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玉大赛第六届圆满结束,第一名的冠军自然归祁遇所属。
除了奖杯之后,另祁遇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五十万奖金。
江既予看着他惊诧的模样,不由一笑,“你报名的时候没看详情介绍吗?第一名五十万,第二名二十万,第三名五万这个介绍?”
祁遇还没真没看,他当时就想着他要凭着雕玉大赛,帮薄惊聿拿到薄氏集团的玉器坊,不能让薄淮声和云止白得逞。
上一世则是知道被云止白和薄淮声利用,完全没有心思关注这个。
他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没注意。”
江既予莞尔一笑,“不论如何,恭喜你。”
他说着,把代表五十万奖金的超大号支票给了祁遇。
这个支票当然不是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后期,节目组会将奖金打到祁遇的帐户上。
得了这么一笔意外之财,祁遇想请江既予吃饭。
江既予也没客气,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结伴,一起往后台走。
陆行之和薄惊聿已经在等了,看见两人,小心地觑了江既予一眼,谄笑道:“老婆,辛苦了,我给你订了豪华套房,一会我们直接去酒店。”
他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和老婆好好大战一场,结果没想到那个叫什么云止白的王八羔子来了这么一出,现在别说大战了,不连跪一个星期键盘就是好的。
江既予挺淡的看了陆行之一眼,不冷不**嗯了一声。
陆行之心中叫苦连天,瞥见一旁的祁遇,心思一转,立马道:“小祁是吧,你和薄总也一起,不用担心房钱,我掏。”
老婆大人好像对这个叫祁遇的挺有好感,也许看在祁遇的面子上,会对他法外开恩。
江既予瞥了陆行之一眼,施舍地开口,“用你说?小遇本来就准备请我吃饭的。”
陆行之心头一松,伏低做小,“对对对,老婆说什么都对。薄总,给个面子?”
薄惊聿身材挺拔,岳峙渊渟地站在那里,头顶冷然的灯光落下,更衬得那张脸俊美无双。
他撩起眼皮,看了正眼巴巴望着他的祁遇一眼,薄唇一掀,“我没意见。”
陆行之赞赏道:“薄总大气,以后就是哥们了。”
祁遇:“……”
你们男人的友谊来得是不是有点太奇怪?
最后,四人离开电视台,打算去帝都最贵的酒店吃海鲜大餐。
刚进停车场,就碰到了薄淮声。
薄淮声脸色阴沉的可怕,总是深情款款的桃花眸里盛着气急败坏的羞怒。
看到几人的那一瞬间,他就冲了过来,被李二拦住也没在意,恶狠狠地盯着祁遇,“祁遇,你故意的对不对?你一直在骗我?”
薄惊聿大掌牵着祁遇的手,冷厉的狭眸盛着寒酷,望着薄淮声的眼神,显得冰冷。
祁遇早就打算和薄淮声撕破脸了,闻言,淡绯色的唇嘲弄地勾起,“是又怎么样?谁叫你自己蠢?”
这句话,在前世,他临死前,薄淮声也对他说过。
他问薄淮声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要利用他,玩弄他?为什么明明不爱他,却对他那么温柔?
他还记得当时薄淮声充满嘲弄的笑声,说——谁叫你自己蠢?
而现在,他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薄淮声勃然大怒,脸色青白交加,“祁遇,你这个**!”
祁遇还没说话,接到薄惊聿示意的李二已经一拳砸到了薄淮声的脸上。
薄淮声闷哼一声,捂着脸,踉跄地撞到身后的汽车上,他抬起头,望向薄惊聿,眼神既愤且恨,表情变得扭曲。
薄惊聿睨了他一眼,眼神没有丝毫情绪,牵起祁遇的手,坐进了车里。
陆行之轻慢地冲着薄淮声吹了声口哨,也拉着江既予坐了上去。
一上去,他就玩味地笑道:“那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实力有点弱啊。”
这样的人,竟然还妄想争夺薄氏?只怕进了商场,被人啃得连渣都不剩。
薄惊聿扯了扯领口,将领子扯松,声音一贯的淡冷无情,“每个家族总得允许有一两个废物的存在。”
陆行之挑了下唇,臭屁道:“确实,要不怎么能显示出我们的聪明。”
祁遇:“……”
他和同样无语的江既予对视了一眼,齐齐对陆行之的自大发言翻了个白眼。
陆行之有心想讨好祁遇,到了酒店后,不但给他和薄惊聿开了一间总统套房,还做主点了一桌子海鲜大餐。
祁遇本来想付款,被陆行之拦住,无奈道:“说好今天是我请客,让陆总掏钱,我怎么好意思?”
陆行之大手一挥,“一顿饭而已,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你要是过意不去,下次再请回来。”
就冲这个祁遇很得他老婆眼缘这件事,这顿饭钱他出得心甘情愿。
祁遇只好作罢,笑着道:“那下次我做东,你们一定不能再我和抢。”
陆行之给江既予剥龙虾,剥好后,又体贴地放在他碗里,“请我就算了,请我老婆吧。老婆,你尝尝这龙虾,说是今天才从澳洲空运过来的,特别新鲜。”
江既予淡淡地看了陆行之一眼,终于施舍般地开了尊口,“你自己吃,我有手。”
明明是怼人的话,陆行之却开心的不行,笑着应了一声,“老婆都没饱,我怎么能配吃?肯定要等你吃饱了,我才能动筷。”
祁遇听见,差点喷饭。
这是什么舔狗发言?
江既予白玉般的脸颊微红,咬了咬牙,羞恼地骂了一句,“滚。”
姓陆的是不是知道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收拾他。
陆行之不但不滚,还贱笑着夸了一句,“我老婆说滚的时候真霸气,再说一声听听。”
祁遇:“……”
要命,他要吃不下去了。
不过还好,陆行之似乎也怕真的惹恼了江既予,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口出贱言,而是专心吃起饭。
薄惊聿一直没有说话,专注地给祁遇剥龙虾。
之后,陆行之又叫了两瓶红酒,四个人边喝边聊。
祁遇等聚餐结束,陆行之打电话的空档,走到江既予身边,踌躇着开了口,“江老师,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江既予刚刚喝了一些酒,原本白玉般染着淡绯,他长得本来就属于清俊那一挂,此时更显得玉面俊俏。
听到祁遇的话,他抬起头,唇角轻勾,“你是想说云止白的作品其实是你雕的?”
祁遇一愣,下意识心虚起来,“您都知道了?”
江既予额角有点疼,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宽容地对明显心虚的祁遇笑了笑,“一开始不确定,后来你的山水玉雕出场,我才肯定的。”
祁遇摸了摸鼻尖,“那您怎么没有拆穿我?”
这件事其实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他有前世的记忆,知道江既予和陆行之的心结,也知道当初江既予雕的那件并蒂莲被陆行之送给了 陆行之的白月光。
如果云止白拿出并蒂莲这件作品,不但拿不到高分,还会被江既予厌弃,直接驱逐出比赛。
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错,但是他到底是利用了江既予,这让他多少有了点歉意。
江既予笑看了他一眼,笑容温和,“因为云止白确实是抄袭了,而且也确实冒名顶替,我没有必要拆穿你。”
小遇是他见过的,在玉雕上最有灵性的一个人,虽然他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陷害云止白,但是他觉得他有自己的苦衷。
祁遇不由感动,怔怔地道:“谢谢你,江老师。”
江既予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客气。毕竟你的作品确实不错,第一名实至名归。”
祁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江老师你太夸我了,比起你,我还差得远。”
他确实有灵性,也有功底,但是这种功底是两辈子加在一起的,不比江既予厉害。
没过一会,陆行之回来,看到江既予和祁遇贴得很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把将江既予扯过去,瞪着祁遇,“小遇遇,你搞什么?贴我老婆这么近,不会想撬我墙角吧?薄惊聿,你死人吗?都不管你老婆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跟了他之前,他老婆可是刚正直男,对男男之间的事十分抗拒。
偏偏祁遇挺好看又挺软白,他老婆动了当1的心思,也挺正常。
江既予怼陆行之一肘子,板着脸,“陆行之,你在胡说什么?”
陆行之委屈地道:“老婆,我又没说错。说不定你看上小遇遇,想试一下1的滋味呢。”
江既之气死,看向祁遇,“他喝醉了,你别理他。”说完,又看向陆行之,“你当薄总是死的?”
薄惊聿一直在旁边坐着,祁遇和江既予说话时,他并没有插嘴,闻言,他缓缓起身,牵起祁遇的手,看向陆行之,“我管什么?我老婆又不会跑路,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我老婆的事。”
陆行之:“……”
姓薄的真狠,竟然对着他的心管子戳。
他心头一颤,谄笑着看向江既予,“老婆,我错了,我们回房间吧,到了房间,你好好收拾我。”
最好是用他的小嘴,把他收拾得欲死欲仙。
江既予听出了陆行之话中的含意,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气,整张脸火烧一般的红。
他匆匆给祁遇说了一声,和陆行之进了房间。
祁遇等两人走后,迟疑地望着薄惊聿,“所以陆总说的收拾是……”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个陆行之咋这么流氓?