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薄老爷子和薄周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办法,要不问薄老爷子,要不问薄周安。
但是祁遇觉得,就算去问,估计这两个人也不会说。
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想明白后,他看向站在床边,赤裸着上身的薄惊聿,脸颊微红,“也不是重要的事,说不定以后就知道了,你赶紧去洗澡。”
薄惊聿收回思绪,冷冽的目光落到祁遇脸上,眸色深了深,突然掐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一起。”
祁遇惊叫一声,害怕会掉下去,下意识用腿圈住他,手臂也缠住他的脖子,如同一只无尾熊,“你……你干什么?”
一起什么一起,他肯定又在馋他的身体。
薄惊聿墨眸凝视着他泛着浅绯的脸,唇角掠过一丝极易难察觉的笑,俯身凑到他耳边,“你说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祁遇:“……”
他的脸瞬间爆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望着薄惊聿,“你你你……”
这种狼虎之词,竟然会从薄惊聿嘴里说出来?!他被魂穿了吗?
薄惊聿用脚将浴室门关上,扣着他的腰,将他压到墙上,声音因为压得低,显得极度的欲,“没听清?那我再说一次,我要操……”
祁遇一把捂住他的嘴,羞到极致,连身体都紧绷了,“你闭嘴,不许说。”
什么操啊干啊,这是一个总裁应该说的话?
薄惊聿唇角挑了挑,伸出舌尖,在祁遇轻舔,明明是一张禁欲的脸,此时却se情无比,“那应该怎么说?和你鱼水之欢,水**融?”
他舌尖潮热,轻轻舔过掌心时,如同一根羽毛划过,引起一串又一串如电流般的酥麻。
祁遇仿佛被烫了般,匆忙收回手,羞愤地瞪着眼前欲极了男人,“你……你要不要脸?”
薄惊聿伸手去拽他的裤子,理所当然地道:“不要了,你拿去。乖,给我。”
祁遇想去挡,可是力气太弱,根本抵不过,转瞬间,身上的裤子就被扯了下来。
他小小地叫了一声,又去推薄惊聿,手触到他光滑紧实的胸膛,脸又红了一圈,“不要,我好累。”
他这两天又是上学,又是雕玉,都快累神经了。
薄惊聿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地望着他,“真不要?”
祁遇微咬了下唇,澄澈的鹿眸蒙着一层水意,勾人得不行,“也……也不是,就……就一次。”
薄惊聿眸中划过愉悦,抱着祁遇,坐到马桶上,轻啄他的唇角,“乖,自己来,好不好?”
祁遇的裤子已经被脱掉了,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又细又白,上身的短袖堪堪遮住了大腿根,画面极度诱人。
听到薄惊聿的话,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正向他敬礼的小惊聿。
他不但脸红了,全身都染上了一层红,搂住薄惊聿的脖子,将脸埋进去,“不……不要,我不会。”
哪怕有上一世的经验,他也不太会……那啥。
薄惊聿发出一声轻笑,一瞬瞬地盯着他,然后用极慢的速度,一寸一寸楔了进去。
这是他的小遇,是他的解药,是他的深爱,是他无论怎么止也止不住的贪欲和想妄。
见祁遇闭着眼,他俯身,在他饱满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乖,睁开眼睛,看看它是怎么进去的?”
祁遇理智上拒绝,眼皮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缓缓睁了开来。等看清身下的情景,身体微微一颤,白玉般的脚趾蜷了起来。
那么粗……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他觉得这可能是他这一生都未解的谜。
&
三个小时后,祁遇浑身瘫软地被薄惊聿从浴室里抱了出来,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欲哭无泪,“你不守信用。”
说好只有一次,结果他竟然压着他……做了两次。
薄惊聿眉间带着餍足,将祁遇放到床上,转身去拿吹风机,“我没答应你。”
祁遇:“……”
他无语凝噎。
薄惊聿笑看了他一眼,低头,在他唇上啃咬,“不过今天的小遇很乖。”
祁遇:“……”
奸商!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的奸商。
薄惊聿插上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又将他塞进被窝里,“你先睡。”
祁遇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听到他的话,又瞬间清醒,“你要去哪?”
薄惊聿捏了捏他的耳垂,满意地看着那白玉般的肉球变成绯红,“去书房,查点东西。”
他觉得小遇说的对,小叔和爷爷之前确实有问题,他需要让人去查一下。
祁遇以为他要处理公事,知道他的性格,便没有再阻止,只是等薄惊聿离开后,他也睡不着了,干脆拿出手机,给谢黎州发了条微信。
这会才十点半,谢黎州还没有睡,看到消息后,很快给了他回复。
【谢黎州:薄周安?薄家的人?】
祁遇回他。
【祁遇:对,是薄惊聿的小叔,你帮我查一下他的资料,能详细点最好。】
谢黎州给他发了个OK的表情。
这边。
薄惊聿也吩咐沈停去查了薄周安,他想知道薄钧鸿和薄周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已经十多年,快二十年了,查起来很难,估计需要段时间。
翌日。
清早起床后,祁遇换好衣服,和薄惊聿去吃早餐,没想到薄周安却来了。
薄周安换了一身浅色的休闲服,举手投足着带着豪门才能培养出来的优雅,面容俊美而温和。
进来后,他晃着手里提着的盒子,眉眼染着笑,“小聿子,看,小叔给你带了什么?”
薄惊聿眸色微动,“小笼包。周记的?”
薄周安将小笼包递给佣人,示意她放到盘子里,笑着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这家的包子,所以大清早起床就跑去买了。你和蒋姐之间的矛盾,我之前不知道,这笼包子全当赔罪了。”
薄惊聿眸色动了动,声音缓了两分,“谢谢小叔。”
他早已经不是小时候的薄惊聿,但是薄周安是这个家里唯一记得他爱好的人。
不过从他记忆起,小叔就十分体贴,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薄家的每个人都照顾得十分周到。
所以他也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对小叔的意见这么大。
薄周安让佣人给他盛了一碗粥,坐到了 薄惊聿旁边,主动和祁遇搭了两句话。
祁遇笑着回了两句,看着这样的薄周安,又疑心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也许只是父子间单纯的矛盾,毕竟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父子都相亲相爱,也有那种形同仇人的,有可能薄老爷子和薄周安恰好就是这一种?
吃过饭,祁遇去学校上课,薄惊聿去公司上班。上午的两节大课结束后,他给谢黎州打了电话,约他在食堂见面。
见面后,谢黎州将找到的资料发给他,“这是我查到的所有内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祁遇一心二用,一边吃饭一边看资料。
这份资料囊括了薄周安的生平,从他在哪间医院出生到上了哪间学校,在国外时,又学了什么科系,以及毕业后去了哪间研究所上班。
光从内容上来看,确实看不出什么异样,反而让他觉得,薄周安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研究所的院长,怎么看怎么厉害。
难道是他弄错了?薄周安没问题?
谢黎州看了一眼眉心紧皱的祁遇,唇角动了动,“你为什么查薄周安?”
祁遇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将资料保存后,回道:“没什么,就是好奇。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了吗?”
谢黎州摇头,“没有了,他的资料很干净。”
祁遇又一次怀疑自己想多了。
下午还有一节课,吃过饭后,他回到教室,等上课结束,直接回了薄氏庄园。
刚踏进客厅,就和从楼上下来的薄淮声打了个照面。
薄淮声看见他,脚步猛地一顿,目光露出冰寒。
祁遇不想理他,绕过他,打算上楼,却被抓住了手腕。
他鹿眸微寒,用力挣开,似笑非笑地望过去,“薄二少有事?”
薄淮声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祁遇,你真的很有种。”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在祁遇身上跌个大跟头,明明祁遇一直表现得那么蠢,那么爱慕他。
祁遇用手指揉着被抓痛的手腕,淡绯色的唇角微扬,“薄二少过奖了,是你和云止白比较蠢而已。”
薄淮声下颌猛地绷紧,恶狠狠地望着他,五秒钟后,他突然凑近,俯到他耳边,狞笑着小声道:“祁遇,你忘记你和我上过床了?如果被那个疯子知道,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也是他手上没有证据,如果有,他保证一定发给薄惊聿,让祁遇生不如死。
祁遇往后退了一步,轻轻一笑,眼中露出一丝轻蔑,“那你告诉薄惊聿试试,看他信不信你。”
他没想到薄淮声会这么蠢,到现在都没明白,他和他上床的事根本是假的。
不过也不意外,他制作的迷香有致幻作用,闻到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真假。
薄淮声脸色又是一阴。
他不是没动过告诉薄惊聿的主意,但是无凭无据,那个疯子肯定不会信他。
看着祁遇离开的背影,他眸色深沉,透出如蛇般阴冷的狠毒。
不远处,坐在摇椅上的薄周安看到这一幕,慵懒地晃了晃手中的红酒,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
十几年没回来,薄家可比之前变得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