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带着林哞哞来到了一颗大树上坐着,林哞哞这才从飞翔那股新奇劲回过神来,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温迪:“我能问你问题吗?”
温迪点点头,“好,你问吧。”
“你……”
林哞哞面露迟疑,她带这些怀疑的眼神看着温迪,思考了一会试探的问到,“你刚刚有翅膀。”
温迪点头:“嗯。”
林哞哞:“然后还带着我飞了?飞在空中”
温迪好笑的看着林哞哞:“是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来就忘了”
林哞哞:“……你”
温迪:“……”
林哞哞震撼:“原来你真的是鸟人吗!温迪?”
温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屁笑,我在很认真的问唉!”
“你衣服没被撑裂开吗??”
说着,林哞哞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你后背衣服么还好吗,别和我出趟门你衣衫不整的回去,我爹会把咱俩乱炖了啊……”
“……”温迪沉默了几秒,“你就想问这个?”
林哞哞:“嗯?那么失望干什么?哦——我懂了,你想让我关心一下你嘛?抱歉抱歉,那确实要问下,那你这后背撑破了这大冬天多冷啊,来,乖,和姐姐去借点针线,大冬天着凉了就不好了。”
温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哞哞捂耳朵:“笑得太大声啊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但是你真的很好笑啊,而且一想到你是劳伦斯家的就更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林哞哞黑线:“我懂了,别人因为劳伦斯接近我是为了钱财,你因为劳伦斯接近我是为了搞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迪笑的更大声了。
不过索哞哞也看了,温迪衣服没破不用补上,索性就不管笑的快倒下的温迪,自己坐在树干上发呆了。
等某人笑够了也坐了起来和林哞哞眺望远方。
时间那么过去,太阳东升西落
“好奇怪,”
黄昏时,林哞哞突然冒出那么一句,然后一脸敌意的盯着温迪,“跟你在一起,好奇怪?”
温迪“嗯?”
“好奇怪,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竟然有种直接走了算了管他*的劳伦斯家事情,的感觉”
温迪:“以前完全没有想过吗?”
林哞哞:“……”
以前?
以前的自己每天都在想什么,最开始可能是怎么逃课,晚上能吃上香喷喷的菜就好了。到了后面每天都在想自己的为什么这么奇怪。
……自己很奇怪吗?也许人本来就应该这样?
一时间,林哞哞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每一天,在那里的每一天各种事情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而让自居舒心的事情都被明码标价的贴上了‘奇怪’的标签。
可是他们说的真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看着对方明媚的笑脸,林哞哞第一次感觉自己在阳光里迷失了,“温迪,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奇怪。”
“温迪,我真的很奇怪。”
“我竟然真的开始觉得,你说的人应当自由是对的,我的爸爸妈妈们才是错的那个。”
自从温迪的出现,这段时间对于林哞哞来说仿佛一段光怪陆离的体验。
叫她不敢忘。
*
“想去镇上看看吗。”
温迪问到。
“镇上?”
这个提议显然让林哞哞感到一点意外,自从她被接到了劳伦斯到府邸,她就再也没有回到过镇上。
第一是因为她的爸爸不让她去,第二是那里是妈妈去世的地方,她也不想去了。
“有新出的苹果派哦,那家做的可好吃了。”
温迪说些,还擦了擦嘴巴,好像已经期待很久了一般,“说不定还能碰上买蒲公英酒的呢。”
林哞哞翻白眼:“喝酒的叔叔不是好叔叔。”
“唉,怎么能这么说啊,蒲公英酒真的很好喝的!嗯,苹果派也是真的好吃。”
“所以说只是你嘴馋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难得出劳伦斯家那么远,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想了想,林哞哞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帮我一件事情。”
温迪:“嗯?什么?”
林哞哞一脸严肃的指着下面距离目测十米地方:“你带我下去,我下不去。”
温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问题啦,来,温迪哥哥背你下去。”
林哞哞:“是蜀黍!”
*
如温迪所说,现在这个时候的镇上刚好是人们下班结束的时候,街道上都是各种商贩在吆喝
苹果派也是刚刚出炉的
“来,尝尝吧。”
温迪将一块热乎乎的苹果派放到林哞哞手里。
林哞哞看着手里的苹果派有些痴呆状的眨眨眼,又闻了闻,好像从没有见过这个一样
“……你不会真的没吃过吧?”温迪讲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林哞哞眨眨眼:“……”
温迪震惊:“唉!?蒲公英酒你没成年就算了,苹果派你怎么也没有吃过!?”
“唔……之前我妈妈不做这些,后来我家也不吃这些,我爹说这种不上档次不配劳伦斯家——哇啊,好好吃哦”
林哞哞咬了一口,然后直接两三口把手里的苹果派干光了,还不忘舔了舔手指,“还有吗还有……”
“林哞哞?!”
她的话没有问完,就被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林哞哞转过头一看,发现是一群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有男有女,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温迪也发现了眼前这些人好像认识林哞哞,于是小声问到:“你认识吗?”
林哞哞愣了愣,然后也同样疑惑的神色问向温迪:“我认识吗?”
“你!”
对面赶紧一下子恼怒了起来,但随之想到什么,只是冷哼了一下,“也是,以前脏兮兮的奴隶狗现在踏进了劳伦斯这个金饭碗,怎么可能还记得之前的事情。”
“哈?哦哦哦,你就是那个之前跟我打架然后害得我被我妈骂了的那个,我就——”
她的话没有问完,而是戛然而止。
林哞哞突然感觉到浑身不舒服,仿佛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在看着她。
是视线,是所有人的视线。
整个大街都像是按了暂停器一样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带着一个目光盯向林哞哞。
“劳伦斯家……”
“是劳伦斯家的人”
“那个劳伦斯家”
“是劳伦斯家的女儿”
一些微小,繁杂的声音,密密麻麻的传入林哞哞的耳朵里。
林哞哞:“……什么?”
她没听清,那些人到语言过于小,到后面直接没了声音。
可他们的眼神,神情,却让在雪天的林哞哞感觉到更寒冷,这些神情她或多或少的见过,在自己父母的脸上见过
那一双双的眼睛仿佛自以为是一块明镜,而她在镜子中显得中那么的格格不入,奇形怪状,丑陋不堪
……显得她是那么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