想, 其实没什么的,毕竟和幼驯染黏黏糊糊没什么不对的。
唇落在小黑的脸上时, 小黑还想说什么,我已经也给了研磨一个吻的奖励。
“呐, 两个人都有了可以吧。”
他们有些木讷的待在原地,而我早就在他俩松懈的时候, 越过他们找了个被子钻了进去。
最后把头埋了进去, 选择掩耳盗铃。
只要我当什么都没发生, 窝进被子,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还要给自己解释,“这是晚安吻,很正常的。”
对啊,给幼驯染晚安吻,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如此的说服自己,不让自己突然陷入奇怪的情绪,就好似进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很需要被安全的地方包裹自己。
然而,哪怕被子被裹紧了也依旧没有安全感,五指蜷缩,连脚趾都蜷缩,环抱住自己,总感觉自己羞涩的无处遁形。
空旷找不到安全感。
就像是躺在海上,随时都会下沉,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求助无缘。
就在我情绪快因为不安崩溃时,身边突然被暖意包围,从两边我被结实的抱住了,好似从海上突然被打捞起,进入了温暖的怀抱。
压抑的不安情绪随之而爆发了,眼眶湿润,并不是委屈,就是因为不安及时得到舒缓,又因为太过温暖了,这才没能控制住眼泪。
本就面向另一侧,温暖的怀抱突如其来,胸口是研磨熟悉的味道。
虽然我们三个人经常窝在一起,刚刚用的沐浴露是一个味道,衣服也因为经常一起洗是差不多的味道。
但还是因为太过熟悉彼此,只要接触立即就会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对不起。这样是不对的。”我嘴巴这么说着,可是被他们抱住的时候,我还是依赖的贴近他们,做着口是心非的事情。
我不明白什么是正确的,但我知道心慌的时候就是我做的不对,哪怕烂在这段关系,我也会因为自己的口是心非而感到别扭和紧张。
“没有什么不对的,幼驯染是在跟你索要晚安吻对不对,那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小黑一直在我身后,用他宽大的臂膀抱住了我,而我完完全全陷入他的怀抱。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加深了我的怀抱。
我感受到他在我身上施压的温柔力道,好似要完全把我吸入他的骨髓,而我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和触感,只想和他越靠越近。
“幼驯染的亲吻让我充沛了不少。所以没有什么不对的。”小黑不知什么时候唇落在了我的后颈。
柔软的触感摩挲着我后颈,竟然我不自控的打了个颤,酥酥麻麻的让我觉得有些意外,以为会反感,可是却因为害羞,躲避式埋进了研磨怀抱,舒服的在研磨的怀里蹭了蹭。
脸早就红到爆炸。
“我也要。”研磨不愿意退让,好似总是在这种事情上,研磨就从来没让着小黑。
就在我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研磨埋进了我的颈窝,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在我的脖颈处轻柔的咬了一口。
我有些吃痛的‘哼’了一声,下一秒柔软的触感扫过吃痛的地方,酥酥麻麻的,随后异样的湿润触感的快速地略过。
我全身一颤,打了激灵,刚才还在‘哼’的声音连着一起竟拖了一个尾音。
因为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下意识想要捂嘴,可是手却被研磨握的紧紧地。
身后的小黑这时也加深了怀抱,“研磨,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是小黑先的,所以我为了寻求公平,过分点没有关系。毕竟你先抢占了先机不是吗?”
“但问题是我听到的意外的惊喜却不是因为我,很不公平啊,那我还要。”小黑耍赖道。
在我因为脑袋混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他们在争执什么的时候,小黑再次靠近。
舌尖扫过我的后颈,我颤了颤身子闷哼了出来。
埋进了研磨颈窝,已经不行了。
脸红的完全发烫,根本不知道如何扫去自己此刻的心情。
明明知道这样的黏腻根本不对,但心里的那一块却告诉自己。
很喜欢现在的感觉。
最后因为脑袋负荷太多,又不想反抗,寻找了舒适的姿势。
空调风扇呼啦啦吹的声音,豆豆深夜起床挠猫抓板的声音,外面蝉鸣在寂静的夜晚找存在感的声音。
而被小黑和研磨趁机欺负的木子,却此刻安逸的突然进入了梦乡。
小黑:……
研磨:……
.
我做了个梦,梦里的小黑和研磨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并不是多梦的类型,睡眠质量还算可以。
但因为本就敏感的缘故,精神脆弱,如果还做梦的话,大多会让睡眠质量就很不好了,所以我大多是无梦的情况。
而今天难得的梦境有些真实,我一度以为自己存在在现实里。
毕竟刚才我就和研磨和小黑躺在一起,而他们此刻已经坐了起来。
好似和上次差不多的情况,大抵都是我的卧室。
我的卧室很简单,我本身又很喜欢低一点的床榻,所以卧室唯一一张床也是靠近墙边用榻榻米铺开的。
而研磨和小黑就坐在我的床边,并不是靠近落地窗的那里。
除了脚边落地窗边的榻榻米被收起来外。
家里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化。
好似刚在梦中醒来,朦胧空虚的落空感,只想让我找小黑和研磨。
“小黑?”我轻喊了一身,随后再去喊研磨,“研磨。”
他们好似是听到我的声音这才回过头来,但没有回答我,只是目光缱绻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两个人穿的浴衣袒露了大半的胸肌,画面香艳如往日一点都不一样了。
虽说没有回应我的意思,好在他们慢慢靠近了过来。
我很少看见研磨和小黑穿浴衣,唯一一次还是去泡温泉的时候,但和这次的款式明显不一样,现在的倒像是成人礼会穿的庄重样式。
第一次看还有不好意思。
他们靠近我,逼近我,在到我面前的时候,覆在了我的身上,胸膛贴近我让我感受到热烈的温度。
喘息着我觉得局促为难的呼吸,研磨更是躺在我的耳侧,低声的喊着我的名字,以至于我毛孔好似都张开了,紧接着就是肌肤摩挲肌肤的触感。
胸腔和胸腔的贴近,迫使我呼吸困难。
然后不等我说些什么时候,我猛地惊醒了。
梦到小黑和研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梦到如此暧昧不清的画面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儿。
但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跟我一样同时梦到两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压力过大,我只觉得很热。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小黑和研磨有些焦灼的目光。
“木子?醒了?”小黑一边喊着我,一边给我擦额头。
我才感觉到我额头凉凉的,好似还有一滴冰凉的液体从我额上滑落到耳边。
“木子你发烧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小黑焦灼的喊着我,研磨给我拿开了额头上的凉毛巾,去一旁换了新的。
我摇了摇头,再次有冰凉液体滑落,我才确认是凉毛巾上的凉水。
“我不想去医院。”声音出来的时候有点闷闷的感觉,好似开始有点鼻塞了。
我不喜欢医院,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让我觉得害怕,小时候去医院打针检查身体,都一定要和小黑和研磨一起,不然我会哭。
妈妈说明明以前没搬家之前还挺坚强的,到这里却过度依赖小黑和研磨了。
小时候因为氛围不敏感其实还是能进医院的。
现在是真的不想去,更何况只是发烧而已,会不会有点大题小做了。
小黑见我情绪低落,走了过去,“已经发烧了,肯定要去医院的。阿姨说一会送你。”
我听到最后还是要去医院,委屈的把自己埋进被窝,缩了起来哪儿不想去。
可能身体本来就发虚,做什么都没有力气,只知道脑袋很热,即使这样了,我还是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说不定马上就退烧了。”
我依依不饶,但是上天根本不给我劝说到小黑和研磨心软的机会。
妈妈已经上了楼,“走,去医院。”
妈妈很温柔,但每次说话都不给我拒绝的借口。为了不能让妈妈操心,我只能闭着嘴跟着下去了。
是小黑背的我。
我覆在他的背上,不愿意接受自己要去医院的事实。
医院的感觉真的很讨厌,里面伴随着各种令人低气压的事件。而且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
就像现在我埋在小黑背后就差呼吸不了了。
研磨抚着我的后背让我安逸一会儿,很快我又因为脑袋的混沌,再次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就是坐在长廊上输液。
医院人满为患,因为是暑假期的休息日所以人就更多了,输液室已经没有位置了,护士给我了拿了一个吊水的架子后就让我在医院长廊上输液了。
迷迷糊糊地时候,我是依偎在研磨的怀里,护士姐姐在给我扎针。
“你们感情真好呢。挪了这一路,她是一点没醒。”醒来的时候,护士姐姐在和研磨他们说话。
我颤了颤眼皮,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主要还是被疼醒的,护士在给我扎针。
输液针扎入我皮肤表层的时候,我撇过脸埋进了研磨的臂膀。
研磨轻柔的抚过我的后背,给我安定。
确定好了之后,我才再抬起了头。
因为发烧我整个人完全的虚脱,所以萎靡不振,很想躺下来休息,可是长廊上我们团坐在冰凉的铁板材质椅子上,怎么睡都觉得硌得慌。
但是我倚在研磨的身上,即使是依靠在后面也是研磨的手臂和胸膛,柔软的让我舒服像在睡觉,但我刚刚才睡过,所以脑子并不允许。
研磨察觉到我醒了摸了摸我的额头,摸了之后好似也不太确定,再用他的额头贴上了我的额头,感受我的温度,“好似退烧了一点。”
我把头再次藏在了他的肩窝,掩饰着自己因为研磨触碰早就通红的脸。
“脸都红了,是不是还没退烧。”小黑原本还坐在我另一侧的,此刻却跪蹲在我的面前,然后从下方视线看着我,看着我如同火烧的一般的脸庞。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半张脸,用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痒痒的我又主动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许是没想到我会主动蹭蹭,小黑摩挲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语气轻柔的和我说,“阿姨去买早饭了,一会儿让你喝点清淡的。”
好似在哄小孩子,我眯着眼的对着他笑了笑,因为没什么精神所以什么动作就只能小幅度的做。
连笑一笑的时候眼睛都是眯起来了的不愿意睁开。
小黑趁机捏了捏我的脸颊,宛如讨好一个撒娇的小朋友有些无奈的,收回了手,“今天你就尽情撒娇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整个人完全倾斜在研磨身上,找着最舒服的姿势,随后妈妈就过来了给我们分早餐。
因为生病吃饭没有味道,情绪又低落了看着没食欲的早餐,更是说不出的情绪。
往往这个时候情绪就很复杂,所以只得委屈的看着妈妈,“吃不下……”
说完有点逃避现实的意思,就躲进研磨的怀里。
确实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但没办法根本没办法控制,生病的时候情绪本就脆弱,就像如此总是喜欢撒娇,耍性子。
“知道你不爱吃,但是多喝点清淡的呢,能好得快一点呢。乖。”妈妈哄我。
我不愿妈妈为难,所以即使不愿意吃,也埋着头喝着没有味道的汤汁。
妈妈以前一个人带我很辛苦,爸爸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就是为了让我能环境好一点,所以很少照顾到我,我心里不平衡,有些自闭,都是妈妈一个人开导我,很努力得让我不要陷入负面的情绪。
所以我不愿让妈妈为难,即使很委屈,还是乖乖的不给妈妈添加麻烦。
喝完了之后就再次像鸵鸟埋头了。
小黑和研磨对视了一眼,是小黑开口的,“阿姨,这边有我们,我们会陪着的木子的。”
妈妈其实知道小黑是什么意思,毕竟医院这么多人陪着也没有意义,更何况一会儿输液就差不多了,“你们可以的吧?”
“嗯,可以的。”小黑笑着。
妈妈给我擦了擦嘴角,心疼的看着我,“嗯妈妈回家等你。”
妈妈每天有很多事情做,为了照顾家里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其实我也不想麻烦妈妈的。
但妈妈应该是想让我们同龄人待在一起,还要给我留钱,“一会儿要是不方便回去,打的士吧。”
是小黑拒绝的,“距离家里也不远,一会儿我们背回去。她毕竟不喜欢车内的味道。”
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退烧了,才松了口气,“那麻烦你们了。”
随后就离开了。
小黑和研磨对视了一下,再次看向了我,“好了,阿姨走了,不高兴的话就不高兴吧。”
小黑是我对我说的,我终于舍得从研磨的颈窝处抬起头,眼眶里都是泪水,“真的不好吃。”
委屈的都要哭了,又不想让妈妈担心,所以只能选择憋住。
可是在小黑和研磨的面前,我才能把真实的情绪展露出来。
小黑过来给我擦眼泪,“是不是生病的时候,特别容易哭?”
我点了点头,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爱哭鬼,“就控制不住。”说完就好像为了验证这句话一般,大颗泪珠往下掉,让小黑都来不及擦了。
“好好好,我们都在呢。”小黑就怕我哭,擦眼泪的时候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被他来回给我两边擦泪,给逗笑了,还在哭的时候已经‘噗’地笑了出来,愣是又丢出来两颗大泪珠。
小黑含着笑给我拿纸擦了擦鼻涕。
我好似终于舒服了一般再次躺回了研磨的颈窝。
研磨捏着我的手指,好似也在告诉我,他时刻都在呢。
我终于松了口气,神经不紧绷的时候,就很容易睡着,这次好似又梦到早上梦到的场景。
我想我的发烧一定和这个梦有关。
.
在医院待了三个小时,我终于恢复了些许精神,所以结束后刚好要回家吃午饭的,妈妈一定准备的还是清淡的饭菜。
当然我们本身吃饭就很清淡,关键是比日常清淡还要清淡,那就是很难吃。
“我其实觉得我的病好了。”为了不吃难吃的饭,我已经胡言乱语了。
“就这么不喜欢吃?”小黑背着我的时候问道。
“不好吃嘛,本来嘴巴就没有味道,吃的东西也没有味道,就很难下咽。”我老实地说道。
关键我一想就完全没精神的趴在了小黑的背上,甚至还叹了口气。
“可是总要吃的,不然怎么恢复体力?”小黑如此说道。
“就是不想吃嘛。”我撒娇道。
在小黑背上蹭了蹭脸,侧过脸,手是在握着研磨的手,研磨看我转过来,对着我提起了笑意,随后捏了捏我的指尖。
我突然感叹道,“好在不是在比赛期间。”我很害怕自己不能跟过去看他们比赛,好在刚刚比完了一场,下一场比赛还要一个星期。
“看不到很可惜吗?”小黑明知故问。
“当然啦,我就喜欢看你们打排球。再不看,以后不就看不到了。”可能提到了未来的事儿,气氛有一瞬间低气压。
不过因为小黑这点低气压很快就消失殆尽了,“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更珍惜现在的时光不是?”小黑总是很乐观。
这么乐观的人最后选择如此现实的未来,到底下了多大决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打排球固然很高兴,可是走到现在这样,不也值得高兴吗?”研磨看着我,或者他是最理解小黑如此选择的人吧。
毕竟排球不只有职业选手那一条路。
“小黑以后一定能做出,比打职业排球更伟大的事业。”我跟着说。
“就这么信我?”小黑问我们。
我们同时点头。
并且在心中默念,是的。
因为他是黑尾铁朗嘛。
.
回去之后,当然还是没能逃脱得了清淡的午餐。
我吃了两口就罢工了,偷偷的让小□□我吃了。
随后找了借口要休息,我就赶紧躺回到了床上。
因为上午睡够了,下午虽然身体轻飘飘的还有些发虚。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时候我就利用自己是病人的身份各种折磨小黑和研磨。
“研磨,你忘了给我升段位。”
“小黑,我不想看这个电视剧,你给我讲吧。”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会很配合我,直至把我哄睡着了,我还在指挥小黑给我捏捏手指。
小黑言听计从的样子实在很好笑。
很像是给我打工的社畜。
“我们木子公主接下来还要什么服务呢?”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睡迷糊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情况说出这句话的。
但是在小黑问出了的时候,我还是回答了。
“要亲亲~”
小黑:……
研磨:……
她如此天然的模样,终究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在听到宫崎葵木子说完‘要亲亲’之后互相看了一眼。
心脏那块地方紧张的跳了跳。
她明明是被他们搞得紧张过度,才应激发烧的。
到最后还要在撩拨他们一下。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昨天紧张的要死的人,不是她吗?
这是什么?
其实很喜欢是嘛?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两个人相视一眼,再次把目光落在早就睡着的宫崎葵木子身上。
因为输液之后又吃了感冒药的缘故,她睡得很死,除了眉头紧蹙之外就是轻缓的呼吸声。
研磨端坐在她的身边,伏下身子给她揉了揉眉心,直至彻底平展,他才松开了手。
“她要亲亲。”孤爪研磨看了眼黑尾铁朗,好似在他口中需要等到认可感一般,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没错啦。就怕她醒来不承认了。”只是亲她一下就紧张到发烧,小黑的心情很复杂。
但是睡梦中前的求亲亲,却又在告诉他们,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期待。
“可是……至少,她不排斥亲密接触不是吗?”说这句话的研磨含着笑目光落在沉睡的宫崎葵木子身上。
就像是王子看着熟睡的公主,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但在小黑眼中却不是如此,侵入的气息包围着他。
小黑叹了口气,他们这对幼驯染还真是危险的很呢,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这段感情已经没办法往正常的方向发展了,这件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唯一能做到,就是最大限度保护木子的那本就脆弱的心智。
.
因为感冒发烧是应激产生后果,所以输液的第二天我就差不多恢复了精神。
奈何小黑和研磨还是很担心我的状况,时刻监督我好好休息。
但是人在精神饱满的时候被逼着休息就很难熬。
而且会变得很无聊。
更何况我实在不想吃难吃的饭菜了。
“阿姨说了,鉴于你恢复的不错,所以饭菜回归日常了。”小黑把这个好消息带给我的时候,我几乎是跳起来的。
明明嘴巴还带着昨天输液药水的味道有点苦,但我的食欲明显提高了不少。
“昨天研磨和小黑陪了你一夜,生怕你再发烧,很辛苦的,你今天陪他们多休息一下吧。”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看了眼他们,“真的吗?那你们岂不是一个晚上没睡?”
“没有那么夸张啦,只是有些担心,惊醒了几次,所以醒来的时候摸了摸你的额头看你还有没有在发烧而已。”小黑是醒了几次没错。但每次醒来,研磨都是醒着的,他倒是怀疑研磨是不是一晚上没睡着。
但他没说出来,恐怕研磨和自己一样都不想让木子担心。
“那也是没睡好啊,一会儿我陪你们睡午觉。”虽然不太睡得着,但是陪着幼驯染一起睡还是很不错的。
“可以啊。”小黑回答的。
显然研磨已经有点撑不住了,吃饭的时候已经脑袋跟不上了。
刚吃完回到楼上,研磨果真就撑不住了,趴在榻榻米上就已经眯上了眼睛。
我过去的时候,他眼皮抬都没抬起来,“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研磨不说,只是想要我抱他,眼皮都睁不开了却还知道伸出来要抱我。
“不抱你就睡不着吗?”我笑话他。
“嗯……”研磨已经回答不出整句了,但依旧没有放下他要抱我的姿势。
我刚在他身侧躺下,就被他一拉投进了他柔软的怀抱。
相比较小黑结实的胸膛,研磨的怀抱实在太软了,抱了一会儿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跟着也有点困意了。
小黑早就习以为常的最后躺在我的身后,从我身后抱住了我,三个人就像是平躺叠猫猫一样,充满了安全感。
空调真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这样夏天也可以这样抱在一起。
身边是盖在肚子上的毛毯,脚边是豆豆躺下的位置,三人一猫,在空调房内,迎着阳光,睡着最舒服的午觉。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真的太好了。
一般人长大都会感慨,要是和小时候一样就好了。
只有我不用感慨,因为现在一直持续着小时候的那份快乐。
生病的第三天我就好了,紧跟着我们就回了社团跟着联系,但是怕我身体太虚容易复发,所以小黑给我带了一件外套。
进了体育馆就给我披上了。
因为研磨和小黑照顾我的原因,也跟着请假了两天,所以进队的时候,教练就喊两个人进办公室把之前开会的内容单独再和他们说一遍。
而我得去和芦田打个招呼,这两天辛苦她了。
毕竟一个人确实有些忙的。
只是过去的时候芦田就让我多休息,说是她忙的过来。
我当然不能理所当然只让芦田一个人忙碌,所以我去挑了一些不在她手头上的事儿,先把它弄完了。
重新回到队伍总有一种很久没来的感觉,可能是之前天天都在已经习惯了。
就像某一天突然不用来参加社团了,恐怕会寂寞很久吧。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毕竟有更重要的事儿是需要我来想。
再次紧锣密鼓的加入了比赛的准备事宜中。
全国大赛的紧张感,是每一次比赛都会有的。
而我也很快忘了,那天因为和小黑研磨的之间的亲密举动所带来的紧张感。
就好似从来没发生一样。
练习,比赛,赛后采访,足够体现了全霓虹对于高中夏季联赛的重视程度,也同样能够感受到这个夏日每一天的努力都值得。
毕竟都是为了这一刻。
第二场,第三场,在没有心情记录第几场比赛的时候,音驹迎来了半决赛。
也就是说,赢下了半决赛,音驹就正式进入到冠亚争夺赛了。
这是音驹历史以来最好的成绩,然而我们面对的是冠军种子队队伍,稻荷崎高校。
在四分之一决赛的时候,他们率先比完了比赛,坐在观众席等待着自己下一场的对手。
“木子,下一场就是对手了。”宫侑是等着我们比赛完,特意在观众席等着我们的。
虽然他可能不愿意承认,但他说完这句话,不等我回答立马就走了。
直至宫治跟着,补了一句,“特意等你,就为了说这一句的。”
虽然被宫侑听到后发了很大的火,但我想应该是没错的。
所以在他们快要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跟着他们招手,“嗯,我们都要加油呀!”
回答我的是他们背对着我的招手。
不得不说,我很喜欢他们,很喜欢他们天衣无缝的搭配打法,也喜欢他们对待排球的认真。
更喜欢的是,他们所谓的尊重对手。
就是天赋异禀,但是宫双子的训练强度却永远是队伍内最大的。
真所谓天才比普通人更努力。
只是大部分人只看到了,他的天才。
半决赛如期而至的时候,我实在太紧张了,坐在休息席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还是小黑热身结束后跑过来捏了捏我的脸。
“太过紧张啦。”
“我知道啦。”可是我控制不住。但又害怕我的状态会影响到我的队员们。
所以我大吸了一口气,随后吐了出来,“我不紧张了!”
“还是很紧张啊。”研磨说我。
我瘫坐在休息席上,“知道啦,我尽量。你们别看我就是了。”
“很难不看吧,连对手的二传手都没办法不看你,恐怕我们自家队员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小黑开玩笑道。
我不满戳了戳小黑的腰,“不要胡说啦。”
这样很不好,谁知我只是像对方球场上看过去,就对上了宫侑的视线。
只是对上的瞬间,他及时撇开了。
我:……
总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这份不好意思和羞耻很快取代了我的紧张。
刚好哨声开始,比赛也正是开始了。
.
稻荷崎高校真的难打,特别是对方还有不文明应援的应援队。
好在我们音驹高校也是成熟的排球部,在面对这种不文明的应援方式,大多也有办法应对。
我方应援队唱起了我校的校歌成功的找回了我们的节奏,等待着比赛正式开始。
列夫的姐姐和和山本猛虎的妹妹也来了观众席。
在上面跟我们打招呼。
他们很少来参加我们的练习赛,说是为了不打扰队内的训练。
确实啊,毕竟列夫的姐姐长得有些过于好看了。
来的话确实很难不引起骚动。
所以私底下我们比较熟的人都是见过列夫的姐姐,还有山本的妹妹。
不过,这次两人一起以观众的身份过来,还是挺新鲜的,毕竟列夫是第一次参加夏季高中联赛。
“列夫!”灰羽爱丽莎在观众席跟他招手。
灰羽列夫待在场下,还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家人来给他加油有点羞耻。
在看到姐姐身边站着的是山本茜,列夫还有空说一句,“姐,你多照顾一下小茜。”
虽然山本茜只是一位才满十三岁的少女,但是已经很有脾气了,嘟着嘴鼓着脸很不满列夫这样的说法,“列夫,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那小茜一会儿多照顾我们队内新人经理芦田好吗?”小黑还有空顺着小茜的话哄着她。
山本茜立马站的毕恭毕敬,一副收到的架势,“嗯,一定的!”
完全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芦田经理坐在旁边,捂着嘴笑还有点不好意思。
山本猛虎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在场内跟小黑说着话。
哨声响起,半决赛正式开始。
相比较练习赛时期的稻荷崎,这次打的又急又猛,但并不是说,他们打法不稳,恰恰相反,攻击又猛又稳。
时常一个球扣过来给音驹这边一个猝不及防,当然不是练习赛没使出实力,而且稻荷崎又跳跃式的晋级了。
但是音驹也不会是原地踏步的。
“不要紧张,慢慢来。”小黑举起手给大家示意。
“好!”
很快士气再次拔高了一波。
如果换作是别的队,面对稻荷崎这一顿的进攻可能早就被压住了士气。
但他们的对手是音驹,那就不是这样的。
音驹最适合打的就是这种开场了。
稳住步伐,目光往上,盯住排球。
然后慢慢来。
起初攻击非常炸裂的稻荷崎在比赛进程慢慢往下之后,已经从一击得分到几个回合后再得分,到现在比分慢慢拉开差距。
宫侑自然知道音驹难打,但是每次意识到难打的时候,就已经是比分被拉近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他们主动手这球打的不舒服,虽说能够得分,但是失误分也随即变多了。
状态一直被压着,明明他们是优势方,好似更痛苦的是他们一样。
“对方很显然是比较成型的防守队伍,得分没那么容易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不要着急慢慢来。”稻荷崎的教练喊了暂停,跟他们说了现在大概的节奏。
“要拼体力的话,我们队并不会输给他们的。”教练继续的说道。
这些宫侑都知道,他也知道对方的二传手已经针对他们的队员进行分析,然后铺开战术。
也知道那位二传手会什么时候没有体力。
但知道归知道,能不能避开,都得看场上的感觉。
宫侑早知道教练会怎么说,所以他的目光偷懒的找到了宫崎葵木子的位置。
好似在找什么能够让他放松的精神体一般,偷偷放松。
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宫崎葵木子安静的坐在休息席,面前围了一圈正在听教练结论的队员们,而她好似隔绝在这个画面外,垂着头在思考什么。
刚给自己的队员递了能量饮料之后,她就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后方有场地照进来的投光灯映出了她,宛如待在特定的光环里。
连她垂下来的发丝都能看见,如果不是这会儿手上没拿手机,恐怕宫侑都会不可控的拿起手机把这个画面拍下来偷偷存起来。
毕竟这样的画面可谓是浑然天成,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直至有人打破这个画面。
本就背对着稻荷崎这边球场,靠近宫崎葵木子站着的黑尾铁朗,突然垂下了手,抬了抬掌心。
只见本来还垂着眸在思考的宫崎葵木子,突然抬起来头露出了她本就一笑倾城的笑容。
随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黑尾铁朗的手心。
宫侑:?????
作者有话要说:
宫侑:我真的晦气啊!救命。
宫治:劝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